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那晚苏源西的手段不是没用。”他转头对周良说:“告诉苏家那小子,他的目的达到了。对了,有一件事,要你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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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流回家的时候,陈妈叫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少爷?少爷?”陈妈心里嘀咕这孩子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晃了晃他手臂才见他回神,脸色茫然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遇上什么事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她想了一下措辞:“嗯,心不在焉的。”
?徐子流神色疲惫,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就上楼去了。
?这幅模样看得陈妈直叹气,她端着一杯热果汁上去时,卧室门开着,她敲门后直接进去,里面的人像没察觉到她一般,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她张口欲言,又无奈地摇头摇头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此时徐子流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聚在一起涌动着,却就是想不到一个点上去,他看不懂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把兜里被他揉成一团的白纸拿出来在床上重新铺开,他凑近后再次看了一遍这个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东西。
什么是物归原主,什么是给他说再见,他都看不明白。
脑海中闪过十年前沈循川还是他的跟屁虫那会儿,整个人嘻嘻傻傻待在他旁边,甚至生日那晚上的模样和语气,比上那时也相差无几,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快要三十岁的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徐子流一下子疯狂地冲下楼,连门也来不及关上,紧接着是汽车启动的声音。
?一连串的行为不过一分钟不到,屋里的陈妈听见声响出来时,人和车早就无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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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流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不会的。
?他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这个时候,沈循川应该在家。他敲门,等了等,没人来开,他又加了力道开始敲,这次他没有再等,紧接着他不顾形象,两只手重重地拍在门上,一声声敲门声彰显着他此刻的急切与慌张。
?直到手掌拍得麻木,翻开来看已是通红一片,他才想起来,或许沈循川正在公司聚会,还没回来。
?这么一想,心中又有了一丝希冀,自己摸索出钥匙开了门。他开灯后连鞋也没换,直接在客厅和卧室环视一圈,一切摆置都是他上次来的样子,他莫名松了口气。
?像是为了急于求证自己的想法,徐子流又朝衣柜走过去,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就像那扇门能决定他的生死一般,手指紧绷地把它推开———????
?里面根本没有几件衣服。
?他手指用力抠住衣柜门板,不死心地转进卫生间,干净整洁,一滴水也看不见,又去厨房拉开冰箱,里面被遗忘的青菜叶子已经蔫坏,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另一种潜意识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徐子流脸色青白,那张笑容绝望的脸清晰在目,刺得他胸口突突闷疼。
?衣柜里没有衣服,浴室里水迹干涸,厨房里一点油烟气也感受不到,他用手摸了摸桌子,就连指尖上的细细灰尘都在无声地告诉他,这家里,没有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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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循川,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徐子流早该想到的,或者说,他已经意识到了,却不愿意承认。
他气得牙齿发抖,心中的惶恐不安猛烈加剧,他想亲口问问,亲耳听那人说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颤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沈循川电话,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