谢央南在考上本地这所大学的时候,就花了父母留下的一部分遗产,在附近给自己购置了一处房产。
一是因为身体原因不方便住校,二来他不喜欢住在不属于自己的房子里。
那种脚下无根,随时可能会随风飘荡的空落感,让他下意识抗拒。
可能也恰好是他独居的条件,大大方便了池青焰对他的频繁骚扰。
他逼自己说出了门锁密码,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兴致上来了就会强拉着他做,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还把他家里弄的一团乱。
每次事后谢央南收拾,心里就恨恨地骂池青焰一遍,就没见过这么乱来的,凶起来那德行,都快和拆家的二哈不相上下了。
然而这回就算谢央南不告诉他自家的密码,也阻挡不住人精虫上脑了,没想到池青焰这家伙竟然把他给带回家了。
等下了车,谢央南发现这处离自己家并不远,大约只要几分钟的车程。
这儿是今年新建的楼盘,依湖而建,绿化做得极好,之前看房的时候谢央南其实也考虑过这里,但是相较之下这儿的价格难免过高了些,出于各种现实因素,他还是选了现在的住所。
见池青焰驾轻就熟地带他刷脸上楼,谢央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忙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问,“你家里应该没人吧?”
池青焰看他脸上涌起的不安神色,有些好笑,“放心,我一个人住,我可没有被人围观的兴趣。”
说完他看了看电梯里的摄像头,按耐住了想对这人做些什么的举动,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凑到了他耳旁恐吓道。
“我告诉你啊,以后最好别再来换密码的事儿了,再闹脾气我就把你抓来我这,把你关起来,操得你下不来床,连吃饭,都得我亲自喂你嘴边才行。”
谢央南翻了个白眼,没忍住,抬腿就在他脚上用力地踩了一下,痛得池青焰龇牙咧嘴地直跳脚,他才慢悠悠地说道,“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好不容易缓过脚上这阵痛,就听人还在那大谈特谈刑法,池青焰都气笑了,见自家的楼层到了,便直接弯下腰将谢央南硬抗在了肩上,任凭他拳打脚踢,进门后直奔卧室,将人给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真能耐啊谢央南。”
池青焰就像个锁定了眼前这甜美猎物的猎人,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没少看法制节目啊,怎么,还想把我送进去?”
说话间池青焰已经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了,他一个猛扑,直接压到了已经退到床头的人身上,低头衔住了他的耳垂放在嘴里咬着,动作却意外地轻,“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了。”
虽然一路上池青焰气势都很猛,但是真的到了床上,却忽然间变得不急迫了,他侧了侧身躺到了床上,又把谢央南给面向他转了过来,将人搂在了怀里亲着,大腿还霸道地架在了他的腿上。
谢央南有些受不了他这么单纯的亲密举动,不耐烦地推开他的脸,“要做就做,亲什么亲。”
“你想要了吗?”池青焰手往下摸,揉着谢央南的屁股蛋,“其实我这几天没怎么睡好,有点困了,你陪我睡会儿,等我睡饱了再弄你。”
见他还真的闭上了眼,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副准备入睡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谢央南直瞪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人,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的?
明明是他硬拉着自己来的,却说的好像是自己有多饥渴,来求着他要似的。
现在竟然还心安理得地睡下了,那还让他过来做什么,就为了当个人形抱枕吗?
实在想不通这人的脑回路,谢央南气得想甩开他赶紧走人,可是池青焰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紧紧压着他不放,挣扎了好一会儿,非但没挣脱,反而还折腾出了汗。
很快谢央南就放弃了,知道这人不肯放自己走,自己也跑不掉,便也不再做无用功了。
正想着等人睡着自己再偷溜,就听池青焰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在他耳边说,“你要是敢跑,我就带着师傅把你家的门锁给撬了。”
心里的小九九立刻就被打趴下了,谢央南生无可恋地躺平,任由他将自己揉进了怀里,生生受着池青焰过分用力的搂抱,听着耳边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不知怎的,竟渐渐也觉得眼皮重了起来。
自此以后,这儿便成了两人频繁厮混的场所。
毕竟收拾屋子这活儿,还挺累人的。
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谢央南撑着下巴看着讲台的教授讲着课,许是快入冬了,总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等下课了也慢吞吞地写完字才收拾课本,起身的时候周围同学都差不多走光了,在一旁等他一起去食堂的陈渡见催不动,都掏出手机刷微博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走廊都已经空了,陈渡单肩背着包,手搭上了谢央南的肩膀,“南啊,有句话我想送给你。”
“什么?”谢央南问他。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陈渡摇着头道。
知道现在去食堂也铁定要排长队,他想了想便拉着谢央南拐了个方向,“咱们去外面吃吧,好久没吃那家牛肉面了。”
谢央南对这些无所谓,便点了点头跟着人往校外走。
陈渡一向大大咧咧的,就这么搂着人脖子走着,等坐上了店里的位置,才回想起这一路谢央南好像都对他说的话兴趣缺缺的。
在等面上来的间隙,陈渡放下了手里的手机,抬头看着对面在擦桌子的谢央南,“话说你最近咋回事,我看你老走神,难不成是我们的谢大班长失恋啦?”
听到他离谱的猜测,谢央南都没抬眼瞧他,“你看我像是谈了恋爱的样子吗?“
“也是,那么多女的,我也没见你对哪个感兴趣。“陈渡摸了摸下巴,”最有可能的,也只有那个机械工程的池青焰了,每次放学你们都形影不离的。“
一听到池青焰的名字突然从他嘴里冒出来,谢央南吓得手上的筷子都快掉了,他皱着眉不自在地反驳,“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最有可能?别造谣,我不是同性恋。“
“哎,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啊。“陈渡见他这副见了鬼的样子,立刻手撑着桌子笑出了声,”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谢央南敛下眉,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荒谬的话题。
他不想谈,可陈渡却好奇,“我还挺奇怪,这人老是找你做什么?而且你们咋认识的啊,两个学院一南一北的,这都能聊上。”
“意外。”谢央南怕自己不解释下,他还会接着问,便索性挑能讲的讲了,“当初认识是因为他打篮球,砸到我了,后来他有事找我,慢慢就熟了。”
“哦。”其实陈渡也就是随口一问,他对男生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见人这么说也就懂了,顺势就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别的。
谢央南面上不显,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等他的面上来了,便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听着陈渡在一边扯东扯西,偶尔才搭几句话。
就在两人刚吃到了一半时,感觉桌旁突然靠近了两个人,谢央南下意识看去,发现是两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他们手里还各拿着一碗面。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店里现在人太多了,我们的面好了但是没地方坐,你们介意我们来拼下桌吗?”站在右旁的男生开口道。
看了一圈周围,确实没位置了,谢央南和陈渡也是好说话的人,便马上说不介意,然后起身坐进了里侧,给两人腾出了地方。
之前开口拼桌的男生连忙感激地道谢,另一个也轻声说了声谢谢,便双双坐了下来。
坐在谢央南身侧的,是全程只开口说了一声谢谢的男生,虽然话少,但是那磁性的低音炮着实有些吸引耳朵。
谢央南好奇地偏头又看了他一眼,见人有张线条锐利的侧脸,单眼皮,鼻梁高挺,双唇紧抿着,有种生人难近的距离感。
谢央南自认不是个热情外向的人,所以只看了眼便收回了,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吃了起来。
而坐在陈渡旁边的男生就开朗多了,他笑着抱怨这家太爆满,总是坐不到位置,还建议老板最好多家几张桌子。
陈渡爱热闹,听他这么说也攀谈了起来,这下对面两人聊得火热,就更衬得谢央南这边的气氛安静又尴尬。
好不容易将碗里的面吃完了,谢央南抽了张纸巾擦嘴,耐心地等着对面的两人上一个话题结束,才适时地插嘴道,“陈渡,我好了,你要走吗?”
陈渡这才回头看他,见人已经吃完了,立刻一边嘴上说着走,一边扒了两口面后放下了筷子,飞快咽下后和桌上的其他两人说了回见,便跟着谢央南起身离开了。
等两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那开朗的男生都没见自己同学动筷,疑惑地从碗里抬头看他,就见人一副望着门外发着呆的模样。
他抬起还拿着筷子的手在他眼前摆了摆,“边棋,你看什么呢?”
边棋回过神,摇了摇头,“只是好像认出了一个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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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收到了池青焰约着他家里的信息,谢央南才意识到两人似乎挺久没见了。
平时没事,池青焰隔三差五地就会把他带回家,每次都会要上一两回,而有时候又会忙得不见人影,按他的说法,是被他老爸押着去实习了。
从他的一言一行中,谢央南能猜测出池青焰背景不错,吃穿用度虽随意,却从不在乎价格,说是实习,估计也是被安排进家里公司了。
对此谢央南没多理会,只不过时间久了,那未能被满足的下体就会捣起乱来。
由奢入俭难,经历过人事的花朵再难像以前那样,潦草对待就能屈服,难耐的欲望腾升,让他不得不想办法解决,手指不管事,就只能依靠粗长的玩具才能堪堪达到高潮。
原本要回家的路线被重新规划,谢央南与陈渡分别后,便在校门口拦下了出租,按约定往池青焰家里赶去。
因着知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越接近,谢央南就越按耐不住心内的骚动,他咬着牙,手心有些汗湿,等站在门前,他就已经开始腿软了。
不得不承认,只这短短时日,他就已经变得有些离不开池青焰了,玩具始终无法和真人相比较,再加上那人在性事上似乎天赋异禀,除了偶尔感觉到被使用过度,其他时候他也是尽兴极了的。
性瘾性瘾,好像真的会上瘾。
伸手输入了大门的密码,谢央南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没望见池青焰的身影,转身将门关上,脱了鞋便往里走,一路走去,发现大厅、厨房、餐厅和厕所里都没人。
本以为人还没到,谢央南随手又开了卧室的门,随意地一瞥,谁知竟看到有人躺在了床上,只不过连他开了门都没反应,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不是吧,怎么这个点睡觉?
谢央南疑惑地走过去拍了拍他,发现他还真的睡着了,无语地看着他的睡颜,恍然发觉他似乎是瘦了一些。
也不知是做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见他睡得正沉,一时半会儿不像是能醒的,可自己来都来了,总不能这么干站着。
一是情欲难耐,二是报复心态,这人也常常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恶意骚扰,那他也来回敬他一次,也不算过分吧?
轻轻掀开了他身上的薄被,谢央南心想,反正玩了这么多次玩具,再玩个真人版的,也不是不行。
池青烟最近被琐事缠身,烦不胜烦,下午回家发现家里还停电了,不想回老宅听长辈的唠叨,便跑池青焰这边求个清静。
谁知到了才发现人不在,打电话才知道他在父亲那儿,原本今天要回的,谁料突然出了点儿急事,得再过两三天才能得空。
来都来了,池青烟也懒得再跑,便直接按了池青焰的大门密码,打算今天在这睡一晚。
进浴室洗了个澡便躺下了,连着熬了太多夜,几乎是刚躺下的功夫,他就睡着了。
然而这一觉却睡得不太安心,恍惚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甚至全身的血液还往下冲,一股无名的燥火在心头越烧越旺,燥得他不得不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
缓缓睁开眼皮,还不等他视线清晰,就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被一个温热的、紧致的、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舔舐的套子给泡着,舒服得他下腹一紧,差点就没守住精关。
从未有过这种强烈的外界刺激,池青烟下意识发出了一声呻吟,正背对着坐在他勃起的鸡巴上的谢央南听到了,他双手撑在池青烟的膝盖,双腿用力将自己往上抬,然后又狠狠地坐下,让自己阴穴完完全全地将鸡巴给吃了进去。
“啊……都进来了。”谢央南高昂着头缓过这阵快感,这才扭过头看向床头的人,“你醒了?”
池青烟完全没预料到眼前会是这样一副香艳场景。
只见自己的内裤已被褪去,那正欲望正盛的性器,被眼前这丰润的白皙屁股给整个吞咽了,表面看不出来,只有亲自体会的他才知道,这人的体内是多么的紧致温暖,让人恨不得立刻挺起腰身,狠狠地把里面的嫩肉给操化了才肯罢休。
忍下这股冲动,池青烟眯着眼仔细辨清,眼前的人臀缝往上有两个小巧的腰窝,圆圆小小,莫名带着一丝性感,从腰至蝴蝶骨的脊椎凹陷处勾勒出的背显得人有些单薄,肩膀稍宽,但是腰线却极细,腰至屁股的形状又像只琵琶,那中间地带仿佛自己只用双手,就能全掐住似的。
这人留着短发,发尾只到了脖子,等人转头出声了,露出了长至额前的刘海,以及小半个侧脸时,虽然模样俊秀得过分,但是仍旧让池青烟意识到,这坐在自己鸡巴上的,竟然是个男的?
从迷茫中瞬间惊醒,面上从来都风轻云淡的池青烟,此刻表情扭曲着,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立刻挣扎着想要将人从自己的身上给推开。
可是他刚一动,身上的人就因他的动作没有坐稳,惊呼一声往前倒,整个人趴到了他的小腿上,屁股也由于这个姿势被迫高高抬起,将他的肉棒吐出了大半,只剩一个龟头还卡在穴口。
正当池青烟想要将性器抽出时,却猛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眼前那臀缝中,小小的菊穴正乖巧地紧缩着,丝毫没有被进入过的痕迹,再往下,才是真正含着自己性器的洞口。
此时这处周身全是透明的汁液,连带着他的阴茎都泛着水光,穴口被撑得极大,却依旧死命地挽留着他不肯放。
池青烟糊涂了,这人难道是女的?
略有些粗鲁地将人往前一推,池青烟起身,强硬地将人翻了一个面,往人下体看去,最后还是发现了那突兀存在着的秀气性器。
闭了闭眼,池青烟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人戏弄了好几次,深吸了几口气勉强逼着自己冷静,才重新睁眼看着眼前的人。
谢央南见人一直不说话,还用有些骇人的眼神看他,一时有些费解,不过也没做多想,他起身搂住了池青烟的脖子,驾轻就熟地重新坐回了他的鸡巴上,语气是被突然打断的幽怨,“怎么了?快点动啊。”
男人依旧半晌没有动静,谢央南等得不耐烦了,只好自力更生地扭动腰臀,一边动,还一边故意在人耳边用力呼吸着,每次池青焰听到他的喘息,都会忍不住狠狠地干他。
可这人今天却忍耐力十足,竟还傻傻地坐着不动,谢央南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欲望被架在高处,迟迟没有着落的感觉很不好受,没办法了,只好微垂着头吻他求他,“池青焰,你,动一动……”
男人的牙关紧闭,谢央南的舌探不进去,正疑惑着这人的奇怪反应,就感觉到自己体内含着的硬物突然抽动了一下,一股微凉的体感传来,竟像是已经射精了的模样。
两人都愣住了,对视着没有说话。
缓了许久,谢央南才松开搂着池青烟的手,手撑着床后退了些,将肉棒给吐了出来,没一会儿,果然有一股白浊慢慢地流了出来。
除开法,直白又粗鲁。
这根粗大在体内横冲直撞,干得谢央南的呻吟都支离破碎了,这种感觉像是两人的法,但仍有其独特的情趣,谢央南乖顺地引导他与自己的舌尖起舞,很快他就重新进入状态,吻得难舍难分了。
“哈啊…快点,弄完回家。”谢央南抑制不住想被狠操的冲动了。
池青烟听懂了他的暗示,神色不自觉地一暗,不再做多余的抚摸,只疯狂地往那似乎会吸人的肉穴里操。
伴随着噗嗤噗嗤的水声,操了好一会儿后再压抑不住喷射的快感,池青烟在最后一个强力冲刺后,才在谢央南的肉壁痉挛中,将积攒了许久的液体尽数射了进去。
在狭窄的空间里做爱比床上做要费劲地多,两人都喘得厉害,缓了一会儿池青烟才将肉棒缓缓抽出,刚站直想要抽纸巾擦掉上面的脏污,就感觉自己还未完全软掉的性器被含进了一处温暖的入口。
太阳穴上的青筋狂跳,池青烟甚至不敢低头看。
谢央南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每次在外面昨做完,池青焰都会逼着他将上面的东西给舔干净,一开始还会嫌,但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仔仔细细地将肉棒上的粘液吃干净后,谢央南舔了舔嘴唇,还将嘴角蹭到的东西也给舔进了嘴里,回味了一下,发现好像和平时的味道有一点不一样。
而池青烟也刚好低头,恰巧看见了那一抹红将将白浊给卷走的艳景,刹那间心内的理智与道德全线崩坏,不等人反应出味道哪里不一样,就将又硬了的肉棒直接插入了肉穴最底端。
“池青焰!”谢央南气急败坏,不知是气男人的急色,还是气刚清理完的东西又被弄脏了,他伸手就想要推开男人阻止他的恶行。
可池青烟却不许他拒绝,他半蹲着弯腰,双手分别抓住了谢央南的两瓣臀肉,直起身直接将人整个抱了起来,吓得谢央南紧紧地双手双脚都夹住池青烟,生怕掉下去。
池青烟用脚尖抬起了马桶盖,然后重新将谢央南放了上去,全程都没让肉棒离开那温暖的巢穴。
将人放置好后,池青烟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痛得谢央南发出了闷哼,他还没来得及骂人,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力的水柱,不停地在自己穴内喷射着,刺激着刚高潮后的每一寸敏感肉壁。
“呜……”
被射尿的感觉奇怪极了,那肮脏的的东西在充满他,洗刷他,比起单纯被阴茎侵犯,更让人有领地被无情践踏的崩溃感。
无论多少次,都不能让他轻易接受。
等缓过开头那难言的,说不清是不是快感的感受,谢央南腾出手,气得双手开始扯池青烟的头发,这人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
池青烟也察觉出了他的恼怒,安慰般吻了吻他的嘴角,随后却将自己的性器捅得更深了一些,不让丁点尿液流出来。
池青烟本来就是来厕所排泄的,半推半就着和谢央南做了一次,积攒的大量的尿液早就憋不住了,刚才本想让人起来再尿的,谁让他这么主动给自己口,口得他直接失态了。
好不容易等池青烟将体内的尿液排完,而谢央南早就被下体胀得难受地开始打人了。
“乖点,我要抽出来了,你等会儿尿进马桶里。”池青烟一脸歉意道。
“快出去,快点!”谢央南烦躁地推开他。
见状池青烟也不再多话,直接将肉棒抽了出来,那被阴茎堵住的洞口失了塞子,体内的各种液体立刻紧随其后,接连不断地从穴口喷涌了出来。
连忙将肉穴对准了马桶,谢央南耻辱地排泄着属于池青烟的尿液,那不断流失的感觉奇怪极了,就好像是他用那处穴在尿似的。
过了好久他才把穴里的东西大致排出,谢央南已经被折腾地心累了,任由池青烟将他抱了起来,用纸巾擦两人的下体,池青烟怕他里面的东西还在流,甚至将纸巾塞进了他的穴口。
池青烟搂过他的腰让人靠在自己身上站了起来,“回家吧。”
谢央南听他说回家,瞪了他一眼,然后抬起手,狠狠地揪住了池青烟的耳朵,语气故作凶狠,“下次再敢这样,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池青烟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莫名有些好笑,“好,知道了,今天是我不对,不过你也有错,你不该这么勾引我。”
谢央南被这话气得冒火,他颤巍巍地用手指着池青烟的脸,说出了从不曾说过的脏话,“池青焰,你他妈的又含血喷人!”
“池青焰,已经弄干净了,可以把手拿出来了。”
谢央南靠在浴缸边,双腿向两边打开,被男人折磨地忍无可忍了,再一次伸手抓住身前男人的手臂,想阻止他的动作。
“之前尿得那么深,为了你好,还是再仔细洗一洗吧。”
池青烟轻而易举地拿开了他的手,将还埋在他穴里的两根手指用力地往前戳,等手指整根没入后,就开始顺时针转着,争取磨过每一处肉壁,也磨得谢央南被迫潮喷了好几次。
这清洗摆明了不正经,但谢央南却拗不过男人的道理与力气,无奈只能忍着快感不叫出声,不然他怕是出不了这浴缸了。
也不知这人是吃错了什么药,竟没有像以往那般,只简单粗暴地拿个花洒,冲着他的下体狂喷一阵完事。
而是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在里面打着圈儿,勾着指尖不断在内里探索,时不时地抽插几下将浴缸内的温水送进来,再引着排出去,来回几下甚至比谢央南自己洗得还认真。
要不是他洗了半天也不撒手,谢央南都快信了他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
肉穴本就敏感地不得了,被这么玩上半天,里面早就软化了,一刻不停地流着透明黏液,快感也随着手指不停的骚扰而层层叠加。
很快谢央南就又前后都喷了,这回甚至爽到胯部耸动,屁股都离开了水面,还将穴里的手指给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穴口没了阻塞,大量淫液被绞紧的内壁挤出,指尖才刚脱离,就在空中喷出了好几道弧线,甚至还有零星溅到了半蹲在浴缸外的池青烟脸上。
伸舌舔了舔,有一股淡淡的骚味。
池青烟垂下眸子看着还沉浸在高潮中的人,眼神是冷静残酷,几乎没有给予他片刻的喘息时间,就将手再次插进了刚喷完水的穴里。
下一刻一改之前的温柔与细致,转而凶狠地在穴里疯狂搅弄了起来。
之前的种种仿佛只是清粥小菜,直到现在,才揭露了这一场宴席的高潮。
“呃啊啊啊!……”
几乎是手指刚动的那瞬间,激起的快感就让谢央南张大了嘴,再控制不住喉咙深处涌出的尖叫,他的头猛地后仰,脑子绷成了一根弦,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大腿,甚至连一丝抵抗的力气也无,只能硬生生用最脆弱的穴去承受这毫无预兆的蛮横对待。
浴缸里的水随着手晃动的频率错乱拍打着,溅起的水花早把两人打湿,池青烟像是疯了,手臂上青筋暴起,只知道在那软穴里不停翻搅,甚至连因高潮而缩紧的甬道也不放过,强硬地捅开继续猛插,接连让人高潮了三四次才肯停下。
谢央南已经被这恶意指奸玩弄得脸上满是泪痕了,他好不容易才撑到男人放过他,几乎是恢复神智的那瞬间,就将那过火的手指给拔了出去,连滚带爬地翻过身想要离开这里。
见人竟然想要逃跑,池青烟顾不上洗掉满手的粘液,直接双手掐住了他的细腰,将人拖了回来,自己坐在了浴缸边上,让人以头低屁股高的姿势,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背被男人压着,谢央南根本爬不起来,只能上半身在外,下半身还在浴缸里,手脚顽强地扑腾着,却除了溅水花外,压根没别的用处。
“池青焰,你…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谢央南抽噎着骂道。
池青烟勾起了嘴角,毫不在意他的控诉,右手放在了谢央南因坐久了,导致股尖一片红印的屁股上,轻轻地揉捏着,感受着手下如面团一般软的触感。
“别气了,刚才不是爽到喷了那么多次了吗,。”池青烟将手顺进了他的股缝里,摸到了被自己玩到肿胀了的阴唇,动作轻柔地用抚摸来安抚它,“明明那么耐操,就别撒娇了。”
现在谢央南可不敢再对人放松警惕,他下意识屁股用力把那手夹住,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能摆脱男人的魔爪。
而池青烟就像是猫抓耗子,富含耐心地作弄他,谢央南夹着他时,他就耐心地没动,等人没力放松了,就用力让手指在阴户上蹭,反复几次穴口就又开始冒水,谢央南也被玩得再次带上了哭腔。
“池青焰,你个变态!到底想干嘛,要么放了我,要么就插进来,不要这样玩了!”说完便自暴自弃身体一软,不打算再白白浪费力气了。
谁料池青烟就是在等这一刻,他猜,将人最后的心理防线击溃之后,绽放的香气才会是最迷人的。
他左手猛地抓住谢央南后脑上的头发,让人被迫高昂着头,右手三指并拢,眨眼的功夫就从高处挥下,那力道甚至还卷起了轻风,随后就扇在了无比娇嫩的艳红小逼上。
一下又一下,频率密集到恐怖,连一丝停顿也无。
那凶悍的力道即使是打在屁股上也会让它变红,更别说是比屁股更为脆弱的嫩逼了,那皮肉碰上的瞬间,谢央南就痛到双眼睁大到极限,穴肉抽搐,可由于被男人扯着头发,这姿势让他根本发不出声。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在默认男人对他肉穴的凌虐。
谢央南这才意识到,刚才池青烟玩似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他此时的臀肉又酸又软,根本没法再像刚才那样,夹起屁股保护那藏在缝里的穴口了。
那小逼只能暴露在空气中,角度刁钻的手指哪里也不打,就冲着那小缝去,上面的阴唇已经被扇到往两边倒了,露出了可怜的红色内里,潮吹喷出的淫液从洞口流出,甚至在挥掌间带起了不断的银丝。
从一开始单一的痛,再到后来阴蒂也不断被触碰后的又酸又麻的爽,谢央南觉得自己似乎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不断徘徊,那手在不断地拉扯着他的神经。
他翻着白眼,嘴角失控地留下涎水,下体火辣辣的,甚至有些失去知觉了。
所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被打时高潮了多少次。
“阿南,你今天走路的姿势怎么有点奇怪。”陈渡低头看他的脚说道。
谢央南脸色不太自然,他轻咳了一声,挺胸直腰,努力让自己走得正常点,“额,昨晚不太小心,把脚给扭了。”
陈渡了然,“怪不得,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扶你?”
“没事没事。”谢央南连忙摆手。
等好不容易走到教室,谢央南轻轻地坐在位置上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昨晚被发神经了的池青焰折磨,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能合上腿,因为一碰到被打得红肿的阴唇,就痛得他表情扭曲。
还是池青焰出去买了药膏回来,仔细地给他涂了厚厚一层,第二天才能勉强走路。
小心翼翼地张开大腿,不让内侧磨到,谢央南在心里把池青焰又骂了一百个来回,这才从包里拿出书等待上课。
然而铃声才刚响没几下,身旁的陈渡突然一抖,将手里的书给扔到桌底下去了。
谢央南往旁边一看,才发现陈渡旁边原本的空位上,坐了那个熟悉的高冷帅哥。
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那帅哥还眯着眼冲他笑了笑,笑得谢央南心里有些发毛,决定以后不叫他高冷帅哥了,叫他骚包帅哥。
边棋手撑着太阳穴,先是看了眼神色平静的谢央南,而后又低头看还蹲在地上找书,半天没起来的陈渡,伸手戳了下他的后背。
“还没找到?要不要我来帮你?”
被点到的那块肉像是触电一样,陈渡吓得一扭,连忙起身拿着书坐好,“不用!找…找到了。”
边棋没说话,又看了好一会儿陈渡的侧脸,见人眼睛乱飘但就是不看他,笑了笑,这才收回视线,坐直听课了。
大教室上马哲一向是睡觉玩手机的好场合,陈渡就属于划水的积极分子,可今天却出乎意料地认真,连谢央南也好奇地问他,是不是今天的课尤其地吸引人。
陈渡看着谢央南澄澈的双眼,卡了卡,故作正经道,“我这不是在向你学习吗,大好的青春,怎么能浪费在睡觉上!”
谢央南睁大双眼,赞叹他终于有了良好觉悟,而另一旁的边棋则啧啧两声,趁着一旁的谢央南没注意,悄悄凑到了陈渡的耳边。
“陈渡,说起来,我们也不算什么陌生人了,为什么你一直不看我啊?”他的声音故意放低,说完还故意对着人耳朵吹了口气。
要不是还在上课,陈渡肯定就跳起来了。
摸着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陈渡没好气地怒瞪了他一眼,也不接话,转过头继续看着正前方。
“喂,你怎么这样啊。”边棋把手放在他大腿上,“虽然那天是我不对,但是我不也告诉你我的小秘密了吗,你那天明明就看得很开心的。”
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出来,陈渡把他手狠狠拍走,然后用力揪着边棋的大腿肉,见人痛到求饶了才解气。
“我告诉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个变态同性恋!”陈渡气呼呼的坐得离他远了些,大半个屁股都腾空了。
“哎别气了。”边棋一把将人拉了回来,用只能让陈渡一个人听到的音量,语气含笑,“大不了我再牺牲一下,搞点更刺激的给你看看,我想想,女仆装,黑丝,还有高跟鞋怎么样?小皮鞭好像也不错哦。”
陈渡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原以为那天的女装已经是底线了,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羞耻的花样。
要不是他坚决要坚守自己直男的身份,他就要被蛊惑着点头了。
不行,女仆装这种衣服,当然是胸大腿长的妹子穿起来才好看吧?
不过,他的胸肌好像也挺大的,腹肌也很硬,腿甚至比他还长……
回过神的陈渡被吓得牙根乱颤,呼吸急促,强迫自己不要再看他,扭头的时候牙都快咬酸了,才从缝隙里憋出了一句话。
“谁要看那种东西啊!”
然而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脑补起他真的穿上了女仆装的模样了。
天啊救命啊他的好奇心要关不住了!
两人在旁边拉拉扯扯,谢央南自然早就注意到了,看着陈渡的反应也不像是真的讨厌,便歪着头打趣道,“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嗯。”
“谁和他关系好了?!”
两个人的回答倒是截然相反。
谢央南暗笑,不再出声打扰他们了。
然而这种安然看戏的轻松心情,在下课之后看见站在门边不远处的高挑男人之后,霎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陈渡已经对他把谢央南拐走的事情习以为常了,只朝两人眼神示意下便离开了。
边棋则站在门口,看了眼谢央南,又看了眼靠在栏杆上的男人,两人对视的火花都能把他烧焦了,他很识相地闭着嘴,去追已经跑得不见踪影的陈渡了。
谢央南现在看到他就烦,瞪了他几眼就抛下人自己走了,他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
池青烟见状也没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在他身后不近不远跟着,谢央南走不快,根本甩不掉他这个小尾巴。
直到出了校门口,站在红绿灯前,谢央南才皱着眉,摆明了嫌弃的态度,“老跟着我干嘛?”
