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两人仅隔了一道墙,就要再延上一天,甚至一天多的时间才能看到,心就跟长了草似的,还有那封信,那封三页的信,他这几天火燎眉毛一般的催促,为的不就是早点见到这个女人吗?
这会儿,小女人主动的依在他的怀里,没有半分的不适感,甚至两只胳膊还不自觉的圈紧了他,身体也紧紧的贴着她。
这种不自觉的熟悉感,让夏侯靳的心情不由变的很好,二月的寒意似乎都冲不破这层暖,像是被几层暖炉裹了心一般。
身体的体温也不自觉的在上升。
夏侯靳几乎都快忘了他因为中过毒而变寒的体质,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从新婚以后吧,从娶了殷夕颜,他就没在姨娘的院子里宿过,就是殷夕颜小日子的时候,他也没离开这张床,那些礼法于他来说,本就是入不得眼的东西。
对,夏侯靳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上一次给他诊脉的时候,那人是怎么说的,好像是说最近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似乎与他的武功无关。
夏侯靳的眸光变的越发的幽深,单手已经不自觉的从殷夕颜被撩起的腰部钻了进去,轻抚着女人的背脊,滑腻的触感似乎正在提醒着他,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占满了他的思绪,让他也在不知不觉间变的儿女情长起来。
“唔——”
殷夕颜睡的正香,却感觉后背像是被什么掐了一下,也不准备,反正有点疼,却又不是很疼。
迷迷糊糊间,似乎闻到了一种属于男人的味道,并不陌生,很熟悉的男人味。
殷夕颜几乎是一瞬间就迫使自己睁开了眼睛,哪怕还因为没有完全睡醒,适应不了挡了帘幔的屋子。
可是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确切的说,是躺在夏侯靳的怀里,因为这个怀抱是她所熟悉的,熟悉到之前的几个月,不曾离开过的怀抱。
殷夕颜满眼的惊讶与好奇,她睡的算不得早,可那会儿明明是她自己睡着的,这人,是什么时候进屋的?
“靳?”
殷夕颜还是让自己的声音带了点试探,不过更多的是确信,那点点怀疑不过是因为这人出现的太突然了。
她不是个睡觉多死的人,再说,他要是回来,这院子里的丫头必然会动起来,屋子里的烛火也会点起来,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她还不知道,这会儿既然只出现在她床上,就代表这人没有大张旗鼓,甚至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连丫头都没惊动,就直接进了屋?
“吵醒你了?”
夏侯靳的声音带着几分染了欲望的粗哑,是因为手心里的触感让他想要获取的想法更加强烈,而这种强烈,还没让刚醒过来的女人自知。
殷夕颜完全沉浸在夏侯靳突然回来的茫然与喜悦中,心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牵挂,对这个男人,一个离家多日突然回来的男人,开始学着牵挂了。
这是一种奇妙又陌生的感觉,却又让她忍不住窃喜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殷夕颜觉得自己好像在做贼,不然,声音怎么放的这么轻呢?
夏侯靳有些好笑的看着殷夕颜,虽然那层厚实的帐幔阻挡了月亮与星星的光,可练过武的人,视力方面都会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所以,这会儿,殷夕颜脸上的表情变化,一丝不漏的被收进了他的眼里。
尤其这份小心翼翼。
“想没想我?”
殷夕颜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呢?
噢,也不对,这个男人对她好像一直都挺温柔的,至少,没在她面前发过脾气,或是惩治过下人,无论外面的人怎么传,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的表现,始终如一的体贴。
可是这会儿,她怎么听出了一点点的激情的味道。
“嗯?”
夏侯靳像是不满殷夕颜把这个问题考虑这么长时间一般,原本在女人后背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罩上了女人丰盈的前胸,那种掌控于手心的满胀感,让男人的眸光里,更是燃起了熊熊火焰,手上的力度也在不自觉的加大着。
“嗯——”
殷夕颜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软软懦懦的好像,就好像两个人在做那种事儿的时候,因为情太浓,她才会不自觉的发出这样的声音,而且每次都是在意乱情迷的情况下,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可是现在,明明她还很清醒,至少她能清醒的知道这个男人此时贴着她的身子是火热的。
对啊?
火热?
殷夕颜一下子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夏侯靳的体温不该是这样的,虽然这种热度于正常人来说再平常不过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在做那种事儿的时候,她的身体几乎可以燃烧。
可是夏侯靳不一样,哪怕她把自己熔化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是那份微冰,虽然不至于冻人,可却不会这般浓热。
“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热?”
声音软的一塌糊涂,可还是免不了那份关心。
夏侯靳却有些不满意,明明他已经在感受到了殷夕颜的情欲,可是女人还能在这个时候关心这个问题,他是该高兴女人更在意他的健康吗?
“很想知道?”
夏侯靳慢慢压低的声音几乎就响在殷夕颜的耳畔,两片薄唇吐出来的热气,团团的围裹着殷夕颜的耳垂,然后那两个薄唇轻一下,重一下的席卷着那半边侧脸,从耳垂,到唇畔,再到锁骨,或轻,或重,一点点的把女人身体里的情欲挑的欲发的旺盛。
殷夕颜不知何时已经被男人褪去了衣裳,原本就只着了中衣,中裤,这会儿连着底裤都不知所踪了,两只手紧紧的攀附着男人的肩头,用力的扣紧,不知道是让男人起来一些,还是再落下来一些,因为两片胸膛隔起的距离,正有冷风钻过。
夏侯靳愉悦的笑声响在了殷夕颜的唇边,或轻,或浅,并不着急,低语诱惑着:“想没想我,夕颜。”
沉沉的蛊惑就像是法术高超的催眠大师,正在给他的病人施用法术一般,殷夕颜咬着唇被男人撩拨的浑身如被虫咬,那一下下,若有似无的挑逗,让她脸红心跳的想抓着男人好好的惩罚一下,可是要怎么惩罚呢?
殷夕颜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在发烧,而且还是那种醉酒的高烧,她的酒量算不得好,也就能喝点梅花酿,桃花酿之类的,像那种纯度高一点的,喝上半盅也就晕了,可是这会儿,她怎么觉得自己喝了足足有半斤的桃花酿,对于一个只能喝一杯的人来说,半斤,已经足够让她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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