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碎嘴的婆子,这事儿,除了你们兄妹,再就只有姑娘知情,若不是你们兄妹说出去的,还能有谁?”
千溪气白了脸,一个马夫,能有什么出息,要不是姑娘为了知道三姑娘院子里的消息,又知道芳草的哥哥看上了她,五姑娘才不会让她没事儿去芳草哥哥跟前晃荡呢,这话,本就是空话的。
芳草心下一凛,这会儿可不能让千溪再赖帐,“五姑娘,奴婢也知道府里的规矩,三夫人本身就对姑娘跟前的丫头,婆子看管的紧,要是有哪个丫头嘴碎,早就被三夫人打出去了,哪里还能留下,这样的话,奴婢断然不敢与姑娘说的,不然,要是被三夫人知道了,奴婢这条命都别想留着了,奴婢跟哥哥就算是再想娶个嫂子进门,也不会干下这等没命的事儿的。”
芳草这话说的真不虚,其实她心理也纳闷姑娘是在哪听来的呢,不过想着没准就是她哥哥高兴跟哪个嘴碎的小厮说出去了,然后这话就被别人听去了,不过听去也不打紧,事儿能成就成。
芳草也是有心计的,不然也不会在前世隐藏的那么好。
殷朝颜果然上当,点了点头,眼带警告的扫了眼千溪,“芳草这话到是实在话,三婶如何待三姐姐,我们这些姐妹可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怕婆子嘴碎,哪能满院子放的都是丫头,想来也是在院子里不经意听来的,既是听来的,便是有人知道,这事儿,回头我回了母亲,就这么定了,回头千溪先嫁出去,等我成亲的时候,再当作陪房,你们两口子都跟过去就是了。”
殷朝颜压根就没把这事儿当大事儿,只要能达到目的,一两个丫头算什么。
再说千溪和千雪长的也不差,心思也比芳草活,嫁进了侯府,自己这些陪嫁丫头,说到底,还不是给世子用的,只是殷朝颜可不想让丫头占了自己的风光,所以该打压还是得打压的。
“行了,你们两个去把芳草的住处安排了,我去母亲那儿把这事儿回了,还得赶着办。”
千溪恨恨的瞪着芳草,一扭身,跑到自己屋子里哭去了,她才不要嫁个马夫。
千雪到底跟千溪在一块的日子长,让小丫头给芳草去安排屋子了,自己转身就跟了过去,瞧着她趴在床上哭的昏天黑地的,连忙上前拿帕子欲捂她的嘴。
“我的小姑奶奶,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哪有咱们哭的地儿,你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还是想让姑娘回来打你几板子才消停?”
千溪的哭声戛然而止,声音还带着哽咽,满眼的不甘。
“千雪,你说说,当初姑娘不是说好了吗,只是逗着玩的,要不是为了……”
千雪一见千溪要说破,连忙拿帕子去捂了嘴,瞪着千溪,小声道:“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要是被传出去,别说姑娘的脾气不会保你,就是夫人那儿,也会把你当作怂恿主子的奴才给打死喽。”
千溪气闷,嘟着嘴,扑簌扑簌的掉眼泪,却不敢再哭出声。
千雪叹息着拉着千溪的手,“行了,我知道你那心思,也知道姑娘用着咱们,防着咱们,刚开始,姑娘没准就打了这样的算盘,只是你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人,姑娘是什么们,咱们就算是再有心思,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你呀,也别傻,这会儿闹的再大,也没用,回头吃亏的不还是自己,有本事,跟那马夫说去,想办法不圆房,回头自是有你的机会。”
千溪眼睛一亮,没有丫头不想做主子的,只是丫头做主子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姨娘,甭管是少爷的,老爷的,还是男主子的,只要能爬上床,这一步就不远了,只是头一条,身子得干净,这样才能有资本,那些身子不干净的,就算是爬上床了,也不过被爷们玩了一回,甩手就扔了,有什么念想。
千溪咬了咬牙,“好千雪,我心理记下你的情了。”
千雪摇了摇头,这样的情,记不记有什么用,日子还得一步一步过不是。
“行了,快把脸洗洗,回头姑娘,夫人叫了你过去,就高高兴兴的,别把一张脸闹的难看喽。
千溪自然笑着应了,心理还盘算着怎么能不让那男人碰她。
只是这一番计量自然没有躲过有心人的耳朵,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端看谁的手段更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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