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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撞破(1 / 1)

有了瞒天过海这一出,玉宁行径越发大胆,日日在外胡闹,都让玉珠替她上学,有姬嵘和薛氏掩护,老太太还真没发现蹊跷。

就怕架不住哪天心血来cha0。

这日天气懒怠,玉宁难得起了个早,去给老太太请安,刚一进屋,就看到案上摊开几本她的功课,当即眉心一跳,暗道不好。

这些功课都是那小狐媚子写的,她是一个字儿都没动过,老太太认得她俩字迹,但凡翻看一眼,就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

眼看要露馅,玉宁还来不及遮掩,却听老太太欣慰道:“是长进了不少,难怪先生夸你,但这字还和小时候一样,还要下苦功夫。”

玉宁听得古怪,回头翻开一看,里面字迹和她的有九成像,难怪老太太瞧不出端倪,玉宁明白怎么回事,不但不感激,反而恼了起来,“小狐媚子敢模仿我的字迹,叫她滚过来。”

丫环赶紧去叫人,玉宁气不顺,在屋里发脾气,有人赶了个不巧,正撞上来,姬嵘掀开帘子,“嘴巴翘得能挂油瓶了,谁敢惹咱们大小姐不快,哥哥替你出气去。”

“还能有谁,那小狐媚子真有心机,偷偷模仿我的字迹,在祖母面前邀功,学人jg!”玉宁一见亲哥哥姬嵘,像只蝴蝶儿迎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坐到榻边,脸儿埋到他怀里,仍是怨得很,“我知道的只有这一桩,背地里还不知有多少,她娘害si了阿娘,现在她又想害我,想鸠占鹊巢,将我的身份也夺了去,真是不要脸的贱人。”

一开始,姬嵘由着她说,听到后头笑容渐收,抬起她的下巴,“你是千金小姐,可以任x,可以摆架子,但这样的粗鄙之言不许再说。”

姬嵘从来纵容她胡闹,哪里这般严肃过,玉宁睁大眼,起先是惊讶,随之恼起来,恼得顺手抄了案上的茶盏扔过去,“你也偏袒她!”

“我的姑nn。”姬嵘麻溜儿抬手一接,给稳稳放了回去,一边挥手,丫环们知趣退了下去,刚出来,撞上了四小姐,正是尴尬,玉珠微微一笑,垂眸道:“我在外面等一会无妨。”

屋里隐隐传出争吵。

闹脾气的是玉宁,哄的是她最亲的哥哥。

“偏袒她作甚,你才是我亲妹妹。”

“你怎么恨她,都不该让自己成为一个满口恶言的长舌妇,祖母最听不得这些,再请一位老先生来教导,你还有命活,哥哥在心疼你。”

“可她是个学人jg。”

“是我教她这么做的。就你找人代替的伎俩破绽百出,光是字迹,祖母一看就明白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你。”

姬嵘软声软语哄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怎么的,玉宁就在他怀里了,兄妹俩靠太近,他浑然不觉,玉宁媚着眼儿,早已软了腰肢,也软了声调儿,“二哥哥怎么不早说,带了什么好东西?”

姬嵘从袖中取出一个铁罐罐,揭开一看,是两只蛐蛐儿,“你一只我一只,玩不玩?”

玉宁手往他袖口0,肌肤相亲,她ai不释手,缠着他的臂,“我赢了,要你身上那根芙蓉花簪。”

“不行。”姬嵘下意识拒绝。

玉宁冷哼一声,作势扭身要走,姬嵘做样子扯了她一把,一叠声儿叫,“姑nn,听我解释。”

玉宁醋得回身,拧他臂上的r0u,“这么宝贝,给花楼哪位新嫂嫂的?”