“看你还一瘸一拐的,是不是那里还痛?”池青烟站在他身后,右手揽上了他的肩,“我带了药膏,回家给你再擦擦吧?”
“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谢央南急着否认,他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直白,连忙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放心。
他放低声音,小声地警告男人,“别在外面胡言乱语,而且我回家了可以自己擦。”
说完还轻哼了一声。
池青烟觉得他逞强的样子好像有些可爱,他抬头摸了摸他的头顶,像是安抚一只暴躁的小猫。
“听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耳尖一烫,谢央南别扭地摸了下耳垂,刚想吐槽他干嘛用这么肉麻的声音说话,就见绿灯亮了,便没再开口,抬脚过人行道。
池青烟依旧缀在了他身后,谢央南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没再赶人走了。
没赶走人的后果是涂药的姿势有些羞耻。
谢央南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本想自己将药随便糊上去,可池青烟却不肯,非要蹲在他身前,将他的两条腿掰开,然后用手指沾上药膏,在那没恢复好的穴肉上耐心地涂着,动作轻柔,甚至感觉不到手指的触感。
谢央南受不了他这副一本正经的专注样子,不安地扭了扭屁股,“好了,别擦了。”
“医生说这个药膏,涂完最好按摩一下。”池青烟道,“现在碰你应该不会痛了吧,那我给你揉一揉?”
“不用!”谢央南赶紧拒绝,谁知道这揉一揉的后续发展会是怎样。
然而他的拒绝在池青烟这里根本不管用,他只是微笑着,手指稍稍用力,开始在阴户上力道适中的按揉了起来。
男人最先按的地方就是阴蒂,这处明明已经害羞地藏起来了,却还是被手指准确地发现了,敏感的小豆子被指腹揉来揉去,未经主人同意就擅自硬了起来。
“池青焰!”谢央南软倒在沙发上,想要合上双腿打断他的动作。
池青烟按住他的腿,看了一眼被弄得眼波含水的人,好脾气地把手挪了个位置,开始认真地给他按了起来。
可是即使是认真按,敏感的花穴也受不住这刺激,没多久谢央南就发出了克制的闷哼,腰胯一抖,吐了几口淫液在池青烟的手上和沙发上。
池青烟倒是反常地一脸平静,转身抽过茶几上的纸巾,将手上沙发上的液体擦干净后,又往手指上挤了点药膏,要往那穴上涂。
谢央南看他写满了正人君子四个大字的脸,心里呕得不行,就算他出声戏谑他的淫荡都比这假正经的样子好上一万倍!
尽管谢央南尽力忍耐了,但等池青烟按摩好,他还是在途中又喷了一次,结束后池青烟只是用那黑洞洞的双眼盯着他,无言地用纸巾擦过一根根手指。
谢央南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池青焰了,换做以往,池青焰肯定不会放过他,可能会用他的后穴,用他的嘴,甚至是手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池青焰却没有要做的意思,甚至还扯过旁边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腿上,遮住了那艳丽淫靡的春光。
张着嘴呐呐地,不敢相信他的表现,谢央南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池青烟站了起来,那腿间鼓得不行的裤裆直接止住了他的话头。
闭嘴,赶紧闭嘴。
心不在焉地按着手里的遥控器,谢央南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五花八门的频道上,他像是害怕被人发现的偷窥者,只小幅度地侧头,小心地盯着在餐厅桌上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按着键盘的人。
不得不说,这狗男人认真起来还是很耐看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谢央南心里一突,赶紧回神给自己扇了轻轻的一巴掌。
中邪了中邪了。
这家伙,也只有在玩什么电脑游戏才会这么专注吧,长得再帅,常常发疯也是硬伤啊。
无奈地叹了口气,谢央南裹紧了身上的小毯子。
他的叹气声很轻,但仍然被池青烟给捕捉到了,他看了会儿乖乖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谢央南,起身倒了杯水,然后放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了,还不舒服?”池青烟想掀开毛毯看一看。
身下还光溜溜的,谢央南连忙把他手抓住了,“没,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池青烟审视地看着他,见人确实不像是难受的样子,这才直起腰,揉乱了他的头发后转身要回到座位上。
看着男人放在一旁的水杯,心里直觉有些怪异,这人最近真的细心体贴到反常了。
不过思来想去,发现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谢央南给他找到了合理的缘由,那就是这疯狗成熟期比别人晚,现在才开始有个人样了。
被自己的形容逗得想笑,谢央南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他思忖片刻,还是对男人说了自己本不打算告诉他的事。
“池青焰,我明天有事儿请假了,你下课后别来等我了。”
“怎么请假了?”池青烟问。
谢央南就知道他会问,所以也没瞒他,“是我爸妈的忌日,我要去看他们。”
池青烟转头看他,见他面上虽然是云淡风轻的,但手却紧紧抓着腿上的毯子不放。
又逞强了,池青烟想。
很奇怪,他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和谢央南也是因为误会才变成现在这种情况,本该只将他看作成一个发泄情欲的对象的,但越了解越发现,这人是真的简单单纯到过分了。
做爱的时候乖巧听话,让做什么都会尽量配合,虽然有时也会因为过火的行为恼怒,但只要肯低声下气地哄哄他,他就会心软说不了重话了。
这次为了惩罚他勾引自己,也为了惩罚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才会狠心将他的穴打成那样,明明不适到连路都走不好了,最后还愿意让他这个罪魁祸首给他上药。
太犯规了。
所以池青烟几乎没有犹豫,“明天我陪你。”
谢央南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只深深看了他一眼,池青烟没多废话,看着电脑上快结束的报告,点了保存后将电脑合上,然后起身走到谢央南跟前,伸手弯腰,直接将人公主抱了起来。
谢央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害怕掉下去,只好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干嘛?”
池青烟没回答,而是将人带进了卧室,轻轻地把人放上床后,就在一旁拿起了遥控,像是有目的性地寻找什么。
然后谢央南就看见电视上出现了一张血淋淋的脸,还伴随着恐怖片的专属尖叫,还是带立体环绕的那种。
下一秒谢央南就迅速地将自己埋进了被子了,连头都不露,声音颤抖,“你你你…你点开这个干嘛?快点关掉!”
池青烟见被子隆起的小包,笑着也躺了上去,伸手一捞就连人带被子全都抱进了怀里。
“这么怕?”他笑道,“其实看看恐怖片挺好的,这样满脑子都只想着害怕,就顾不上别的了。”
“说的什么歪理。”不过他好像确实没心思想别的东西了。
谢央南被他这样搂着,在被子里呼吸困难,无奈只好将头探了出来,差点撞上了池青烟的脸。
谢央南发现,两人除了在做爱的时候会做尽最亲密的事,但在情欲以外的时候,很少会有这么近距离的对视。
灯还没关,谢央南甚至能看清他瞳孔上的纹路,还有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他轻轻勾着嘴角,笑得是与他平时性格格格不入的温柔,不过在此时,好像又什么都会是合理的。
心脏不受控地突然扑通扑通乱跳,脸上的热度好像也在升高,谢央南慌乱地移开视线,开始在被子里挣扎,“你放开我,好热。”
见他真的热到脸红,池青烟便松开手,让人从被子里解脱出来。
谢央南刚接触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瞟,正好看到电视里的鬼现身的场景,吓得他瞬间又回到了池青烟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肩上死活不肯出来。
突然被人用考拉抱的姿势压在自己身上,池青烟好笑地圈住了他的腰,“其实这个鬼长得还挺清秀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脸上全是血你还能看出他好看不好看?”谢央南快败给他了。
池青烟被他害怕的反应逗得一直笑。
电影还在一旁放着,谢央南根本离不开人,只要尖叫一响,或者有其他什么动静,谢央南就会被吓得一抖,长手长脚将人粘得死紧。
直到影片进入后半段,拆穿鬼是众人合扮的,那刺耳恐怖的音乐和音效才安分下来不闹了,怀里的人也松弛了下来,直到片尾又突兀地出现一声诡笑,他都没有再动。
池青烟低头撩开他的刘海,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轻轻地侧身将人放在床上,看着他睡得软乎乎的脸,池青烟情不自禁地想亲一亲他柔软的唇,刚要碰上,却被一阵铃声打断了。
怕将人吵醒,池青烟不悦地拿过床头的手机,刚想挂断,却发现是池青焰打来的电话。
眼神一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又看了眼睡得正熟的谢央南,才利落地下床拿着手机走到了外面的客厅。
“喂,哥,还没睡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兴奋。
“嗯,还没。”池青焰坐在沙发上,拿起刚才谢央南喝过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买到隼了!”池青焰在那头兴冲冲地说,“好家伙,这车在第二天才肯展出,一试驾我就下单了!不愧是我心心念念的宝贝。”
“买到就好,也不枉费你特地飞一趟国外。”
“哈哈。”池青焰得意地笑了,然后才顺便问了一句,“这几天学校没事吧?还好有你能顶我,不然要是被那老头发现我又翘课了,铁定会让我挂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演起对方来,除了爸妈,谁能分得出来?”
“也是。”池青焰点了点头,又道,“再一天就周末了,我打算找我朋友玩两天,等周日晚上再回,哥你再帮忙一天,等我回去给你带礼物,对了,我一定要给你展示展示我的隼,它跑起来简直帅飞了!”
“好啊,等你回来,路上小心。”池青烟应道。
等挂了电话,池青烟仍在漆黑的客厅里坐了许久,强忍住想吸烟的冲动,起身回了卧室。
掀开被子搂住了睡得暖烘烘的人,池青烟闭着眼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气味。
是很轻、很淡的幽幽草木香。
池青烟又吸了几口,才调整姿势让人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摸着他腰间光滑的肌肤,池青烟轻叹了一口气。
偷来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意识慢慢回笼,眼睛还睁不开,在枕下摸索着,找到手机后按亮了屏幕。
勉强撑开一道缝,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连梦里好像还存着那份惊惧,醒来手脚就和跑了马拉松一样酸酸软软的。
翻过身,旁边是空的,谢央南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进了浴室洗漱,等收拾好后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结果刚出房门,就见池青烟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谢央南惊讶,“你怎么还在?”
池青烟听见声音后抬头看他,见人醒了,便道,“早餐在厨房,你先去吃。”
半信半疑地到了厨房,发现桌上还真的有个包装精致的大袋子,打开一看,是粥和一些点心,保温措施做的很好,摸上去还是温热的。
谢央南一脸不可置信地喝着嘴里鲜美的鲍鱼粥,硬是不能将最近他的种种行为和以前那个神经大条最爱睡懒觉的池青焰给联系上。
这人,难不成是受什么刺激了?
然而等他吃完饭,却变成有更大的刺激在等着他了。
谢央南站在原地,手指着车后备箱里的东西,吃惊地问他,“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池青烟一手插着裤兜,一手用力将后车盖盖上,示意他上车后,自己也坐进了驾驶位。
“嗯,说了陪你。”池青烟将手机递给他,“填下地址,我送你过去。”
谢央南拿着手机半晌没说话,看他真的启动车驶出小区后,才恍恍惚惚地输入了父母所在的墓园的位置。
“池青焰。”谢央南把手机还给他,语气小心,“你最近有点不太正常,你知道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池青烟笑了一声,“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谢央南斟酌了一下,“你都不讲脏话了,变得比我还细心,甚至早上你起得比我还早,还有……”
池青烟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侧了点身问谢央南,“所以,你更喜欢哪样的?”
谢央南噎了一下,发现这问题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太对,便聪明地住了嘴,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池青烟本就猜到他不会回答,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见绿灯亮了,便踩着油门继续当起了司机。
大约开了近一小时才到,池青烟下车在后备箱里拿出装着鲜花、水果,香与香烛,满满两大袋的东西,递给了谢央南后只目送他进去。
过了快两小时,谢央南才从墓园里依依不舍地走出来。
上车之后池青烟看他的眼眶有些红,明显是哭过了,啧了一声,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仔细地看了一圈,发现他眼皮都被纸巾擦红了。
“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池青烟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看什么看。”谢央南声音哑哑的,别扭地转过头不让他看,“你要是告诉别人你就死定了。”
“嗯,我不说。”池青烟摸了摸他的头,发动车准备离开,状似无意地说道,“你也别和别人说哦。”
哪个大男人会和别人说自己在父母墓前哭鼻子了的事情啊?
谢央南没忍住,用干涩的眼珠子翻了个白眼。
路上在休息站随便吃了点果腹,等回到市里已经快两点了,谢央南一路上都恹恹的,睡睡醒醒,等到家楼下了还没意识到。
一进屋谢央南就钻进卧室趴倒在床上,池青烟也没打扰他,帮他关上门后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客厅用电脑处理事情。
这次是闻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香气醒来的,谢央南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看,外面的天都暗下来了,而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才还以为是在梦里,结果现在好像还能闻到那股香味,谢央南慢吞吞地翻身下床,出去一看果然发现是池青焰在捣的鬼。
他都懒得问他怎么还没走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了,见到餐桌上正摆着满满的食材,还有一家火锅店外卖带的鸳鸯锅之后,直接双眼放光饿虎扑食般冲了过去,丝毫不见刚醒来那有气无力的样子。
“吃慢点。”池青烟在一旁随意地往锅里放食材,“没和你抢。”
谢央南吃得正欢,没空理他。
等到酒足饭饱,谢央南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皮,缓了一会儿就主动收拾起残局来。
池青烟看他这样,便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动不动,而谢央南也没觉得奇怪,反而觉得什么也不干才是他本性。
打电话让人来收了锅,还下楼把一堆垃圾给扔了,等全部收拾好后,谢央南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着鼻子一刻不停地就要去洗澡。
忙忙碌碌一整天,解决了最近一直吊着心的事,谢央南躺在床上,是难得的放松与安心。
正望着天花板出神,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眼球一转,就看见了刚洗完澡的人。
全裸着的人。
像是被刺了一下,谢央南还没看全就连忙移开了目光,掩饰般转过身背对着人,脑海里却在重现刚才在瞬间就捕捉到的那个部位。
这人怎么洗个澡都能硬的?
很快被子被掀开,钻进了一个还带着湿润水汽的强健身躯,池青烟大手一揽,就把人抱了个结实,勃起的性器也准确地嵌进了屁股缝里。
池青烟前后挺弄了两下,声音比白天要低上一些,“下面是不是已经好了?”
虽然很想说没有,但是只单单被这么蹭了两下,阴道就不自觉地开始收缩了起来,这诚实的身体反应不禁让谢央南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应该,或许,差…差不多了吧?”他结结巴巴地道。
池青烟在他身后哼笑了一声,是自己想听的答案,于是也不再顾忌,膝盖分开了他的腿,然后就将手指捅进了软和的穴里,开始用力扣挖了起来。
“慢,慢点啊!”
男人的动作有点凶,像是急不可耐了,谢央南猛地遭受这么猛烈的刺激,立刻抓住被子求饶了起来,可是屁股却不自觉地翘得更高,更方便男人的动作了。
“插一插就喷这么多水。”池青烟吻他的后背,“你真的好骚啊。”
“嗯”谢央南被他弄得爽极了,只知道眯着眼轻叫,“轻点,啊!不行,好舒服……”
很快手上就一滩水了,池青烟将东西全抹在了谢央南的屁股上,然后稍稍挺腰,将硬得不行的鸡巴朝穴慢慢插了进去。
“好大……”
谢央南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他努力地放松甬道,才好不容易吃下一个头,可男人却不给他喘息的时间,还在不停侵入着,像是要一口气全部插进来才罢休。
他就知道,这人在床上尤其不做人。
自发地将腿放在身后人腿上,甚至左手往后扒开了自己一侧的臀瓣,想努力地把这大玩意儿给吃下去,但是两天没做了,穴还不够软,尽全力吞了四分之三后谢央南就被胀得直吸气了。
见实在捅不进去了,池青烟才罢休,下身开始往外抽了抽,然后又往前插,期间还伸手捏住了谢央南的奶子用力揉着。
“脸转过来,伸舌头给我吃。”他命令道。
谢央南被他顶得闷哼了一声,听话地扭过头,怯生生地露出了舌尖。
池青烟手肘撑床,上身压在谢央南身上,一低头就俘获了他的舌,随即就是轻轻一吸,明显地感觉到紧夹着自己的穴缩了一下。
没把人放开,反而将人的舌扯出更多含在嘴里,用自己的上颚和舌挤压玩弄他的柔软,把人玩得涎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好不容易才等人放过自己,谢央南伸着微麻的舌不停喘气,刚吞咽下口腔里分泌出的口水,就感觉池青烟一个撞击,将自己的性器完全操了进来。
“哈……”
谢央南被这酸胀的感觉弄得失神,他抓住了还在自己胸前捏着乳头的手腕,却没有将它拿开,反而像是个落水的旱鸭,死死抓住个漂浮物就不肯撒手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池青烟放开了手里已经硬了的乳头,改为牵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然后下身就开始加速抽插了起来。
“啊…快,太快了啊……”
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谢央南被人撞得一抖一抖地,还记得抬高腿让人更好插。
两人交合处更是不停地往外流水,底下的床单都湿了,谢央南觉得今晚的池青焰温柔又暴力,爽得他快合不上嘴了。
把人操到潮喷了一次,池青烟又将人压在床上,只直挺挺地趴着,用手扒开了那臀缝,在紧闭的菊穴和操出了一个小洞的花穴间来回戳,等两个穴都害羞地缩紧之后,才重新将鸡巴插进了湿乎乎的嫩逼里。
像是在骑一匹温顺的骚马,池青烟趴在了谢央南的背上吻他的后颈,这个姿势被夹得有点紧,腰臀缓慢地往前挺,再慢慢地抽出来,不急不慢地动作让谢央南急得快要哭了。
“唔…你快点啊,里面痒……”他扭了扭屁股,难耐地催促道。
池青烟这才立起身,将人合着的双腿分开,然后大腿紧贴着大腿,将人挤成个青蛙伏地的姿势,然后一声不吭地就开始加速,把谢央南插得尖叫不停。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谢央南觉得自己好像尤其忘情,他双手后伸,将自己的臀扯得变形,嘴里还不顾羞耻地说着勾人的淫话。
“好快,哈啊……鸡巴,鸡巴好会操逼啊……”
池青烟被他嘴里吐出的淫荡字眼激得眼红,他伸手掐住了谢央南的后颈,将人死死地按进枕头里,一字一句地问,“谢央南,你喜欢现在的我操你,还是以前的我操你?”
谢央南被那手掐的有些窒息,侧着头只能勉强进行呼吸,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问这种荒谬的问题,但为了取悦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他还是努力地答道,“都喜欢的,喜欢……”
“贪心。”池青烟却感受不到谢央南的讨好,他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我也贪心。”
谢央南听不懂他的话,只知道努力翘着屁股夹着穴,承受着男人越来越强烈的冲击。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装满水的气球,被池青焰无情地戳了个洞,让他不停地往外喷水,一次又一次,直到里面的水流了大半,被重新注入了一股白色的液体后,那漏洞才被堪堪补上。
这周一下午只有一节选修课,谢央南上完后就和几个同学一起约着去图书馆了。
他的专业本就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去研究许多晦涩难懂的词句,再加上快小考了,要不是池青焰常来骚扰他,他能大半天都扎在图书馆里不动弹。
不知看了多久的书,连眼睛都觉得酸涩了,谢央南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结果就瞥见了池青焰前不久发来的消息,
‘谢央南,你在哪儿呢?家里还是学校?’
谢央南抿了抿嘴,还是打算据实以告,‘图书馆。’
池青焰回得很快,‘出来,我大概十分钟后到校门口。’
谢央南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给他回了个能生动形象地表达他此时情绪的一个符号。
‘。’
虽然不喜欢他总是态度强硬地命令自己,但谢央南自认为不能和傻狗斤斤计较,于是便将手里的书借的借,还的还,和同学打完招呼后就背着包往校外走。
刚走出校门,正好听到了学校响起的下课铃,看眼手表,发现十分钟还没到,谢央南只好慢悠悠地走到了红绿灯旁,乖乖地站着继续等。
懒懒散散地看着对面的绿灯亮起,迎面走来了一对在过斑马线的小情侣,先是看到他们紧紧牵着的手,而后才看清两人的模样。
看着女孩的脸,谢央南总觉得有些眼熟,等到女孩也看见了他,还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之后,谢央南才想起来,她就是曾在小树林里朝自己告白过的女孩之一。
就是她抱了一下自己,事后自己被池青焰翻来覆去地弄,那段印象被某人搞得有些深刻,谢央南只好朝她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女孩似乎还想上前和他说什么,就被从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强势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声给打断了,谢央南下意识地朝声源看去,就看见有人正骑着辆摩托从街尾飞速地驶来。
离得越近,听到的震耳嗡声也就越霸道,摩托的车型是在路上很少能见到的那种酷炫,车身庞大,线条却矫健又流畅,通身漆黑,只点缀了几道暗金。
骑手也是一身全黑色装束,皮衣长裤,头盔手套,微微伏在车身上,就像只在草丛中肆意追捕羔羊的黑豹,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味道。
这副男人味十足的派头就像是热血的天生燃料,就连不怎么喜欢运动的谢央南也一时看直了眼,心里感叹这架势简直帅得过头了。
就在谢央南以为这人会潇洒地驱车离去时,就意外发现这车的速度好像慢了下来,甚至在离他几米远时还猛地按下了刹车,刺耳的拖地过后就是一个漂亮的利落甩尾,最后竟直直地停在了他的右手边。
谢央南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的校门口突然闹哄哄了起来,惊叹声,尖叫声,谈论声,男的女的都有,像极了黄金时间段的菜市场。
谢央南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扭头,就发现那帅得发指的骑手爽快地摘下了头盔,果然露出了那张连化成灰自己都认得的脸。
救命。
这招摇的样子搁在别人身上他还能愉悦地欣赏,但是一旦发生在了自己身边,那众人齐齐射来的如针似芒的视线简直就能让人马上社死。
背后乌泱乌泱的人和杂音快把谢央南送走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人过于风骚引人注目的行为,几乎是看见他脸的瞬间就转身要走,结果还是被人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手。
身后好不容易停歇的声音又爆发了一阵高潮,谢央南抖着想甩开他的手,可池青焰却牢牢地抓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谢央南你跑什么跑,特意来接你的,赶紧上车啊。”
谢央南抽着嘴角,“你今天又抽什么风。”
“刚买了车想带你溜一圈的,快点戴上头盔,坐我后面做我的挡泥板。”池青焰笑着给他递了个同款的黑色头盔。
谢央南看着那个头盔有些心塞,刚才还觉得很酷呢,现在在一堆人面前被迫带上的滋味,好像又不那么酷了。
意识到自己要是不赶紧接受,就得在众人面前接受更久的视线炙烤,谢央南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妥协地接过头盔快速地给自己带上,然后抓住池青焰的肩膀姿势别扭地上了车。
等刚坐稳,谢央南就不停拍池青焰的后背,“快点,走走走。”
池青焰还在戴头盔,看他那么着急有些好笑,“怎么了,害羞了吗?”
谢央南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就伸手探进他的衣摆狠狠地揪了下他腰间的皮肉。
“嘶!……”池青焰表情扭曲了一瞬,“你看你,又恼羞成怒。”
说完怕谢央南又来,便连忙朝旁边有点堵住路的同学们道,“麻烦让让。”
听闻在一旁围住的人立刻散出了道,池青焰微微扭头隔着玻璃和谢央南说话,“你手呢,怎么不抱着我腰?”
“不用。”谢央南抓着身后的凸起倔强道。
“哼,你不要也得要。”
谢央南刚想表达自己的不屑,就感觉男人启动了发动机,只稍一加速,惯性就让他猛地后仰,吓得谢央南立刻双手违背内心紧紧地圈住了池青焰的腰。
“哇哦!……”周围马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谢央南已经放弃了,顾不上两人此时有多么地gay,他抱着池青焰没敢放手,生怕这车冲起来真的能把自己甩下去,他只嘴里不停念叨,“快开快开!”
池青焰不停地闷笑,右手下弯开始加速,只几秒就窜出老远,很快就驶离了众人围观的视线范围。
在校门口堆集着的同学很快就各自散去了,秦可可也被男友拉着手缓缓走进校门,脑子里却还回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她品了品,敏感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么久了,她还是一直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女孩子会适合谢央南,今天一看,适合谢央南的,好像……也不一定需要女孩子吧?
秦可可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这摩托的速度实在是快得恐怖,周围的景色就像飞一般在往后退,侧眼捕捉到的全是拉长的残影。
虽然池青焰一看就是技术成熟的老手,但是也仗着自己厉害喜欢搞点惊心动魄的小动作。
谢央南觉得好几次压弯的时候,那角度就很不科学,吓得他抱着池青焰就像是抱着自己宝贵的小命,尖叫几乎就挤出嗓子眼了,下一秒池青焰很快就不知怎得给摆正了,弄得他不上不下,又得把那口气给憋了回去。
被这么折腾几次后手脚都软了,谢央南出声想让池青焰开得慢一些,可是耳边全是呼呼的猎风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试着喊了好几次他都没反应。
尝试无果后只好作罢,谢央南握了握拳,手指被劲风吹得有些发红了。
他今天怎么也没想到池青焰会突然骑这玩意儿来接他,他身上只穿着卫衣和宽松的外套,单上课是足够了,但体验这硬核兜风还是勉强了点。
不过好在池青焰人高马大的,把正面挡了得严严实实的,也就是暴露在前面的手有些可怜。
前面是一条望不到边的直线长道,不知道这人要带自己去哪儿,谢央南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开始在他的皮衣上找衣兜,没找着,就伸手钻进了他的衣摆,直接贴上了他滚烫结实的小腹。
池青焰被凉得倒吸一口气,差点就抓不住把手了,他降低速度,侧头冲谢央南喊,“谢央南你皮痒了是不是,想让我带你一起上天吗?”
他的声音也嗡嗡的,谢央南好不容易才听清,他也扩大了音量喊,“你开慢点!我有点冷!”
说完后就又换了块腹肌继续暖手指。
刚开始只是觉得冰,后来才发现这人这么不安分,竟不停地在自己的小腹摸来摸去,摸得池青焰都快憋不住火了,他拍了拍藏在自己皮衣底下的手,警告他,“知道了,你再动来动去,我直接在这路边的小树林里把你给办了!”
