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进妇科,她穿宽松呢裙,手护肚,走的那样小心,她怀孕了,怀了你何孝泽的孩子…”
“她凭什么!”
“凭她是我何孝泽的老婆!”他猛拍桌,气极,“我们不再是三岁孩童,缘分尽了,给彼此留有余地,日后再见,不必怒目相对。”
“讲白,你不再喜欢我。”她点烟,樱唇微张,向他吐烟圈。
何孝泽只觉她手腕上缠的佛珠分外刺眼,一刻不愿多待,出门前警告,“不要再去打她主意,更不要碰我的孩子。下得水频终见鬼,你好自为之。”
他走远,仍能听见杯碟碎裂声。
进入三月,一日暖过一日,礼仔被养得好,肉呼呼一团,像只小奶狗,他最喜欢洗完澡之后,妈咪陪他玩,胳膊脚用力蹬,和妈咪比赛欢呼。
是他最可爱的时候,贺喜怎么看也不够,他吃奶樽,贺喜趴在床上捧腮看他。
客晋炎也上楼,坐在床沿,她看礼仔,他看老婆仔。
贺喜推他,“去洗澡。”
“不急。”他弯腰,撑住她两边,将她虚搂在怀,“林sir有找你?”
贺喜故作长叹,“客大少千里眼,什么都瞒不过。”
他拍她屁股,“小混蛋,讲正经的。”
啪一声清脆响,礼仔两手捧奶瓶,视线落在爹哋妈咪身上,不解。
贺喜乜他,“林sir讲发现阿南法师人踪。”
“这人阴魂不散,到底想做什么。”客晋炎皱眉。
贺喜摊手,“谁知道他发癫。”
讲话间,马姐来敲门,贺喜央求,“客生,我想带他睡。”
“老婆仔乖,没经验,带不好的。”他把礼仔抱出去交给马姐。
再进来,见贺喜床上翻滚,指控他,“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客晋炎朝她走,边走边解扣,“客太,我想打什么主意?”
“我不知。”贺喜撇开头,不上当。
身体一轻,她被那人打横抱起。两腿乱蹬。
“我洗过了。”
他俯脸咬她唇,意有所指,“再洗一次。”
不再是十五六岁,那时她不识情爱滋味,难以动情。眼下已经为他生下仔仔,彼此早已熟悉对方身体,没有抗拒,时隔数月,他们再次水乳交融。
湿闷的空间里,急促轻浅的呼吸带动滞涩的空气。
客晋炎喟叹,“终于再进我阿喜的盘丝洞。”
第97章9715号一更
高明月在床上躺了月余,汤药喝无数,吐了喝,喝了再吐,人瘦一圈。
她又吐。
何孝泽扔下钢笔,过来拍她背顺气,又递来白水,“我喊医生上来?”
她有气无力摇头,躺在床上阖眼不语,眼角有湿意。
又是这样,从他三藩回来,她再不理他,仍睡一床,却俨如陌生人。
嘴里泛苦,何孝泽靠坐在床头,抱她靠在怀,在她耳边无奈低语,“老婆仔,到底要怎样,打我还是骂我,和我说说话,别不理我。”
她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