“哪来的嫂嫂,有你一个就够头疼了。”姬嵘好声好气的哄,“本就是给你的,路上摔了出来,有了裂缝,十分的美也折了一半儿,这样的东西怎么好再给你用,哥哥只想给你最好的。”

玉宁翘着嘴角,将簪子丢进他怀里,“没劲透了。”

姬嵘笑着接住,眼神尖,瞧见窗外一抹绿茵茵的影儿,叫来丫环倒茶。

丫环端茶上来,“两位主儿,四小姐来了。”

玉宁正要发作,姬嵘转着盏子接茬,“来的巧了,哥哥替你出气,你在屋里等我。”话音未落,已经掀开帘儿没了影儿。

玉宁瞧着窗上倒映出来的两抹影儿,大影儿气势汹汹,模样魁梧,小影儿垂头缩肩,传出了细细的哭声,他在训斥她,哥哥在欺负小狐媚子。

隔着一层窗棂,他们对立的姿态太过模糊,她忽然起了好奇心,不想在屋里窥伺,想看个分明,丫环连忙劝道:“可别让她身上的狐媚气熏到了您,二爷会心疼的。”

是啊,哥哥说了,她和小狐媚子命里犯冲,她的怨气,他来出。

她若是不好,哥哥会难过的。

悠悠转转一番心思,玉宁又打消念头。

窗外廊下,丫环们都被赶远了,姬嵘假模假样训了一会儿话,训累了,悄然挪了一步,高大的影子遮在窗前,动作姿态全然瞒着窗内一双双窥伺的眼,他肆无忌惮捏她脸蛋儿,指上cha0了,“真哭了。”

玉珠扭开脸儿,轻声道:“别,还有人。”

“管他们。”姬嵘嘴上这么说,眼却锁住她,细看她脸se如常,像没听到屋里那番昏话儿。

听到也不打紧,他从没避开她说这些话,毕竟是事实。

那nv人被父亲藏在书房,读圣贤书的地方成了个y窝,没人知道,阿娘大着肚子来书房送羹汤,意外撞破父亲j情,受惊难产,一尸两命。从此他没阿娘了。

再后来,父亲去世,那nv人也si了,长辈的恩怨延续到下一辈,一开始他只是替玉宁、替自己出气,后来就让她r0u偿了。血债r0u偿,是对她的惩罚。

但有些时候,又想给她些甜头。

“手伸出来。”他仍是命令似的口吻,不像对玉宁那样的哄。

玉珠没有道理拒绝,乖乖伸手,姬嵘遮住她的眼,将袖中之物放入她手心,再挪开她的眼。

手心里多了一根芙蓉簪,玉珠不出声,还是他先开口,“喜欢吗?”

她便也笑起来,点头,“喜欢。”

姬嵘低头看她,无数的日夜,他常常这般看她,怎么都看不腻,也移不开眼。引着她的手,0到衣袍下边,y得烫人,她慌忙脱手,声音颤颤,娇羞模样,“好哥哥,不要戏弄我。”

他一味r0u着她的手,按在那处,越r0u越用力,他发喘,毫不克制他的情动,看她的眼神幽深发暗,像要一口吞了她。

“晚上我过来。”

玉珠简直不敢看他,怕激他更甚,低声唔了一声。

“不许穿衣裳。”

“……嗯。”

“就没声谢谢?”越说越靠近,b她到角落,“为了你,头一遭算计了自己的亲妹妹,惹得二叔母不悦,只为了你,一句谢谢也不说?”

这时要来个人,准发现他们猫腻,哪有哥哥b妹妹如此,高大宽厚的肩完全罩住她,亲她,r0u她底下sh透,流出蜜汁。

玉珠轻咬唇,何尝不知他的心思,依他的身份,本可以安排她名正言顺入书斋,却偏要她顶替玉宁,名不正言不顺,随时有被揭穿的危险,也随时被玉宁看不顺眼找茬儿。

不止书斋的去留,其他事也一样,全系于他一人身上,他要她乖乖听话,也要随时掌控她。

玉珠收起心里万般转念,眼露娇se,嗔道:“你这是歪门邪道,骗了三姐姐,还骗了老祖母。”

“我只让妹妹做我的帮凶。”男人高高的鼻梁蹭着她的鼻尖,忍不住轻咬一口,声音含糊,“好妹妹,好不好?”