谢央南立刻把自己当作了木头人。
见人终于老实了,池青焰这才努力忽视还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放弃了自己一贯的速度,神情专注地向着目的地一路平稳地飞驰。
其实要不是凑巧撞上了下课的恐怖人流,谢央南也不会这么抗拒,毕竟这拉风的摩托哪个男人不想坐上试试。
现在终于没了外界的干扰,他就又有闲心细细享受了。
耳边是轰隆隆的发动机运作的响声,带着天然的热血,是每个男人都会憧憬的速度激情,谢央南也并不例外。
不过很快注意力就从听觉转移,目光对准了沿路的美景,此时太阳还垂在天边,小半片天空被染成了暖暖的橘色调,一座座高楼逐渐被他们甩在身后,途中的景色变成了低矮齐整的平房,又变成了一块又一块错落有致的农田,被夕阳镀上了浅浅的一层金,即使耳边全是噪音,也能感受到那份脱离了喧嚣的宁静与平和。
本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了,恰巧空中又飞来排列成人字状的结伴飞鸟,从那暖橙色的椭圆前划过,那瞬间的每一帧都像是一幅自由浪漫到不像话的油画。
要不是现在腾不出手,谢央南肯定会拍张照的。
等到隐约瞥见了冒头的一抹淡蓝,谢央南心里开始猜测这是不是就是池青焰的目标,可男人却带他左弯右拐地上了山,他还一脸摸不着头脑呢,就见池青焰将车给停在了一处再没有路的山顶尽头,要下车了。
“池青焰,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谢央南充满疑惑地问他,毕竟他实在看不出这荒山,能有什么吸引他特意跑这儿来的。
池青焰摘下头盔,也帮谢央南的给摘了,他抬了抬下巴,故作神秘说道,“跟我来。”
谢央南只好不情不愿地跟在了他身后。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发现在乱蓬蓬的杂草中还有荒废了的破石阶的,谢央南看他在前头熟稔地开荒,疑惑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时,就见池青焰钻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洞,等他也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儿别有洞天。
原先因为角度和地形的问题,几乎所有山上的风景都被巨石给阻挡,在穿进这隐蔽的小口后,视线就猛地豁然开朗了,头顶和两侧都不再有任何多余遮盖,前方就是刚才谢央南望见一角的广阔大海,甚至还能看到刚才的落日此时还轻飘飘地浅浮在海平面上。
还平稳的路往前多迈几步就变成了凹凸不平的石头,再往外几米,就是坡度平缓的悬崖了,池青焰直接在视野最好的一处石头上坐下了,还拍了拍旁边,让谢央南也坐过来。
等走过去发现这处地理位置确实优异,谢央南此时终于能如愿,掏出手机朝着将海面也照得金光璀璨的落日浴海的美景给拍了好几张照,正想打开相册看看自己的拍摄成果,就听池青焰在叫他。
“嗯?”谢央南下意识扭头看他。
池青焰抓住了他这一秒的回眸,将他与海上夕阳相比也毫不逊色的耀眼给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发现池青焰在拍他,谢央南不自在地抿起唇,立刻就想将人手机抢过来,池青焰却将手机飞快塞进了裤兜里,转而拉开皮衣,竟像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支裹了一层牛皮纸的红玫瑰出来。
谢央南注意力被转移,目光获取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花束,而且还是含有特殊意义的玫瑰,他惊奇地抬头,看那因面向自己,而被洒上了暖黄色光晕,显得整个人都沐浴在迷离滤镜中的脸,怔住了片刻,猜不透他的意思。
“喏,路上捡的,给你。”
池青焰也难得地不太自然,见人半晌不接就硬生生地塞进了他手里,然后就霸道地把人拉进了怀里,低头和还愣神的谢央南接起了吻。
谢央南被迫仰着头接受池青焰的攻势,自己的手还搭在男人的肩上,他没闭眼,那花刚好在自己的眼前尽情绽放着,它被压得有点歪扁了,但是花瓣却仍挂在花萼上顽强地没凋谢,里面的蕊也颤颤巍巍地缩着,看上去反倒有了一种独特的脆弱美。
眼前是玫瑰,身后是夕阳与大海,嘴里却被给予他这种种风景的人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谢央南觉得池青焰真奇怪,奇怪这人的浪漫又狂野。
在这样的私人美景下,池青焰没道理会放过他。
“池青焰…吃不动了……”
谢央南吐出嘴里硬得不行的龟头,合上了撑到发酸的下巴,讨好地伸舌舔了下面两个卵蛋,把柔软饱满的一颗含了进去,换作手努力前后撸动着鸡巴。
“累了啊。”
池青焰将他的刘海掀开,露出了人整张脸,看他眼尾下垂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嘴里却还尽职尽责地舔着,乖得让人更想要疼他、欺负他了。
“行。”他说道,“自己把裤子脱了,坐我脸上来,我给你舔舔。”
谢央南一听,腿就有些软了,他又看了一圈周围,荒凉得确实如池青焰所说,不像是有人会出现的样子,于是只好轻轻咬着下唇,将自己的拉链给缓缓拉开了。
裤子和内裤很快被褪去,谢央南拿着放到了一旁的石头上,转身看池青焰已经躺在石头上等他过去了,只好一步一步走近,然后两腿分开跪坐到了池青焰腰间的两侧,再缓缓的往前爬。
爬的途中那高昂的鸡巴还蹭过他的大腿,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谢央南看着男人眼里的浓烈的戏谑和色情,两腿总克制不住地颤,不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在这种野外场合下,将自己的下体,小心翼翼地对上了那张薄唇。
池青焰才刚伸出舌头,就狠狠地往唇缝一刮,爽得谢央南忍不住叫了出来。
吞下一口口水,谢央南刚想把屁股移开点,就感觉自己半个屁股突然被池青焰抓在了手里,私密的阴唇更是被大拇指毫不留情地拨开了,下一秒那敏感的内核就被池青用力地含在嘴里。
男人就像是沙漠中渴极了的旅人,突然遇见了甘霖,两腮凹陷对着泉眼拼了命地吸了起来。
“啊!不要这样,不要吸……”
像是连灵魂都要被那嘴吸走了,谢央南双手后撑,用力地摇着头呐喊,但他的拒绝根本就过不了池青焰的耳,直接被吸得两腿战战,全身脱力,将整个逼都贴在了池青焰的脸上。
这么送上了门,池青焰连头都不需要抬了,等再吸了几口阴蒂,那穴就开始喷了,咕咚咕咚咽了好几口还嫌不够,池青焰改为伸长舌头,钻进了那洞口到处搜刮,不放过能触及到的每一寸肉壁。
那舌仿佛真成了小蛇,虽然软,但是韧,在自己的穴里不停地玩耍和捣乱,尽是勾起麻痒却不给个痛快,谢央南强忍着想要合上腿的冲动,开始偷摸地往那舌上拱。
池青焰自然乐见其成,甚至还揉着他的臀帮他前后动,很快谢央南就受不了,主动地在那舌头上开始前后摇摆了起来。
眼前还是刚才才拍过照的黄昏美景,耳边甚至还能听到清脆的鸟啼,吹拂在脸上的微风还带着大自然的气息,所有的细微末节无一不提醒着谢央南,他竟然在和池青焰露天做爱。
万一,万一真有人经过,看到他们这副淫乱低俗的场面,真是足以让他羞耻至死了。
这刷新底线的联想让他脸上很快就浮起了更多的欲色,那粉从脸红到了耳朵尖,最后泛滥至全身,在一阵细碎的颤抖里,谢央南难耐呻吟着又泄在了池青焰的嘴里。
口渴被治愈,该轮到快硬到爆炸的鸡巴了。
池青焰从石头上起身,撩上被淫水弄湿了部分头发的刘海,他拉起了谢央南,让人站着弯腰,双手按在石头上,而他从身后,将自己气势汹汹的鸡巴对准了那满是水光的洞口,一个挺腰,粗鲁地就将鸡巴直接没入了大半。
“啊!”谢央南被插地一个踉跄,差点就没站住。
“逼好紧啊,放松点。”池青焰用力抽了那白嫩的屁股一下,“好久没操你了,小逼都不记得大鸡巴的样子了吧。”
他嘴里的好久,在谢央南听来,换算一下也就没两天。
可谢央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吐槽他就会用词夸张,尽力让自己忽略那巨物的挤入,放松肉壁去吞得更多,幸好刚才前戏做的足,很快就随着肉棒的浅浅抽插,将整根都给吞了进去。
“好厉害,这么快就吃完了。”池青焰赞叹道,“是不是想我了?想被干了是不是?”
谢央南还在适应穴里的炙热粗长,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就漫不经心地轻轻嗯了一声。
池青焰听他承认,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笑,血液自主地都往下冲,抓住他的腰就开始大幅度地抽插了起来。
穴里还不够软,水不够多,摩擦起来还不够顺滑,但是小别胜新婚,池青焰隔了这么久才操到这口嫩穴,连被紧夹产生的微痛都觉得是美的。
在国外那几天虽然玩得爽,飙车也飙了个过瘾,但是当朋友们搂着一个个女孩儿男孩儿,看他孤单一人,还体贴地给他叫了伴儿时,他却受不了别人碰他了。
虽然以前他也不喜欢碰那些人,但是为了不扫朋友的兴,装模作样搭肩搂腰还是能做到的,可现在人一靠近,他就皱着眉下意识躲开了,她们身上的香粉气息太厚重了。
不仅是女孩儿,连男孩儿身上的味道也很刺鼻,甚至连行为举止都带着一股矫揉造作的妩媚,让他望而生厌,并且让他一再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是同性恋。
这么一对比,池青焰就难以避免地想起了谢央南的好,想他的脸,想他的身体,甚至想到他生气时瞪大眼睛冲自己发脾气的样子,都觉得是可爱的。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在意谢央南了,一开始他承认是趁人之危,把柄威胁,让人成为自己的听话炮友,可是后来却有些不知足了,甚至连平时的谢央南,都无意识地干涉了起来。
他自己都忘了,因为嫉妒不安,因为痛恨那些女孩的接近和告白,惩罚了多少次谢央南,虽然知道那不是他能够解决的,但还是生气。
生气自己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可现在有一种模糊的想法开始在脑海里诞生了,他想,无论怎么样,他一定要把谢央南紧紧地抓在手里,不给他任何能逃脱的机会,他只能是属于自己的。
因为他有种预感,自己再找不到会这么符合自己眼光、口味,还有在床上有这般完美适配度的人了。
想通之后池青焰心口的那团火燃得更旺了,大口地喘着气压下那股激动,弯下腰将谢央南的双手给抓了起来,就这么一边将人双手后拉,一边疯狂地往那穴上撞,把人撞得不得不分开大腿才能维持平衡,而这动作却更方便了池青焰的入侵。
他不停地往前顶,把人带到了视野更开阔的地方,“谢央南,日落好看吗?”
谢央南的上臂被男人握着往后掰,他只能挺着胸,岔开大腿,逼不得已地看着眼前已经落下一半的夕阳,他被撞得说话断断续续,“啊…好,好看。”
“那下次再带你来看好不好?”
“好,好啊。”谢央南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了。
“那来叫一声老公听听。”池青焰引诱道。
谢央南虽然被快感弄得有些意乱情迷,但还不至于到说什么就听什么的地步,他意识到男人让他说什么之后,立刻羞耻地紧闭上嘴,摇着头拒绝这无理的要求。
池青焰感受着他骤然缩紧的穴,不满地猛插了好几下,下体被干得啪啪作响,“不乖了?”
谢央南还是没退步,只小声的求饶,“池青焰,不要。”
池青焰见他不肯听话,勾起了一个冷笑,松开他的手,掐住他的腰就是一阵狂操,插得小穴噗嗤噗嗤地不停往外冒水,谢央南的呻吟更是停不下来。
“叫不叫?不叫就把你逼操烂。”池青焰威胁道,“正好我有点忍不住了,不听话就尿你逼里,让你在这儿用逼喷尿。”
“不要,不要!”谢央南害怕他真的会这么做,无奈只能被迫从牙缝中吐出那两个让人脸红羞耻的字眼,声音又细又小,“老公……”
心里欲火翻涌,池青焰咬着牙根,“太小声了,大声点。”
“老公!”谢央南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喊。
这声老公瞬间让快感直蹿到了天灵盖,小腹一抽差点泄了,池青焰手上失控将腰掐得发红,“谢央南,以后在床上都给我乖乖喊老公,我会好好疼你的,好不好?”
谢央南不敢不答应,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撅着嘴委屈地不得了。
此时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太阳已经被完全吞进了海面,只剩开始升到半空的弯月,还散着幽幽的冷光。
池青焰又逼人喊了好几句老公后,就草草地射进了谢央南穴里,夜晚的山上又冷又不安全,他现在只想赶紧把人带回家里,在床上再好好疼一疼他。
等下了课,谢央南撑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回家躺着,晚餐点个外卖了事,就看见一旁的陈渡也和自己一个同款扶腰的姿势,齐齐愁眉苦脸的,脚步缓慢地往楼下走。
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偷跑马拉松去了,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池青焰打来的。
想到这人昨晚的恶行,谢央南不是很想接,但是知道自己不接,肯定会接二连三地打来,于是只好不情不愿地划开了接通键。
“干嘛。”语气不是很耐烦。
“我刚手头有事,下课了没去接你,来老地方吃饭,我定了包厢了。”池青焰是一贯的霸道。
谢央南撇了撇嘴,随意哦了一声,见人没别的话之后就给挂了。
刚把手机揣兜里,就听陈渡在一旁好奇问。
“阿南,是谁啊?”
“啊?”谢央南支支吾吾,“就一朋友……”。
见他不愿细说,陈渡也没追问,只是摸着下巴断定,“难得看你对人这么不客气,你们关系肯定很好。”
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猜测,谢央南哭笑不得地辩解,“额,不是这样的,我和他只是……”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和池青焰的关系,谢央南说着说着就没话了,看陈渡还在一边等他的解释,只好干咳一声,借口说自己有事,转身就姿势别扭地快步离开了,留下陈渡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等到了包厢门口,谢央南都没思考出刚才的情况该怎么去回答才好,皱着眉抬手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里头的池青焰见是他来了,直接把他扯了进去,关上门后就把他压在了门后亲。
“唔…池……”
谢央南被迫接受男人的热烈舌吻,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挣扎几下甚至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带到一旁的座位上,两腿分开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挨亲。
等到怀里的人被亲软了,池青焰才舔着他的嘴角放开他,动作暧昧地揉着他的臀瓣,脸埋在了他的颈边,声音还带着未尽的欲意。
“昨晚哭成那样了,早上还不肯请假,我看你现在还是好好的,是不是又撒娇骗我?下次不信你了。”
嘴里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气息,被强吻后的急促呼吸与心悸让谢央南视线有些模糊,听人这么说,他立刻掀开眼皮冲人撒气。
“你一直都不停,做那么多次,那里被磨得又肿又痛,早上走路都不能好好走,一碰就难受,我这还不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是装出来的!你倒好,又开始冤枉我了,我告诉你,以后再没点数那样乱来,我真的要翻脸了。”
确实因为好久没碰他了,一时上了头,池青焰也知道自己狠起来是什么德行,理亏,见人表情明明是委屈兮兮的,说话语气又是被自己气得炸了毛的暴躁,可爱得他没忍住又抬头吻住了那翘得老高的嘴。
心里不知道第几次感叹,还好谢央南又乖又耐操。
等一吻结束池青焰还想要解开谢央南的裤子看看,是不是还肿着,可谢央南生怕他又会在这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只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带不放手,池青焰只好放他坐到了对面,吃上了人来之前就让服务员上全了的菜。
点的都是两人平时常点的,面对食物谢央南还是有很强包容心的,忽略了对面一直飘来的滚烫带钩的眼神,不理他自顾自地也吃得开心。
许是今天胃口还不错,谢央南吃了不少,摸了摸肚子都有些撑了才放下筷子,喝了几口大麦茶后就去了趟厕所。
可等他回来,原本脸上慵懒带笑的池青焰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骇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央南站在门口踌躇几秒没马上进去,有点担心他会伤及自己这个无辜。
池青焰沉着脸,看着人迟迟不进来,更是不耐烦地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虽然很不想被人这么使唤,但是本能让谢央南不敢反抗,他进了包厢关上门,不情不愿地朝人靠近,“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池青焰没回话,只等人走到旁边,一个伸手将他给拉进了怀中,然后拿过谢央南因为上厕所所以留在桌上的手机,按亮屏幕,两人一起看到了上面的几条微信消息。
是备注‘徐娜’发来的。
‘央南,明天三四节没课,一起去图书馆吗?’
‘昨天老班说的那篇文言文我有点不懂,想问问你。’
‘还有上次让你请了奶茶,刚好午饭一起吃吧,我请你,不许拒绝哦。’
池青焰眯着眼,看着这几句明显熟悉得过分的口吻,冷笑道,“谢央南,这徐娜是谁啊?”
谢央南抢过他手里的手机,对他随便偷看自己隐私的行为有些不悦,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耐心出声解释道,“我隔壁班的班长啊,我记得之前在食堂,你们好像见过的。”
“哦?”池青焰怒极反笑,“不记得,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很熟啊。”
“还好,因为我们常常一起开会。”谢央南背靠在池青焰的胸口上,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搂着自己腰的手硬邦邦地,夹得腰生疼,想要把他的手扯开。
“只是还好?”池青焰见他想走,松了松手后让人站起来,然后又不容拒绝地将人面对面地重新拉人坐下,手捏住了他的下颌,逼迫人低头直视自己,“谢央南,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让你离那些女生远点?”
谢央南这才明白过来,这人变脸的原因很可能仅仅是因为这几条信息。
被这人的无理取闹气笑了,他用力扭头把男人的手给甩掉,“别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来找我茬的。”
“那又怎么样?”池青焰将谢央南的双手别在背后,让人无法挣脱,“说说看,你给她买奶茶做什么,啊?”
谢央南顿了顿,没立即回答,他挑着眉看着脸色凶狠的池青焰,嘴角反而有了点弧度,也不白费力气了,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腿上望着他,“关系好买杯奶茶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屁!谁允许你和她关系好的?”
看谢央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字里行间透出的信息在自己看来就等同于他在和别人暧昧聊骚,池青焰宣誓主权般狠狠地在他嘴唇上烙下一个吻。
“谢央南,我警告你,你这嘴,只有我能亲;奶头,只能给我吃;还有那口逼,也只能让我一个人的鸡巴操,知道吗?”
说完还用力地往上一顶,让腿间的性器隔着裤子性骚扰谢央南那还红肿的隐私部位。
以往自己身边只要是出现了女生,无论目的是不纯的还是单纯的,池青焰也会像现在这样,蛮不讲理地冲他威胁来发泄不满。
谢央南一向嫌麻烦,猜池青焰是因为那强烈占有欲作祟,所以才会对他管东管西,恰巧自己也没对谁感兴趣过,于是也就一直迁就着他,自觉地和那些报以恋慕的人保持距离。
这次本该也和以前一样,说清楚缘由,省得给自己招惹烦杂,但是谢央南眼前总不自觉回放起最近男人的种种古怪和变化,最后一幕便是那美丽夕阳下的娇艳玫瑰。
自己甚至还鬼迷心窍地把它带回了家,插在了刚买的花瓶里。
心头本就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时面对着池青焰强势的双眼,这情绪更是被无限放大了。
真的,只是占有欲吗?
他突然不想息事宁人了。
谢央南脸色平静,轻描淡写说出口的话却仿佛要将池青焰的耳朵炸得耳鸣,“池青焰,你真的很奇怪,奇怪到我都要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原本还怒火冲天的人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冷水,淋成了落汤鸡,连一丁点火星都不剩了,“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谢央南从他不知不觉中松开一些的束缚中抽出手,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故意一字一句不停地戳着池青焰的神经,“我们之间只是上床的关系吧,你这样一直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就没想过会让我误会吗?你又不会喜欢上我,何必要搞那些无聊的暧昧把戏来戏弄我。”
“为什么不会!”池青焰甚至连思考都没就脱口而出,可等说完意识到自己表达出的意思后,立刻狼狈地躲开谢央南的视线,脸上满是懊恼与疑惑。
似是诧异他直白的回答,谢央南歪头探寻他的所有细微表情变化,“我没听错吧,难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的惊讶与玩味过于明显,池青焰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几乎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出动,他强装镇定地开口,“开什么玩笑呢?”
听到他的回答,谢央南只觉得心里一直紧绷的弦一松,空荡荡的,又轻飘飘的,深深地看了面无表情的池青焰一眼,他露出了一个笑。
“那就好,我也不喜欢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谢央南从池青焰的腿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可以和你保证,在你还没腻了我的身体之前,我不会和别人扯上关系,所以你也没必要因为这些冲我撒野。”
“至于徐娜的奶茶。”谢央南俯身轻轻拍了拍池青焰的脸,淡淡道,“是因为她男朋友请我吃饭,我回请的。”
他直起腰,整理了一下发皱的裤子,“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谢央南连看都没看男人一眼,拿过桌上的手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待在原地的池青焰此时心乱如麻,只是在意识到谢央南离开后下意识抬起手想抓住他,可是却抓了个空。
眼见着身影消失在了门口,他没有去追,只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桌子,将上面空了的碗盘震得乱响。
池青焰觉得谢央南好像哪里变了,可又找不出实际的不同,两人还是一如往常地做爱,甚至做的频率比以往都高,但每次结束后却没了那份尽兴与满足,反倒是心里越来越空落了。
好奇怪,明明两人做着人与人之间最亲密最缠绵的事,池青焰却有种谢央南离他越来越远的错觉。
他紧紧拥着怀里的人,拧紧眉头,本能地讨厌这种虚无缥缈的不实际感,几乎连想都没想,低下头想要亲吻谢央南的嘴唇寻找安全感,可是却被人察觉意图,头一偏给躲了。
“我累了。”谢央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困倦,“睡觉吧。”
池青焰难得敏锐地觉察出他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可是想破头也猜不出,刚才做爱时还对他百依百顺,叫他老公的人,为什么现在就像是穿上裤子不认人的嫖客,连基本的温存也不舍得给了。
向来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的池青焰不满地将人重新翻回来,不由分说地就咬上了他的唇,可是舌头却被堵在了牙关死活也进不去。
好不容易把人推开,谢央南表情不是很好看,“池青焰,不要做多余的事。”
“什么事是多余的?”池青焰对他的拒绝有些费解。
细细地看着他的表情,谢央南发现这人的的确确没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也是,这么久了,自己也是一直听之任之,将所有不合适的举动都默认了。
他没谈过恋爱,池青焰又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自己发生过性关系的人,他不懂得如何处理长期保持亲密的人之间的关系,也许是对肉体交融的人本能的依赖,认为平时被索取亲吻拥抱,被强行阻隔异性交往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毕竟在床上什么缠绵的事没做过,只亲一亲,抱一抱,听听他充斥着强烈占有欲的话,都算是小尺度了。
可是随着陈渡的一次次好奇,男人越发亲昵无间的举动,那天的玫瑰以及对他的猜测男人矢口否认的态度,都在一步步点醒他,他们的样子好像远超过单纯的床伴了。
仿佛借由一个个契机,他终于从粘稠繁杂的蜘蛛网中逃出,身上的厚茧被迟来的清醒剥离,像站在了上帝视觉,谢央南审视着过去的自己,还有面前还对此一无所知的人,有种发自内心的淡淡疲惫。
自己不是同性恋,而池青焰也不喜欢他,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需要在做爱结束后,还进行恋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亲吻。
“你现在要接的吻就是多余的。”谢央南身上还带着刚激烈运动过后的热意,可说出的话却没带什么温度,“接我下课,一起吃饭,干涉我的私事……除了做爱以外所有的暧昧举动,都是多余的。”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池青焰一脸听不懂,或者说不想听懂他说的话的模样,避重就轻道,“别闹了,大不了以后我不管你身边的女的了,那什么李娜,你和她关系好就关系好,我不问就是了。”
谢央南强忍着神经抽动带来的郁闷与烦躁,“人家叫徐娜。”
池青焰只是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态度不怎么良好地接受了他的指正。
被这么一打岔,谢央南都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气闷地再次转过身背对着人,闭上眼准备要睡觉了。
这回池青焰没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他没有和平时一样立马将人抱在怀里,虽然很不习惯很不舒服,但是依旧没把手搭上去。
他害怕,害怕谢央南会把他的手甩开,害怕他会气急败坏地又说出那一套刺人的话,虽然隐约清楚他说的在理,但是他听着就是很不爽。
这份不爽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也开始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在意谢央南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反感他提出的貌似合理的分界线,为什么自己看见他就有想把人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的冲动。
他想起谢央南说过的,只要自己不腻,他就会一直和别人保持距离,这个保证难道还不够吗,都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朦朦胧胧中,像是要即将触碰到什么了,池青焰却突然有种要被揭穿私密的恐惧,逃避似的将床边的小灯给关了,让静谧的房间顿时陷入了沉沉黑暗之中。
很晚了,池青焰心想,有什么事改天再想吧。
耐心地听着耳边越来越平稳规律的呼吸声,池青焰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个脆弱无比的珍宝,在人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偷偷将人重新搂进了怀中。
“想什么呢?”
池青烟抬手在池青焰眼前晃了晃,见人眼睛聚焦了便坐到了他旁边,“出什么事了?我看你一晚上都在走神。”
池青焰眨了眨眼,回过神后先是朝池青烟笑了笑,叫了声‘哥’,但是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难得看他脸上出现类似沮丧无助的表情,池青烟的态度稍稍认真了点,“吞吞吐吐的,看来真的有事儿,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
池青焰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恍惚间有些出神。
从小到大,不知多少人分辨不出他们兄弟俩,两人一开始都很不乐意,总觉得自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自己得到的爱好像都被分裂成了两半。
所以一旦有人将他们认错,都会不约而同立刻跳出来反驳,脸是一个比一个的臭。
可是直到小学时发生的那场意外,两人才意识到对方是与生俱来的不可分割的羁绊,从那之后,他真切感受到了来自双胞胎哥哥笨拙真挚的绝对偏爱,也从一次次的照顾与保护后,开始不再直接喊他名字,而是真心真意改喊他‘哥’的。
不再觉得被认错是冒犯,甚至还从中得到了乐趣,在初中他们甚至喜欢上了扮演对方的游戏,看着周围的人被他们糊弄得团团转,他们都会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戳穿身份看人茫然失措的反应,屡试不爽。
这也就导致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厌恶与喜好,朋友的倾诉,连情书告白收到对方的都算是家常便饭了。
直到大学,因为专业选择的关系,两人去了不同的地方,池青焰这才能将关于谢央南的事情瞒他哥瞒了这么久。
清了清嗓子,池青焰犹豫这么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向最为信任的哥哥求助了。
“哥,有点事我想不通。”池青焰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复杂的情况,“就是我有一朋友,最近突然对我很冷淡,之前还都好好的,我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怎么去…去哄他。”
可能是属于双胞胎特有的共感与直觉,池青烟眉头一跳,从他含糊其辞的话里隐隐猜到了这个朋友的真实身份。
“是什么样的冷淡?”池青烟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
“额。”池青焰斟酌了一下用词,“比如以前让做的事,现在却不行了,我和他亲近点,他就会不耐烦,虽然以前好像也会,但我感觉得出来那是不一样的。”
他嘴里以前就有的不耐烦池青烟懂,谢央南这人,床上怎么硬都可以,但在床下却只吃软不吃硬,如果不是和自己一样找准漏洞,对他温柔体贴好声好气,让他对上性子强势霸道的池青焰,平时会吵吵闹闹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现在不一样的不耐烦,好多天没和人见过面的池青烟倒是还没体验过,不知道这个冷淡的态度只是平时吵架的后果,还是有其他什么更深层次的导火索。
就算池青烟的头脑一向理智清晰,但仅凭池青焰透露出的少得可怜的信息,也根本猜不出来那人突然转变态度的缘由。
他思考片刻,说道,“那你发现不同之前,应该发生过什么事让他不开心了吧,你好好想一想。”
池青焰有些难以启齿,他看了眼正无比关心他的哥哥,心里一横,还是将事情抖了出来,“是有件事,他…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心像是漏跳了一拍,池青烟悄悄攥紧拳头,竟没道理地紧张了起来,“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没正面回答。”池青焰挠了挠头,烦恼道,“但是听起来应该是否认了的意思。”
不知为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池青烟皱眉,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道,“既然都否认了,那你还在纠结什么?”
“我不知道。”池青焰双手抱头,“我否认是因为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和他之间…有点复杂。”
池青烟站了起来,莫名焦躁地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
手指微动,忍住骤然涌起的想抽烟的欲望,过了许久,他背对着池青焰,闭上眼说道,“阿焰,你以前可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困惑过。”
池青焰抬头看他的背影,“哥。”
池青烟转过身,看着身在局中却浑然不知的弟弟,心头一阵苦涩掠过,脸上却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有对别人这么上心过吗。”
见人怔住了,池青烟敛眉,继续笑着道,“他在以为你不喜欢他之后,对你冷淡,而你也对他的态度这么介意,难道不就说明了你们是互相在乎的吗?”
“可是我觉得他不喜欢我,我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池青焰摇着头,直觉事情应该没有池青烟说得那么简单。
“事做错了可以弥补,现在首要的是看清你自己的心。”池青烟状似耐心地对池青焰指点迷津。
像是领悟到了什么,池青焰猛地低下头看着地上繁复精致的地毯花纹,眼底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流过,一会儿不可置信,一会儿又是后悔不迭,刚沉下的嘴角很快又弯了起来,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慌张地将嘴抿成一条直线。
池青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猜到他已经认清了许多,忽然觉得这屋子的氧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了,又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才缓过那阵轻微的窒感,“刚好周末,在老宅也清净,趁这两天你就在这好好想清楚吧。”
哥哥的建议总是没错的,今晚对许多事恍然大悟的池青焰也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去理清思绪,他一脸感激地看着池青烟,“知道了哥。”
胡乱地点了点头,池青烟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毫不迟疑地离开了池青焰的卧室,等回到了自己房间,他背靠着门,双眼呆滞放空了好半天。
直到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池青烟才面无表情地回神,将它从兜里掏出来,是无关紧要的信息,刚想锁屏,手却不由自主地点开了一个被自己上锁了的相册。
是一张谢央南的侧颜照,是自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
那天他刚祭拜完父母,明明很难过,却依然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在车上没多久就睡着了,等开到家了池青烟没立刻叫醒他,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了他半晌。
这么个长相斯斯文文,性格也温柔的人,谁能想到,在少年时就同时失去了父母的羽翼,被迫早早接受冷漠的现实,却还能怀着简纯与坚强走到现在。
虽然弱小,却不软弱。
看着看着,突然有种急切地想要见到真人的冲动,没有一秒犹豫,池青烟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也没开灯,就这么摸黑下楼,独自悄然离开了池家老宅。
时针已经转向12点,谢央南在没有被骚扰的情况下,一向是早早就上床了,此时正睡得正酣,模糊间好像感受到了熟悉的重量,费力地从梦中醒来,都不需要睁眼,就猜是池青焰在搞鬼。
“你又发什么疯。”谢央南的喉咙干渴,说出的话也哑哑的。
池青烟已经将人给扒光了,正伏在人身上,疯狂地吻着他胸前每一寸肌肤,碰到那已经硬了的两点,却不敢下嘴咬,他怕留下痕迹,嘴里不停轻声呢喃,“谢央南,谢央南……”
见人不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谢央南还以为他是急着想做,虽然不满他大晚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吵醒自己的行为,但还是将人推开了一些腾出空间,然后双腿分开,主动圈住了池青烟的腰。
他语气里满是倦怠,“成天就会发情,昨晚做那么多次还不够吗,我好困,快点做完睡觉吧。”
嘴里还含着乳头的池青烟听完一愣,这话似乎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好几次,他鬼使神差地问,“谢央南,你是不是又被射了一肚子精液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故问,谢央南轻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就感觉自己的下体一胀,粗长的性器已经插进来了。
前戏还不够,但是好在这几天都被池青焰全力滋润着,只稍稍捅几下,就能勉强把鸡巴给整根吃下了。
池青烟感受着被紧致小穴包裹吮吸的快感,他轻叹了一口气,在谢央南耳边轻轻道,“谢央南,晚上陪陪我吧。”
最后再陪陪我。
从头到尾,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见不得光的。
那天的源头虽然带着被迫的味道,但是之后的主动与隐瞒,依旧是避免不了的心虚与理亏。
池青烟从不否认自己的错误,至于做出那样选择的原因,也是出于不想将事情变得复杂的的念头,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秘密,接受伦理与道德的审判,也比被池青焰知晓,身为亲哥的自己竟无意间侵犯了他的人,被谢央南知道,他和另一个男人做过爱,接受这难堪残酷的后果要来得好。
可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接近,那个拥有独特的身体,并且和自己经历第一次肉体交融的人,那个每晚都出现在梦中,诱惑自己一次次做出错事的人。
心底的渴望总是与理智背道而驰。
他就像是个滚轮,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推,他就会不受控地向前转,想要的,不想要的,统统加塞到了他身上,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连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现在好了,唯一能够支撑他卑劣欲望的借口也没了。
自己的弟弟还是喜欢上了谢央南。
他本来就是个站在刀尖上的小偷,现在再骗不了自己,脚下的单一锋刃变成了刀山火海,彻底打破了他所有妄图的念头。
他该退出了。
只是在这最后时分,他还是卑鄙地想要占有谢央南,仅限今晚。
趁池青焰还没说出口,趁两人的关系还模糊,让他再放纵最后一次吧。
吻上了谢央南微张的嘴,池青烟睁着眼,借着昏黄的灯光,细细地感受着身下人迷离的表情与唇舌的微甜。
明明那么困了,还主动张嘴任由自己扫荡,还自发地抱着他的脖子,尽力吃下他的性器,自己都还没怎么动,他嘴边就已经溢出了浅浅的叫床声。
池青烟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低估了谢央南对池青焰的亲密与顺从,这让他心里止不住涌上一股酸涩的嫉妒,可这嫉妒却无名无份,无处宣泄。
“如果是我先遇到你就好了。”
池青烟对着脸上写满情欲的谢央南说话,可是眼神却没有聚焦在他身上,而是望着两人之间虚空的一处,“那样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争取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谢央南眯着眼,眼里只有男人不停在自己上方晃动的喉结,理解不了他说的话,只泄愤般轻轻咬了一口那块凸起,“王八蛋……顶得太用力了,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要遇见你。”
谢央南的心里话在池青烟的耳里听起来却像是在打情骂俏,他忍下喉结被咬的麻痒,苦涩一笑,违背内心顺着他话头接到,“知道了,你以后遇不到我了。”
听惯了男人在床上无所不用其极的哄骗手段,这句话听着也应该是在做作地装可怜,可是谢央南却敏感地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他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明显压抑着什么情绪的一张脸。
“池青焰,你怎么…啊!轻,轻点啊……”
嘴边的话被池青烟突如其来的狂顶撞散,他看着表情从隐忍到凶狠的池青焰,才没一会儿,就被干得什么都忘了,只知道向两边敞开腿,无条件接受那又硬又烫的鸡巴不停地插进自己的身体深处。
谢央南觉得今晚应该是自己度过最漫长的一晚。
池青焰活像是个电动打桩机,只要插上电源,就能不知疲倦地硬着,拉着他不停地做,从床上,到沙发上,再到浴室里,最后又回到了床上,每次结束没多久,就又开始折腾来折腾去,直到窗外泛白,身后的人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池青焰,你疯了。”谢央南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又沙又哑,他觉得自己的下体好像失去知觉了,“和几百年没做过爱一样,你就不怕肾虚吗?”
