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你。”
“你嫂嫂当时生气了,向我发了好一通脾气,说的话也很重,我当时既羞愧又狼狈,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你嫂嫂心里逐渐生了心结,去年端午之后,当我看到当今官家封你嫂嫂为青羲居士的那张诏书时,我的心境彻底失衡了,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和难受……”
“我甚至忍不住会去想,我和你嫂子的婚姻到底是对是错,但是,天琪,不管我的心境有多么失衡,我心里都很清楚,你嫂嫂,她没有半点对不住我的对方,当初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放弃仕途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当年,如果没有师父,没有她,我能不能活下去都两说,又何谈去博功名和仕途呢?”
“她没有半点对不住我的地方,自然也没有半点对不住你的对方,你在咱们家生活了七年,我疼爱你不假,生活上的事却从来没有插过手,都是你嫂嫂一手为你打理,你在咱们家的衣食住行,完全是比着家里的孩子和她自己一样的标准,你想习文学武,她也毫无保留的教你。”
“做为嫂嫂,她为你做了她自己能做的一切,等你长大之后,在选择夫婿这一块,大概和她有点冲突,让她对你的印像差了些,但她从头到尾,也没在我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可是天琪,我从你对她的评价中只听到了嫉妒和隐隐的挑拨,唯独没有半点感激,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江靖轩没有理会江天琪的神色,静静的瞧了她一会,随后移开了视线,他将目光投到没有目标物的虚空中某个点上,慢慢的开口道。
“兄长,我,我……”江天琪听得又惊又急,她想开口解释,可瞧着江靖轩的色神,张开了口,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不用解释了,天琪,我是打心底当你是妹妹,这样的话,你和我说一次就好了,不要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江靖轩将视线从虚空中收了回来,再次投到她身上,摇了摇头,江天琪垂下视线,不再言语。
萧楠端着泡好的茶和点心进来的时候,发现江天琪和江靖轩之间的气氛颇为古怪,她不知这对兄妹聊了些什么,却也不好多问,只有笑着招呼她喝茶用点心。
信王夫妇在萧楠家只住了两日,两日后,就向萧楠夫妇请辞,起程返回汴京,他们离去之后,鉴于家里一时没什么事,萧楠便准备教小儿子读书识字,哪知这小子一听,立即振振有词的反驳:“阿母,哥哥是四岁还差两个月的时候才跟你学识字的,我现在才三岁半,还有半年才四岁,你怎么着也要再等二三个月再教我。”
萧楠被这魔星振振有词的话驳得哭笑不得,最后瞧这小子实在不愿读书,也没免强,孩子必竟还小,玩性重,萧楠能理解,他想再多玩两个月,就再让他多玩两个月,萧大娘子,对尚是幼儿期的孩童容忍度是很高的。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就到了元宵节,按例,江靖轩过完元宵节就要离开家了,正月十五,吃过早饭之后,萧楠对江靖轩道了一句:“靖轩,咱们出去走走如何?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好。”江靖轩应了一声,得到他的许可,萧楠转头交待了大儿子几句,让他照看好弟弟,交待完之后夫妻两人便出了门,朝屋后果园边上的那条小径走了过去。
“靖轩,这么些年,你和我在一起,很辛苦吧?”走在林间小径上,萧楠踢着足下的石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