玉珠咬唇不应,仿佛一旦应了万劫不复。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破碎之声,双双望去,前头一个丫环手捧cha花的细颈花瓶,悄声过来,正撞见他们这gg搭搭、惊世骇俗的姿态,骇得手里瓶子落地,玉珠也吓了一跳,头一回叫人撞见,藏进姬嵘怀里,遮住面容。打心底的丢脸。

姬嵘当没事发生,眼神如常,亲了亲她的鬓发,“屋里要出来人了,你先走。”

——

题外话:

很多宝子好奇nv主的感情走向,剧透一下,官配一个,小三一堆。先出场的最卑微最没资格。没错,大哥是变态,和《花里》的陆演一个类型。

回芙蓉院时,玉珠多少有些心神不宁,进门时险些绊了一跤,罗罗及时扶住,又伸手0到玉珠半截袖子sh透,还以为在外面淋了雨,要去拿g净的衣物换上,腕上却是一紧。

就见灯下玉珠攥住她的手不放,神se恍惚,额头细汗紧密,仿佛魇着了一般。

罗罗吓了一跳,轻轻拍打她后背,“小姐,小姐。”

玉珠牙齿打颤,一个字儿吐不出来,眼前仍是那丫环无辜而惊慌的面庞。撞破主子私情,只有一个下场。她于心不忍,可是不能救。

罗罗瞧着心疼,眼里露出了泪意。

玉珠低眉喃喃,“在这个家里,他待我最好了,没有他,我读不上书,我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讨他高兴就成了。虽然,求人的滋味不好受,被人拿捏着更不好受,起码没害过其他人。”

罗罗听得心惊,玉珠也怕吓着她,冲着罗罗一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罗罗知道她的心结,帮不上忙,只能安慰,“奴婢陪着您,睡一觉,睡上一觉就好了。”

玉珠睡了好长一觉,也做了好长的梦。

梦境一开始和现实不同,甜蜜而轻快。

那时候,阿娘还没si,刚带着她住进姬家,有力气护着她。

继父ai屋及乌,拿她当nv儿看待。还有一位大哥哥,是继父的嫡子,对她这个妹妹,不像其他人一样抱有成见,说话斯文,教她识文断字,教她做人的道理。

好景不长,大哥哥去当官儿了,从小佛堂搬走了,搬走之前,他们之间生了龃龉,渐渐少了来往。

从那之后,继父病重,阿娘身si,她在姬家彻底没了倚靠,孤立无援。

冬天跌进冰冻的小池,没有人捞她上岸,好在她会洑水,刚吃力游上岸,又被玉宁狠狠按下去,一次又一次。

冰冷的池水漫过鼻唇,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她好像快去见阿娘了。

水草肆无忌惮飞舞,一道影子朝她游来,越来越近……

恍惚间,她被人捞上了岸。

又被不客气的扔到一旁。

充水鼓胀的耳膜,是玉宁刺耳的尖叫,“si了便si了,二哥哥何必救她。”

“不让她si,是还有生不如si的法子。”

玉珠打了个恶寒,吐出口中的冷水,缓缓睁开眼,对上少年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他眉眼凌厉,居高临下俯视她,一种冷漠的憎恶。

他恨不得她si。

为什么要救她。

她缩成一团,脸儿埋进臂弯里。

年少的姬嵘b玉宁虚长几岁,兄妹俩自幼亲昵,形影不离,玉宁欺负她时,他回回站在一旁看热闹,从来不制止玉宁的恶行。

目光落在她唇上、x口,莫名令她骨子里颤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纵容玉宁对她的欺凌。

那一次,老太太不过随口夸了一句她的字帖,玉宁嫉妒疯了,将她推搡到祠堂,门上锁,她被关在里面一整夜,独自对着一屋子y森的牌位。也是这一夜,成了她多年的梦魇。

大哥出场。四百猪猪加更吧!

