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车停了下来,提着他下了车,让这娃解决了生理问题。
上完厕所,萧楠又理志气壮的要了点水喝,这才回到马车继续睡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马车的车门被厚厚的车帘遮住,他也看不见外面的景物,只抬目打量靠在车壁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的男子。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相貌不错,唯有耷拉着的嘴角和深深的鼻沟纹以及眉宇间即便是闭上眼睛也驱不散的阴戾显然这绝不是个心慈手软的易与之辈,这样的一个人昨晚上竟对自己的要求有求必应,这让萧祯心头古怪之余,戒备之心也立即拉到了最高警绒线。
姐姐曾对自己讲叙过各种不同人的性格,例如眼前这种人,通常情况绝不会轻易对人妥协,更不存在什么慈悲心肠,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对一陌生人和颜悦色有求必应,那只有二种可能,第一,他企图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第二,这人心里有毛病,准备先让你慢慢放松防备与警惕,然后再陡然把你扔进一个让人生不如死的环境,让你去体验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岁的娃儿一时尚想不明白此人如此作为是因哪一种,他尚不能完全理解人性的复杂,但萧祯从小遭遇坎坷,心里又极为崇拜萧楠,大凡萧楠教给他的东西,他都一点一滴的牢牢记在心中,他虽暂时想不通眼前这男子想做什么,心里的防备却是拉到了最高点。
萧楠曾和他说过,当你身处一个极为恶劣的环境中,除了不放弃自救的机会之外,同时,心里也要做好面对最坏的局面的打算,只有你的心里已经有了接受最坏局面的打算,接下来无论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至于精神崩溃!
马车上的中年男人是个成了精的人物,萧祯的防备自然没有逃过他的察觉,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接下来的一天一夜,萧祯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如此又过了一日一夜,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上的中年男子抬目对萧祯道了一句:“下车吧。”
话毕,他起身拉开车帘,跳了下去,萧祯是习过两年武的孩子,虽在马车上坐了几天几夜,腿已经有些僵硬,但区区一个马车的高度,还是难不住他的,饶世心里早有准备,可当萧祯从马车上跳下来,看到眼前的环境时,仍不由自主的呆了一呆。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诺大垃圾场,在垃圾场周围有一排木棚,木棚顶上盖着厚厚的茅草以及防雨布,倒是可以保证棚子里面不漏水,只是周围遍布的垃圾,以及木棚里黑呼呼的环境让人望而生畏。
马车的到来显然引起此地人的注意,萧楠刚下车,就见两个身着百结乞装的中年人快步来到那中年男子身旁,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礼:“闫舵主,您怎么亲自来这里了?”
“不必多礼,帮你们送个人过来。”被称为闫舵主摆了摆手,淡淡的开口。
“小子,过来吧见过这里的两位护法,你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一路随他而来的中年男子看到萧祯眼中情不自禁的露出的惊容和畏惧,唇边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指着站在他身旁的两名乞丐对萧楠开口道。
萧楠压下心头的不适,他一言不发的走到这两人身前行了一礼,两名乞丐大概是从未见过到了此地还能保持这般镇定的孩子,讶色之八不由抬目朝闫舵主看了过去,闫舵主又道:“这娃可了不得,他年纪虽小,头脑智慧却远在同龄人之上,你们不可能对待平常孩子的眼光对他,除此之外,他还有个很是了不得的姐姐和师公,你们可以好生看着点,别出了什么岔子,其它没什么事,带他进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