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
晨间六时许,贺喜打哈欠下楼,穿过玻璃门去厨房,莉迪亚已经在忙碌。
“太太早。”她端来牛奶,同时打开电视。
贺喜自己调到新闻台,画面是大角咀码头,有记者现场播报,“据悉,凌晨两时许,警方在大角咀劫获一艘海轮,该轮船不仅装有bai粉,舱内尚藏有数百名年轻男女…”
之后画面跳转,更为血腥,钵兰街私娼馆内蛊虫遍地,碎裂的血坛中,被啃咬变形的婴孩躺在血泊中,一条蛊虫从眼眶中爬出。
莉迪亚只瞄一眼,不敢再看。
客晋炎随后下楼,扫一眼电视,随即皱眉关掉。
贺喜不满,“还没看完。”
“乖乖吃饭。”客晋炎轻斥,为她涂抹果酱。
饭后,客晋炎送她去学校,见她一直不理,明洞她还在生气。
视线落在她唇瓣上,咳嗽一声,客晋炎试探开口,“老婆仔,是你先答应补偿我的。”
不提还好,一提贺喜就上火,“那是我不知你无耻。”
“可我也有吃你。”
“不要讲。”贺喜急捂他嘴。
客晋炎顺势拥她,在她耳低声道,“下次我洗干净再让我阿喜…”
他话没讲完,先丝丝抽气。
贺喜不客气拧他,推门下车,他人高步大,随后跟上,揽紧她肩膀,不掩灿笑,徒惹路过一干女生纷纷侧目。
旁若无人送老婆仔到本部大楼下,直到看她进去,客晋炎才离开。
谢姝趴窗户看他二人,羡慕不已,找机会问贺喜。
“阿喜,你老公有没有哥哥或弟弟?”
贺喜发现,这人自来熟,她以为自己够冷淡,结果看在对方眼中是腼腆。
“怎么,你想和我做妯娌?”贺喜反问,“我以为你只会惦记我老公。”
她不害羞,“新时代知识女性了,可以大大方方追求男人。你老公是很帅,我是惦记,楼下一干女生见你老公都会脸红心跳,耐不住惦记。”
贺喜没讲话,是有女生频频朝他看。
“可我也不想泣不成声拽你手哀求‘我中意他,你让给我咯’,或者跳进醋坛,从周一到周末,日日与你争夺老公归属权。”
她吐舌,“简直丢新时代女性的脸。”
贺喜略诧异,重新审视她,“新时代女性该怎样?”
谢姝一指礼仪堂,“图书馆馆长密斯林知道吗?”
贺喜点头,“密斯林很有魅力。”她风趣幽默,又不失大方,牛津大学读艺术史,曾经是行走在金丝雀码头的西装女士,三十出头才嫁人,听讲老公是牙医,与她兴趣相投。
“她是我的理想。”谢姝喃喃,面有期盼。
她话匣打开,“庆幸我活在这个年代,如果是以前,我会闷死。”
贺喜看她,不解。
她以手比划,“这么长的脚,走起路来歪歪扭扭,跨个门槛要摔跤,足不出户,对镜贴花黄,哀哀怨怨等夫君。”
贺喜忍不住笑,有心问她,“如果让你生活在那个年代,你怎么办?”
“逃离令人窒息的生活,仗剑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