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轩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将目光投到郑雅珍身上,但眼此女身姿娉婷,静静的站在那里,精致秀丽的眉眼含着淡淡的凄然和悲伤,整个人看上去仿若一株在雨中飘零的小白花一般,十分惹人怜爱,换一般男子,瞧着她现在的模样,心只怕立即就会软成一滩春水。
问题是江靖轩见惯了萧楠的洒脱坚韧,从骨子里不喜欢这种像免丝花一般习惯依附在别人身上的女子,他瞧着郑雅珍的模样,非但没有任何被吸引的感觉,反而将一双浓眉皱得更紧了几分,他扫视了郑雅珍一眼,语气冷漠而疏离的开口:“郑娘子,我非洛阳人士,在这里也没有居所,不便安顿你,却不知郑娘子是否还有其它亲人?或者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郑雅珍被江靖轩冷漠的语气给噎得呼吸一滞,满腹柔情化为一片羞恼,以她的容貌,在杭州城那样的地方,亦引得无数富家公子倾慕,若非父亲自小帮她订了亲,她早就被人订下。
现在她是落难了,可这江靖轩说白了也只是个走镖的镖师,以自己的风采容貌,他竟然还看不上眼?一时之间,郑雅珍只觉心头又羞又恼,不过这姑娘也算是个有心计的聪明人,不然,也不能在父母陡然亡故的情况下,顺利将他们送上了山,并卷带了七八千两银票从妄图准备将她嫁出去谋取更多利益的家族中逃了出来。
她心头的恼怒和不忿只是一闪而过,旋即就醒过神来,她与江靖轩同行了大半个月,心里多少有点明白此人的性格和喜好,意念电转间,郑雅珍敛去眸中的凄楚,抬头直视着江靖轩的视线,咬牙开口道:“江少侠,珍娘承蒙少侠相助,才能顺利来到洛阳,本不该再打扰少侠,但珍娘父母双亡,家产都被族人夺了过去,现找不到亲戚,也不能返家。”
“珍娘就只能另行在外寻找落脚之处,但少侠也知道,单身女子在外生活不易,所以,珍娘斗胆,想再麻烦少侠一次,少侠看看能否在你的常驻之地帮珍娘寻个院子,然后再帮我寻个合适开绣坊的铺子,这一切就当是我聘请少侠给我保的一趟镖,按行价收费,如何?”
江靖轩听完之后,目中不由露出一抹讶色,郑雅珍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着,目光倔强而澄静,江靖轩见状倒是有了几分不好意思,他刚才还以为眼前这姑娘想赖上自己,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意念落到这里,心头内疚顿生,他面色缓了一缓,有些不自在的接口道:“郑娘子严重了,区区小事,用不着托镖,我是嵩县人,郑娘子若不介意那县城小的话,就随我一同过去,我在当地尚有些人脉,帮你寻一处铺子和一个院子,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如此,珍娘就谢过江少侠了。”郑雅珍嫣然一笑,朝江靖轩走过两步,袅袅朝他行了一礼。
江靖轩摆了摆手,给这姑娘安排了家客栈,次日一早,便带着她一同回了嵩县,回到嵩县之后,他没再给郑雅珍安排客栈,而是直接带着她到了鸿威镖局,鸿威镖局的人瞧着江靖轩公然从外面带着两个美丽的姑娘回来,一个个不由瞪大了眼睛。
江靖轩不好给他们解释什么,只能当成看不见,他带着郑雅珍主仆两人进了宋家的宅院,先找到师婶吴氏,低声把郑雅珍的来历说了一遍,就将这主仆两人交给她,随后去找宋裘飞,把郑雅珍的来龙去脉、以及她想在嵩县安家的事,一一和宋裘飞复叙了一遍,宋裘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