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会不会有事?”粱美凤直叹气。
贺喜摇头,“阿妈我不是神仙,没法铁口直断,不过万事都有一线生机,看周师奶自己造化吧。”
傍晚贺喜接到丁诺康电话,讲他要明日过来。
“行,那我们就从明晚开始补习。”
挂下电话,贺喜点燃香烛朝贺天罡三拜,去房中取出三帝钱,掷向地板。
啪。三帝钱呈现奇怪摆放顺序。
贺喜掐指计算,“凶?”
再看贺天罡遗相,她老常叹气,“贺天罡啊贺天罡,你可真会给你师祖婆婆找麻烦。”
相片中的贺天罡眼中似有笑意,仔细看,还带三分羞愧。
转天傍晚,丁诺康按约定时间过来,贺喜开门请他进来,面上露甜笑,好似人畜无害,“二哥,我们在客厅还是进我房间上课?”
丁诺康目光不觉落在贺喜卧房门口,“去你房间吧。”
贺喜爽快应下,“那你先进去坐,我去沏茶。”
讲完,贺喜便一头扎进厨房烧水。
客厅只丁诺康一人,他警惕看贺喜一眼,见贺喜背对他并无察觉,才进卧房。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在他心生警惕那一刻,他脚步骤然间变轻许多。
第49章号二更
贺喜房间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再无其他。
丁诺康几乎一目了然,他四下扫看,视线最终落在床底的藤箱上,正想弯腰查看,门口蓦地传来脚步声。
“二哥,快坐。”贺喜展颜笑,把茶杯搁在书桌上,“你坐我的椅子,我再搬一把进来。”
丁诺康呐呐应声,依言坐下。
没几时,贺喜再搬椅进来,丁诺康收敛心神,专心为她上课。
茶歇时,两人闲聊,丁诺康好奇,“阿喜,还不知道你生辰是哪日。”
贺喜笑,“我的生辰很好记,在年初一,每年阿妈都要过海去港岛为我买蛋糕。”
她一手托腮,半开玩笑,“二哥是打算为我庆生?”
丁诺康点头,有些尴尬,又问,“那你是几时出生?”
察觉自己追问突兀,他补充,“我听阿妈那一辈人讲过,凌晨出生的小仔最醒目。”
“那可惜了,阿妈讲我是亥时出生,那时阿妈瘦弱,骨盆未开,又是头胎,受好多苦,所以阿妈特别记得那一日。”
贺喜端起茶杯,敛眸,“我坠地时,护士姑娘报时间,讲是晚上十点半。”
丁诺康暗记下。
往日丁诺康不是多话的人,现在话多了起来,只是讲的话题多数围绕贺喜契爷的事。
他讲自己对风水感兴趣,想多了解一些。
人艰不拆,贺喜尽量配合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油麻地避风塘,陈威嘴里叼根烟,在河口等丁诺康。
天快黑时,丁诺康才出来。
“我知道她生辰八字了。”丁诺康道,“你什么时候去收掉我阿妈的虫蛊。”
“别急,再取她三根头发给我。”陈威揽住他肩,豆粒大的丸药给他,“想办法让她吃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