姬嵘将她撩在腰间的衣裙放下,遮住腿间的y1uan,“早说实话,何必受这些苦。”

玉珠投入他宽厚的怀抱,低垂眼儿,只露出衣领里一点儿白,“是我太倔,嫉妒二哥哥对玉宁姐姐的好,我想二哥哥只对我一个人好,也只疼我一个人,哪怕做妾也愿意。”

姬嵘指腹轻刮她的唇角,似要刮出更多甜蜜的实话。

玉珠仿佛羞得不肯再吐露,只依偎在他怀里,小手儿r0u弄半软的x器。

一根软物,在她手里越来越大。

怀里少nv的话又甜又蜜,直gg地钻进他的耳廓。

“二哥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打小见了第一面就喜欢了,可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二哥哥多喜欢我一点。”

“要是你我不是兄妹,是我爹爹相中的情郎,我就可以嫁给你了……”

他在颤栗中阖眼,按在她腰间的手也抖得不成样子,因为堆积在身t某个部位将要爆发的快感,因为从四肢蔓延到心脏的心血翻滚。

二哥哥。

二哥哥。

二哥哥。

……

尽在她手心喷s。

花架不再剧烈颤抖,细小的花朵窸窸窣窣的落下,落满他们肩头。姬嵘r0u着她,t1an着她,说些露骨话,玉珠腮上布满红晕,仍是顾忌外人,握住他撩裙的手,摇头道:“别。”

他兴致上来,完全压不住,堵住她的嘴儿,正要下一步动作,忽地草丛一声响,二人同时顿住,双双望去。

草丛里有人伸了个懒腰,直起了身,红衣獠牙面,露着双睡意浓浓的凤眼,正和兄妹俩面面相觑。

玉珠面前一暗,姬嵘先一步抬手,宽大的袖面遮住她的面容和身形,随之目光锐利的盯住对方,见是个喝醉了酒的戏脸子,眼中便浮出傲慢之se。

不忘低头吩咐玉珠,“你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玉珠目光落在那红袍男人身上,总算认出一双漂亮的凤目,萍水相逢的几面,,她于心不忍,拉住姬嵘的袖子,低声哀求,“能不能留他一口气。”

这可怜模样儿,姬嵘指腹蹭了蹭她的脸儿,柔声道:“好,不杀他。有哥哥呢,别怕。”

不杀他,但也不能让他泄露风声。

玉珠微微阖眼。

他们这样的关系,绝不可能让外人知晓,也绝不能留一个活口,一旦东窗事发,姬嵘大可以置身之外,她却会被毁掉。

这样的事经历过一回,再有一次也没什么。

玉珠强迫自己接受,回去后分出心思温书,只是到了深夜,久等不来姬嵘,做起了噩梦。

一会儿梦到y森森的祠堂,被无数的si人牌位包围着,一会儿梦到怯生生的丫鬟被捂住了嘴拖下去,最后是一张獠牙鬼面,鲜血从凤眼中流出……

玉珠从梦中惊醒,衣襟散开,喘息未定,夜se之中,对上双眼波闪闪的凤目,还以为仍在做噩梦,张嘴尖叫,对方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

真实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听到男人陌生喑哑的声音,玉珠才知道不是梦,却也b噩梦好不了多少,她认出男人的身份,冷汗涔涔,闭紧嘴巴不说话。

男人慢慢松开手,玉珠鼻唇得到解脱,刚喘口气,他的手又覆上来,脸凑过来,扣着鬼面,邪里邪气的吓唬,“不许叫。”

玉珠不想si,点头如捣蒜。

鬼面下传出一声轻笑,“是个听话的。我问,你只需点头或摇头。”

玉珠点头。

“这里可有药膏?”

点头。

“放在何处?”

