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的好二哥,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侯珺夫眼中,有着深深忌惮,别人不了解侯隐,可是他了解。侯隐这个人,如他的兵刃一样藏锋,只有在真正看清,甚至撕破脸皮时,才能领略他的可怕。
很少有人看见侯隐出过手,盖因没有十足的把握,侯隐不会出手,等到侯隐出手了,那么对方与一具尸体,已经没有任何两样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鲜血和毒药,才是上苍最美妙的恩赐”,这是侯隐所奉行的人生信条,可惜很少有人知道,侯珺夫恰是知情者之一。
“安静,安静!”侯隐抬手虚压,不见他显露何种手段,单凭声音,很自然就吸引了众人目光。
“诸位,请听侯某一言”,侯隐全场扫视一圈,这才娓娓道来:“此地宫入口,乃是我北军最早发现,本不欲告之各位,是五大老祖可怜你们,给你们争取了一次机会,让你们进来长长见识!”
“可你们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聚众闹事,对抗王师,就凭这点,侯某完全可以把你们抓起来!”
先贬低,再恐吓,这,便是侯隐的手段。
谈不上多高明,却是对付普通人的法宝,继续跟北军作对,也要掂量一下后果。
此番言论,引得众人脸色大变,不少人,开始动起了心思,有人退缩,也有人观望。
民素不与官斗,一者信息不对称,再者,官官相卫,想斗赢,不是没可能,而是太难太难。有时候,即便惨赢,最终的结果也是吃力不讨好,成本太高,赢了,也是输了。
所以说,民惧官,不是没有道理的。
“助纣为虐,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当我们是瞎子吗?”
终有人不畏死,道出了本质。
侯隐环顾四周,把众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接着,声音一转:“但,侯某并没有这么做,都是乡里乡亲,何必把事做绝,姑且念在你们受人蛊惑,不知情的份上,放你们一码,还望大家多多宣传,不可滋生事端!”
这,又是一种手段,打感情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终须留些情面,日后才好相见。
一来二去,下方的队伍就被瓦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坚定分子,对付这些人,侯隐没有时间磨叽,只能使出雷霆手段,以杀止乱。
“不要被他们蒙骗了!”老者又惊又怒,惊的是侯隐,三言两语动摇军心;怒的是己方,说好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一到关键时刻,都掉链子了。
“老家伙,不要逼我出手!”侯隐发出警告。
“老头子不相信
你真敢出手!”老者兀自不服输,想要多撑片刻,那样,即使散了,也不至于太难看。
哪知,侯隐看都不看,身形电闪,双刺轮转:“老家伙,不识时务,那就给我去死吧!”
“我认”,老者刚想投降,却发现喉间漏气,再也吐不出半点声音。一股恐惧,猛然袭来,老者伸手抱住脖子,却只能发出“荷荷”抽气声,转眼间,眼珠子睁的圆溜溜,倒在地上。
老者一死,下方人群顿时“轰”一声,作鸟兽散。
出手狠辣,一招割喉。
惹侯隐出手,当真连求饶的机会,也没有。
秦血站在下方,只觉侯隐动作奇快,还没有看清轨迹,双刺已然收了起来,而后,没事人一般站在台上,仿佛一切,与他全不相干。
可惜水火辟尘刺上的一抹鲜红,在向众人张牙舞爪,铁证如山。
“杀伐果断,视生命如草芥!好一个侯家二公子,好一个侯隐!”秦血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不是侯隐对手,如非必要,还是不惹为好。
“可惜了,可惜了!”侯珺夫目视前方,有淡淡忧伤。
“是有点可惜!”秦血也在为老者抱不平。
哪知,侯珺夫又道:“古剑灵与古剑萍应该也在里面,可惜见不到了!”
秦血晕死,敢情两人想的不是一回事,完全没在一个频道上面。
秦血正要理论一番,却发现侯隐把眼睛望向了两人。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冷漠,没有一点阳光色彩。如冰河的水,谁挡我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