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酒店晚饭。
客丁安妮路上道,“阿喜,沙田马场的事…”
贺喜握住她手,“妈咪别担心,表哥备好东西之后,我随时能去。”
客丁安妮稍放心,转又叹气,“阿四和若欣家的三个仔仔,还不满一岁,昨天圣母玛利亚医院查出心脏病,会不会也因为沙田马场犯煞?”
贺喜感慨,现世报太快,“妈咪你多想,与沙田马场无关。”
客丁安妮心性单纯,但不傻,听贺喜这样讲,她低头若有所思。
晚上掀开四柱大床的蚕丝被,贺喜躺进去,准备睡觉。
客晋炎靠坐在床头,枕臂沉思。
“客生,怎么了?”
“在想孝泽,刚才我接到他电话,他讲要回来。”
贺喜道,“那我们为他接风洗尘。”
客晋炎应声,“他回来订婚。”
贺喜没再讲话,良久才道,“其实我不懂,你们男人似乎都喜欢唐菲菲那种类型。”
“别算我。”客晋炎深感无辜,“我只喜欢老婆仔。”
“嘴贫。”贺喜靠在他臂弯里算时间,“已经快半月,表哥也该准备好东西了。”
念曹操,曹操到。转天天光,丁家表哥开车来接她去凤凰岭。
车停山脚下,贺喜随他上山,凤凰岭龙脉过峡处,堆足六十根长短一致的黑黄檀,丁家佣人一旁等候差遣。
丁家表哥又把锦盒打开,递给贺喜看,“九龙朝珠,苏富比拍卖行两百万拍下,阿爷最喜欢的宝贝。”
贺喜拿起,指尖摩挲,“是不可多得宝贝,表哥,喊他们开工吧。”
第68章6827号一更
八字锁喉阵,故名思议,用六十四根黑黄檀摆出八字,紧锁蛇头,再以朝珠作法器打入阵心,目的是死钉毒蛇七寸。
阵法狠戾,锁喉阵一旦催动成功,对沙田马场的设计师反噬极大,但贺喜管不了许多,能设计出这种破坏港地风水大格局的设计师,也绝非善良之辈。
她找不到更好的破煞方法。
从藤箱中取出罗盘定位,贺喜抓糯米在阵点上标记,再以朱砂墨画出蛇头图案。
丁家表哥忙着指挥佣人,沿贺喜所作标记钉下木桩,又请来工匠打磨花岗岩,直至花岗岩与蛇头图案契合。
等所有准备工作忙完,天已渐黑。
“阿喜,现在开始?”丁家表哥跑过来问,夏季闷热,他早已满头大汗。
抬手看时间,贺喜擦汗,“再等等。”
丁家表哥虽然不懂为什么要再等,但也照做,眼看家中佣人累得气喘,忙喊他们休息,他自己反倒端茶递水,忙忙碌碌,没有半分架子可言。
贺喜一旁看得想笑,又开始打心里喜欢这位表哥。
不怪丁家佣人个个对他唯命是从,如果不是从心底里敬重家主,再任劳任怨的佣人也会存小心思,嘴服心不服,但贺喜从这群佣人眼里全看到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