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的,夏侯靳没有看到害怕。
对,就是害怕。
夏侯靳记得前几任进门的时候,每个人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惊惧,那种眼神,夏侯靳到现在也没忘,或许也是因为他的面相好,那几个女人,哪个见了她都是一闪而过的迷恋,可是又想到了他的命格,迷恋又被惊惧所取代。
夏侯靳曾在心理轻嗤,这样的女人,若不是……
“不怕吗?”
殷夕颜摇了摇头,脑子里终于闪过一道光,这个男人,她见过,在明朝寺的后山。
“没什么好怕的。”
“饿吗?”
夏侯靳目光落到满桌的食物上,再抬眸看向殷夕颜。
殷夕颜点了点头,也不矫情,是真饿。
“让丫头进来吧。”
殷夕颜可没想让夏侯靳伺候,还是叫丫头进来稳妥。
“我不喜欢房里有丫头。”
夏侯靳的想法很奇怪,不喜欢屋子里有丫头伺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殷夕颜一噎,这个习惯,之前并不知道。
“那……”
殷夕颜有些语塞,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先吃饭吧。”
夏侯靳应该也饿了,只说了一句,就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殷夕颜索性也不矫情了,自己绕到了屏风后面,把身上繁重的礼服脱了下来,又自己动手打湿了帕子,把脸上的胭脂去了,再净了手,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夏侯靳手上动作不停,就像是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目光,甚至连余光,都不曾打在殷夕颜的身上。
殷夕颜觉得自己左右都不矫情了,就不必再掩饰了,直接坐到了夏侯靳的对面,拿起筷子挑着喜欢,又易消化的东西吃了起来。
新房的红烛高燃,作为新郎与新娘的两个人,却像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一般,不曾多问,多说一句。
“内室与耳房相连,耳房那里不用丫头,改成了浴室,现在水应该放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殷夕颜有些愣怔的看了眼夏侯靳,然后就点了点头,步子迈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她嫁人了,她是一个妻子了,这个妻子的丈夫是个王爷,而且还是个不爱用丫头的王爷,那么,是不是就该她这个妻子又当丫头,又当主人的?
“妾身伺候王爷洗漱吧。”
殷夕颜非常自觉,先打好关系吧。
“好。”
夏侯靳坦然自若的起身,步子迈过了殷夕颜没有半分的停留,直接推开了耳房的门。
殷夕颜有些傻眼,那个,他不是不用丫头的吗?
“王妃不过来?”
夏侯靳目光清冷的看着殷夕颜,似乎在考察殷夕颜话里的诚意。
“妾身马上就来。”
殷夕颜脑子绷上了发条,觉得嘴巴有些欠。
“王妃还愣着?”夏侯靳眉头微皱,对于新上任的王妃,伺候人的方式有些不满。
殷夕颜抽搐着嘴角,两辈子加起来,没干过丫头的活。
“妾身为王爷宽衣。”
夏侯靳满意的伸开了两只胳膊,等着新上任的王妃伺候。
殷夕颜的脸上连可疑的红晕都找不着,手脚利落的解了袍子的暗扣,然后就是中衣,到了底裤,微微扬了扬头,一双清澈眼睛里连点水纹都没有,“还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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