池青烟没回答,其实这一整晚他都没怎么说话,他的眼白已经爬上了血丝,却一点睡意也无。
像是魔怔了,只知道把自己的东西送进谢央南体内,妄想在他身上留下看不见的气息,烙下属于他的隐形印记,千方百计想让这具身体记住自己。
即使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将最后的精液射进去,池青烟没立即拔出来,而是从背后抱着已经晕过去的谢央南,低头亲吻他的后颈。
尽管他百般不愿,但逐渐爬升的太阳还是无情地昭示着,这场末日前的狂欢,要结束了。
前几天难得下了场小雪,路旁大树的叶子已经掉得一片也不剩了,光秃秃地,人站在底下它连一点阳光都遮不住。
风刮过来也有些刺,教室里的窗都不约而同地关得紧紧实实的,大教室里没空调,一个个都瑟缩着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个圆球。
谢央南一向怕冷,早就自觉地穿上了最厚的羽绒服,因为平日里手脚总凉得像冰块,现在出门还要带着手套才行。
然而此时左手的手套却被无情地丢在了桌柜里。
谢央南弯了弯手指,手被池青焰摸得发痒出汗,他警告般瞪了眼在旁边捣乱的人,作势要收回手,却被人再次警觉地牢牢抓住,还五指紧扣起来。
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非要拿着他的手玩,谢央南被烦得叹了口气,没再管他,转头认真地听起了期末的考前重点。
池青焰见他不看自己了,又偷偷地捏着人指尖玩,原本冰凉的手已经被他捂热了,指关节白里透红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池青焰觉得自己肯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总看不够谢央南,还放着休息时间跑来这儿玩人手指。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傻。
下午只有两节选修课,上完后谢央南就说打算到图书馆复习,这让本想把人带回家的池青焰脸上露出些微可惜的表情,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还主动把他的书包给扛在了肩上,一副要继续当跟屁虫的样子。
谢央南见甩不掉他有些郁闷,不过也只是一言不发地闷头往前走,顺便不停地拍开池青焰想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的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
向来鼻孔朝天的池青焰哪受过这窝囊气,当初上了谢央南都是来硬的,现在好不容易开了窍,想学着温柔点,可谢央南还是对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是怎么回事。
池青焰又是泄气又是羞恼,没想到自己上赶着竟然还被嫌弃,向来可都是他甩别人脸的时候,也只有谢央南敢冷脸给他吃钉子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脚步就稍稍慢了些,等那阵不满劲儿过了再看,谢央南已经走出好几米了。
刚想加快步伐追上人,余光就瞥见了旁边篮球场上方出现的虚影,眼睛一眯,等看清是什么之后,立刻焦急地边跑边朝前头的人喊,“谢央南!小心!”
谢央南本来不想理人,但是听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于是便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刚想问怎么了,就见池青焰正面色狰狞地向他跑来。
他跑得极快,就像是草原上正在捕食羔羊的猎豹,转瞬之间就要来到自己面前,谢央南的注意力被他完全吸引,瞳孔不自觉地放大,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看池青焰抬起手,随即自己的耳边响起了一声物体碰撞的声音。
咚咚咚,刚才收紧了的心脏突然放肆地跳动了起来。
池青焰还在旁边喘着粗气,谢央南看着远处还在跳动的篮球,又看向围栏内正站在篮球场边的男生,抿了抿嘴,思绪突然跳跃了起来。
“哥们儿,实在抱歉啊!一下没注意给飞出去了。”篮球场里的男生们抓着钢丝网,抱歉地朝外头的两人笑了笑,没敢叫他们把球扔进来,而是让人出来找。
谢央南还在想着什么,池青焰先不乐意了,他直起上半身就朝里头吼,“打球小心点!要是真的砸到人怎么办啊,脑子坏了你赔啊?”
许是他脸色太臭,气势又盛,篮球场里的男生们本就心虚,被骂了也不太敢吱声,只一味地点头,周围围观的人也作鸟兽散了。
池青焰心里还有些后怕,鬼知道他在看见那颗球刚好要落在谢央南的后脑勺时,吓得心脏都好像要移位了。
他走近谢央南,轻轻搭上了他肩膀,这回倒是没遭到人反对。
看他表情不太对劲,池青焰歪着头问,“怎么了,吓到了吗?”
谢央南瞥了他一眼,实在很难将刚才还恶狠狠骂人的声音,和此时压着音调,大概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声音联想到一起。
这么紧张我做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面上平静道,“没有。”
“哼,怎么没有,你肯定吓到了。”池青焰不信,“连腿都迈不开了,只知道傻傻地站着,要不是我动作快,你估计又得进医务室了。”
“哎,我刚才的英雄救美帅不帅?”池青焰还在臭屁。
谢央南做了个深呼吸,但见他还在唧唧歪歪,没忍住,弯起手肘就是朝人腰侧一撞。
“没记错的话,我上次进医务室,就是因为你吧,而且这次要不是你喊住我,那球应该也不会砸到我。”
池青焰瞪大眼睛,另一只手摸了摸被顶的地方,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反驳,“那…那我都不是故意的啊。”
“你要是故意的话,那我估计就不是进医务室这么简单了。”谢央南冷哼了一声。
“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池青焰挠着头,然后故作随意道,“而且你要是出什么事儿了,大不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一辈子这种话被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口,摆明了不可信,谢央南努力忽略心里腾升的一丝异样,加快脚步钻进了图书馆。
然而他进了图书馆第一件事不是找位置复习,而是将池青焰拉进了楼道角落里一个隐蔽的杂物间。
等关上门池青焰还愣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感觉下体被一只手给按住了,他甚至还听到了自己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伸手挡住了谢央南的动作,池青焰的呼吸有点不稳了,“怎么了?”
谢央南抬头看他,“你不是想做吗,还等什么?”
突然被盖了一口锅的池青焰有些迟疑,“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了?”
“你不想做,那你今天一直黏着我做什么。”谢央南没管他的阻挠,依旧将他的裤链给拉开了。
见人还想将自己的小兄弟掏出来,池青焰直接将人搂进了怀里,紧贴的身体压住了他作乱的手,“那你呢,你想要做吗?”
谢央南静静地抬头看他,嘴角微弯,“没想到你竟然会问我想不想。”
感觉出他话里似乎有讽刺的意味,池青焰皱着眉,强压下被勾起的蠢蠢欲动,耐着性子道,“如果你不想,就不做了。”
说罢他放开了谢央南,还把自己的裤链给拉上了。
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谢央南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见他真的没有继续的打算,这下是真的难以理解了。
这好像还是池青焰第一次拒绝做爱。
如果不做,那自己还把他带到这里做什么?
猜错男人想法的谢央南难得地手足无措,他没敢看人的表情,低着头下意识就想夺门离开,可是刚动作,手腕就被池青焰给拉住了。
“走什么。”池青焰将人拉回来,心想既然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没理由再逃避了,“谢央南,我问你,你讨厌我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谢央南的眉头拧紧,他看着男人拉着自己的坚实手臂,好半天才道,“你说呢?”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也太狡猾了,池青焰刚想再问,就听谢央南继续说着。
“你强势、自大,总是自以为是,只要想要了,不管我愿不愿意,都要强迫我做,你知道吗,你好像把我当成了你的玩物,从不在乎我的看法,如果有人这么对你,你会怎么样?”
“我……”池青焰从没想到,自己在谢央南眼里会这么不堪,这么一无是处,让他暗藏的期盼试探碎了个一干二净。
他想说没人敢这么对他,而且自己没有把他当作玩物,但是一细想,以前自己的行为似乎也并怎么清白,迟来的醒悟让他连辩解否认的底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他察觉谢央南想把他的手挣开,立刻用了点力抓得更紧了些,“每次干你你不都是一脸不乐意的吗?但是被鸡巴一操,你就乖了,下面还会不停地夹我,我以为你只是嘴上不喜欢……”
看他表情不太对,池青焰连忙弥补道,“那这样,如果以后你不想做,我还强迫你的话,你打我好了,往脸上打,我不躲,行不行?”
谢央南听着听着都快把眼睛给瞪出来了,头皮发麻,手臂上还不受控地起了鸡皮疙瘩,这人说的几句话都不知道让他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了。
见人仍旧不吭声,池青焰以为他还不满意,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竟然还不满意?
他憋了这么久的脾气也有点上来了,刚扑腾起来的稚嫩心思就这么被谢央南的冷酷指控给干趴下了,他舌尖捅了捅口腔内壁,放开了谢央南的手。
“知道了,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不缠着你就是了。”池青焰明知自己在说气话,但是看人还是没什么反应,还是没捂住火,气急之下径直推开门大步离开了。
原本因为另一个人存在而显得偪仄的空间似乎突然空旷了不少,谢央南闻着空气中有些霉味的尘埃,表情怪异地在原地又待了许久。
他实在不理解池青焰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自己这么说他,按理来说不应该气急败坏把自己干一顿吗?解释什么,妥协什么,他需要对自己做这些吗?
那种古怪的情绪又来了。
池青焰走的时候门没关紧,被风一吹就开了条缝,晃神半天的谢央南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吹进来的刺骨寒风,他紧了紧大腿,忽然察觉到下体的濡湿,咬紧下唇,脸上浮起难堪的红晕,连忙拾起地上被池青焰落下的书包,出门逃似的进了最近的厕所。
直到一个多星期后,连期末考都结束了,谢央南都没再见到池青焰,这时他才意识这人是来真的。
说不缠还真就不缠了,挺有本事的。
谢央南看着手机上两人停止在那天的聊天记录出神,耳边突然响起了陈渡的声音,收起手机,抬头一看果然是,于是拉开旁边的凳子招呼人坐下。
这是他们这学期的约的最后一次晚饭了,明天就开始放寒假,两人也要临时散伙了。
陈渡是邻省的,要回老家,刚坐下没多久他妈就打电话来问他行李都准备好了没,聊完闲话末尾还不忘催他赶紧回去,家里还等着他一起买年货。
“哎,好烦。”陈渡放下电话,一边吃拆筷子一边抱怨,“每次放假人都多到爆炸,行李箱都没地方放,只能放在椅子前面,腿都伸不直,坐那三四个小时人都能废了。”
谢央南在一旁听着,都不用他搭腔,陈渡也能继续絮叨,“想晚两天回我妈还不同意,真是的,现在说想我,催着我赶紧回去,等我到家没两天,她就要开始嫌弃我了,更年期的女人啊,真可怕。”
谢央南笑了笑,他眼前满是刚出锅的面条散发的热气,烟雾缭绕地,看不清坐在对面的陈渡的表情,却也能从他对妈妈的抱怨口吻里听出些家长里短的烟火味道。
他突然有些羡慕。
羡慕那个可能需要承受劳累的旅途终点站,羡慕那个万家灯火里专门留的一盏灯,羡慕那个在瑟瑟寒冬里大家会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吃火锅的温暖。
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仍然习惯不了孤单。
谢央南忍住鼻头突来的酸涩,低下头吃了一大口面条,等咽下后才缓了过来,他看着漂浮在汤上的葱花,笑着转移了话题,“等开学了,你人来不来无所谓,特产一定得到啊。”
陈渡装作生气的模样,“好你个谢央南,吃的竟然比兄弟还重要啊。”
“现在知道还不晚。”谢央南顺着接话。
陈渡:“……”
嘴贫的后果就是陈渡耍赖让谢央南买单。
笑着和人说了再见,谢央南缩着脖子,手揣着兜,站在了面馆门前看着陈渡离开,等人在街角转了个弯不见了,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身后是店里亮堂的光,外面却是漆黑一片,谢央南站在那儿,那光将他的影子拉成一道黑影,许是错觉,他觉得身后似乎比身前要暖和一些。
可总归还是冷的。
谢央南哈出一道白气,看着它又逐渐消散,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又抬头望了望夜空,却没发现月亮。
怎么什么都没有了,谢央南心想。
跺了跺脚,脚趾已经冷得有些发僵了,这里不适合停留,他该回家了。
屋里和外头的黑如出一辙,谢央南没开灯,借着窗外别人家的光,脱了鞋脱了外套,走到客厅摸到遥控器开了空调。
蜷缩在沙发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前方,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茶几上的果盘里放了好几个橙子。
有圆的,也有椭圆的,个个都很饱满,只不过谢央南一向不喜欢吃,他不喜欢用刀切,也不会用手剥,吃起来还酸滋滋的,只有池青焰那家伙才会喜欢。
池青焰……
拿出手机,仿佛在期待什么,可点亮屏幕后,仍旧只看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呵。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了,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单单只是泄欲的工具啊。
将手机用力砸进了沙发里,谢央南面无表情地起身,进了浴室准备洗澡。
客厅依旧暗着,只有浴室门里透过磨砂的玻璃照出暖黄的光,还有里头若隐若现的人影,只要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喘声。
下体被粗长的仿真硅胶玩具插着,谢央南要手扶着潮湿的墙才能站稳,另一只手握着外头的底端,一直不停地抽插着。
他能用肉穴清晰地感受到那上面的形状与纹路,感受它在体内不停地来回摩擦,而下体的淫液也像不要钱一样拼命往外流。
可是他却感受不到快感。
身体还在拼命叫嚣着欲望,心里却是无止境的空虚与寂寞。
他想被人亲吻、想被插入、想被粗暴地对待了,就像那天一样,想有人在自己心情无比低落的时候,能让他汲取到灼热的体温。
手里的玩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脸上也挂上了两道泪痕,这种止不尽的痒像是吞噬了他的神经,要不然,他怎么会坐上了开往池青焰家的计程车。
可等真的站在了他家门口,谢央南又变得踌躇了起来。
那天还义正言辞教训了人一通,现在却屁颠屁颠找上了门,这明晃晃的打脸行为让谢央南的脸火辣辣的疼。
被冷风一吹似乎精神了许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时的行为有多么地不合常理,谢央南软着腿急忙后退,脚步凌乱,等电梯一开就一股脑儿地钻了进去,却意外撞上了正要出来的人的胸膛。
池青焰低着头看着捂着脑门的谢央南,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无论是不是,把人带回家就对了。
池青焰上前一步,弯下腰直接把人抗在了肩上,然后大踏步地往家走,动作快得谢央南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在床上了。
“你……”谢央南刚要说话,就被池青焰给吻住了。
他的气势依旧摄人,他的行为也强势地可怕,而他的舌更是滚烫得不行,还带着浓烈的酒精气息。
可是谢央南一点挣扎也没有,只是把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假意推拒,而池青焰见人如此乖顺,更是恨不得将整根舌头都塞进谢央南的嘴里。
不知吻了多久,谢央南觉得自己的唇都有些刺痛了,可是池青焰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明明顶着大腿的那根东西都硬得不行了,可身上的人还是只知道亲。
用了点力将人推开,谢央南舔了舔唇,果然肿了。
“你喝醉了吗?”进来的急,没开灯,谢央南只隐约看到池青焰的脸有些红。
“没有。”池青焰拿开谢央南按在自己胸口的手,起了点身,用一只手按住了太阳穴,“不过头有点晕,香槟后劲太大了。”
“哦。”谢央南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想动一动,可大腿立马就蹭上了那处坚硬。
“别乱动。”池青焰咬着后槽牙警告,“不想被老子操就老实点。”
明明是个禽兽,现在又做什么正人君子。
在这种时候谢央南实在说不出自己想要,你不要忍了这种羞耻的求欢,他气恼地将人翻开,想要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压压火。
可马上就被池青焰拦住了。
他坐在床上抱着谢央南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语气有些委屈,“你不要走。”
谢央南愣了愣,没动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
“你怎么来了。”池青焰闻着谢央南身上的浅浅的沐浴露香气,从酒精带来的晕眩中好不容易抓住了重点,“你洗过澡了,怎么还想起到我这儿来的。”
被人戳中要害,谢央南有些心虚,但是很快就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来找东西,我好像有东西落在这儿了。”
“什么东西。”池青焰问。
“戒指,我妈妈的戒指。”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即放开了谢央南,“那你找吧,你还记得落哪儿了吗?”
本来就是自己找的借口,为了体现真实性他还真的从家里顺了一枚戒指,不过那是自己随手买的,至于扔哪儿了,谢央南看了看卧室,他自己也忘了。
既然说了,那还是得装模作样找一找,谢央南开了灯,看了眼脸颊红润的池青焰,现在才发现他竟然还穿着西装。
他本就身材健硕,长手长脚的,此时还穿着最凸显男人魅力的西装,都不需要刻意摆出姿势,只是坐在床边,专注地盯着自己瞧,谢央南就觉得自己已经被那眼神干了一通,浑身和过电了一般。
手微颤地翻找着桌上的书本,谢央南心不在焉地用余光瞥着那条长腿,看着看着,晚上洗澡时未能满足的性欲突然横冲直撞了起来,恍惚间小腹一酸,直接让他软倒跪在了地上。
为了不被发现端倪,谢央南立马趴在了地上,装作在地上找戒指的模样。
他这一趴,屁股就顺势翘了起来,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很有问题,但谢央南却咬着唇没换,甚至还故意将屁股对准了池青焰,腿也张开了。
这姿势才刚维持几秒,那刚刚还坐在床上的人转眼就来到了身后,池青焰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大屁股,再也按耐不住欲望的驱使,狠狠地上前捏了一把谢央南的臀肉。
“妈的。”池青焰五官扭曲,强压着冲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谢央南,你就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我吧,今晚无论如何,我都操定你了。”
刚说完谢央南单薄的睡裤就被他扒了下来。
池青焰蛮横的狠话不但没有吓到谢央南,反而还正好如了他的意,被他一碰,整个人都热了,赤裸的大腿因兴奋而颤抖,粉嫩的穴也早已泥泞一片,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差点就要在男人面前泄出来了。
晚上喝了不少酒,池青焰现在正好是口干舌燥的时候,没空思考为什么他还什么都没做,这口穴就能湿成这样,他只知道这不断往外淌的水就是他的解药。
双手一起上阵,将那充血肿胀的阴唇用力往两边扒开,将里面的阴核和小洞完全暴露了出来,池青焰毫不犹豫地低头,将脸整个埋了进去。
被禁锢已久的野兽终于被放出,压抑的欲望呈倍数增长,嘴对着穴口一刻不停地拼命吮吸,外头的水被他喝完了,就伸舌进穴里勾,手指也一直扒着阴唇不放,甚至为了能让舌进得更深,还将外阴的肉扯到再无法拉开为止。
虽然每次很久没做之后,池青焰的动作都会格外鲁莽一些,但今晚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那压迫感更胜以往。
谢央南觉得自己的下体好像都要被他完全打开了,最私密的部分也被随意采撷侵犯,快感来势汹汹,压得他快要无法呼吸,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对池青焰的粗暴占有乐在其中。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秒,谢央南迷迷糊糊地想,今晚池青焰无论对他的身体做任何事,他可能都是愿意接受的。
池青焰如愿以偿喝到了穴内肉壁抽搐喷出的温热淫液,嘴里、脸上,都是谢央南的味道,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强力的催情剂,池青焰再无法克制,直接起身将还趴着的谢央南整个抱了起来,甩在了柔软的床上。
谢央南被砸得眼花,等睁开眼,就看见池青焰站在床边,正双目通红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衫,随着他的使力,纽扣一颗颗崩落,刚才还一身正装的人,立刻就变得赤裸裸了。
尽管池青焰这家伙缺点多多,但颜值与身材这方面,是连谢央南再怎么嘴硬也否认不了的优越出色。
望着他充满野性力量的身体,谢央南咽了咽口水,本能地蹬腿想往后退,可是却被池青焰猛地抓住了脚腕,随手一拖,谢央南就不受控地被拉到了他的身前。
这下裤子彻底被脱掉了,池青焰没工夫再脱他的羽绒服,只顾得上撇开他的双腿,然后将自己的肉棒送进那这段时间一直魂牵梦萦温暖巢穴中。
“啊……”两人齐齐发出了舒爽的呻吟。
今晚的肉穴可谓是做足了被插入的准备,肉棒几乎没受到多少阻碍,就一顺到底直接插进了最深处,还差点触到了子宫口,谢央南爽得双腿在空中蹬了蹬,手也把身下的床单抓得皱皱的。
这下不仅身体被填满了,一直空落的心好像也充盈了起来。
可还不等谢央南想通自己心情转换的缘由,就听到了池青焰的质问。
“你是不是玩过玩具了?”
池青焰从被肉穴紧紧包裹的快感里缓过来,意识到肉穴是不该有的松弛柔软,难得敏锐地发现了问题,连焦急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假鸡巴用起来能有我操你爽吗?所以你才一直不来找我?”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比得上真人,从来都是替代品罢了。
可谢央南却不愿承认,扭过头不看他,用穴用力地夹了夹那根停下来的鸡巴,“你不也没找我。”
池青焰吸了一口气,狠狠捅了几下那不乖的小洞,才开始拉开他衣服的拉链,将他也剥了个精光,“因为我生气了。”
谢央南被干得喘了几声,等人动作慢下来后就抿起了嘴,仍旧没看他。
“你讨厌我,还不愿意和我做,所以我生气了。”
池青焰俯下身亲了亲谢央南的侧脸,手摸到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想到晚上太着急连空调也没开,于是双手绕过他的腿弯,也没抽出肉棒,就这么将人给抱了起来。
谢央南还没品完他话里隐含的酸涩,就感觉整个人腾了空,主要支撑点只有自己环在人脖子上的手,还有那根硬挺的肉棒,这姿势走起路来,那鸡巴还会随着步伐轻轻地在穴里抽插。
害怕自己会掉下去,谢央南像只考拉一样抱紧了人,下体也使力含着那根玩意儿,没注意到人走到桌旁按着空调遥控器的动作,屁股就被腾出手后的池青焰给狠狠扇了一巴掌。
“妈的,夹那么紧干嘛。”池青焰直接将人放到了桌上,手用力捏着他乳尖,身下也开始加快了速度,“谢央南,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我说我生气了!”
“听…听到了……”
谢央南见他这样,知道自己回避不了了,抬起一只手臂遮住自己的表情,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胸口胡作非为,“没有不愿意,只是…只是你有时候太过分了。”
也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能看见谢央南娇软的模样,池青焰的心在他轻声说完话后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他拿开谢央南挡在眼前的手,强迫人看着自己,“不过你也够绝情的,我不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你发现了吗,从来都是我主动,你都舍不得给我一点甜头。”
池青焰那天吵完就后悔了,可是自尊心却让他不想这么快妥协,他暗想着,如果谢央南主动找他一回,无论说的是什么,他都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几天过去了,手机里特意为谢央南设置的提示音从没响过,就在他快忍不住要去找人了,却被家里给抓走了。
连今天也是刚应酬完回来,他还想着不管怎么样,明天酒醒后就要去找谢央南,就算被人甩冷脸,被指着鼻子骂,他都认了,只能看着手机里照片视频打飞机的日子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所以今晚在电梯前看见了谢央南,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虽然嘴上说是来找戒指,但是只要人来了,他就已经满足了。
这人一贯在他面前傲娇,这回屁股湿成那样了也不直接开口,而是千方百计引着自己上钩,他今天会来,也代表着自己在他心里,应该也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毫不在意。
突然有种想要将心意袒露的冲动,可是看着谢央南湿漉漉的眼睛,直觉告诉他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池青焰还是咽下了已经在嘴边的话。
嫌桌子有些放不开,还硌人,于是将人抱回了床上,把人摆成了跪趴的姿势,身下是更强有力的撞击,竭尽全力去满足这张谢央南下面这张坦诚的饥渴小嘴。
身后的那根棍子越顶越深,谢央南爽得大腿不停颤,他埋首在床单里,听着池青焰的抱怨,恍然中发现自己的确从未主动联系过他。
一直以来他都站在弱势的那一方,殊不知从头到尾,他都是半推半就,顺水推舟,现在隐约失控的局面也有他当初纵容的原因,嘴上说着自己被当成玩物,他难道不也是在利用池青焰吗?
利用自己在理,一边享受欲望被满足,一边接受池青焰的愧疚,怎么看都是占了上风。
毕竟每次都不需要他开口,池青焰都会急吼吼地将他喂饱,就像他说的,脸上拒绝,身体却诚实得很,可等到被喂熟了,却得到一句喜欢是‘开玩笑’的回答,虽然这才应该是两人正确的关系,可他被追逐惯了的心理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了落差。
自己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要求池青焰来给他呢。
他真是个卑鄙的人。
冰凉的手脚不知在何时已经回暖,身上也因剧烈运动冒出了汗珠,谢央南粗喘着气,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终于不冷了。
原来不只是池青焰需要谢央南,是谢央南更需要池青焰。
今晚的自己实在是奇怪得很,奇怪突如其来的心情低落,奇怪这低落又被池青焰给治好了,而现在,更是奇怪地想要满足讨好身后的男人。
“老公。”谢央南先是小小地叫了一声,却被两人交合处的啪啪声给盖过了,一味卖力猛干的池青焰没听到。
谢央南红着脸,终于不再忍耐呻吟,叫得越来越大声,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兴奋,等到自己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终于将嘴里酝酿了许久的话大声喊了出来。
“老公,用力操我。”喊完后就害羞地闭上了眼。
这还是谢央南第一次主动喊老公,几乎是瞬间的功夫,池青焰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手臂上的青筋更是暴起,刚要使出浑身解数教训这淫荡发骚的人,余光就隐约瞥见了门口的一抹身影。
红着眼扭头望去,就见晚上还和自己一起应酬的哥哥正站在大敞着的门口,而他的目光,则全都聚集在了谢央南身上。
池青焰下意识地迅速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身下赤裸的谢央南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哥。’池青焰眉头紧蹙,冲池青烟无声地做着口型,‘你怎么来了?’
池青烟看着那片白皙的裸背被遮盖了起来,视线只好随之转移到了池青焰身上。
他显然处在极度兴奋之中,脸色红润,呼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上面满是薄薄的一层汗液,而下体,还与那对自己的到来完全不知情的人连在一起,隐在了被子之下,只能看见两人紧贴的双腿。
虽然早就清楚,这两人会接吻,会做爱,会做尽所有亲密的事,但他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直接撞上这私密的场景。
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番,池青烟心里如同掀起了滔天大浪,把他的五脏六腑卷了个七零八落,顶在喉咙口的满是酸涩的苦味,可是面上却只能装作对此毫不知情的模样。
他双手攥紧,指尖嵌进掌心的肉里,脸上适当地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同样无声地回道,‘他是谁?’
池青焰刚想回答,就感觉身下的人难耐地扭动屁股,甚至还想掀开闷得慌的被子,“怎么不动了?”
