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出事儿(2 / 2)

夏侯恪觉得自己好像能看到一线希望,至少,夏侯靳这话里隐约示好的意思,他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不要急着下判断,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别人也在蠢蠢欲动,虽然昭王和淳王进了皇陵,可皇陵不是铜墙铁壁,他们到底还是皇子,只要一天顶着这样的身份,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王叔的意思是?”夏侯恪眉头轻蹙,这次他虽然算不得侥幸,可是对方派来的人手,却是真真不赖,若不是他身边的人手得力,再加上有药物帮忙,那些人也不会这么好对付,不过那些也都是死士,虽然留了一个活口,不过到现在也没问出一星半点的线索,只是他从这些人的身上,搜到了一样东西,以他的印象,似乎,太子身上,曾戴过一件相同的东西。

夏侯恪等着夏侯靳说话,可偏偏夏侯靳却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似乎这个话题就这般截止了。

“皇叔,母妃说,皇叔必然是值得恪相信之人。”

夏侯恪在别人面前断然不会搬出德妃来,可是在夏侯恪面前,似乎只有德妃的分量才算够。

当然,要是他朝他能一举登顶,自然就不一样了。

“皇上身体还算硬朗,太医院的脉案你母妃那儿应该会一些,依皇上现在的心思,怕是谁想做什么,都会了然于心,这份了然于心,虽然顾着些父子亲情,可你也该知道,这份父子亲情有多薄。”

夏侯靳呷了口茶水,看着夏侯恪不知是叹息,还是提点的继续说道:“之前你做的一直就挺好的,有些时候,不争,便是在争,恪儿,稳住心性。”

夏侯恪不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要是真耐不住性子,从小到大,也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名声舍出去。

可是这次的事儿,实在是太过分了,要不是他之前一直有准备,只怕这次是真交待了。

就算他脾气再好,心性再弱,可也不至于被人欺到这份上还不反驳的。

“王叔,这么多年,我从未起过争的心,太子立的早,我们这些兄弟当中,我跟凌王又是最小的,论理,再如何,也轮不到我们两个身上。

这些年,父皇对我跟凌王虽然颇多宠爱,可是也从没过界过,而且,我心里估算过,父王之所以对我们这么宠爱,怕也是因为我们两个最小,平时也顽皮些,没起过什么争夺的心思,所以,父皇也不吝啬把那点关爱给我和凌王一些。

以前,我也想着,帝王之家的亲情本就淡薄,像我这样,能享受一份母爱,还能偶尔被父皇惦记着,就该知足了。

可是现在,王叔,你让我不争,以不争去争,只是我总得做点什么,就算我不争,可被人扔到了铡刀下,我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夏侯恪的情绪有点激动,可是眼底的神色却微显了痛意,那里面,凝着浓浓的不忍,还有受伤。

夏侯靳不层把自己的目光抽离,就这般一直紧紧的盯着夏侯恪,仿似就这般盯着,就可以从他的眼底看清楚什么一般?

屋子里一时间又陷入了沉寂,谁也没说话,夏侯恪虽然想听到夏侯靳清楚的表个态,可是一想到那些公侯府里的老狐狸们都那样老奸巨猾,他又如何祈盼夏侯靳会明明白白告诉他,与他共进退呢?

只是他相信,就算他争取不到靳王叔,别人一样也争取不到。

至少,太子在靳王叔心里怕是没有份量的。

“你受伤的事儿,皇上还不知道吧?”

夏侯靳目光莫测的看着夏侯恪的伤,瞳仁缓缓的转动着,仿似在酝酿着什么。

夏侯恪本就没想过父皇会在这样的事儿上帮他,如果真的是太子,怕是父皇为了国之根本,也不会站在他这一边,大不了就一个小逞大戒,最多也就罚抄两本经书,不痛不痒,回头到让自己的境遇更加艰难了。

摇了摇头,声音里不掩失望之意,“如果真是,父皇,怕也只会轻拿轻放吧。”

“不试过,怎么知道?”夏侯靳嘴角扬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睨着夏侯恪的目光里更是波光流转,仿似蕴藏着无数的光华。

这样的目光,让夏侯恪有片刻的愣怔,不过也只是片刻,因为他在这样的目光里,突然看到了另一片曙光。

“王叔的意思是?”

