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简哥,我不能自私地带走你,最后等我一回。”
后面字迹被水滴湿润。
又看起来很像故意伪造出的,如同以往一样只是跟他卖惨的假把戏。
简叶收起那张纸,冷静地走到外面问护士。
房间里的病人在什么时候办的出院手续,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护士也很忙,没功夫关心每一个病人的去向,更何况徐则是早有准备,瞒着所有人走的。
“昨天下午才办的出院手续,说是今天再走的,怎么,人已经离开了吗?”
“谢谢。”简叶没回答护士的问话,他轻声道了谢。
将那张轻飘飘没有重量的纸条捏在手心里。
医院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影,回到酒店时也没得到人来过的消息。
徐则果真是一如既往,来时神秘,就连走也没惊扰到一个人。
就那么轻松地抽身离开了。
他给徐则打电话,发送消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将自己拉黑。
然而全都石沉大海。
简叶甚至想过报警找人。
但当来到公安局,负责登记的警官询问他,失踪对象年龄多大?
他不确定地道:“已经成年了,应该二十多岁出头。”
原本认真登记的警官态度很快放松下来,他键盘输入记录的手停下。
“他的出生地在哪?常活动范围找过了吗?他身边有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可以去的地点。”
从第一个问题开始,简叶就攥紧了拳头,却一个都答不上来。
见他保持沉默不语,警官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是吵架了吗?”
随即,按照程序继续照本宣科的问:“他和你什么关系?兄弟还是亲戚?”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在警官的耐心耗尽之前,简叶呆然将视线移回,空洞的瞳孔重新聚焦。
孤零零的留下一句。
“不好意思,我不找了。”
他这时才发现。
徐则留给自己的除了那个确定真实的名字,居然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但简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他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而后收拾所有东西离开了东水。
他没有回家,先是跟夏安把花店店面转让出去的手续全部处理好。
然后拿着自己身上剩下的一点钱,买了继续往南的火车票。
火车的下一站到哪儿他便在哪里停下,这是一场没有目的地也没有终点的旅途。
期间有几个结伴出来旅行的开朗女大学生见着他情绪异样,又是个气质很干净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