吓得池青焰赶紧压住被子边缘,不让人出来,为了不引起人怀疑,身下也开始缓缓动了起来,“乖,有点冷,还是把被子盖上吧。”
谢央南虽然疑惑他突来的关心,但也接受了他的说法,于是只稍稍拉出了点缝隙用来呼吸。
又想起刚才都已经快要高潮了,身后的人却忽然停了,搞得他没着没落的,于是他忍不住又出声催促了起来,“你…老公快点,小逼好痒……”
池青焰尴尬地看了池青烟一眼,祈祷他听不懂这小逼的意思,毕竟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谢央南身体的秘密,就算是自己的亲哥也不行。
避免谢央南再说出什么淫荡的话,池青焰索性用行动来制止,腰胯开始不要命似的往前顶,直接让谢央南除了尖叫,再说不了一句整话了。
这下屋子里全是淫靡的声响了,叫床声,下体的啪啪声,还间接掺杂着穴里喷出的噗嗤噗嗤水声,刚才还不觉得,此时在外人面前,池青焰才发现这些声音竟然大得有些离谱。
‘哥,你先走。’池青焰不好意思地朝池青烟拼命挥手,想让人先离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可池青烟却站在门口没有动。
刚才在门口听到那声‘老公’时,池青烟还不愿相信,只以为是听错了,可后来清楚地不得了的呼喊,还是冷血地拆穿了他的自我欺骗。
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就互通心意,甜甜蜜蜜了吗?
竟然连老公都喊上了。
知道自己现在最好马上离开,不再打搅这对陷入爱河的情侣,可是池青烟却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呢?
是谢央南先勾引了他,也是他三番四次让自己越界,可现在,痛苦的却只有自己,那他们相处的那些日子又算得了什么?
说实话,在谢央南面前,他就没有使出全力去模仿池青焰,他刻意地露出过马脚,可是谢央南却一点儿也没发现。
为什么会认不出自己和池青焰呢?难道他只是喜欢这张脸吗?
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他不愿离开,站在原地看两人渐入情欲,耳边笼罩的全是色情的回响,他的脚像是不听使唤了,竟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近了。
可等他走到了床边,却又及时地从那迷蒙中清醒了过来,匆忙地后退了几步,抵上了身后的桌子,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随之就是一阵东西滚落的声音。
是个桌上的小摆件掉在了地上。
这不小的动静三人都听见了。
“池青焰,什么声音啊?”谢央南不安地缩了缩穴,在被子底下说着话,声音闷闷的。
“没事,东西没摆稳,掉了。”
池青焰赶紧将人安抚好,转头见池青烟竟然还在,奇怪他的异常行为,直接用眼神询问他的意图。
‘我……我来找东西。’池青烟情急之下连忙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用嘴型说,‘很重要。’
池青焰这会儿实在没工夫理会这些,他示意池青烟赶紧找,找到就马上离开,见人点头后,索性不管不顾地开始专心进攻那软乎乎的洞口。
那里又湿又滑,喷出的水把两人的下体都打湿了,阴道还时不时地绞他,谢央南肯定难受坏了,自己也快憋不住了
再顾不上现在还有另一个人在屋内,池青焰咬着后槽牙,被人窥视的感觉在某些方面大大激发了他的表现欲,带着股要把鸡巴送进子宫深处的势头,把谢央南干得淫叫就没断过。
“嗯…快,太快了啊啊啊……”谢央南被干得不停乱晃,头昏眼花,“鸡巴,好会操啊…不,不行了嗯……”
“操死你。”池青焰面目狰狞,掐住谢央南的腰不让人走,身下的时隐时现的鸡巴也快到出现了残影。
在最后一道全力的顶干下,池青焰再忍耐不了,将精液尽数送进了肉穴,而谢央南也全身痉挛,穴内更是绞紧喷汁,在一重重极限快感的冲击下,爽到两眼翻白,浑身脱力软倒在床。
两人都不知道,在假意离开,又躲在了门外偷听了半晌的池青烟,最后是顶着身下的帐篷狼狈离开的。
谢央南在池青焰家里度过了混混沌沌的三天。
而他也成功地在池青焰坚持不懈的骚扰下,再产生不了那莫须有的孤寂感,现在只有对眼前的人满满的腻烦情绪。
他真是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在家呆着不好吗?干嘛跑到能随时发情的人家里不得安生。
“不要了。”谢央南拍开池青焰凑上来的嘴,“都射完了,还不快拔出去。”
说完还缩了缩穴提醒他。
“我不。”池青焰抓着他的双手按在枕头上,“里面好暖和,不想动了。”
说完还是得逞地亲上了他的唇。
“唔……”谢央南偏开头想躲,可身上的人却死追着不放,还被强硬地撬开了牙关,让那温热的舌好钻进来。
被迫张开嘴迎接男人的攻势,舌被勾着起舞,口腔每处敏感点都被入侵者勾引挑衅了一番,由于姿势的原因,还只能无条件地接下对方渡来的唾液,脑子里萦绕的全是池青焰的味道。
谢央南被吻得眼角都分泌出了泪珠,身体也被带着又热了起来。
“唔……宝贝别夹了,不然我又忍不住了。”
池青焰放开了谢央南,手肘撑床起了点身,被子下滑了一些,露出了那被压在自己身下,胸口上满是各种吻痕与印记的斑驳身体。
他低着头看着刚经过一阵温存,此时脸颊还飘着红晕的人,看他眼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一眨一眨的,像是将风都扇进了他心里,痒得不行。
“你好性感啊谢央南。”池青焰低着声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情不自禁又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
谢央南听他臊人的话脸更红了,他重重地咬了口池青焰的下巴,小声却有力地反驳道,“你放屁。”
被骂的人反而还笑出了声,池青焰脸埋在他颈窝里乱蹭,“你学坏了,学会骂脏话了。”
谢央南气得瘪起嘴,实在不想再理他了。
又在床上闹了人好一会儿,池青焰才肯安分下来,谢央南因为缺觉,整个人还恹恹的,但是身上的粘腻迫使他不得不起床洗澡了。
可还有人将东西赖在他身体里不肯走。
“我要去洗澡了,你放开我。”谢央南这回推人的力气可不小。
池青焰也收了心,主动半跪在床将人给面对面抱了起来,还非常体贴地给送进了浴室,只不过那根半硬的东西还不肯抽出来就是了。
谢央南挂在池青焰身上,他想下去,这人却不让。
池青焰眼巴巴地看着谢央南,讨好地蹭着他的脸颊,“乖宝贝,我想尿尿了。”
直觉危险降临,谢央南立刻挣扎了起来,故作不知地道,“那你就去尿,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池青焰用了点力固定他双腿,怕摔着他,见人装傻,索性直接拆穿,“我想尿进你小逼里,好不好?”
以往被射尿的感受齐齐涌了上来,羞耻感让谢央南连脚趾也蜷缩了起来,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好!”
“不听话了。”池青焰故意沉下脸,“那你就别想我放你下来洗澡,正好我又想做了,等会儿把逼操烂我再尿进去,你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说完作势就要带他回卧室了。
这人像是会说到做到的模样,谢央南怕了,连忙腾出一只手按住身后的门不让人离开。
“嗯?“池青焰威胁道,半点不退让。
谢央南被他火热的视线烫得眼神直躲,僵持了好一会儿,想到这人不打目的不罢休的尿性,还是扛不住率先投降了。
“知道了知道了!“
谢央南放弃抵抗,收回手重新揽住人脖子,死死地将脸抵在池青焰的胸口,委屈地妥协,“你快一点!”
诡计得逞,池青焰重重地亲了亲怀里人的脑袋,心中窃喜着将人的股尖放在了马桶盖上,然后以微蹲着马步,上身前倾的姿势,将肉棒插进了肉穴的最深处,随后便开始酝酿起了尿意。
穴里还都是刚才做爱时池青焰射的精液,被肉棒堵着里面,本就满满胀胀的。
现在空气中还响起了轻微的水声,体内很快就感到了一股热流,谢央南咬着牙根,尽最大努力想要忽略那被强有力水柱冲刷阴道的怪异感受,可是随着体内越来越多的尿液在不停地刷着存在感,胀得他难受地哼出了声。
“呜…不要了,太多了。”谢央南皱着脸拼命摇头,想压下体内那不该产生的诡异快感,“池青焰,池青焰你个王八蛋……”
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尽管那里被尿过好几次,但是依旧难以适应,再加上这一次不是池青焰突然兴起,是经过自己同意了的,虽然也是被逼的。
但始终是有差别的。
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池青焰的专属容器,无条件地盛放接纳他所给予的一切。
在这种强烈的精神支配下产生的屈辱服从感,甚至比被操穴要强上数倍。
好不容易等池青焰发泄完了,谢央南也无意识地把他的背抓出了一道道红,再加上昨晚的痕迹,看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看着谢央南脸上满被自己玷污了的表情,池青焰恶劣心起,竟还想要做得更过分一些。
于是也不和人打声招呼,直接就将堵住洞口的肉棒猛地抽了出来,谢央南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穴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疯狂地喷出了浅黄色的尿液。
“啊!……”
谢央南被迫在男人眼皮子底下表演用逼喷尿,羞耻地急忙要合拢双腿,手也要来挡住下体。
可池青焰哪会让他如愿,直接按住他的双手双脚,把人打得更开,还故意盯着那在紧张之下不停收缩呼吸,使得尿液喷一会儿停一会儿的小逼。
“别看了……”
谢央南的脸烫得吓人,别开眼睛根本不敢看池青焰的表情,直到将体内的液体排空了,在地上留下一滩脏污水迹后,池青焰才肯将颤抖着的人放开。
最后池青焰好哄歹哄,还主动帮忙给洗了个从里到外的澡,虽然过程中难免吃了不少豆腐,但起码讨好的姿态还是做的足足的。
可谢央南还是闹着要回家。
他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谢央南真的耍起脾气来,池青焰也是不敢惹的,看人铁了心要跑路,只好委委屈屈地开着机车主动将人送回了家,结果不被允许进屋就算了,连个离别吻都没得到。
一没注意就又把人欺负狠了,池青焰咂咂嘴,摸了摸碰了一鼻子灰的脸,最后还是没再纠缠,悻悻地离开了。
虽然他嘴上说错了错了,但其实心里一点歉意也没有,谁让谢央南这几天乖得离谱,还每时每刻都像在勾人上他,要是不趁着这神仙日子做点什么,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回味起这几天的滋味,池青焰浑身骨头都要酥了。
美色误人诚不欺我。
机车缓缓停靠在了地下停车场,池青焰利落地摘下头套,看着后视镜抓了抓被压乱的发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率先出声了。
“哥,你在哪儿呢?”池青焰一边说一边将车停好。
“在家。”池青烟的声音有些清冷。
池青焰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还笑着道,“刚好,我就在你这儿楼下,我上去了。”
说完便将电话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池青烟将手机随手丢在了桌上,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烟,轻轻地放进了嘴里。
没点火,他也没打算点,就这么虚虚地含着。
是回味,也是在克制,无论是对烟,还是对人。
刚回家待了没两天,谢央南就接到了以前老主顾的电话,问他要不要继续当她家小孩的家教。
他一向对金钱没什么欲望,父母的钱已经足够他生活,但是每逢寒暑假还是会去做一些兼职,尽管钱不多,但胜在充实。
那小女孩现在应该读初中了。
她家里大人忙,没时间管教,也许因为从小父母陪在身边太少,为了博取关心,她脾气有些暴,成绩也不好,三天两头和同学吵架被叫家长。
当初听她妈妈讲述她的劣迹,谢央南心里还有些忐忑,等一见面,确实也不太融洽。
不过好在他性子稳,又有耐心,看她任性发脾气也只当作小孩的玩闹,时间久了,小孩也知道了他的行事作风,真心换真心,后来只要他在,往往都乖得和小鸡仔一样。
确实也有些想她了,于是谢央南便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下来。
对此池青焰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虽然很想时时刻刻和人在一起,但是他也有事要做,况且这方面也不至于要束缚他。
只不过有个唯一的要求,那就是要准时下班。
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池青焰看了眼手表,他已经在这等了十分钟了。
耐心逐渐告罄,刚想打电话催人,就见楼下出现了谢央南的身影。
按了两下喇叭,谢央南抬头看见了他,脸上表情一丝变化也无,只慢悠悠地径直向他走来。
“你怎么来了?”谢央南坐上了车,系着安全带,“怎么今天改开这车了?”
池青焰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还不是因为怕你冷。
刚要说话,就见人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便好奇问道,“你手上是什么?”
谢央南抬了抬手,露出袖口,“是念念送的手绳。”
看着歪七扭八的,用鸡巴猜都知道是人小姑娘亲手编的。
忍下吐槽的心思,池青焰想起自己的来意,往裤兜里掏了掏,随即将一个红色布袋扔到了谢央南怀里。
“什么东西?”谢央南拿起小小的布袋冲池青焰问。
“咳,你看了就知道了。”池青焰脸上有些得意。
竟然还卖关子,谢央南摸着布袋,是一个圆环的形状,忽然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心想着不会吧,可等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他前几天扔在池青焰屋里的那枚戒指。
谢央南看着躺在手心的戒指,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羞耻,又有些尴尬无措,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你怎么找到的。”谢央南记得他随手一扔,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池青焰见他语气和眼神都软化了下来,竟有些不自在了,“哦,刚好要找东西,一低头就瞧见了。”
绝口不提他趴在地上翻来覆去趴着找的囧样。
“不过你可真会丢。”池青焰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要不是是你妈的戒指,就算是宝石也得在那儿蒙灰。”
谢央南睫毛微颤,轻声道,“谢谢。”
“不要和我说谢谢。”池青焰不乐意道,等到驶出了小区,又想起了什么,“不过这戒指,怎么和你的尺寸差不多啊,你妈妈戴着不会大吗?”
“额……”谢央南尴尬地顿住了,他那时哪考虑得了那么多啊。
幸好池青焰没听见人回答,也就没再问。
等车停了,谢央南才发现池青焰把他带到了他家楼下。
以为这人是要点外卖在家吃,谢央南也就没作声,可等进屋,无意间瞥见了厨房流水台上的食材,讶异地转头瞧了眼跟在身后的人。
“你会做饭?”谢央南试探性地问,这么久了,他可从没见过池青焰进过厨房。
池青焰当然没做过,不过他一向认为做饭这种事,看看菜谱就能搞定了,于是信心满满道,“反正饿不着你。”
谢央南狐疑地又扫了他两眼,半信半疑,不过他既然这么有兴致,也就随他去了。
等洗好澡出来,就闻到空气中弥漫了一种非常古怪的味道,谢央南悄悄地靠近厨房,探了点头往里看,就见池青焰手抄锅铲,正离热油喷溅的锅八百米远张牙舞爪。
咽了一口口水,谢央南收回视线,淡定地背靠着墙掏出手机,打开了外卖软件。
他就知道这人靠不住。
见人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罢休的模样,谢央南也不打搅他,回了卧室就开始独自备课。
等到刚拟好手头的一份初中卷子,就见池青焰面色尴尬地站在卧室门口喊他。
“谢央南,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好不容易见到他这副窘迫样子,谢央南抿了抿嘴克制住笑意,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在做饭吗?”
“咳咳。”池青焰摸了摸鼻子,死要面子道,“锅坏了,做不了了。”
“哦~”谢央南拉长尾音,然后起身道,“怎么突然坏了?我去看看。”
池青焰连忙把人拉住,恶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换衣服出去吃。”
正要说话,就听见门铃响了,谢央南推了推人示意,“外卖到了,去拿。”
池青焰一脸问号,愣愣地走到门口,结果还真的拿到了平时常点的饭。
他把外卖放到餐厅桌上,看着已经乖乖坐好等饭的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心里很不得劲,但又挑不出人毛病,池青焰只好又气又笑道,“谢央南,真有你的。”
“谢谢夸奖。”谢央南嘴角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手下很快就把饭摆好了。
“……别谦虚。”池青焰捞了一大口饭塞嘴里,眼神直盯着对面吃得慢条斯理的人,“你多吃点。”
谢央南抬头看了他一眼。
池青焰露出了一个坏笑,有种满满的反派味道,他舌尖舔了舔嘴角,然后轻声道,“一晚上呢,不吃饱可挨不住。”
谢央南头皮一麻,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等躺到了床上,池青焰果然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说的一晚上。
“我没力气了……”
谢央南双手后撑着池青焰的膝盖,大腿一阵阵发酸,迫切地想要池青焰给他个痛快,“你,你动一动啊。”
“怎么,外卖没吃饱吗,这样就不行了?”
池青焰靠在床头,强压着被人坐在身上惹出的欲火,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慵懒模样,“腰扭起来,表情也骚一点,逼里都喷那么多水了,还装什么纯。”
谢央南咬着下唇,听着他刻意使坏的话脸一阵阵烫,心想这人也太记仇了点。
他早已习惯男人的激烈频率,现在要他自己动,总有种差个临门一脚,上不上下不下的饥迫感,见人还不打算动作,最后还是被逼得什么也顾不上了。
“池青焰……”
谢央南眯起双眼,轻轻喘着,调整了下身体重心,腾出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下体上。
将自己硬挺的阴茎挡在掌心后,用手指把艳红的阴唇朝两边分开,让两人交合的地方成了男人视觉的焦点。
他开始轻轻扭起腰,让自己的肉穴吞咽着粗壮的鸡巴,穴口在肉茎根部不断套弄,抽插间带出的淫水把男人的阴毛都给打湿了。
“小逼好痒……”谢央南红着脸,看着池青焰越发兴奋的眼神,又下了一记猛药,“老公,操我……”
太阳穴狠狠一跳,池青焰再忍不了,直接将人按倒在床,身下重重地往那洞里猛凿,下体的啪啪声甚至都压过了谢央南的呻吟声。
“骚货。”池青焰看着比狐狸精还要诱人的谢央南,再抑不住对他的破坏欲,手扯着他额前的刘海,将人脸上所有的骚样尽收眼底。
“继续叫,别停。”池青焰表情狰狞道。
“哈……老公,老公……”谢央南只觉得脑海里不停地炸开烟花,头晕目眩,只知道对男人的命令予取予求,没多久就达到了顶峰,“好爽,啊…到了,要到了啊!……”
说完就全身痉挛,穴内一阵剧烈的绞紧,池青焰也受不住这强烈的榨取,小腹一紧,将精液全部射进了那火热的甬道里。
等真正结束已经凌晨了。
谢央南窝在人怀里,全身像是要瘫痪了一样,连动也不想动,时刻处在下一秒就要睡着的状态中。
池青焰也疲了,他紧了紧怀抱,嗅着刚被自己亲手洗干净的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刚要合上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朝怀里人小声道,“谢央南,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得回家了,这几天可能会有点忙,你一个人好好在家待着,等过完年我来找你。”
谢央南听到要除夕了,醒了醒神,思绪飘散,过了一会儿才答道,“知道了。”
灯已经关了,池青焰看不见人表情,光听声音,总觉得他似乎没半点遗憾,还隐隐有种嫌他的意思。
“穿上裤子不认人,应该就是说你这样的。”池青焰愤愤地道。
谢央南无语。
明明已经很累了,但是一想到要好几天没空找谢央南,池青焰就有股不舍的情绪,不想这么快睡着来度过这一晚。
他突然想起晚上做饭时,谢央南故意演自己的恶劣行为,他哼了一声,为自己辩解了起来,“还有,我一个大男人,不会做饭有什么奇怪的,连我哥都不会那玩意儿。”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多话,但这还是谢央南第一次听他提起哥哥,便提着精神问了一嘴,“你还有个哥哥?”
“嗯。”池青焰亲了亲谢央南的嘴角应道,“等以后有机会了,带你见见他,你一定会很吃惊的。”
吃惊他们竟会长得那么像。
“不用……”谢央南立马拒绝了,见哥哥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池青焰就当没听到,又开始没话找话了,“说起我哥,他最近好像有些奇怪,看起来总心事重重的,前几天还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嗯,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应该吧,不过我相信他能解决的。”
……
眼皮越来越沉,谢央南听着池青焰低沉的嗓音,像在听着催眠曲,注意力越来越涣散,最后连是何时睡着了的都不知道。
等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看了眼枕下的手机,发现已经快中午了,谢央南皱着眉,拖着酸软的身体坐了起来,等缓过那阵生物钟错乱的晕眩,下床去拉开窗帘时,才发现外面竟下雪了。
站在窗前看了半晌,对着外头整片白茫茫的世界出了会儿神。
他想到了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在他的窗口捏个小雪人,他记得那小雪人的笑容,还都是用毛线团的一小节做的。
开窗挖了一把雪,谢央南也顾不上冷,轻轻地将它捏成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团子,堆在了窗外,现在没有线团可以做笑脸了,不过他也没打算做。
手脚都冰的厉害,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谢央南合上了窗,刚准备点个外卖再去洗漱,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却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食物。
是两人常吃的早餐,不过已经冷了。
对此谢央南倒也不意外。
把东西收拾收拾,弄进锅里热了热,索性直接把这些当午饭了。
下午没什么事做,谢央南闲得心里发空,在屋里转来转去,看见厨房还有昨天池青焰留下的痕迹,想了想,干脆搞个大扫除来消磨时间。
这一打扫可不得了,因为谢央南发现池青焰这家伙,竟然把他的玩具全都弄走了。
气得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谢央南又羞又无语,很想发六十秒语音辱骂这人的幼稚行为,但最后还是按耐住了,转而选择打开购物软件,激情下单了两个据说还自带加热的。
气不死他。
谢央南轻哼了一声,想到池青焰发现后脸上会出现的吃瘪表情,就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昨晚消耗本来就大,等打扫完胳膊都差点抬不起来了,可谢央南受不了身上的灰尘,还是坚持着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后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
电视机开着,身上裹了着条厚毯,窗外还飘着小雪,屋内被空调吹得暖烘烘的,这环境再适合睡觉不过了。
所以才刚躺下没多久工夫,谢央南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又深又沉,等醒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耳边是电视机播放的春晚闹哄哄的歌声,脑袋的昏沉感比中午醒来更甚,谢央南只觉得喉咙干涩得紧,像是身体里的水分都被抽干了。
去厨房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一干二净,那股可怕窒渴才得到了缓解。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倒数的声音,谢央南回到客厅,就站在了沙发后,看着屏幕上越来越少的数字,脸上平静无波,等主持人终于念到一了,电视里齐声声的新年快乐瞬间充满了浓厚的欢乐气息。
这也像是什么信号的启动,忽然兜里的手机开始不停震动了起来。
是许许多多的祝福信息。
有徐娜的,有陈渡的,还有各阶段同学、朋友的,谢央南都一一做了回复。
就在他要关了手机,想着去弄点吃的时,下一刻谢央南就看到了池青焰发来的消息。
‘谢央南!新年快乐!’
谢央南手指微动,刚要回复,就看他又发来了一条。
‘别太想我!’
‘……’——谢央南果断地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再次准备放下手机,然而门铃却响了起来。
这个点会是谁?自己好像没点外卖吧?
疑惑地走到门后看了眼猫眼,发现竟然就是刚刚才和自己发了消息的人。
震惊地将门打了开来,谢央南看着在外头站得笔直的池青焰,一脸摸不着头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可男人只是沉沉地注视着谢央南,没有回话。
谢央南觉得有些奇怪,刚想再问,视线却不自觉地被他今天的打扮给吸引了。
他今天穿得极其正式,外面是保暖的羊绒大衣,里头是精致又低调的黑色西装,单单透过正面露出的部分,都可以看出这西装的布料与剪裁肯定是下了功夫的。
不仅如此,他今天头发也抹了发胶,额前的碎刘海都给梳了上去,许是长相太过优越,一点也不显老,只有种超出同龄的干练与沉稳。
就是看着莫名憔悴了些。
不知是穿着打扮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谢央南觉得今晚的池青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他的样子,却陌生他不同以往的气质。
在他的目光下稍稍后退了两步,谢央南按下心底莫名产生的心悸与茫然,随后道,“进来吧,外面好冷。”
听见他说的话,男人才动了动,迈开步子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男人还在门口脱鞋,谢央南没等他,径直窝进了沙发里,将毯子裹紧了全身。
等身上充满了熟悉的温暖,他才对着朝自己走近的人问道,“你不是知道我家密码吗?怎么不直接进来啊。”
男人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了,挂在了客厅的衣帽架上,随即便坐到了谢央南的身边,侧着身一抬手,就轻而易举地将包着毯子的谢央南整个抱进了怀里。
“我想要你亲自来给我开门。”
男人说完便将脸埋进了谢央南的颈窝,深深地嗅了好几口才满足,“谢央南,我好想你。”
前一句听完谢央南还想吐槽他又开始没事找事,可等男人说出后一句,他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意识到这人应该是在回答他开门时问的问题。
“你好肉麻。”谢央南皱着眉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给我抱一抱。”男人轻声命令道,环着人的力气也大了些。
谢央南觉得有些不自在,应该说他每次面对男人表现出的在欲望驱使以外的举动时,多多少少都会觉得别扭。
可他却拿人没有办法。
况且今晚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抗拒拥抱。
安静地在男人的怀里待着,谢央南一开始的注意力还在自己不舒适的姿势上,可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些这人身上另外的与平时不同的地方。
“你喷香水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谢央南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如同山中清泉般的味道,不知不觉有些沉迷,“这味道挺好闻的。”
“喜欢的话,以后见你的时候我都喷。”男人抬了抬头,一边吻他的耳垂一边道。
被人含住的地方有些敏感,谢央南轻颤着躲开,可是刚扭开头,自己的喉结却又被轻轻咬住了。
“啊……不要咬。”谢央南瑟缩了一下,忍不了喉咙上传来的痒意,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迫使人离开他滚动的喉结。
“谢央南,我想吻你。”
男人的视线坦诚又赤裸,专注地放在了怀里人饱满又粉嫩的唇上,明明已经迫不及待了,却还是执着地等人一个点头。
谢央南看着他这副欲求不满的表情,心想这人太也犯规了。
原本就被他的外表弄得心浮气躁了,现在更是无力抵挡,谢央南只好妥协般微微张开了唇瓣,默认了他的请求。
下一秒那微启的唇就被狠狠地吻住了。
男人不仅吻他的唇,还轻轻地用牙齿研磨,可是却吝啬地不肯让舌入侵他的口腔。
正当谢央南难耐地想要反客为主时,就听见男人用比平时稍冷冽些的气音道,“舌头伸出来。”
在这种时刻,谢央南一向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乖乖地将自己的舌轻轻地伸了出来,正在猜测他想做什么时,就见男人也和他一样,将舌伸出,然后便勾上了他的舌尖。
男人不停地用舌挑逗纠缠,谢央南下意识想躲,却被人用手抵住了下巴,迫不得已只好大张着嘴承受男人的勾引。
一开始谢央南其实还不清楚男人的意图,可当他发现这个姿势两人都没有闭眼,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里赤裸的渴求,还有两人舌尖的触碰与交融,在相触相离的时刻,还会拉出一条透明的丝线。
他在和眼前的男人暧昧舌吻。
这种直观无比的方式好像更加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这一认知让舌上的麻痒瞬间爬遍全身,引着他呻吟一声,不由自主地主动和人缠绕舔弄了起来,男人似乎受不了他的热情,很快就将他的舌含住,然后带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池青焰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等到里里外外将他亲了个透,他才感觉出身下有东西顶着他。
“池青焰。”谢央南后仰着头,将自己被吻麻了的唇解放了出来,“昨天做得太厉害了,下面还肿着,要不然我给你口吧。”
“别叫我池青焰。”
男人拂开谢央南的刘海,强迫人与自己对视,强迫他的瞳孔里,只有他一个人。
“谢央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被男人的强势摄了一瞬,谢央南傻傻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不好意思地在他怀里扭了扭,回避话题道,“别闹了,如果你真的想做,就弄后面吧,那里真的不行。”
老公什么的,现在又不是在做爱,他可叫不出口。
男人用力地闭上了眼,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脸上浮起了一个解脱的笑容。
谢央南,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了手。
池青烟将怀里的人抱到了一旁,把谢央南身上的毛毯给掀了开来,然后不容挣脱地捏住他的后脖颈,将人死死地按在了自己的裆下。
“给我口,我想射你嘴里。”
鼻间充斥着大量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谢央南的脸紧紧地贴在了男人的裤裆上,他能清晰直观地感受出布料之下的器官是多么地朝气蓬勃、蓄势待发。
他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接收到的全是他富含引诱与鼓励的眼神。
有些口渴,谢央南伸舌舔湿了唇瓣,不再犹豫,伸手就将男人的皮带裤链给解开了。
将已经半硬的阴茎从内裤里掏了出来,谢央南先是熟稔地用手撸动了几下粗壮的柱身,然后就将还在分泌前列腺液的龟头给含进了嘴里。
肉冠有些大,谢央南吃得有些吃力,他手上没停,眼睛也没歇着,他就这么一边嘬着嘴里的龟头,一边眼也不眨地看着明显开始情动的男人。
他知道他这样做男人很快就会兴奋起来。
事实也不出他所料,原本就很可观的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粗更长了。
将龟头吐了出来,谢央南伸出舌开始轻轻舔遍柱身,等整根都染上了水光后,也不忘肉棒下的两颗睾丸,将它们轮流含在嘴里把玩,才没一会儿就能听到男人隐忍的喘息声了。
“坐上来。”池青烟咬着牙根道。
见他还一动不动,谢央南知道这人是想全由他来主导了。
他就知道,虽然昨天善心大发放过他,今天则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了的。
撑着男人的大腿站了起来,谢央南当着男人的面慢慢脱下裤子,褪下内裤,那贴身的布料离开肉穴时甚至还拉出了一根淫丝。
池青烟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手背上的青筋也隐隐突起,可他却仍旧只是将手虚虚半握着放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动作。
谢央南咬着下唇,努力去忽视男人热切非常的凝视,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沙发,双腿分开跪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那完全勃起的傲人性器直挺挺地竖着,贴着他的小腹,和他自己的一比,简直让人自惭形秽。
只不过现在谢央南满脑子的念头,都是这根玩意儿进入体内会带来的饱胀感,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开始腿软了。
他稍稍直起身,一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借力,一手握着男人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小穴,在阴唇缝中磨了几下,就按耐不住体内的瘙痒,让龟头贴上了洞口后就慢慢坐了下去。
即使下体早已数不清被这根东西侵犯了多少次,但每次被进入时还是做不到一口吞下。
谢央南勉强咽下一半就停了,他讨好地圈住男人的脖子,见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以为他是体贴自己,便主动地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很热,舌头更热,谢央南和人深吻的同时,身下吞咽的动作也不敢停,开始前后左右轻轻扭摆了起来,让龟头不停地碾轧阴道内壁,刺激上面的敏感点,迫使自己不断分泌出可供润滑的淫液。
“唔……”谢央南放开被自己咬出浅浅牙印的男人的下唇,伸出舌舔掉他嘴角的涎液,然后凑到了男人耳边,故意委屈道,“老公的鸡巴好大,小逼都被塞满了。”
池青烟听到‘老公’那两个字时,顿时狠狠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地沸腾了起来。
原来听谢央南叫自己老公是这种感受。
右手用力地掐住了谢央南的肩膀,池青烟再忍不了他的磨磨蹭蹭,直接将人狠狠按了下去。
“啊!……”
虽说穴内已经足够湿滑,但谢央南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完全吃下了这根鸡巴,还是让他有种整个人都要被撑开了的错觉。
他死死地攀着池青烟的肩,等撑过那阵又痛又爽的刺激后,都不用人催他,他自己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扭起腰来。
“嗯…哈……”
谢央南坐在肉棒根部,手撑在男人身上,大腿使力上上下下地小幅度吞咽起那深红的肉柱,他眼神迷离地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男人,听他发出的性感喘声,竟莫名有种心尖发痒的感觉。
怎么这人今天看着这么欲?