夏侯靳没说话,不过看着夏侯恪的目光却是了然中带了浅笑。

夏侯恪不是笨人,而且这会儿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了,“既是当时没报,自然就不能再找到那些人,接下来——”

夏侯靳的目光落到夏侯恪手里的物件上,轻嗤道:“这个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人,如今你又有东西在,按着行程,你还要两日之后才会到洛城,两日,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呃?

夏侯恪眸光笑意连连,起身鞠躬,“王叔提点,恪记下了。”

六月里,殷白鹭得了个儿子,虽然是庶出,不过粟国公府老夫人还是给了不少好东西,就凭着这份脸面,殷白鹭在粟国公府的日子到是好了不少。

与此同时,外面那些人的眼睛到也都纷纷落到了靳王妃身上。

外面赌坊的赌注非但没消,反而随着日子的临近有了增长之势,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赔三,后来连连看长,长到一赔十的时候,原本冷门的靳王妃能摆脱宿命说也渐渐有人跟着押了上去,只不过比起热门的,靳王妃活不过孩子出生时的赌注,还是显得形单影只。

殷夕颜前脚刚得了殷白鹭跟前的丫头送来的喜迅,赏钱还没等发出去呢,后脚就得了另一个消息,恪王在出游回来的途中,遇刺了。

而且遇刺的地点,还是离洛城极近的地方,听说,就差几十里地,就能进城了,偏偏,那片地带空旷,恪王之前没有所防,若不是一路跟随的侍从拼命相护,怕是恪王就被阻杀在了几十里地外的不起眼的地方了。

与恪王同时遇刺的,还有北方那边进洛城准备参加秋试的学子,有两个,还是北方那边颇有名望的家族家的孩子,学问颇为出名,这次过来,想着提前在洛城之内安顿好,也免得秋考的时候,因为赶路颠簸,而累坏了身体,影响了成绩。

只是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儿,听说,人现在还昏迷着,皇上大怒,太医院的太医们正全力的救治着。

刘权家的听着街着那些人说的绘声绘色的,也不敢在外面耽搁了,脚上的步子连着加快了往府里跑,一路把消息送到了王妃的耳朵里。

殷夕颜惊讶的掩不住神色,怎么也没想到,恪王会碰上这样的事儿。

或许是因为有了昭王和淳王的事件在先,这会儿,任谁也不会把这起遇刺想成简单的江湖寻仇了。

再说,就算是寻仇,也不会大着胆子寻到皇子的头上啊?

这得是什么帮派能干的事儿啊?

“外面还传了什么?”

一瞬间的惊讶过后,殷夕颜眉色也跟着收敛起来,这会儿,虽然瞧着与靳王府无关,可是恪王与夏侯靳的关系一向交好,谁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牵扯到一起。

刘权家的摇了摇头,“外面风风火火传的,也不过是这些,至于宫里的情形,这会儿外面还没传出来。”

这事儿也就是前后脚的事儿,宫里怕也不会消停了。

殷夕颜想了想,招着刘权家的到了近前,“跟英总管说一声,打发人去找曹柱,打听打听王爷的行踪,还有,这事儿,王爷怕是会在宫里,跟英总管说,去的人,一时找不到也不要紧,别急着回来,守在宫外听消息,若是有什么新消息,及时往府里送。”

微顿了一下,殷夕颜又吩咐起了余大有家的,“去准备一些上好的补品,让英总管亲自去给恪王府送过去。”

殷夕颜心里琢磨着,夏侯恪既然和他们家走的近,若是这个时候,不表示点什么,怕是在别人眼里,也有几分掺假的成分。

这补品,得赶着时间往过送。

余大有家的和刘权家的都领了吩咐下去了,各自去到英总管那交待。

殷夕颜想了想,又招着如歌过来,“你去一趟魏国公府,府里小厨房新做的两样点心,我觉得外祖母没准会喜欢吃。”

如歌眉眼一转,低头敛首间了然的点了点头,“奴婢一定把东西送到老夫人手上。”

殷夕颜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如歌转身的时候,又笑着嘱咐道:“你四月姐姐也不知道肚子有没有动静,这些日子她也没过来,这趟出去,你去看看你四月姐姐,就说我的话,好好养身子,缺什么短什么,只管来府里拿就是。”

“王妃就是惦记着四月姐姐,上次我去瞧过,英总管一家可是对四月姐姐好的不得了,哪里就能缺了东西去。”如歌笑嘻嘻的打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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