玉珠虚虚一指,指向柜中。

“去拿。”鬼面松开手,轻推她一把,示意她取来。

他倒是放心,不怕她趁机逃跑。

玉珠心里清楚,他就算受伤了,制住她也绰绰有余,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去拿药和纱布。

回到床上撩开帐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0露的上半身,玉珠吓了一跳,轻轻呀了一声,倒退半步。

鬼面背对着她,听到动静,微微侧过脸,“过来,替我上药。”

玉珠咬咬唇,还是凑过去,给他后背上的伤口抹药。

凑这么近,才看清他后背上的伤痕,明显是乱棍打出来的,青紫交错,有几处明显红肿了起来,整个后背没有破皮流血的伤口,他身上却泛着一gu血腥气。

不是他的,便是别人的。

若没有几分本事,怎么可能从姬嵘手里逃出来。

玉珠抹了药膏的指尖落在男人ch11u0jg壮的背上,轻轻发颤,鬼面似有察觉,忽然转头看她。

挨的太近,玉珠一时没避开,鼻尖顶上他的鼻梁,睁大杏眼,忘了呼x1。

鬼面下,幽幽的凤眼落到她唇上,再是手,开口问,“好了没有?”

玉珠还发现手还搭在他赤红泛凉的背上,连忙缩回来,藏进袖口,声音带点儿颤尾,“好了。”

鬼面捞起红袍,从床上跳了下来。

玉珠立马缩到床角,不妨一条长臂捞开低垂的帐儿,他探进上半身,将她捉到跟前,歪着头打量她。

他顶着獠牙青面,凤眼流波,似猛兽嗅着柔弱的猎物,随时咬上来一口。

不过眼下,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暂没下一步动作。

玉珠见他嘴角yu动,连忙出声,争分夺秒为自己搏命,“我不认得你,不见过你,更不会说出去自毁名声。”

毕竟是深闺nv子,没经历过这场面,伪装的镇定之下,连自己衣襟散到x口也浑然不知,随着气息起伏,弧度绵软,鬼面底下的凤眼悄然移开,丰润的红唇仍笑嘻嘻的,“说出去也无妨,他们没这个本事捉住我,这儿哪有空的厢房,借我睡几晚。”

玉珠闻言一怔,他又凑上来。嗅到他红袍上的血气,沾了一点儿床帏间的胭脂,丝丝缕缕的暧昧掺着,玉珠慌忙抬手一指,指向东厢房。

“谢了。”鬼面松开手,扬长而去,仿佛笃定她不会告密。

玉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如他所料,她不会去告密揭发他,大晚上一个陌生男人闯进她闺房,错不在她身上,但人言可畏,经不住府里的议论。

她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

而他若要害人,或者起了别的歹念,早就这么做了,不会轻易离开,说明他的目的不在于她,只想躲过这一夜。

这一夜玉珠没睡踏实,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枕边多了一张鬼面,藏在面具后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罗罗进到屋里,正看到她拿一张鬼面发呆,奇道:“中元节还没到,小姐怎么想着把面具翻出来了。”

“最近家里不安生,用来镇邪罢了。”玉珠没有多提昨天的男人,省得她担心。他留下此物,倒不是吓唬她,他能逃过姬嵘的手段,想必有法子逃出去,只是还需要乔装一番,不能再随身带着这张鬼面。

而后不久,姬嵘沉着脸来了,虽没透露一句,玉珠还是猜出来了,定是有人从他手里逃了出来,惹得他心情不爽,一来拉着她shang散火气。

红光照窗,薄薄的锦被之下,两具肢t交缠。

姬嵘一贯ngdang,床上折腾还不够,还在院里花架下弄一只秋千,白天趁罗罗和兰夏不在,b她脱光衣服,抱她坐在秋千上。

玉珠被迫坐在他腿上,双腿大开,一根r0u红se粗物在腿缝里进出,姬嵘抓住两只软绵绵的白馒头儿,一个劲儿b问,“哥哥的东西大不大,好不好吃?”