勾得他忍不住想为人做得更多,为了让人发出更多压抑着的呻吟,露出更多抑制不了欲望本能的表情。
甚至看他为了自己失控才好。
说不出是哪儿来的冲动,谢央南连自己的上衣都脱了,他全身赤裸着坐在外表看起来衣冠齐整的男人身上,他扯着池青烟的领带,疯狂地扭着屁股,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去伺候那还稳稳倚靠在沙发上的人。
“啊…嗯……好深,好胀……”谢央南尽情地在池青烟身上汲取快感,“小逼好痒,操我,用力操我,额啊!……”
两人的交合处已经一片狼藉,池青烟的内裤连带着西裤都染上了谢央南穴里喷出的水,他看着在自己身上肆意纵欢的人,忍得连眼白都泛起了血丝。
应该差不多了。
池青烟将视线从谢央南身上转移到了沙发旁的桌上,上面放着一台半阖着的笔记本电脑,早在他让谢央南过来给他口交的时候,他就开启了录像的功能。
看着隐蔽地对着两人下体的红点,池青烟眼底有复杂的情绪划过,可很快就又被耳边响起的淫乱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池青烟手指挑着谢央南的下巴,低声问道,“谢央南,就这么想被我操吗?”
明明这人被自己俯视着,却仍旧能感受到了他带来的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的幻觉,谢央南从未见过这样的池青焰,也抵抗不了这样的池青焰。
他伸出舌尖,来湿润自己干涩的唇,像是被什么迷惑了,下意识地道,“想,好想。”
话音还未断,池青烟就已经反客为主,一把将人按进了沙发里。
他用力一个挺身,就将肉棒插入到了最深处,听着谢央南嘴里凌乱的呻吟,池青烟伏在了他耳边,慢慢道。
“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便不再忍耐那汹涌的情潮,就像是积蓄已久的火山终于到了临界点,他要把所有滚烫的熔浆,全部灌入那口该死的穴里才肯罢休。
“哥,原来你在这儿啊。”
池青焰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靠在门边,“你前两天跑哪儿去了?要不是顾姨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在屋内对着电脑的池青烟听见动静,第一反应不是看向来人,而是将面前的电脑快速合上,随后才抬起头,接上了池青焰的目光。
“嗯,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池青烟说完清了清嗓子,将电脑推到一边,拿起一旁的水杯连喝了好几口。
池青焰看他都快把一杯水喝完了,挑了挑眉,默默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台被放到了角落的电脑上。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池青烟喝完水便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倚在了桌旁朝人问道。
而那姿势刚好将身后的电脑挡了个严实。
池青焰脸上表情未变,心下却已经有了定论。
池青烟有事在瞒他。
轻笑了一声,池青焰装作不知,上前揽过了池青烟的肩,“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
池青烟也笑了,想了想,道,“听说你今天和小齐他们出去了,没胡闹吧?”
“当然没!”
说完就接到了池青烟投来的视线,池青焰摸了摸后脑勺,讪讪道,“真没干嘛,就是去老地方飙了会儿车……”
不用猜都知道,不过池青烟也没有要追究的样子,他抬手看了眼表,已经快九点了。
“我晚上还没吃,我先下楼让顾姨给我煮碗面,你要吗?”
池青焰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池青烟随意地点了点下巴,然后拿过桌上的手机就要出去。
等走到门口,见池青焰还站在里面没动,便转过身问了句,“你还站那儿干嘛,不回房吗?”
“哦,我刚好要找本书,想看看这儿有没有。”一边说还一边往书架那儿走。
池青烟看他一脸认真地在翻找,垂了垂眼眸,压过那一瞬即逝的歉意,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身便离开了。
等再听不到脚步声,池青焰立刻将手里的书塞回了书架,然后大踏步地坐到了桌前,将那紧合着的电脑给打开了。
之前就觉得池青烟不对劲,他可从未见过他这么神情不属的样子,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表现,池青焰断定他肯定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无所不能的池青烟也犯难?
旺盛的好奇心促使池青焰毫不犹豫地输入密码,结果竟然错了。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不然为什么连密码都改了。
池青焰皱着眉,手指轻点着桌面,思来想去,正在毫无头绪之际,余光突然瞥见了桌上的相框。
是一张模糊的黑白侧脸,隐约能看出是池青烟,只不过照片里的人左耳竟带着黑色的耳钉。
他怎么不知道池青烟打了耳洞。
池青焰一脸疑惑,刚想将相框放下,却在照片的右下角发现了手写的一串数字。
020112。
看着像是日期,可回想了一下,并不记得当年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但池青焰还是尝试着将这串数字输入了密码框中。
竟然打开了。
虽然很意外,但池青焰也只是简单记下了这个日子,打算之后再找机会问它的意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电脑里困扰池青烟的秘密。
放眼望去全是工作与学习的文件,对此池青焰倒是不意外。
从小他哥就成绩优异,甚至在高中时就开始研究股票,到了大一更是和朋友合作建了个公司,池青焰有时缺零花钱了,都是问池青烟要的。
他对这些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桌面上找不到,就在硬盘里翻,等浏览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文件后,池青焰终于翻到了个用密码同串数字命名的文件夹。
找到了。
摩拳擦掌着准备知晓独属于池青烟的隐私,抱着要为他找出解决方案的心态,池青焰兴奋地点开了文件夹,发现里面只放了一段视频。
鼠标对准,双击点开,池青焰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中的画面瞧。
然而映入眼帘的第一眼就让他疑惑了,摄像头对准的竟然是一双被西裤包裹的大腿,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人坐着的正好是自己卧室的沙发。
是池青烟在他家里拍的?
不太理解这个视频的意义,池青焰试探性拉了一小段进度条,然而下一秒直接让他怔在了原地。
画面里出现了谢央南的脸。
他正伏在池青烟的腿间,饥渴地、忘情地吞咽着那狰狞的男性器官。
这人用他花费时间,花费精力调教出来的技巧,用在了他的亲哥哥身上。
等理清杂乱的思绪,宕机的大脑重启,池青焰已经双目充血,双拳紧握,指甲都深深陷进了肉里。
他全身止不住地颤,用了死力咬紧牙关,才忍住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的冲动,就像是自虐一般,眼睛刺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屏幕,盯着那自己恨不得时时捧在心口的人。
看着他吐出性器,看他起身离开,又看他动作熟悉地坐上男人的鸡巴,还听到了他嘴里溢出的淫荡呻吟。
“老公的鸡巴好大,小逼都被塞满了。”
“啊……”
“小逼好痒,操我,用力操我…”
……
池青焰硬生生地将鼠标给捏得粉碎。
……
楼下。
池青烟面无表情地吃完了碗里的面,抽出纸巾仔细地擦净嘴边的汤渍。
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慢慢解开了自己的领带,放在桌上后扭了扭脖子,又松了两颗衬衫领口的纽扣。
看了眼时间,池青烟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脸色沉重地上了楼。
书房里空无一人,池青烟看着翻倒的书架,碎掉的花瓶,还有地上凌乱的桌椅与杂物,不难想象,刚才坐在这儿的人到底有多暴怒。
轻轻呼出一口气,池青烟将外套也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了一边,然后便走了池青焰的房门口,等他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开了门时,却发现里头还是没人。
池青烟转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轻轻地搭上把手,一转便开了,里面是一片漆黑。
往里走了两步,手还没摸到开关,就听门被狠狠一撞,直接‘啪‘地一声用力合上了。
还不等池青烟适应眼前的黑暗,就感觉有一道拳风即将袭来,他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实实在在地用小臂接下了这用尽全力的一击。
似是早就料到他能挡住这一招,下一拳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再次出现,这回就算是池青烟也反应不过来,直接让小腹被迫挨了这么一下。
强烈的闷痛扩散,池青烟顿时‘嘶’了一声,见人还有继续的打算,立刻凭感觉朝人所在的方位用力踢了一脚,然后迅速地开了灯。
眼前猛地一亮,池青烟立刻就在墙边看见了双眼猩红,喘着粗气的池青焰。
“阿焰。”
池青焰刚一开口,却被盛怒的池青焰严声制止了。
“别叫我!”池青焰看着自己最信任,最敬佩的哥哥,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池青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他妈的上我的人?!”
才刚说完池青焰就迅速上前,恶狠狠地抓住了池青烟的领口,将人蛮横地抵在了墙上,“哥,你可是我哥啊!你竟然和他一起来耍我?”
“阿焰。”池青烟按住他勒着自己的手,强忍下被禁锢的窒感,“你冷静点。”
“我他妈要怎么冷静!”池青焰像是发了疯,只知道愤怒地朝人怒吼,“池青烟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
说完又是一拳,眼瞅着就要往人脸上砸去。
池青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牢牢地将他束在空中,他丝毫不惧地直视着眼前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声线依旧平稳有力。
“阿焰,他不知情。”
池青焰瞳孔剧烈震动,手上的力不自觉地松了松,“什么意思?”
“他不知情,我不知情。”池青烟放开了他的手,残忍地说出了事实的真相,“阿焰,他认错人了。”
池青焰整个人呆住了。
所有事情终于串联起来了。
为什么视频里全程只有谢央南在主动,为什么池青烟这段时间不合常理的魂不守舍,为什么两人能将这事隐瞒地滴水不漏。
原以为是老婆和亲哥给自己偷偷戴了绿帽,结果到头来,全是误会一场?
去他妈的误会!
这简直比被有目的性的背叛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他都不知道该把身上的满腔妒意与怒火发泄在谁身上才好。
谢央南没错,池青烟也没错,到头来,谁都没有错!
池青焰地猛地松开了掐住池青烟领口的手,踉跄地后退两步,背重重靠在墙上,张着嘴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
他该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真正算起来,面前的池青烟还反倒成了受害者。
“阿焰。”
虽然早有预料,但池青烟亲眼看他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还是心有不忍,可是他又不得不继续戳开他已独自承受许久的伤口。
“他把我当成了你,等我醒来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池青烟敛下眼眸,看着池青焰重新紧握的拳头,他的指关节布满了青紫与血痕,那瞬间他似乎也尝到了嘴里泛起的血腥味。
“我没告诉他我是谁,所以他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池青烟抬眼看向正在困难消化的池青焰,维持着平静道,“他没有出轨。”
“是哥对不起你,如果你要怪,就来怪我吧,不关他的事。”
池青烟说完后上前两步,笔直地站在了池青焰的面前,“要打我的话,我不会还手的。”
手上不断传来刺痛,掌心上满是血红色的月牙,池青焰听他处处为谢央南着想的解释,听他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没有抬头看人,他眼前已经失去了焦点。
“所以你那天才会问我,说如果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该怎么办。”池青焰的表情似笑似哭,“如果我没发现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
池青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心里早有定论,池青焰也不需要人亲口承认,他用手撑着墙,颤巍巍地站好,一向宽阔有力的肩膀此时却微微佝偻着,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不小心走入了绝境,再无力挣扎的困兽。
“哥,我怪不了你。”池青焰声音有些沙哑,“但我有一个要求,你答应我。”
有种不好的预感,池青烟皱着眉还来不及开口,池青焰就自顾自地继续道,“回去把那视频删了,再把这件事忘了。”
池青焰抬眼,隔着眼前的水雾,对着池青烟轻声道,“就当它从没发生过。”
即使已经做好得到这个结果的心理准备,可真的等亲耳听到这犹如审判庭下发死刑的命令,仍旧让池青烟胸口滞涩,怔愣在了原地。
“可是……“池青烟才刚开口,池青焰就立刻掐断了他的话头。
“答应我!”语气是无比的坚决。
池青烟看着他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滴从眼角飞速滑落的泪,再多的解释,再多的理由,这刻都被无形的力量给堵在了嗓子眼。
池青焰自懂事后可就再没哭过了。
见人沉默不语,池青焰就默认他答应了,没再看人在听完自己说出的话后,脸上浮现的不输于自己的痛苦表情,他艰难地迈着步子,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池青烟的房间。
而被留在原地的人,在墙边站了许久许久,直到身体僵硬,直到体温被寒冷取代。
在寂静的屋内长叹了一口气,池青烟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谢央南在池青焰心里的地位,也低估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池青烟捻了捻冰冷的指尖,强迫自己保持住耐心,保持住自己一贯以来的好胜心。
既然决定做了,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他都不会再轻言放弃。
……
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池青焰招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可等坐进去之后,司机问他目的地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就在司机开始不耐烦的时候,池青焰闭上了眼,重重地靠在了车座上,随即报出了谢央南家的地址。
车很快驶上了高速,飞速倒退的景物被拉成一条条模糊的线,路灯散发的光洒进车窗里,在池青焰的侧脸上跳出光影交错的舞曲,紧闭的双眼就这么感受着闪烁的黑白两色,整个人被迫地陷入了复杂心绪的漩涡里。
等池青焰看到安然躺在床上,正熟睡着的谢央南时,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没见到人时,他就在想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想出答案。
他该拿谢央南怎么办呢?
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更不舍得放手,即使这个人在无意中背叛了自己。
可是他又实在做不到像自己说的那样,说忘就忘的洒脱。
他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到他坐在池青烟身上发骚的样子,只要见到池青烟,就想到他曾经品尝过独属于自己的谢央南的身体。
他们两人就好像各自扯着他的一根神经,即使不是出自本意,但仍旧不停地拉,不停地拽,让他痛苦,让他难过,可他对此却无从下手,无能为力。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如果自己好奇心不那么重,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这个秘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遭受这一折磨了。
池青焰没有吵醒谢央南,退出卧室便将自己砸进了沙发里,他大睁着酸涩的双眼,突然苦笑了起来。
原来让池青烟困扰的问题,他也解不出答案。
……
仿佛刚从深渊中挣扎逃出,全身都是让人厌烦的粘腻,肌肉与骨骼像是被撕扯后又重组了一般,像是自己的,又不像是自己的。
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皮,意识缓缓回笼,池青焰看着缀着吊灯的天花板,正整理着昨晚冲击脑海的纷乱信息,突然感觉手上传来刺痛,扭头一看,发现谢央南正坐在地板上给自己的手心涂药。
见人醒了,谢央南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手怎么回事,学初中生跑去找人打架了吗?”
池青焰直直地盯着谢央南的脸,看他全神贯注地放在自己的手上的目光,看他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还有那微抿的唇。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池青焰就甘愿为他沉沦,更何况现在他还坐在自己身边,细心地照顾自己的伤口。
这一瞬间,池青焰想要抛弃一切,什么都不管了,只要谢央南是属于他的,其他的错误瑕疵又有什么重要的。
抓住那握着棉签的手,池青焰猛地起身,直接将谢央南用力按在了地板上。
谢央南刚要惊呼出声,那唇就不容拒绝地压了下来,动作蛮横粗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根本无力阻挡,只能在心里臭骂这疯狗两句,便只顾得上张嘴任由他扫荡了。
唇舌紧贴,亲密无间,池青焰渴望从谢央南身上汲取让人迷乱的养分,最好让他失去理智,失去底线,失去造成他痛苦的根源。
两人的体温急剧上升,眼见着就要触及放纵的边缘,谢央南阻挡不了池青焰要将他裤子扒了的意图,看他像是发了狂般焦急,只能无奈地抱怨。
“你又发什么疯,还浑身臭汗的就想要做了。”
谢央南手抵着他的胸,两腿已经被人双手分开了,他语气有些可惜地道,“那天还知道喷香水呢,才没两天就原形毕露了。”
池青焰脱裤链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香水啊,就你之前身上喷的。”
浑身沸腾的血液在刹那间全部冻结,脑门像是挨了重重一击,耳边是轰轰作响的杂音,被短暂压制的愤怒与嫉妒成百上千倍反噬,让他再控制不住脸上扭曲的表情。
他从不喷香水。
去他妈的抛弃一切。
池青焰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谢央南,情迷的状态一旦消散,脑海里就开始疯狂涌现出并非出自他本意的想象。
他会被池青烟压着接吻,会被池青烟抚摸肌肤的每一寸,会敞着双腿,像只发情的母狗焦渴地等待池青烟的侵犯,会哭着喊着呻吟求饶,还会放浪地朝池青烟喊老公。
此时谢央南的表情有多无辜,多单纯,他的心里就有多屈辱,多愤恨。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这一刻池青焰甚至痛恨起谢央南在做爱时会释放的本性了。
手上那才被涂上药的结痂伤口再次开裂,鲜艳的红不断地刺激池青焰紧绷到了极点的神经,胸口的怒火胀得他难以呼吸,直到那拳头不要命地砸上了一旁的玻璃茶几,那骤然粉碎的玻璃发出的刺耳爆裂声才堪堪唤回了他的一丝清醒。
“你发什么疯?!”
谢央南眼睁睁地看他突然变脸,突然发狂将茶几打碎,心惊肉跳地抓住了他开始飙血的手,吓得他连音调都拔高了好几度,“你打架还没打够吗?”
池青焰很想甩开谢央南的手,可是看他脸上不解又害怕的神情,担心自己一个冲动会不小心伤到他,于是只好强压下满腹的憋闷,被人拉着远离了满地的玻璃碎片。
“我告诉你。”等走到一旁,谢央南甩开池青焰还在不停滴血的手,脸上还有未散的惊惧,“就算你遇到了再让人发火的事,也不是你能跑到我家随便撒野的理由。”
他的裤子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两条纤长匀称的腿就这么赤裸着,许是因为惊吓,前头的玩意儿已经绵软了,可上头的嘴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咄咄逼人。
池青焰很想笑,笑眼前正义正言辞批评自己的人,笑他不知自己才是惹怒他的罪魁祸首。
“知道了,错了。”
池青焰哑着嗓子没甚真心地道歉,他敛下眼底的复杂,转身便想要离开。
他暂时不能待在这儿了。
谢央南本就被他今天莫名其妙的行为激怒,现在见他连丁点解释的念头都没有就要离开,他可从没在池青焰这儿受到过这种冷待,一时气上心头,说出的话也变得口无遮拦了。
“池青焰,我不是你负面情绪的垃圾桶,要是你不能阻止自己无缘无故犯病,你就不要到我这来了。”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原本打算今天先隐忍翻篇了的池青焰顿时脑子都要炸了。
“不让我来?不让我来那你他妈的想让谁来,啊?”
池青焰停住要离开的脚步,身子猛地一转,迅速欺身上前将谢央南用力按在了墙上,染血的右手也悄无声息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妈的,谢央南你到底是有多骚啊,是不是看到根鸡巴就想往上坐了?”
话刚出口,池青焰那被冲动席卷走的理智就光速回笼,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对于被完全蒙在鼓里的谢央南来说,实在太过了些,可还不等他弥补挽救,就听谢央南语气冰冷地道。
“放手。”
紧握他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池青焰愣愣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谢央南,张着嘴想要解释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他被他脸上的冷硬表情震得心都颤了。
“对不起,我……”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将池青焰的半边脸都扇红了。
谢央南的胸口不断起伏,手在作用力之下也泛着刺痛,他看着眼前一脸懊悔的池青焰,心里满是被无故牵连的委屈与愤怒。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下贱?”
他用力地甩开了池青焰要来拉他的手,指着大门气急道,“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便大踏步地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听着他在里头落锁的声音,池青焰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双手抱头,止不住的悔意让他拼命地痛骂起了自己。
明知道谢央南是无辜的,明知道这荒唐的事情无关谁对谁错,为什么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冲谢央南发火,这下好了,一个两个三个,个个都百孔千疮。
等到好不容易从情绪激烈起伏的状态里脱离,门外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谢央南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想去上个厕所,可在经过镜子面前时,竟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池青焰看着疯,下手却有数,等用湿毛巾把血迹擦掉后,脖子上一点印记也无。
谢央南深吸了口气,才轻轻地打开了卧室的门,望了望四周,却没看见人影。
走到客厅时,发现那原本放着茶几的正中央已经空了一块,地上的玻璃碎片也都被打扫干净了。
谢央南无奈地坐在了沙发上,忽然记起池青焰昨晚就是在这儿睡的一晚,再结合他今天种种失常的表现,让他不得不去不深思探究。
这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这个疑问直到寒假快要结束了都还没得到解答。
……
合上手上的课本,谢央南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轻笑道,“不错啊,都答对了。”
韩念念骄傲地抬起下巴默认了他的夸赞,但一想到今天结束后谢央南就不能给她辅导了,那脸又迅速地垮了下来。
“央南哥哥,等暑假了,你再来当我的老师好不好。”她扯着谢央南的袖口撒着娇。
谢央南没立刻回复,一是因为她现在的成绩足够正常学习了,二是他原本打算在暑假学车拿驾照的,但为了不让小姑娘失望,所以谢央南还是委婉地先给她开了个空头支票。
“如果有空的话肯定来啊,不过到时候要是给我发现你成绩退步了,我可要拿你是问的。”说完还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
小姑娘得到他的安抚不停地咯咯笑,谢央南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于是便起身开始收拾东西,韩念念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等到了大门口还依依不舍地直盯着人瞧。
今天恰巧大人在家,见韩念念一脸可怜巴巴的,于是厚着脸皮朝正在穿鞋的谢央南道,“央南啊,你等会儿有事吗?”
“啊,没事的。”谢央南背上了背包,“阿姨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就是我现在手头有点忙,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多多又需要人遛它,家里阿姨今天请假了,念念一个人带我不太放心,如果你有空的话,方便陪陪念念在楼下兜一圈吗?”
多多是一条大型的阿拉斯加,光凭一瘦弱的小姑娘牵着确实不太稳当,于是谢央南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外头有些冷,一大一小两个人外加一条狗,看着都圆滚滚的,可韩念念倒是灵活的很,在谢央南前头跑来跑去,一会儿摘朵花,一会儿逗下狗的,玩得不亦乐乎。
等走到一片灌木丛旁,多多终于开始绕圈了,谢央南见状也就没再往前,耐心地等待它选择一块最适合的地儿。
还没等多多这边结束,刚才还不知道在哪儿的韩念念突然跑到了谢央南的身边,她轻轻地拉了下他的袖口,凑到他耳朵底下道。
“央南哥哥,你快看,那边有个奇怪的人好像一直在看你。”说完还隐蔽地给他指了个方向。
顺着望去,不远处是停满了私家车的一条小路,而那路口确实是站着一个人。
虽然那路灯昏暗,让人看不清长相,但是谢央南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是池青焰。
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谢央南就当作没看见他,没认出他,等多多解决了生理问题后,就立刻带着韩念念往回走了。
今晚的月亮被厚厚云层挡在了后头,零星的惨白路灯只能依稀照亮前方,路上没什么人,整条道都显得空荡荡的。
听着身后响起的不远不近的脚步声,谢央南抓着绳子的手紧了紧,仍旧没回头。
可能是察觉出了此时的古怪氛围,连原来又笑又闹的韩念念还有不停扯着谢央南往前跑的多多,都乖乖地待在了他的旁边,默不作声。
就在韩念念看了眼谢央南平静无波的脸色,想凑近问他跟在他们身后的奇怪的人是不是坏人时,就发现那疑似坏人的人已经走到了谢央南的另一边。
不过谢央南还是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今天因为忘记带手套而被冻得冰凉的手,被紧紧握在了一只温暖的大手里。
这大胆暧昧的举动吓得谢央南立刻就想要将他的手甩开,可是男人却怎么也不肯放手,甚至还将他的手连带着揣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兜里。
害怕动作太大吓到旁边的小姑娘,谢央南只能怒瞪着男人,一边使力一边朝人做着口型,‘放手。’
可是那人却当作没听见。
男人的体温很高,那浸润在寒风里的手此时就像泡在了温泉里,温暖中还泛着丝丝痒意,随着挣扎两人的手心甚至贴得越来越紧,紧密无间,渡过来的滚烫与湿意让谢央南情不自禁地咬紧了下唇。
这亲昵来得毫无缘由,他可没忘记这人在朝自己发了无缘无故的一通火之后,就销声匿迹音讯全无了,现在厚着脸皮突然出现,还直接毫无隔阂似的牵起了他的手。
这算什么。
越想越气不过,谢央南刚打算用蛮力挣脱他的手心,就听另一旁的韩念念突然出声了。
“央南哥哥。”她歪着头看向谢央南身旁的男人,“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
“嗯。”
谢央南下意识地答完,就听见这人竟然应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朝人轻声呵斥道,“你说什么呢?”
还没等男人回话,就听韩念念继续道,“央南哥哥别害羞了,我都看见你们在偷偷拉手啦。”
她挤眉弄眼地说完后,就朝地上几人的影子指去,可以明显地看到两道纤长的身影中间有条横杠是连着的。
真是没脸见人了。
谢央南再忍受不了,红着脸用力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再马上揣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朝着已经到了家楼下不远的韩念念一本正经地说道。
“念念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你快回去吧,快开学了,要好好学习,我会找阿姨要你的成绩单的。”
“知道啦!”韩念念从他手里接过多多的遛狗绳,一边挥手一边和人道别,“央南哥哥再见!央南哥哥的男朋友再见!”
说完也不管谢央南震惊的表情,立刻拉着多多飞快地跑上了楼。
莫名的羞耻让谢央南的脸颊止不住发烫,他转过身发泄般朝男人愤怒道,“你在小孩儿面前瞎应什么,这事儿是能开玩笑的吗?”
“我没开玩笑。”池青烟伸手想抱谢央南,却被人给躲了过去。
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谢央南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吐槽才好,正想继续骂,就见不远处好像有人正往这儿走来,担心被人发现,立刻消了和这人在这掰扯的心思,理也不理他,独自迈开腿就要走。
可他才没走两步,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将他一扯,他一下没站稳,直接后倒在了人怀里。
“别跑。”池青烟将人圈在怀里,不让人动弹了。
“有人!”谢央南见人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看见他们了,立刻慌乱地想掰开腰上的手,“有人来了,快放开我!”
池青烟抬头一看,发现谢央南的确没骗他,不过也没打算放开他,而是用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力度将他转了个身,再直接面对面地把他抱着离地,然后快步走到了来人方向的视觉死角处。
等被放下男人的身躯就凑了过来,谢央南被堵在了他和身后的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谢央南怕自己的声音太大被人听见,只敢抬头小声地朝人吼,“直接走就是了,把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
搞得好像做贼心虚,见不得人似的。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池青烟说完就再次将人抱了个满怀,甚至还往上提了提,害得谢央南不得不踮起了脚。
“你……”谢央南不想被他抱,正胡乱地又推又打他的肩膀,就听男人在他耳边轻轻地道。
“谢央南,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耳尖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熏得发痒,谢央南眉头微皱就要扭头躲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小了些。
“之前……我是不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做了过分的事?”池青烟轻轻地吻咬他因躲避而露出的脖颈。
脖子上传来柔软又濡湿的触感,不知道这个人又在搞什么鬼,谢央南咬着牙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蹬着腿用力地踩上了男人的脚背,“明知故问。”
池青烟对他的小小报复根本没任何反应,只一味地沉溺在他身上的独特香气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地道,“对不起,那时候…发生了一些事,很棘手,所以可能迁怒到你身上了。”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池青烟抬起头,温柔地看着谢央南不知所措的脸,“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太过分了,怎么能耍出这种手段。
牙根都被自己咬酸了,谢央南发现他实在受不了池青焰用这副表情说出这种示弱的软话,搁在平时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的。
所以他毫无提防,毫无准备,就这么缓缓烧红了脸,只顾上躲开他的视线,连反驳的话都忘记说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池青烟微弯着嘴角,看着他羞得直躲闪的目光,知道他吃这一套,也就开始趁胜追击了。
“谢央南,我等不了你答应了,我现在就想吻你。”
说完便低头衔上了谢央南紧闭的唇,也不急着进去,就这么轻轻地舔吻他柔软的唇,间隙间还会发出小小的嘬吻声,是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明明男人的动作很轻,明明这个吻很纯情,可谢央南却觉得自己好似被吻得无力去阻挡,被吻得全身都发软了。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跳进了这人的温柔陷阱。
不知是何时张开了嘴,也不知是何时接纳了男人侵入的舌,谢央南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不然为什么竟破天荒地不想去这么快结束这个吻。
最后分开时,两个人的气息都乱了。
男人的气息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洒在他的脸上,让谢央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人来人往的不远处,和眼前的人忘情地接吻。
不是被单方面强迫的,是自愿的。
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让谢央南再无法坦然面对眼前的人,可是池青烟却不肯给他逃避的机会,在他刚要动的下一瞬,直接朝他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谢央南,我刚才真的没开玩笑,我,想要当你的男朋友。”
池青烟眼神真挚,语气郑重地强调,“我想追你。”
扑通扑通,心脏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谢央南觉得它快得好像马上就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
池青焰一下飞机,就从行李箱里掏出了件羽绒服裹上,等坐进了车里,就不停地催促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而开向的目的地,则是他这几天最为牵肠的地方。
行李让人带回了老宅,池青焰只兜里揣了个手机,这一路上都火急火燎地,可真的站在人门口了,却突然开始局促退缩了。
他应该还很生气吧,该怎么哄他才好呢?
