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失态,贺喜又补充,“我的意思是,或许他只把他徒弟当子女来看,并没有其他想法。”
文慎成亲那日,建康城中张灯结彩,帝王亲临,他身披红衣,手握红绸,红绸另一头牵的是他妻子。
后来这一幕经常在梦中穿梭,让贺喜哭醒。
“阿喜,老婆仔?”
耳边有朦胧喊声,贺喜困难睁开眼,身体仍在打颤,对上客晋炎的,他摸她濡湿的头发,担心道,“噩梦了?”
“嗯。”
踢掉鞋,客晋炎挤上她床,侧身向她,轻拍她后背,“好了不怕了,有我在。”
第44章号一更
他体温偏低,睡梦中贺喜不觉拥紧他,脸贴在他胸膛上,猫咪一样蹭了又蹭,蹭得他心中旖旎难耐。
低头想亲她,刚好听清她咕哝,“文慎。”
客晋炎僵住,一颗火热心好似掉进寒窟,推开她,气恼道,“文慎是谁?”
她睡得香,对他问题置之不理。
客晋炎干瞪眼,思索半夜无果,无数次想摇醒她,可看她酣眠,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改拍背哄她,心中酸涩难耐。
转天天光,贺喜缩在他怀里醒来,对上他胸前裸露的大片肌肉,一时脸颊作烫,抿嘴对他笑,“客生,早啊。”
“不早。”他一夜没睡。
犹记得问她,“文慎是谁?”
“嗯?”刚睡醒,贺喜一时脑壳混沌,反应过来后,干脆埋头在他胸膛嘀咕,“你好噜苏。”
他脸更黑。
早餐莉迪亚熬了山药粥,贺喜喜欢吃甜,请她帮忙加砂糖,趴在餐桌上静静吃。
对面,客晋炎正在读一份熨烫好的早报,贺喜想提醒他,报纸拿倒了。
他浑然不觉,执着于文慎,“他是男人?”
他突然讲一句。
贺喜没接话。
他又道,“他几岁?娶老婆没有?”
贺喜点头,眼藏狡黠,“和你差不多年纪,至今还没娶老婆呢。”
吐出一口郁气,他低声道,“没娶老婆你也不能惦记。”
再没心思吃饭,搁下报纸电召司机过来接他上班,只是工作频频出神。
先有扑街佬觊觎,后又来个文慎。
“叼!”逼得绅士也暴粗。
直到贺喜登机回港,客晋炎心中仍不爽,连赖斯也有察觉,私下偷问贺喜,“客董押醋了?”
不亏女人堆摸爬滚打出来的,一猜即中。
七四七即将起飞,赖斯来催登机,贺喜抬眼皮偷看站她身旁的人,他脸上分明写着“快来哄我,不然我真生气了。”
贺喜忍笑,小指勾他的拇指,“客生。”
他不为所动,提醒她,“你该登机了。”
“那个文慎…”
他立即竖耳,她拉他胳膊,示意他弯腰。
他迟疑一秒,顺势弯下腰。
“文慎就是你呀。”贺喜在他耳边低语,“一定要等我长大娶我,不要再娶别人了。”
她往登机口跑去,犹记得回头向他挥手。他立在原处,呆若木鸡。
港地依旧潮湿闷热,却不影响贺喜心情好,下飞机迫不及待让阿晨先送她去金鱼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