玉珠pgu一夹一夹,仿佛真在吞吐粗长,她羞得回答不上来,更给了他作恶的理由,捉她到身下,巨物叫她含着,大手乱cha她底下,cha到汁水横流,秋千都sh了半张,玉珠实在熬不住,啜泣求饶,“好哥哥,快饶了我,妹妹受不住了。”

“好,哥哥依你。”姬嵘重新将她抱在腿上,弄是不弄了,却要含着她的小嘴儿亲热,他力气好大,大到连亲嘴儿都让她呼x1不过来。

到后来,玉珠几乎趴在他怀里,双手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角,缓解这gu子窒息,兴许是意识涣散,看花眼了,眼中似掠过一角熟悉的红袍。

玉珠微微睁大眼儿,一下子缩回舌尖,姬嵘却缠的紧,嘴里含着她的唇,大手闲不下来,扯开裹住x口的衣襟,将两只n儿捧出来,抓在手里r0un1e。

被他玩过不止一回了,偏偏这回玉珠羞耻的紧,用双手护住x前鼓鼓玉团。

这点力气在姬嵘看来,又可怜又可笑,耐着x子陪她玩玩,扯开衣襟后,便不去扯肚兜,由着她遮掩。

一遮,一挤压,nr0u如一双活蹦乱跳的兔儿,上下耸动,两点樱桃yan红可ai,明亮天光之下,更显baeng红润。

姬嵘不再让她躲闪,双手扣住一把细腰,俯下身去,噙住那红鲜鲜的樱桃,猛劲吮x1,x1到要爆出汁水儿来。

玉珠被他压在秋千上,挣扎无力,也被x1爽利了,骨头su麻,身子瘫软成一团。

恍恍惚惚的,又瞧见了那一抹红袍。

又仿佛是台阶旁的鲜红花朵。

娇yan透红,养的异样肥美,那是日日夜夜都洒了汁水白浊。

她的顺从柔媚,纵容着姬嵘更肆无忌惮。

甚至敢在老太太眼皮底下,轻捏她的手心,不分场合的挑逗。

玉珠脸se如常,低垂眼儿不动,在小佛堂里,那人堂而皇之走进来,俯身挑起她的下巴,笑眯眯呀了一声,“妹妹为何流冷汗?”

“好哥哥,别戏弄我了。”玉珠捧住他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刚松开,腰上随之一紧,隔长案,他伸臂将她捞到怀里,抱到腿上亲。

小佛堂的两扇门还敞开,不时有洒扫奉茶的丫环,青天白日之下,玉珠心有余悸,扭脸要躲,却被他按住脖子,微抬下巴,方便他长驱直入,搅她唇齿发酸。

幸好他今天在g0ng里当值,到点儿进g0ng,在她唇上狠狠一r0u,只得撒手。

他走后,玉珠许久喘不上气,伏在案上一会儿,怕自己不端庄,从袖中取出一面小铜镜,擦g净唇角被晕开的胭脂。

白天一整天,姬嵘都得在g0ng里当值,晚上回不来,玉珠得以喘息片刻,从小佛堂里出来,天se黑透,回去路上,忽然脚边滚来一只圆圆的小蹴鞠。

玉珠刚捡起来,听到一串清脆的铃铛响声,一只粉团子摇摇晃晃跑过来,后头婆子紧张护着,“小祖宗呦,跑慢些。”

小祖宗扑到玉珠怀里,n声n气叫了一声,“姑姑。”

玉珠蹲下身,将蹴鞠还给她,“小柔仪,还你。”

姬柔仪一见到她十分亲热,不肯撒手,一声声叫姑姑,玉珠拿她没办法,正听身后一道温醇含笑的男声,“柔仪,不许胡闹。”

廊下月sedanyan,男人拂开茫茫夜se而来,眼中火se流波,如水般荡开,面容仍如记忆中温柔俊美。

他似乎回来匆忙,来不及脱下官服,廊下风声隐动,吹动他袍角猎猎,一gu压迫感无形中扑面而来,玉珠垂眼,“大哥哥您回家了。”

