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就算你今日死在这也改变不了什么,又是何苦呢?”
“我知道。”他苦笑了一下道,“可我……至少我做了我该做的事。”
他说完解开了手上的布条,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
几个暗卫立刻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膝弯,祁英被迫跪了下来。
“唉……”宴君澜叹了口气,凑近沈星言的耳畔问,“说说看你想怎么处置他?”
沈星言斜眼瞪了他一眼,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让他恶心的无耻之徒。
“说不出来?”宴君澜笑道,“没关系,我知道怎么给你报仇。”
宴君澜说完将衣衫凌乱的沈星言推给一旁的暗卫,他负手站在祁英面前,嘴角挂着笑,眼中却一片寒凉,他薄唇微启:“废了他,若是他敢反抗,就杀了沈星言。”
宴君澜说完还不忘回眸瞥了一眼神色慌乱的沈星言。
暗卫们得令,立刻上手卸了祁英的两条胳膊,只听得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少年硬是没吭一声。
有人一脚踹到了他,一群人拿着刀鞘当武器,对着负伤的少年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虐打。
他们本是习武之人,下手都重,每一下都能打出内伤,打断骨头,直将少年打的呕血也没停下。
偏生少年也是个硬骨头,连求饶声都没有。
沈星言看着一群人对着祁英拳打脚踢,只觉得快窒息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想要跟祁英划清界线,不想再有任何交集,从此当个陌生人,可对方却因为他快被人打死了……
“够了!”沈星言挣扎着想要挣开暗卫的手,他对着宴君澜大喊,“别打了,再打就死了!宴君澜,你快叫他们停手!”
“嗯?”宴君澜冷漠的回头,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宴君澜……”沈星言爬过去两步,抓着他的裤子恳求道,“别打了,留他一命,这一世他不会成为那个所谓的天选之子,他当不了皇帝,南渊也不会对北狄开战的。”
“呵呵……”宴君澜蹲下身,捏起沈星言的下颌,却见他眼中隐着泪光。
“我当然知道他当不了皇帝,因为他今晚就得死。”他轻轻的摩挲着沈星言的红唇,柔声道,“宝贝,你太心软了,我若是你,杀他一百遍都不解气,你竟还为他求情,难怪你会死的那么惨。不过没关系,我心疼你,会给你个痛快,不让你多遭罪。”
沈星言垂下眸子,等抬起头时,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委曲求全,红唇微勾:“是吗?那孤真该谢谢你了。”
宴君澜正诧异对方变脸之快,转眼间他腰间的匕首就消失了,而那支匕首抵上他的脖颈,形式完全相反。
沈星言挟持着他站了起来,对着施暴的暗卫们命令道:“都住手,否则孤现在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