池青焰徘徊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无论等会儿谢央南是想骂他,还是想打他,他都全盘接受,只要别不理他就好。
等做好心理准备,池青焰就直接按下了门锁密码,好在谢央南没有换,门直接就打开了。
客厅里的灯亮着,人却不在,池青焰关上门后就到处找人,最后还是走到了卧室门口才听到点动静。
开始只能听到沉闷的、类似喘声的声音,等到他刚将门开了条小缝,那叫床声突然清晰无比地顺入了耳膜,炸得池青焰瞬间瞪大了双眼,马上联想到了一种很有可能的可能。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抖得厉害,池青焰强压下心头疯狂泛滥的震惊与恼怒,逼着自己冷静再冷静,克制再克制,才没有直接破门而入,破口大骂。
整个人就像是被熊熊烈火包围了,不敢进,也不敢退,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敢想象池青烟会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也不敢想象谢央南在乍然知晓自己认错人后会有什么反应,残余的理智告诉他一切都会走向他不想看见的方向。
不行,他不能撞破,起码现在不可以。
艰难地抽回了开门的手,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得泛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促使自己退后了几步,正当他想要转身狼狈逃开时,门却从里头被打开了。
出来的人脸上还带着情潮浓烈时的红晕,双眼迷离,嘴唇也红得吓人,上身穿了件睡衣,下面只套了条内裤,那白皙笔直的双腿刚要迈出来,它的主人才发现门口竟然站了个人。
“啊!……”谢央南被吓得后退了两步,结果一不小心让下面塞着的玩意儿顶得更深了,“嗯啊,池…池青焰……”
池青焰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半路跑出来,看他虽表情难耐,动作也不对劲,但明显不是发现了另一个他的疑惑与诧异。
一个跨步踏进了房内,床上空无一人,整个房间都没见到另一个人的人影,像是劫后余生,池青焰大喘着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全是汗了。
还不等他缓过这阵剧烈起伏的情绪,就听一旁的谢央南嘴里突然吐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池青焰回过神看他,就见人正一脸难堪地躲开他的视线,可手却还是捂着自己的下腹,双腿也紧紧贴着。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而那原本动静就不小的嗡嗡声更是不停刷着存在感,谢央南感受到男人停留在自己下体的视线,想用手去阻挡,可这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池青焰拉开他的手,让自己的手覆在了那穴口处明显有一块硬物凸起的地方,隔着内裤抓住了东西的底座,然后用力地往里塞了塞。
满意地听到了谢央南失控的尖叫,池青焰单手将还在颤抖的人搂进了怀里,随即就将他的内裤底给拨开,直接抓住那根东西就开始不停地抽出再插入,穴里立刻就发出了噗嗤噗嗤的淫荡水声。
“谢央南,你刚刚是在自慰吗?”
池青焰听他在耳边不停响起的呻吟,手上的抽插一刻不停,“是不是太久没被鸡巴操了,啊?就这玩意儿都能让你叫成那样,逼里还喷这么多水。”
“你真是……”池青焰用力地亲了一口他的嘴唇,“吓死我了。”
谢央南羞得快要钻进地缝里了,这还是他头回被撞见在用玩具,饥渴淫荡的本性被暴露无遗,尤其还是在昨天刚和自己告白了的池青焰面前,让他有种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扯开的耻意。
“不要,不要说了,额啊…嗯……”谢央南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嘴上不停地拒绝,手也作势在阻挡男人的动作,可是双腿却不自觉地分得更开了。
这回的硅胶阴茎还是上次为了气池青焰买的,模样仿真,有不同档位的震动,还能自动加热,最主要的是连大小也不输于池青焰的。
但玩具始终是玩具,他艰难地吞下后,还是得靠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每下进攻每次频率,都在自己的预想之中,发泄之余还是少了些能让他爽到失控的激情。
刚才就是因为迟迟达不到顶端,才会有心思含着它出去给自己倒杯水补充水分,谁料猛地撞见了池青焰,现在更是整个人都被他掌控在手里,被他粗鲁的动作爽到分分钟就要高潮的模样。
原来这玩具在不同的人手里,带来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谢央南紧紧抓着池青焰的肩膀,全身都处于紧绷的状态,直到那硕大的龟头狠狠磨过体内的一处肉壁,挑断他最后一丝忍耐的神经,终于让他再压制不住,尽情地所有快感宣泄了出来。
“啊…到了,要到了啊啊啊!……”喊完便全身痉挛,腰胯一扭就想将玩具给吐出去。
池青焰也顺势将它抽了出来,那因高潮而涌出的淫液也紧跟着喷出,一股一股地,停不下来。
池青焰见状立刻红了双眼,直接抱着还沉浸在快感中的人,把人用力地摔在了柔软的床上,然后掰开了他的大腿,毫不犹豫地将头埋进了那处还喷着汁液的蜜穴。
“啊!别这样吸,别!……”
谢央南被腿间突来的快感勾回了神,感受着男人粗暴的舔弄与吸食,像是连灵魂都要被人吸走了,下意识地用手抓着他的头发,两腿也想要合拢,可是却被男人的双手按着,动弹不得。
池青焰迷恋地又闻又舔,把人喷出的淫液喝干了也不罢休,伸出舌探进那已经被拓宽了的阴道,最大限度地勾着里头的嫩肉,想让它喷得再多一些才好。
谢央南被他舌头的一通胡搅爽得全身发麻,咬着牙正要开口求饶,就见人终于舍得抬起头了。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看他就像在看砧板上随人拿捏的一块肉,压迫感极强,见他手上的动作飞快,身上很快都不着寸缕,谢央南看着他身上块块分明的肌肉,害怕地连咽口水。
“谢央南,假鸡巴用起来有什么意思,让真的带你好好爽一爽吧。”
池青焰直接扑在了谢央南身上,用体重压得人无法挣扎,一边低头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一边用手握着鸡巴,对准了那处还未完全合上的小口,一个挺身,就将整根鸡巴完全没入了。
“呜……”
顶得太深了,谢央南想要躲,可是却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等到池青焰插到了最底端,他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要收回之前说的话,玩具和真的完全不一样,即使大小差不多,那也完全不一样。
“宝贝。”池青焰开始缓缓挺腰,在湿润的穴里进进出出,“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嗯?”
谢央南感受着他吐出的火热气息,感受男人将自己塞满的快感,整个人就像要化成了一滩水了,可是嘴上却不想这么快服软。
“池青焰。”谢央南手撑着他胸膛,努力忽视男人抽插时带来的酥麻,一脸羞耻地控诉道,“哪有你这这样追人的。”
池青焰的动作一滞,但这回很快就继续起了动作,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仔仔细细地观察谢央南的反应,尝试地轻声问道,“那,你不喜欢我这么追你吗?”
这可怎么接话。
谢央南受不了他的厚颜无耻了,扭过头闭上了眼,不再和人讨论这个话题了。
没有生气,没有反驳,更没有嘲笑,原来谢央南的反应会是这样的平静。
池青焰神色复杂,他伸手拂开他的发丝,在人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一个使力就将人给抱了起来,让人坐在了自己身上。
“谢央南。”池青焰一边重重顶他,一边亲吻他的锁骨,此刻终于肯直面自己内心的胆怯了,“我喜欢你,可能已经……喜欢好久了。”
谢央南被撞得乱晃,只能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子才能坐直,听着他不害臊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情话,穴控制不住地紧缩,脸红地快要滴血,要不是他抽不出手,肯定要把人的嘴给牢牢捂住才好。
粗长的阴茎已经可以在紧致的阴道里畅通无阻了,两人的下体黏湿一片,池青焰双手紧捏着谢央南的两瓣臀肉,恨不得能插进穴里的最深处。
“那…你可以试着也喜欢喜欢我吗?”他还是按耐不住,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谢央南视线望着虚空的一处,被迫从快感中分出一丝理智去回答他的问题,而答案却是和昨天收到他告白时的一模一样。
“我……我不知道。”
没答应,却也没拒绝。
不过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已经好过池青焰的预想了。
用力将人紧紧搂在了怀里,池青焰不再遏制积攒到头了的快感,像是要宣泄心头的难言情愫,一下一下地,用尽全力地往谢央南身体里凿,听着他嘴里溢出的呻吟,在射出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了种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栽在谢央南手里,他认了。
不过他只是认命,却没有认输。
看着还双眼涣散,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人,池青焰恨恨地咬上了他的唇,听他发出了一声痛呼,才不舍地又轻轻地亲了亲。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无论你喜不喜欢我,你都逃不掉的。”
凌晨一点。
寂静昏暗的街道突然被两束车灯照亮,一辆黑色宾利缓缓从街口驶来,似是熟门熟路,一丝迟疑也无就顺利地开进了一处隐蔽的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上了电梯,走过一条满是各种夸张涂鸦的长走廊,在一扇不甚明显的大门前站定,掏出了钥匙,锁孔一转,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去之后也没开灯,借着过道尽头的一片光走到了拐角处,视线一转,原本偪仄的空间突然豁然开朗,里头赫然是一个大型的拳击俱乐部。
数个拳击台整齐规划地排列着,而来人却根本没细瞧,视线直接投向了右方角落的那一台,果然看见了倚靠在一旁的人。
听见了脚步声,池青焰缓缓抬起头,一边眼神锐利地看向来人,一边继续着手上缠绷带的动作。
池青烟看他这副样子,都不需要开口,就利落地将身上的大衣给脱了,随手放在一旁后便走到了他的身边,拿过桌上的绷带,也熟稔地将它一点点缠在了手上。
两人就这么一言未发,在戴上了手套后直接一拉围绳,就默契地同时跳上了拳击台。
头顶的灯光直直地射下,打在人脸上照出了明暗相错的斑驳光影,池青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眼里的戾气逐渐腾升。
池青烟见状也不畏惧,抬起双手,两腿开到齐肩宽,身体微微下沉,朝人眼神一个示意,就见对面的人再不迟疑,一个箭步上前,将蓄尽全力的一个勾拳快速地朝他侧脸袭来。
动作迅速地用手肘挡过这一击,池青烟被残力震得后退了两步,抬眼对上了池青焰气势十足的眼神,眼睛微眯,甩了甩手继续和人对峙起来。
拳打脚踢,你来我往,池青焰一点儿也没留情,将学了好几年的泰拳发挥地淋漓尽致,在一个强劲的回旋踢之后,将来不及阻挡的池青烟打得身体一歪,直接撞上了旁边的围绳。
侧腹传来的闷痛让池青烟皱起了眉,但很快就再次站了起来。
他的路数不像池青焰那般强横,自由搏击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他盯着池青焰的双眼,不断地试想他会进攻的角度与力道,等到全身都起了不同程度的疼痛,在看到池青焰向他袭来的一记右横扫踢时,他知道他最后的机会到了。
池青烟迅速闪身后退,右手顺着他的力道侧拉住了他的脚腕,然后借向右侧转体之势,用力地牵拉住池青焰的右腿,在他失去重心的那一瞬,用了相同的右横扫踢将人撂倒了。
按规则一方倒地便不允许另一方击打,但池青烟知道自己的耐力已经消耗殆尽,眼见着池青焰就要重新爬起来了,他直接一个倒地将人给死死压住了。
“池青烟你他妈的又来这招!”
池青焰的脸紧紧贴着台面,双手也被池青烟给锁住了,他怒不可遏地使劲挣扎,可池青烟一刻都不敢放松地死按着他,愣是一点逃脱的机会也不给。
费尽力气也起不了身,池青焰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疯狂叫嚣的精力过了强盛的阶段,过度的体力消耗带来的疲惫也让他不得不停下反抗。
他恨恨地瞪着远处,脸上还带着不服输的倔强。
“差不多了。”池青烟感受到他的妥协,才逐渐松了桎梏他的手,“我不行了。”
说完便瘫倒到了一旁,胸膛剧烈起伏着,紧绷的肌肉现在才敢松弛下来,手臂横挡在眼前,遮住上方刺人的灯光,这时他才察觉自己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妈的。”池青烟低低地骂了一句,“池青焰你也真是够狠的。”
以前两人也有常常切磋的时候,虽然受伤在所难免,但今天着实是远超对练的程度了。
被压在地上的池青焰失去了压制,也仍然没转过身,他脸上仍残留着愤怒的余色,只不过随着静下来的空气,随着空间里只剩两人的喘息响起,那愤怒逐渐地被难言的委屈给取代了。
紧咬着牙根才没有继续这场对殴,池青焰压着嗓子,朝着虚空问道,“你为什么去找他。”
猜到他已经知道了,池青烟抬手,慢条斯理地将手套摘了,躺着就开始解起了绷带。
“阿焰,我骗了你,那视频不是我和他的第一次。”
双眼骤然放大,肌肉不自觉地绷起,可池青焰还是没有转头看向一旁的人,只咬牙切齿地道,“池青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没有谁比我更知道这件事的荒唐了。”
池青烟说完还轻轻地笑了笑,“一开始我确实打算不告诉你,也不告诉任何人,我和谢央南……全是误会,就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才是最理想的方法。”
“那你!……”池青焰才刚要质问,却被池青烟给打断了。
“可我做不到。”池青烟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在池青焰的耳里却仿佛带上了无形的重量,“我试过无数次了,一天、两天、三天,在那之后我总是会梦见他。”
池青烟也觉得难以启齿,但是此时已经是最好的吐露深藏已久的秘密的时刻了。
“阿焰,我发现我太高估自己了,事实上有很多事,我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借着你的身份,去见他了。”池青焰看着已经红肿了的指关节,轻声道,“我本来以为我对他只是一时的好奇,可越接触,就越发现,我好像放不了手了。”
听到身旁逐渐沉重的呼吸声,池青烟扭头看向还执着地背对着自己的人,“对不起……”
“别和我说对不起!”
池青焰用拳头狠狠地砸向地板,“你明知道我喜欢他!你怎么能背着我做出这种事?!你怎么可以!”
“那时我不知道。”池青烟伸手捂住了小腹,疼痛让他连音量都变小了。
“谢央南在我面前展现的态度,让我以为是你强迫他和你上床,强迫他任由你的侵犯。”
“阿焰,我猜错了吗?”
池青焰脸上涌起不可置信的神色,整个人都怔愣住了,他没想到池青烟能猜出事实,也没想到他和谢央南的关系竟然开始地那样早。
“所以我才贪心地以为,我还有机会。”池青烟轻轻叹了口气,“直到那天你和我说了关于他的事,我才知道你和我一样,和我一样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了。”
“那次我真的打算放弃了,可是,可是却让我撞见了你们在一起时的样子。”
池青烟的表情有些痛苦,是因为身体,也是因为说出的话,“失去拥有过的东西,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你知道吗,谢央南就好像卡在我喉咙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要看见他,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他,我就……”
“我承认我很卑鄙,很不堪,但我真的没办法。”池青烟疲惫地合上了眼,“阿焰,从小到大,你想要的,我都会让给你,但这一次,我实在办不到了。”
一次,就这一次,让他争一争吧。
“焰哥,你手怎么了?”
池青焰听到同桌的问话,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露出了昨晚造成的青紫与红肿,连带着手腕上也有一大片淤青。
池青焰一脸没事地道,“哦,太久没练拳击了,手生。”
说完便将手收回揣进了兜里,百无聊赖地靠在了椅背上,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讲台上正慷慨激昂地进行开学演讲的辅导员,看他的嘴一张一合地,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碰了碰指关节,他不自觉地有些幸灾乐祸,哼,也不知道池青烟那混蛋今天爬不爬得起来。
等好不容易讲台上的人说完了那一串陈词滥调,铃一响池青焰就抓起了书包,借着最后一排的位置优势,迈着长腿第一个就冲出了教室。
他今天和谢央南一起去学校的时候就说了,下午放学后要带他去吃好吃的,可能是暗藏的懵懂心意终于被拆穿了的缘故,池青焰现在满脑子都是谢央南。
急匆匆地一路快步走向谢央南所在的教学楼,他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心里眼里全是对即将见到心上人的急迫与紧张。
奇怪,明明和这人将所有最亲密的事都做遍了,可此刻竟还会为了一次离别不到一天的见面而情不自禁地感到兴奋。
真是傻了。
轻轻咳了一声,逐渐放慢了脚步,池青焰面上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就这么手插着兜,淡定地逆着人流与目光独自上了楼,在即将要到一墙拐角处时,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给撞了个踉跄。
“池青焰?”陈渡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有些惊讶地问,“你刚刚不是才和央南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池青焰一愣,正要问话,就见常常和陈渡一起出现的男人也追了过来,他旁若无人地拉起陈渡的手,这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池青焰。
边棋皱了皱眉,转头向陈渡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可陈渡此时的注意力却全然在两人紧牵的手上。
他面上不变,手却在用力地挣脱,可边棋还是执着地要牵着他。
池青焰看着陈渡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动作,抬眼瞧了他身旁的男人一样,两人目光相接,各自心中都是一片了然。
但他现在实在没工夫理会这对可能在闹别扭的小基佬们,他只想知道谢央南到底怎么了。
“你说我带着他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刚下课你就在门外等了啊,不过……”陈渡瞥了眼他的穿着,“是我记错了吗?我怎么记得你刚才不是穿的这件外套啊,而且还戴了帽子口罩的,难道那不是你吗?可是你们也太像了吧!”
牙齿被自己咬得咯咯作响,池青焰都要被池青烟的胆大妄为气笑了。
可他却还得给人擦屁股。
“嗯你记错了,我只是回来拿他落了的东西。”池青焰勉强地笑着,说完就让开位置让两人下楼,自己则不信邪地走进了教室,环顾一周,连个破影子都没见着。
呵,好你个池青烟,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
掏出手机,直接翻出了池青烟的联系方式,手指用力地戳着屏幕。
‘池青烟你还要不要脸了!把人给我偷哪儿去了!’
‘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
‘不,地址告诉我,他妈的,老子亲自去接他!’
‘别给老子装没看见,不告诉我地址,我就直接告诉他这个笨蛋,告诉他被两个男人上了还傻乎乎地不知道!老子不忍了,大不了和你鱼死网破!’
……
告诉谢央南真相不止是池青烟的软肋,也同样是池青焰的,所以在看完他纯属发飙的一堆话后,池青烟只是淡定地给他发了串地址,就放下手机依旧带着副驾的谢央南往目的地驶去。
是第一次带谢央南去的那家餐厅,池青烟等坐下后,就想起当时谢央南拉着自己进了厕所后的‘壮举’,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谢央南有些莫名其妙。
“没有……”池青烟微笑着看着他,“只是觉得有时候,你的胆子也挺大的。”
又说古古怪怪的话了,谢央南抿了抿嘴,没理他,只低下头认真地看起了菜单。
看谢央南和服务员点菜,池青烟手撑着下巴,看着看着,突然脚往前伸了伸,让脚尖触上了他的脚腕。
谢央南眉毛一抖,抽空瞥了眼池青烟,见他一脸正经的,还以为他只是不小心的,也就没管他。
可是等到那脚不停地摩擦起他的小腿一侧时,他才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
“差…差不多就这些吧。”谢央南一边挪开腿一边朝服务员说道。
等人走了,谢央南立刻用腿推开那作乱的脚,低低地朝他吼,“你干嘛呢!”
见他这么不好意思,池青烟的笑容就没断过,也随他放低了音量,“我在追你啊,电影里女人想和男人调情,不都会这样吗?”
谢央南觉得他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发烫,腿上还时不时传来暧昧的轻蹭,可这位置也就这么点大,躲来躲去都逃不过男人的骚扰,直到服务员来上菜了,对面的家伙才肯放过他。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谢央南咬着唇不敢看人,连入口的美食都抚平不了他受到的刺激了。
池青烟看他连耳朵都红了,轻笑着拿起了一旁的水刚要喝,视线就瞥到刚进餐厅的一个人身上。
帽子口罩的,倒是一个没落。
池青烟咽下嘴里的水,就当作什么也没看到,自顾自地一边吃一边调戏谢央南,全然不顾躲在谢央南看不见的死角,正满眼怒火瞪着他的人的眼神。
他那边吃得热火朝天的,而自己却味同嚼蜡,池青焰发现自池青烟插手进来后,他就连连吃瘪,然而最打击他的,则是谢央南一点也没发现不同,甚至还对着池青烟不是害羞就是娇嗔,一点儿真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对着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说话呢。
酸涩的嫉妒与莫名的恐慌齐齐涌了上来,让池青焰不自觉地用力地戳着手里的刀叉,戳得盘子不停乱响,引得经过的服务员连连侧目,生怕这位客人把盘子给戳坏了。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吃完了,池青焰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悄悄牵起的手,看着池青烟在不经意瞟来的目光,恨不得和这混蛋再打上三百个回合才好。
三人就这么两前一后地走到了地下停车场,谢央南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甩也甩不开,正想着随他去吧,就听见兜里的手机响了。
用另一只手接了电话,发现是辅导员打来的,要和他说说这学期的一些安排,谢央南见是正事,便示意男人放手,然后让人自己去开车,自己则走到一旁听着电话。
池青烟收回手,远远地看了躲在柱子之后的人,敛下睫毛,充当什么也不知道,独自去了自己停车的位置。
“嗯,好,我知道了,我这边会通知班里其他人的。”谢央南认真地听着辅导员的嘱托,连身旁男人什么时候走近的都不知道。
“嗯?你不是去开车了吗?怎么又走回来了?”谢央南挂了电话就看到了站在一旁面色不佳的男人。
正想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可刚要开口,男人突然俯下身,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整个人都被他死死地按在了怀里,谢央南抬着头被迫承受他的热烈,手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他可没忘他们还在这停车场里,可是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
可男人却一点结束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趁着他想说话时,直接将舌给探了进来,让他不得不张开嘴容纳那激烈的扫荡,手上挣扎的动作都不知不觉地小了,只轻轻地抵在男人的胸口,做着最后一丝微不足道的阻挡。
池青焰看着谢央南闭上了的双眼,又看他身后不远,正坐在车中默默注视着他们接吻的池青烟,他霸道地紧紧扣住了谢央南的后脑勺,然后轻轻地冲身后那人挑了挑眉。
而池青烟却像是早有预料,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
这餐厅的地理位置实在是不错,隔壁不远就有个大型商场,走个十几分钟还有个占地面积极广的傍山公园。
借口刚才吃太多,想要散散步消消食,池青焰直接把谢央南从停车场里拐了出来,看了看附近,不假思索地就把人往环境清幽的公园里带。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一轮弯月和四散的星星亮着浅浅的光晕,不过好在沿路都有暖黄的路灯照着,倒不显得昏暗,只不过天气还有些冷,路上只偶有零星的几对年轻情侣,不过看着都有说有笑,腻腻歪歪的。
以前见到只会撇撇嘴无视,现在看到……池青焰瞥了眼在自己身边的谢央南,看他线条柔和的侧脸,心里有些痒痒。
趁人还在专注地爬着阶梯,池青焰的右手偷偷摸摸地向他身后伸,手指微微弯曲,用力地抓了一把他的屁股蛋。
谢央南就像只炸了毛的猫,差点就要原地蹦起来了,他捂着屁股,瞪大双眼看向光明正大骚扰他的色狼,气呼呼地道,“池青焰你什么毛病啊?”
池青焰看他这样子觉得简直可爱极了,他凑到人耳边用气音小声道,“谢央南,你屁股好翘啊,是不是在勾引我啊?”
“不可理喻。”谢央南拧眉,双手推开了贴在自己身上胡说八道的人,看了眼周围,好在没有别人,“我就知道,你再怎么装正经,本质还是个色胚。”
说完便大步大步爬起了阶梯,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
装正经,最装正经的就是池青烟了。
一想到这混蛋把谢央南拐跑还不算,竟然还让谢央南对他念念不忘,现在更是拿他来和自己比较。
比较也就算了,比完自己竟然还落于下风,池青焰气得头顶直冒火,但在谢央南面前又不得不息事宁人,憋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呼吸带起的喘声越发粗重,一点儿不是因为爬山累的,而是因为又气又委屈,他一脸不爽地三两下就赶上了谢央南,语气酸溜溜地问,“怎么,你更喜欢装正经的人啊?”
谢央南轻哼了一声,“起码我不喜欢不分场合就动手动脚的。”
“我哪有不分场合啊。”池青焰说着说着就有些气短,“起码,起码我都是在没人的时候才逗你,我知道你脸皮薄,被人看见你不得打死我啊。”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池青焰联想到了谢央南要是知道池青烟的存在,知道他们之间做过的事,知道自己和池青烟联手一起隐瞒他,那后果简直不可设想。
摇了摇头把可怕的想象抛之脑后,池青焰的鸵鸟心理发作,说服自己现在除了瞒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是怕谢央南知道真相无法接受,二是,他自私地不想让谢央南这么快就知道池青烟的存在,这混蛋现在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现在被拆穿,按着谢央南对待他与自己的不同态度,让池青焰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有了极大的危机感。
他可不想老婆变嫂子。
见人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池青焰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弥补,想着怎么才能在他这儿刷点好感度,结果看人看得太认真了,连石阶上多出来的突兀石块都没注意到,一脚踩了上去,身子猛地一歪,眼看整个人就要往路边倒。
谢央南余光瞥见了,下意识地就要去拉人,谁料这人过于人高马大,他想要救人结果却反被带倒了,好在池青焰眼疾手快,自己充当了人肉垫子,环着谢央南让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谢央南看着纤瘦,但好歹也是个成年人,猛地这么一砸身上也让池青焰有够呛,刚‘哎哟’一声哀嚎,谢央南就有些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
“喂,没事吧?”谢央南微皱着眉,双手撑在池青焰腰旁的地上,抬眼就看到池青焰正认真地盯着他瞧,虽然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是莫名地有些不敢看他。
眼神躲闪着就想要起身,可是却立刻被池青焰给抱住了,腰后的手一个下压,他就迫不得已地再次倒在了池青焰的胸口。
“谢央南,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池青焰的声音有些低。
“你想太多了。”谢央南忍住耳朵发痒的感觉,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挣扎,“快放开我,地上太脏了,我要……”
“你别讨厌我好不好。”池青焰按着人不让他乱动,不让他看此时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追人,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才想要逗你,欺负你,可能我脾气不大好,又不懂分寸,所以常常惹你生气,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看在我已经尽量在改了的份上,你心软点好不好,别讨厌我,别总是对我冷冰冰的。”池青焰看着只几颗稀疏星星的天空,有些委屈地道,“也对我温柔一点嘛。”
前半段话直白又坦诚,听着让人好气好笑但又无可奈何,但后半段就听着不对劲了,他哪有总是冷冰冰的,自己明明在他还像样的时候脾气超好的,也只有他蹬鼻子上脸的时候他才不得不臭下脸来,不然他都能上天了。
谢央南咬着下唇,想要出声反驳,可耳边全是池青焰心跳的咚咚声,仿佛连带着把他的心跳也给搅乱了,只顾得上含含糊糊地答了句,“你自己知道就好。”
又是暧昧不清的答案,不过池青焰知道谢央南向来嘴硬,也没期待他能说出什么软话,单单只是感受到了怀里人不再紧绷抗拒,就已经足够了。
虽然自己是躺在男人身上,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底下是土壤,周围是草丛的事实,谢央南起初还因池青焰的话思绪乱飞,可回过神一看这环境,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脸嫌弃地出声道,“你到底起不起来,你要是爱躺就一个人躺个够,别拉着我一起。”
“你看你,就会凶我。”池青焰一脸不乐意,“起来可以啊,除非你亲我一口。”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亲嘴的那种。”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刚说的话仿佛就是放屁。
好在谢央南早就知道池青焰会有这德行,再加上迫于被人发现他俩这诡异行为的压力,心想着反正也不知亲过几百遍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了,权当亲了口狗肉得了。
从他胸口抬起了脸,顶着池青焰莫名其妙的期待眼神,谢央南半阖着眼,胡乱地往前一探,轻飘飘地碰了下池青焰的嘴唇。
“好了,可以……”
话音未断,那刚刚还安静地躺着的人直接将手扣在了他的后脑,挡住他想后退的动作,然后一个用力,将他直直地往下按,目标明确地将他的嘴按在了他的唇上。
“唔……”
谢央南气恼他的说话不算话,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池青焰的舌给趁虚而入,霸道地冲了进来,像是野蛮的入侵者,用武力镇压想要反抗的弱小,带着股不满足不罢休的味道。
谢央南伸舌想将人顶出去,可很快就意识到这反而会激起池青焰的战斗欲,一边是怕被人发现的提心吊胆,一边是不停被池青焰勾着沉陷的情欲,一来二去,身上竟起了一层薄汗,连下体都有了明显的粘腻。
咽下谢央南无意识渡过的唾液,池青焰迷恋地又亲了好几下他的嘴角,才一脸餍足地道,“这才是我说的‘亲一口’。”
说完便如约地将谢央南给松开了,头还发着昏的谢央南连忙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见人一脸理所当然起身,甚至还顾得上给自己衣服拍土,气得他又狠狠地瞪了人一眼。
没见过比池青焰脸皮更厚的人了。
和地面接触地实在过于紧密,衣服上的土根本拍不掉,池青焰索性也不管了,直接就顶着一身土要来拉谢央南的手一起下山。
谢央南才不肯让他拉,自己率先就往下走,见状池青焰也只是笑了笑,连忙就跟在了他后头追着不放。
等到了山下池青焰立刻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把还没来得及说话的谢央南直接给塞了进去,自己也紧随其后坐在了他旁边。
“你拦车回去的话,餐厅停的车怎么办?”谢央南问。
池青焰系着安全带,听完便在谢央南看不见的角度无声冷笑,随即才扭过头朝人解释道,“没事,我只是突然不想开车了,那辆我让司机去开回来就行了。”
既然如此谢央南也就没再多想,只不过见池青焰在说完后,脸上还有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疑惑地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池青焰抬眼看了眼司机,见人正在专注地注视前方,便侧头凑到了谢央南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道。
“其实刚刚在山上,我真的很想干你,想把你拉到树后来场刺激的野战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我忍住了。”
池青焰还没看见谢央南睁大的双眼,仍在继续道,“我这么能忍,到家后你是不是要奖励奖励我啊?”