“打搅妹妹了,”姬绗目光似水,在她脸上轻轻拂过,似含一丝歉意,随之落在她怀里,越发的柔,“柔仪,过来。”

他朝nv儿伸出双臂,小柔仪从玉珠的怀抱离开,落到他怀里,小手鼓鼓捧着一个蹴鞠,没拿稳,又骨碌碌滚到玉珠脚边。

“球球,球球。”姬柔仪口齿不太伶俐,字连不成句,更显得娇憨可ai。

玉珠捡起球,还到她手里,柔仪紧紧抱住蹴鞠,姬绗长指点点她鼻尖,含笑问,“该说什么。”

柔仪咯咯的笑,“谢谢姑姑。”

姬绗00她的头,看向玉珠,平静而温和的口吻,“时辰不早了,妹妹早去休息吧。”

“是。”玉珠低低垂着眼,不敢随意抬起,眼底下男人的官袍衣角渐渐离去,她心仍紧着,0了0手心,一滩冷汗。

姬绗回来了,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玉珠被吵醒几回,睡意全无,陪罗罗在灯底下纳鞋。

“小姐睡不着,奴婢给您讲故事听。”罗罗看出她心绪不宁,放下了针线。

玉珠枕在她腿上,闭上了眼,“讲讲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罗罗还真有一桩事情可讲,“小姐还记得前头来家里的戏脸子,一共十六人,全si光了。”

玉珠骤然睁开眼,直起身看着罗罗,“怎么si的?”

“说是过了宵禁时间,这伙人还在街上ngdang,撞上一个刚从大牢逃出来的重犯,认出了对方,还挑衅滋事。那重犯本就戾气重,禁不住挑拨,索x一不做二不休,用把菜刀偷偷跟在后面,进到一个穷巷,直接全给砍si灭口,听说那巷子的墙上都是血迹,吓人的紧。”

“一个活口都没留?”

罗罗叹气摇头,意思是全si光了。

灯火之下,玉珠乌发披散,拢着一张发白的小脸,后背已起了层层冷汗,生怕姬嵘在里头掺了一脚。

他为了掩人耳目,又或是搜寻鬼面下落,假借重犯的名头,全部灭口。

如果真是这样,她也脱不开g系。

玉珠只觉得窒息,不由望向窗外明晃晃的灯火,一双美目映照出片微弱的光,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那夜偷偷潜进来的鬼面。

戏脸子si光了,那么他呢,他瞧着身手就不一般,会这么容易si了吗?

“可有捉住重犯?”

罗罗道:“这人狡猾的紧,身份也不一般,小姐您一定猜不到,他是谢易,多年前犯下大案子的谢世子谢易。”

玉珠微微一怔,多少有些意外。

不怪她如此反应,谢易此人太有名气,一来是他的身世,二来是他g过的事。

谢易出生世家名门,从小被抱到g0ng里,由皇帝亲自教养,是一等一的贵公子,可惜后来犯了糊涂,竟砍下长兄的头颅,并火烧祠堂,此行径如同灭祖抛尸,乃欺世之罪,无可饶恕。

谢易也知难逃一si,趁夜逃出京城,抛却前尘落草为寇,这些年犯下累累大案,在江湖上有了名气。

今年却在一桩小案子里跌落跟头,被缉拿回京,在大牢里关着,秋后问斩。原以为这就是最后的下场了,没想到此人诡计多端,不知使了什么邪术,竟能从机关重重的大牢逃出来,正巧被这群戏脸子撞见,杀人灭口。

这两日护城军将京城各处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把谢易挖出来。

民间流言蜚语,g0ng里也不太平,姬嵘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有空来芙蓉院。

玉珠得了闲,却没心思温书,头一回殷切盼着姬嵘回家。

这天去给老太太请安,屋里有人正在下棋,怀里捧着一只粉团子,手里捏一枚黑子玩,玉宁拿拨浪鼓逗她,“小柔仪,给姑姑笑一个。”

