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琼莲丢她白眼,“足以证明木头块对我热情不减。”
贺喜替她开心,摸她肚,“多久了?”
何琼莲掩嘴窃笑,“年前木头块带我去赌档,我们大杀四方赢百万,回酒店在一堆大金牛上做爱,那晚之后就有了他。”
贺喜哭笑不得,盛赞,“郭生与何小姐好兴趣。”
何琼莲乜她,“我要养好身体,为仔仔再添几个弟弟,势必瓜走郭家大半资产。”
“郭老先生听见,应该很欣慰,讲不定尾牙开记者会,大赞你是懂事好儿媳。”
听出贺喜话中所指,何琼莲止不住笑,“高家脸丢到三藩,听讲已经把含在嘴中的小金孙吐出,浅水湾大屋也收回,山顶贝雷路大屋当初也是高家出资,可惜归在庄玲玲名下。”
“高家能甘心?”
“已经请律师控告,看样势必要与她对簿公堂。”
庄玲玲近来霉运连连,官司缠身不讲,日日有人上门催赌债,一把七七手枪指她额,剧本丢她,逼她拍露点片。
“家姐,你要救我,他们人手一把斩骨刀,要剁碎我做猫粮。”庄文印紧抱她大腿,死死纠缠。
“先前我给你五十万,你讲拿去买股,又去赌?”庄玲玲横眉怒目。
“年后买和谐,上市一日赚翻倍,谁知后来连连亏…”
“恒指跌到1000时,我叫你斩仓,你偏不听!庄文印!你还我钱来!”庄玲玲发狠打他,无限沮丧,“现在他们逼我拍三级,不拍就把强奸照卖给明报,让我在这个圈混不下去。”
庄文印突然生出一种即将灭顶的恐惧感,他迟疑,“家姐,是不是你心愿达成之后,没再去答谢法师?”
“请他时,已经给足两万,事成还要两万答谢?”庄玲玲哼笑,“庄文印,你当家姐开善堂?!”
庄文印控制不住发脾气,“妇人之见!早晚要被你连累死!”
……
年后花王去花墟买回一车植物,转种在长廊两侧,贺喜从中挑一株虞美人,送去给她邻居。
陆利群仍在家中复习,接过虞美人连声道谢,选一处受光地,与贺喜一同种下。
“阿喜,快生了吧。”陆利群看她孕肚。
“算起来是这月。”贺喜笑,“已经向校方申请休学,看来我要与你一同毕业了。”
她也笑,抱囡囡出来,她们坐太阳下聊天。
囡囡白嫩嫩一团,逗她时已会依依呀呀笑,眉眼像极了陆利群。
正讲话,囡囡突然向门口挥手,啊啊喊人,铁艺镂花大门外站的赫然是向她挥手的高明赞。一旁马姐迟疑,不知该不该开门。
“去开门吧。”陆利群道。
高明赞进来时,贺喜识相告辞,已经出了门,仍能听见陆利群不耐的声音,“我们已分手,桥归桥,路归路,烦请高大少不要再过来,惹旁人讲闲话。”
高明赞向囡囡拍手,“你想多,我只是来看囡囡。”
“给你,好好看。”陆利群将囡囡塞他怀中,转身上楼,上一半又回身,“囡囡现在归我,希望你不要带她出去,更不要在我不允许的情况带回你家。”
她一声你家,犹如当头棒喝,高明赞滞在原处。
以前是我们,现在只剩你我。
他满嘴苦涩,想起他们学生时期那段恋爱,他带她爬山,手把手教会她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