谢央南听完,扭头看着他脸上一副翘首以盼的表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朝他的小腹狠狠地送上了一拳头。
“咳,是你问我的,我本来不打算说的。”池青焰捂着肚子委屈道。
“……”
好不容易等到了小区门口,池青焰就急吼吼地嚷着要回家洗澡,谢央南一脸无奈地被他扯着,心想这家伙终于知道脏了。
快速走过一排排楼房,就在马上要到池青焰家楼下时,谢央南无意间朝停车位那边的一瞥,突然发现了什么,便朝着池青焰说道,“池青焰,你的车已经开回来了。”
脚步缓了缓,池青焰回头问,“你说什么?”
“你的车回来了。”谢央南给他指了停车的方向,“在那儿。”
池青焰眯着眼顺着望去,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型,熟悉的车号,心里的脏话已经满天飞了,但是他还是只得勉强维持着平静。
“对,我的车,这司机还挺有效率的哈。”
将对话框里满是感叹号的一堆消息发了出去,池青焰清了清嗓子,强装成没事人一样,笑着和谢央南出了电梯,等走到了家门口,还故意弄出了些动静,连按密码的时候都慢吞吞的。
谢央南看他又举止怪异,睨了他一眼,但也懒得没问,只在一旁准备等门开了之后进去。
故意抢先一步进门,池青焰用眼疯狂地扫描屋内的每一个角落,见没什么异常,那高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可见谢央南径直就要往卧室里去,吓得他又立即赶在他面前先开门看了看。
谢央南看他整个人堵在门口,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你难道在家里藏了什么不能被我发现的东西吗?”
池青焰心头一跳,心虚地转过身朝人笑了笑,“怎么可能呢。”
说完便朝旁边退了退,让出了位置。
又狐疑地看了看他的脸,谢央南发现他实在是搞不懂池青焰的脑回路,“你不是急着要去洗澡吗,怎么现在又杵在这不动了。”
“哦,哦对,额…那什么,我刚想起有件事儿我还没做,要不你先去吧,你洗完我再洗。”
“行吧,那我先去了。”谢央南也不和他多说,直接进屋去拿换洗的衣服了。
等人进了浴室,池青焰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客厅厨房书房卧室客卧,连杂物间都去看了,任何一处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放过,都没找到池青烟的踪影。
也是,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窝囊地躲在这些地方。
关上衣柜的门,池青焰深觉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会不会可能只是单纯地把车停这儿了。
不对,不可能,他就算是吃饱了撑的,也不会自家的地方不停跑他这儿来停啊。
手机上的信息还未回复,池青焰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快要被玩儿炸了,实在忍不了,特意躲到卧室直接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嘟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池青焰还不等手机那头的人开口,先马上来了一番激情开喷。
“池青烟你别太过分了,你车停我这儿干吗?发你的信息也不回,你要来为什么不先和我说一声?万一要是被谢央南撞见了怎么办,你来解释?啊?事情败露的话小心咱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听完他的狂轰滥炸,池青烟只是淡定地道,“他呢?现在在做什么。”
“还能干嘛,洗澡去了!”池青焰还不等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意识回答了,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你问他做什么。”
“嗯,小心点,我马上到了。”手机那头的人说完便将电话挂了。
“你到个屁啊到,你还真要来?池青烟!喂?喂?”池青焰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结束的通话,心想不是池青烟疯了,就是他疯了。
幸好谢央南洗澡一向慢吞吞的,浴室的水声还持续响着,池青焰一个人在客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生怕池青烟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池青焰觉得自己神经紧绷到即将要断了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按密码的声音,这声音在池青焰耳朵听来根本不是单纯的按键声,而是变相的催命符。
池青烟刚进门,就被冲过来的池青焰猛地抓住领口顶在门后,大门发出了沉闷的一声撞击声,池青烟也被他不知轻重的力道给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池青烟你是不是疯了!”池青焰压低嗓音朝池青烟吼。
“你带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池青烟一点不怵他的满腔怒火,还紧接着问道,“你们做了吗?”
见他丝毫没有擅自前来打扰的心虚,反而还一本正经地对他进行质问,池青焰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指责他才好了。
“池青烟你搞清楚,他是我老婆,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些问题?你玩角色扮演别玩得太入戏了!”
“我知道。”池青烟坦然地对上池青焰的视线,“总有一天我会以池青烟的身份站在他面前,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手搭上池青焰还掐着他领口的手,用了点力将人扯开了些,“而且,他应该还没有接受你的告白吧,真要论起来,我们应该都一样,都只是追求者的角色罢了。”
“你!……”池青焰被他的一通催眠搞得哑口无言,明明感觉出哪里有问题,但具体的就是说不上来,憋屈地他都想要用头砸墙了。
就在两人还在门口僵持的时候,谢央南的声音突然从浴室里传了出来,“池青焰,我的睡衣呢?你把我的睡衣拿走了吗?”
剑拔弩张的氛围骤然一消,池青焰的脸色虽然依旧很难看,但是手却慢慢松开了,“既然不想被他发现就快点走。”
威胁完便转身往客厅走,刚才害怕池青烟突然上门,会撞见洗完澡出来的谢央南,他故意进了浴室把他的换洗衣服都拿出来了,按着谢央南这脸皮,没衣服穿肯定不会出来的。
“来了,我给你拿。”池青焰一边回话一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内裤,正要给谢央南送进去,扭过头竟发现池青烟不仅没走,甚至还不知不觉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察觉手上一空,池青焰眼睁睁地看着池青烟手里拿着谢央南的睡衣,要往浴室的方向走。
本想要出声阻拦,但很快反应过来此时他并不能开口,可现在再去追速度飞快的池青烟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见人在开门之前还知道回过头看他一眼,那瞬间池青焰该死地看懂了他的示意。
妈的。
池青焰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就在池青烟开门的瞬间,身子猛地一趴,借着沙发的遮掩让自己被挡了个彻底。
池青烟猜到他会配合,于是有恃无恐地将浴室门给打了开来,不过他并不是单纯地将东西送进去,而是连人带衣服全都钻进去了。
等关上门,池青烟就看见了还在浴帘后用毛巾擦身体的谢央南,将手里柔软的睡衣放在一旁,自己则一把掀开了帘子,将还未着寸缕、身上仍泛着湿润水汽的人给看了个彻底。
即使已经猜到这人不会这么老实,但谢央南还是难以避免地身子一颤,然后火速地将毛巾挡住了下体,脸也腾的冒红,“我只要衣服,你人进来做什么。”
池青烟看他全身白皙的肌肤还透着可爱的粉,咽了口口水,一言不发地就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嘛?”谢央南看他脱掉毛衣,脱掉内衫,看他逐渐裸露出的紧致肌肉,看他也赤裸地走到了花洒下,早已紧贴身后瓷砖的他已无路可退。
“想和你一起洗澡,陪陪我吧。”
池青烟的语气里有隐约的兴奋,是被刚出浴的谢央南勾引的,也是在池青焰完全知情的情况下,用马上发生的事实明确地告诉他,他要在浴室里上了谢央南的行为给刺激的。
虽然池青焰常惹谢央南烦,但偶尔也会有被他色相迷惑的时候,就比如此时此刻。
他看着男人安静地一步步地走近这狭小又暧昧的场所,看他深邃的眼牢牢地锁定着他,看他那向来出众的身材以及傲人的挺立……
他发现自己拒绝不了他。
下巴被男人高高抬起,腰也被有力的大手环住,手上的毛巾也在男人猛地将他一拉,让两人胸膛紧贴到毫无缝隙的时候,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宝贝,你好乖。”池青烟用眼细细地描绘着谢央南那张精致温顺的脸,“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
“什…什么。”谢央南觉得眼前的人又像是变了个人,变得温和,变得沉稳,却也变得更加气势汹汹,不容人反抗了。
“我想亲你。”说完池青烟就低头在他嘴上落下了一吻。
谢央南还没反应过来就嘴上一热,可那柔软却很快就离去了。
迎上谢央南还迷惑的双眼,池青烟笑着轻声继续道,“我还想摸你。”
双手像是预谋已久,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瞬,就覆上了谢央南还附着细小水珠的背脊,从脆弱的肩胛骨,到凹陷的细腰,再到弹力十足的肉臀。
男人的动作先是很轻,像是羽毛划过,经过的皮肤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可到了臀部,那轻抚的力道却一改前态,仿佛用上了狠劲,毫不留情地把那两瓣玩得变成了各种形状。
“唔…别……”
谢央南感觉整个人好像软成了一团面团,被男人随意地捏揉搓压着,那被玩红了的屁股还在被不停地扒开再贴上,难以避免地拉扯到了已经开始湿润的阴唇,那小穴就像是在被迫呼吸一样,一张一合,在接触空气的间隙还不忘往外流水。
这人还是那么恶劣。
谢央南全身都泛起了粉,他咬着牙根,双手按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可是却怎么也制止不了他的玩弄,正当他被摸得快腿软站不住的时候,男人终于肯放过了他。
池青烟抬起手,将泛着水光的手指慢慢地凑在了谢央南的面前,“谢央南,我手上的东西,是你洗澡的水,还是你喷出来的水啊。”
浑身一颤,谢央南轻哼一声倒在了池青烟身上,等缓过那阵扩散全身的酥麻,也不敢抬头看人,“当…当然是洗澡水!”
池青烟勾起嘴角,也不拆穿他,而是将手重新触上了那片已经泥泞得不行的肉穴,随意地摸了几把,把谢央南摸得抑制不住呻吟,手上也成功地兜了一掌心的水渍。
“乖,抬条腿起来。”池青烟将手上的淫液抹在了谢央南的脸上,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抬高点,踩墙上。”
心里很想要去抵抗他的命令,可谢央南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率先一步乖乖服从了。
瓷砖已经被刚才洗澡的热气给熏暖了,但奇怪的是,等脚踩上去传来的凉意仿佛在瞬间就贯穿了他的全身,让谢央南抖得快站不住了。
池青烟看人埋首在他的胸口不敢抬起,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随后便将一根手指,缓缓地插入了关门大开的湿润洞穴中。
里面热得好像能将人融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手指就全顶了进去,摸着阴道里柔软的褶皱,池青烟垂下眼皮,马上就将第二根手指给插入了。
男人的手指很长,关节间是错落有致的凹陷,两根不多不少,就能让小穴有充分的感受与享受,随着手指在穴内翻搅的速度越来越快,谢央南觉得自己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要呼之欲出了。
“别,太快了…嗯……”
下体的水声越来越响,那快感来得咄咄逼人,本能地对它产生的催人沦陷的欲望感到恐惧,谢央南很想要去控制,去制止,可他双手还搂着池青烟脖子,腿也用力抵在墙上,明明一切都是自愿的,却让他有一种是因分身乏术才无法顾及的错觉。
手上的液体越来越多,触感也越发地粘腻,池青烟手上青筋绷紧,手指在那深不见底的甬道肆意侵略破坏,直到谢央南再受不了尖叫出声,才从猛然抽搐喷汁的肉穴里拔了出来。
湿淋淋的手指强硬地顶进了温热的口腔,谢央南被迫吞咽着沾满自己体液的手指,他委屈地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想要男人拿出去,可殊不知他越可怜,男人的破坏欲就越强。
等到玩够了那躲闪的舌,谢央南已经双眼迷离了,池青烟将手指抽出,爱怜地亲了亲他沾满唾液的唇角。
也没让人将腿放下,而是用着这面对面的姿势,握着刚才就完全勃起,一直顶着谢央南小腹的鸡巴,慢慢地在柔软滑嫩阴唇上磨。
“哈…进来。”谢央南被磨地浑身难耐,他攀着池青烟的肩,难耐地用发痒空虚的穴口迎着阴茎的动向,可是男人却总是故意地躲开他的接纳。
“看来也不需要你同意了,那好,终于能到我最想要对你做的事了。”池青烟因兴奋地轻喘了起来。
“谢央南,我好想干死你。”
说完的下一秒那根就狠狠地刺入了早就期待已久的淫穴里。
“啊!……”
被手指插入和被肉棒侵犯是两个概念,刚才还适应良好的穴此时被粗壮无比的肉柱塞得满满地,谢央南努力想要放松,可是那肉棒只稍稍一动,就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地引起他整个人的轻颤。
“放松点,夹太紧了。”池青烟忍着想疯狂抽动的冲动,耐下心地慢慢开拓着还有些紧致的肉穴,“乖,让我好好疼疼你。”
谢央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一直频繁地和池青焰上床,可此时却依旧会因为被插入而感到些许的紧张,那感觉硬要比喻,就是像两人认识不久,还在被男人热情地探索身体的时候。
把症结全归在于男人今晚的异样上,按照以往这人哪有这么久的耐心来玩,早就饿虎扑食般把他给压倒了。
心里一边埋怨,却又忍不住不停想起刚才的前戏,还不等被肉棒狠狠地占有,谢央南就已经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又开始流水了。
不再需要多言,那坚硬在柔软阴道的抽插已经逐渐变得顺利,随着越发进入状态的身体,谢央南嘴边的呻吟开始慢慢释放了出来。
“嗯,啊……用力,还…还要……”谢央南顶着湿漉漉的眼睛,终于在沉迷性爱的当口,敢抬头直视眼前男人的眼了。
他的鼓舞对池青烟来说比吃了春药还猛,再不忍耐满腹的灼热,直接一手绕过谢央南踩在墙上的腿,环住后另一只手也圈住了他的另一条腿,稍一弯腰,直接将人以双腿大开的姿势整个抱了起来。
“啊!”谢央南被突来的腾空感惊了惊,发现自己整个人吊在了男人身上,下意识地圈紧了他的脖子,连带着肉穴也跟着一缩,使得体内的异物感来得更加强烈了。
还不等人适应过来,池青烟就开始剧烈地挺身,这个姿势让阴茎插得极深,谢央南觉得自己就像个孩子被抱着,下体却遭受着过分情色的侵犯,这强烈的反差一时让嘴上的呻吟也越发压抑不了了。
“啊…别,太快了啊,不,额啊……”
所有感官都被聚集在了两人下体的相接处,随着被抛起再坠下,产生的震颤与皮肉的拍打声溢满了整个密闭的空间,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到达顶峰的前夕,浴室外却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犹如什么东西破裂了的声音。
被升满的高潮欲望瞬间如潮水般后退,谢央南被吓得一抖,还沉浸在浓烈欲望中的理智还未回笼,但还是喘着开了口。
“什…什么声音?”
池青烟脸上还有因剧烈运动而冒出的汗珠,他喉结滚动,表情镇定道,“没事,可能我刚才杯子没放好。”
说完便抱着人走出了淋浴间,将谢央南放在了洗手台上,随后扯过一旁挂着的毛巾,直接塞进了他的嘴了。
谢央南不解地看他,池青烟只是轻轻笑了笑,“叫太大声了,要是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又说什么奇怪的话,谢央南不满地咬着毛巾,心里暗道,在家里哪还有别人。
在确认池青烟进门后的那瞬间,池青焰就预感到了他即将要做的事,手脚迟钝地从沙发后爬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重新紧闭的浴室门,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他…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去见才刚洗完澡,肯定还一丝不挂着的谢央南?
他怎么敢的?!
好不容易才从被强烈刺激后的恍惚中清醒过来,池青焰双眼一刻不眨地盯着那扇半透的玻璃门,看着里头的暖黄光线,心里唯一的祈求就是池青烟能识相,能在下一秒开门走出来。
然而事实却事与愿违。
拖着犹如千斤重的脚步,一点一点地靠近了门边,池青焰双眼泛红,明明脸上是怒火中烧,急需要拿什么发泄的可怕表情,可行为却离奇地小心翼翼——他就像个小偷在门外窃听。
听的是里头开始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属于谢央南的,他最不愿在此时听到的呻吟。
也听的是他的亲哥,和他的老婆,在一墙之隔,亲手给他戴上绿帽的声音。
心脏好像被放在了火上煎,人也被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想要冲进去打断这荒谬场面的冲动,一半是对谢央南知道真相后会崩溃的心疼与不忍。
都是难两全的抉择。
一直以来,池青焰都很清楚池青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清楚到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池青烟。
在外人面前,池青烟性格内敛,面面俱到,做事独立专注,小小年纪就一副成熟老道的派头,是人人中口别人家的小孩,与池青焰是截然相反。
然而实际上的他,隐忍,记仇,狡诈心狠,一肚子坏水,看不顺眼的事总有办法让他变得顺眼。
就这么个内里蔫坏的人却极善伪装,装出的懂事模样足以让所有人认同这是他的本性,只有和他从小一条裤子长大,和他具有世间最紧密联系的池青焰才知道他人前人后的差别。
小时候调皮顽劣的池青焰数不清替成熟稳重的池青烟背了多少锅,所以他曾一度讨厌这个哥哥,讨厌这个在背地里随心所欲,在明面上却仍旧乖巧听话的哥哥。
要不是那次出于同一血脉的下意识选择,可能他的往后生活就再无池青烟的身影,也是那一次选择,让池青烟把他看作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他被池青烟划入了势力领地,享受了他在前披荆斩棘的安逸,所有的刀口一致对外,让池青焰从厌恶、到敬佩,只需要短短时间,他就成了心甘情愿跟在他后头叫哥哥的跟屁虫。
这么久了,他一直担任着对池青烟的选择拍手叫好的角色,可没想到,那坚韧稳固的兄弟情谊,却还是在谢央南这里搁了浅。
在听过池青烟心声时,就早已对眼前发生的事有了预兆,池青焰将放在门把上颤抖的手缓缓收回,他不敢赌谢央南,也不敢赌之后会产生的后果,更何况这次的对手还是池青烟,他一向认为他会赢的池青烟。
所以这一次的选择,他也怯懦地没有更改。
踉跄的后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池青焰没心思去打扫,更没心思去思考浴室里缠绵的两个人会不会被打扰,他只知道他再听不下去了。
只一扇半透玻璃门的距离,两个模样相似到难以分辨的人,却同样遭受着情感上的炙烤,池青焰的愤怒与爱恨,池青烟的自私与歉意。
外面碎裂的的声音一过,就再无任何动静,虽然对池青焰的选择了然于心,但许是因为心电感应,池青烟在这刻难以避免地为自己疼爱的弟弟感到了同样的痛苦,为了抚慰这份痛,只好将谢央南这个罪魁祸首更加用力地搂进了怀中。
“唔…怎么了。“
谢央南敏感地感受到了男人的情绪变换,他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用嘴轻轻地触碰男人的唇,柔软对柔软,温柔的摩擦轻易地唤回了池青烟的心。
“没什么,只是……“池青烟也柔柔地回吻他,“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体内的那根还杵着,随着说话也开始动了起来,谢央南一边轻哼一边回道,“那你后悔吗?”
池青烟定定地看着他,看着眼前明明一无所知,却能一言道出症结所在的人。
“不后悔。”池青烟笃定地道,“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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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一分一秒不停地转动,时间仿佛很长,仿佛又很短,等池青烟将浑身发软的人抱出来,已经只能看见那在地上的杯子残骸了。
将人安置在卧室,池青烟回到浴室拿起手机,想要拨电话给池青焰,可才刚响了一声,就火速地被挂断了。
挑了挑眉,池青烟走到门口,看到池青焰的鞋还在,知道人没跑,心里的重担立刻放下不少,只简单寻找了一番,就在客卧不常使用的浴室里找到了全身都被冷水淋透的池青焰。
将还在运作的花洒关了,池青烟看着瘫坐在墙边的池青焰,就这么站在一边,他没开口,坐着的人也没开口,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半晌才听到池青焰小声地说了一个字。
“滚。”
池青烟站着没动,直到池青焰没忍住,又大声地朝他喊了一句,“滚!”
“你不想去看看谢央南吗?”池青烟无视了他的抗拒,“去看看他,现在有多想见你。”
池青焰没离家出走,就是为了等池青烟自觉地滚了之后,自己再去找谢央南的,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是他就是不想要离他太远。
可是现在池青烟说的这暗藏玄机的话,让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你对他做了什么?”
“阿焰,你喜欢他,我也喜欢他,我们全都不愿放手。”池青烟的语调很轻,但是却莫名地让人有种想要去信服,想要去认同的的魔力,“那不如我们一起吧。”
“一起和他在一起,一起…让他喜欢上我们。”
池青焰瞪大双眼,像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池青烟,这样又想要争取,又想要妥协的池青烟。
房间里的灯还大亮着,可谢央南的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不知道池青焰这家伙又玩什么把戏,不让他穿衣服就算了,还用布将他的眼蒙了个结实,双手也被紧紧捆住不知绑在了那儿,只能手抬过头,一动也不能动。
今天才刚开学,晚上还出去吃饭,吃完还去爬了个山,等回来洗澡又被折腾了个够呛,谢央南本来还在担心池青焰想要对他做的事,可是眯着眯着,困意竟慢慢涌了上来。
然而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听他沉重的脚步逐渐靠近,谢央南刚想开口抱怨,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了开来,骤然的凉意冷得他一激灵,双腿刚刚屈起,两条大腿就被人给用力地分来了。
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谢央南被他冰凉的手臂吓得全身紧绷,却依然阻挡不住穴里有东西流出的趋势,他羞耻地小声道,“池青焰,别,要流出去了。”
池青焰刚想问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低头一看,就见那粉嫩水滑的阴唇缝中,有点点白浊在缓缓渗出,刚开始只有一点,可随着两腿被分得更开,那股白浊直接流出了一道,流了谢央南一屁股缝。
池青焰猛地扭过头,狠狠瞪向正慢慢走进屋里的池青烟。
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有些特殊的执着,例如池青焰每次做都一定会内射,他喜欢让自己的精液把谢央南的逼给灌满,这会让他有种将人成功标记为自己所有物的畅人快感。
最好是再看他含纳不住,缓缓地将精液从洞口吐出来,如果是站着的话,还能看见乳白的精液流得他大腿都是,这样从里到外,都能染上了独属于他的味道。
以往他就很喜欢欣赏谢央南那口被自己刚操完的穴,还会逼着谢央南睁开眼,让他看自己嫩红软烂的小逼沾满他的白浊,看自己被他蹂躏地多情色,多诱人。
要不是谢央南不让拍照,光这风景可能他的手机里就能存上上百张了,当然他趁人熟睡的时候也没少拍就对了。
然而这过往无比熟悉的画面里,此时在相同的人,相同的穴里,吐出来的却是陌生的,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精液。
池青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有被冒犯的愤怒,有被侵略的敌意,有什么东西被夺走的酸涩,也有……有一股莫名的,他羞于承认的隐秘的欲望。
等真正面对了,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反感谢央南的逼里装了池青烟的东西,但他却丝毫不觉得他脏,而是只有一种想让自己的东西将它全都冲刷覆盖掉的冲动。
当然,这只仅限于是池青烟的。
怒视完造成这一无法挽回的局面的混蛋,池青焰回过头,眼神不受控制地紧紧黏在了谢央南的穴上。
两瓣略有些肥厚肿胀的肉唇由于双腿的姿势无力合上,只能懒懒地往两边倒,将内里的嫩肉毫不掩饰地暴露了出来。
里面的粉色略深些,阴道口一看就知道是刚被开发过,微微张着小口,还在不断地吐着精,可能是它的主人知道它此刻被密切关注着,紧张地一缩一缩的,虽是无意,但在池青焰看来显然就是欠操了。
“谢央南,刚才被鸡巴操得爽吗?”
池青焰伸出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直接捅进了那还松软黏滑的阴道,带着股不甘心的报复意味在里头无情翻搅,“逼里都被射满了,还不舍得弄出来?”
突如其来的粗暴对待让谢央南吓了一跳,也不知道男人出去一趟怎么火气变得这么盛,更何况明明是他叫自己含住不许漏的,现在还反过来怪他,简直没道理。
他很想和池青焰理论,可此时却根本压不住呻吟,下意识想要用手阻挡,想要合拢双腿,可是一个被东西绑着,一个被男人牢牢按住,无奈只能紧绷着身体,硬生生用穴挨下这强烈的刺激。
“池…池青焰,不,不…太快了啊啊啊……”
那手指不停地在体内横冲直撞,也不知是想把逼里的东西弄出去,还是想把东西挤得更深。
谢央南觉得自己的下体好像要不听使唤了,所有的感官都被聚集在了这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仿佛自己全受这手指掌控,很快就在被连连触碰敏感点的时候,再承受不住,高高地抬起了胯,甩出手指后就一股脑儿地将体内的东西全喷出去了。
谢央南眼还被蒙着,根本看不到自己穴内的精液、淫液喷得池青焰胸口、脸上全都是,他只知道刚才被插得好像快要死掉了,爽死的那种。
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擦掉脸上的东西,池青焰的呼吸越发地急促,他伸手拍了拍那刚泄了个爽的穴,想把上面碍眼的白浊抹掉。
“谢央南,逼里还没喷干净,让我再给你捅一捅弄干净。”池青焰说完就撇了眼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池青烟,当着他的面摆明嫌弃他留下的脏东西。
而池青烟却只是平静地挑了下眉,随即就着池青焰掰开谢央南的软嫩的阴唇,直接将鸡巴对准穴口直插到底的画面,慢悠悠地掀开了自己的睡袍下摆,握着已经勃起了的性器慢慢撸了起来。
见人不仅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意淫起谢央南,让池青焰突然有种自己只是个黄片男优的错觉,一切只是为了让池青烟这个观众满意谢央南的骚浪与淫荡罢了。
这怎么能忍。
抬手将谢央南手上连着床头的布料解开,让他虽然双手仍被绑着,但起码能自由行动了,池青焰将他抱起后就往后一倒,让人双手按在自己胸前后便命令道,“自己动,叫起来,叫得不够骚你今晚别想睡了。”
谢央南咬着下唇慢慢直起上半身,他担心池青焰会说到做到,于是只好努力一边掌握着平衡,一边含着鸡巴开始小幅度扭起腰来,“不行,明天还有课呢。”
“课在下午,早上补觉也来得及。”池青焰才不受骗。
没想到男人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谢央南一脸不情不愿,他使了点力让跪姿变成了双腿大敞的蹲姿,他知道池青焰很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样能很清楚地看到两人的连接处。
他一边上下吞吐起直挺挺翘立着的粗大,一边有些羞耻地轻声道,“池青焰,明天再做吧,今天有点晚了。”
要是平时谢央南这么朝他撒娇,池青焰早就投降了,可今天可不是平时,他盯着一旁手上不停的池青烟,气得咬紧了牙根,“听话,表现地好能让你有觉睡,表现不好……”
谢央南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词,气恼这人的强硬态度,但也拿人无可奈何,按他的经验,现在顺着摸毛要比反抗他来得有用得多。
“知道了。”
他表情委屈地放弃挣扎,然后便加大了扭腰的幅度,破罐子破摔地开始故意勾引起池青焰,想让人能兴奋地更快。
“嗯…老公,老公鸡巴好大,我都快吃不下了。”谢央南甚至有些庆幸此时自己看不到池青焰的表情,他脸热地亲昵道,“老公,喜欢我这样夹你吗?”
也只有在床上才能看到如此配合的谢央南,池青焰强忍着将人干翻的冲动,挑衅地看着只能看不能吃的池青烟,心情颇好地用手捏着谢央南的奶子,“当然喜欢,宝贝用点力,用力坐下来,让鸡巴全插进去。”
“好。”
沉浸在性爱中的谢央南好说话地很,一点儿也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全都被一旁的池青烟视奸个彻底。
他起身时靠感觉只留龟头在体内,等坐下时一点没留情,敞着腿将鸡巴吃了个彻底,硕大的龟头直顶到了最深处,穴口的敏感阴唇也完全紧贴上了池青焰附着在下体的阴毛。
一下就有够爽了,为了达到目的谢央南连着坐了好几次,不停地让又粗又长的性器狠狠地摩擦阴道的敏感点,在大腿没力气再起身的时候,便改为用穴紧紧地夹着鸡巴扭腰,把池青焰坐得也开始粗喘了起来。
“怎么这么厉害。”
池青焰看着双眼还蒙着黑布,显得嘴唇越发红艳的谢央南,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谢央南,要是被别人看到你这么骚可怎么办。”
“不行。”谢央南肩膀一缩,只单单联想到那种可能,就害怕地全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不能被别人看。”
话里的坚决让池青焰眼前一凝,他看着被蒙在鼓里的谢央南,又看了眼在一旁脸色不算好的池青烟,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他能容忍那又能怎样,最主要的还是谢央南,也不知道未来要是让他知道,他这么发浪的样子已经被另一个人完全看光了的时候,该有多么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