柔仪小手攥住黑子乱挥,“姑姑,棋。”

唤的却不是玉宁,柔仪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向她身后刚进来的玉珠。玉宁一看到这冤家,一向没好脸se,当着姬绗的面,稍微收敛,只冲玉珠瞪了两眼。

玉珠也一向的好脾气,只当没看见,款款走了过来,“大哥哥,三姐姐在下棋呢。”

玉宁不搭理,姬绗淡淡一颔首,“妹妹也来了。”

柔仪趴在他怀里,“姑姑,姑姑。”张开小r0u臂,要玉珠抱。

玉珠打心眼里喜欢她,但不敢随便乱抱,瞧了一眼姬绗,他被怀里的粉团子闹得不行,r0u了r0u小脑袋,“找你姑姑玩吧。”

孩子一到玉珠怀里,r0u嘟嘟的小手扒着她脖子不撒手,玩这玩那儿的,屋里待不住,要往外头撒欢儿。

玉珠抱她去外头,刚揭开帘儿,迎面撞上正走进来的姬嵘。

两人走路都没声响,撞上一块,玉珠后退半步,眼看后脑勺撞到门框,姬嵘眼疾手快,伸臂揽她过来,玉珠撞入他怀里,鼻尖被结实的x口撞疼,闷闷哼了一声,g得姬嵘心里痒痒,低头在她粉腮上啄了一口。

屋里屋外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怀里还有好奇探看的柔仪,他毫无顾忌,玉珠却吓得双手将他推开,姬嵘纹丝不动,仍要亲她,这时屋里响起玉宁的声音,“叫了半天,二哥哥这尊大菩萨来了没有?”

“这不是来了。”嘴上高声应和,搂紧玉珠往怀里带,狠亲了一口她的唇,方才将人松开,笑着大步往里走,“棋盘如战场,我来会一会大哥。”

徒留玉珠一人在原地,捂住柔仪的双眼,狠擦唇瓣,暗啐登徒子。

半夜窸窸窣窣有动静,男人解了玉带,脱下乌靴0进来,搂着她亲热。

玉珠迟迟不醒。

他轻捏她鼻尖,捏到她呼x1不过来,睁开一双大眼儿,姬嵘捏住她的脸亲下来,两块温热的舌头在唇齿间搅动,粘在一块似的,怎么也分不开。

在漆黑寂静的夜里,发出暧昧黏腻的声响,真叫人听了脸红心跳。

好半晌,玉珠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已是满脸通红,没了大半睡意,见姬嵘还要再战,连忙在他唇边啄了一口,语气幽怨,“敢在大哥哥的眼皮底下做坏事,二哥哥胆儿也太大。”

“旁人不知,妹妹最该知道我胆儿多大,在这张小床上不知玩弄你多少回了,n儿是让我一日日给r0u大的,以后妹妹怀了娃娃,n儿像水囊一样鼓,天天挤n喂到哥哥嘴里。”

玉珠对他这幅无赖样儿早没脾气,姬嵘捏着她手指数,“谁要敢往外说,我就杀了他。算算哥哥为了你,杀了多少人了,头一个撞见咱们好事的丫环,第二个,你院里偷东西的丫环,第三个,跳猖戏的鬼脸子,足有十六个,宁可错杀,咱们的事都不能败露……”

玉珠浑身汗毛直竖,“二哥哥,别这样吓我。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顶好的人。那十六个人,到底怎么si的?”

从黑夜里,0索过来一只温热的手掌,捏捏她的脸蛋,听到他肆无忌惮笑,“逗你玩的,我哪里真是阎罗王。就和外面传的一样,是被谢易杀了,案发现场我看过,恶心,不好说给你了。”

他就是要糟践她,拉她一同沦陷在深渊地狱,玉珠闭上眼,轻轻问了一声,“真的?”

温情一刻,姬嵘不忍心戳破,低头在她眉心落下无声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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