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拍官的脸色变了。
她知道,上官灿是在告诉她,一码事是一码事,一笔账归一笔账来算。
上官灿为自己的违约生意付出赔偿金,而他们也要为伤害顾惜儿付出代价。
果然,上官灿瞥了那断手的侍卫一眼,冷冷道:“他动的手,断一手,算是跟这小妮子道歉。你下的命令?你打算怎么道歉?”
竞拍官怯了,步步后退,“二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往后,您若是……”
上官灿就没想给机会,他冷冷道:“自己动手,还是我出手,你考虑清楚!”
竞拍官吓坏了,却也不敢逃。
她知道,哪怕是自家的主子聂羽涅来了,也不敢跟上官堡叫板,毕竟,如今已经没有朝暮宫可以倚仗了。
上官灿见她还不动,都恼了。
竞拍官不敢再耽搁,哭着自断了一手。
上官灿这才满意,他抱着顾惜儿大步离开。
出了窄门,街道上空荡荡的,只剩下卷地而来的凛冽寒风。
上官灿仍抱着顾惜儿,却都不敢看她,至今都还没发现顾惜儿一直怔怔地盯着他看。
“你……我……”
上官灿特别惭愧,支支吾吾的良久都没说出话来。见顾惜儿也没出声,上官灿索性什么都不问了。
他带顾惜儿踹了一家镖局的大门,这镖局自是上官堡名下的产业。
管家本来很不满半夜有人来踹门,都要骂了,一见是自家的二少爷,还抱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妮子,立马就给愣了。
“二……二少爷,您怎么……”
上官灿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道:“给我个房间。”
一个房间?
管家又愣了,这时候,一个脑袋从一旁悄无声息冒了出来。那是个老头,白发苍苍,鼻头通红,醉意醺然。
管家正要开口,那老头立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还示意管家赶紧给安排房间。
管家不敢耽搁,连忙提起灯笼带路,“后院有干净的空房,二少爷随老奴来。”
人走了,那老头子才从一旁走出来,他手里还拎着一壶酒。
他笑的贼兮兮的,好似一个老顽童,“我们家熠儿出息了,老夫很快就能喝上喜酒了……嘿嘿,还有百岁酒,满月酒……哈哈哈,都快喽!快喽!”
他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喝酒,将壶中的酒喝光了,他便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还呓语,偷笑:“熠儿有出息……比嵘儿有出息,呵呵……呵呵呵……”
管家将上官灿带到房间,便非常自觉地关门离开。
上官灿都还抱着顾惜儿呢,听到关门声,这才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
终于,他朝顾惜儿看了过去。而顾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