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丁安妮尴尬,贺喜忙铺台阶,“阿公,伯母和善,待我如同阿妈。”
客丁安妮深感欣慰,笑眯眯拉贺喜,带她去认识娘家亲戚。
世家望族并不是只靠金钱堆砌,起码三代积富,五代熏陶,才能让她们待人接物游刃有余。
贺喜和客晋炎订婚时,丁家不是人人都到场,即便参加过订婚宴的大舅妈和小舅妈,也只是在派对上见过贺喜一面,几位表嫂更未曾谋面。
可她们亲热异常,拉着贺喜的手讲话,问她有没有住进薄扶林,有空来元朗小住。
等她终于有空独处,小舅妈家的表嫂出现在身边。
贺喜在电视上见过她,唐菲菲口中凭三胞胎嫁进豪门的港姐。
“表嫂。”贺喜稍起身。
杨若欣挨她坐,拉她手以示友好。
贺喜朝她笑,只是扮乖装巧,并不开口问她过来为何事。
论城府,杨若欣到底比不过已经成精的师祖婆婆,先沉不住气,试探道,“阿喜,我有听讲你是大师。”
贺喜在本埠已经小有名气,即便客家人从不外传,豪门大富间也心知肚明,传十传百,杨若欣有心打听,不会不知。
“阿嫂抬举我了,我只是勉强会帮人看看风水。”她继续卖乖。
杨若欣呐呐应声,随即面泛愁苦,竟突然叹气,“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贺喜视线落在她面上,等她发泄。
“你表哥迷上电台主播,包她做外室。”杨若欣再叹气,“可我已经为他剩下三个儿子。”
贺喜有点纳闷,已经新时代,连她这个千年前过来的女人都懂得,靠儿子拴不住男人,杨若欣思想竟赶不上她前卫。
“他要同我离婚。”杨若欣继续叹气。
贺喜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杨若欣美则美,但是美得毫无生机,好似一颗蒙尘的珍珠。
只不过这层灰是她自己给自己蒙上。
杨若欣抓紧她手腕,央求她,“阿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挽留住我老公?”
贺喜不应反问,“什么办法?”
对上她乞求的眼神,贺喜半开玩笑,“养小鬼吗?”
手腕猛地被松开,杨若欣四下看,警惕道,“谁告诉你的?”
她蓦地想起什么,“是唐菲菲?一定是她,贱格,自己发衰不忘拉我下水。”
贺喜扶额,佩服这两人,不愧是闺中密友。
“表嫂,下次出门呢,不仅要涂指甲,还记得穿带袖衣衫,最好能把你胳膊上针孔遮住。”贺喜指指她手肘上的小孔。
杨若欣脸色几变,讪笑不语。
客晋炎也过来,犹记得向杨若欣问好。
杨若欣扬笑,只字不提刚才事,挽住贺喜胳膊,亲热道,“我让阿喜留下小住,阿喜不同意。”
贺喜扶额,连“呵呵”也欠奉。
“表嫂这个人,少与她往来。”回去路上,客晋炎提醒,“她是丁家的异类。”
不是因为三胞胎,根本进不去丁家门。贺喜在心里默默补充。
夜里台风过境,大雨滂沱,港地狼藉一片。
早上醒来时,仍在下雨。
贺喜坐在床沿穿衣,客晋炎也醒,靠在床头看她起床,白雪雪裸背,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