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庆女皇狼狈离开,几个大臣还是追了过去。
“陛下,事已至此,千万不能冲动呀!”
“陛下,东庆与苍炎结盟数十载,切莫因为秦晚烟一人,毁了两国来之不易的情谊!”
“陛下,今日若真将东庆使团驱逐出境,就是中了秦晚烟的圈套啊!”
……
东庆女皇一听“圈套”二字,立马止步。
在她身后追赶的大臣们差点撞上去。她们纷纷停下来,低头作揖。
东庆女皇怒声:“圈套!?”
她中的圈套还不够多吗?
谁能分清楚秦晚烟哪句话是圈套,哪句话不是?
她欲言又止,恶狠狠地瞪了几个大臣一眼,才又转身往前走!
“陛下!”
“女皇陛下三思啊!”
……
大臣们又疾步跟着。
“陛下,就算不顾全大局,也得为自己的声名着想!陛下已经输了,难不成还要在输一次吗?”
话音一落,东庆女皇再一次止步。
她回头朝劝谏者看去。这劝谏者不是别人,正是东庆国年过六旬的宰相。
东庆女皇眯起了双眸,一身上下都散发出威胁的气息。
众大臣都不敢作声了。
老宰相跪了下去,却继续劝说,“女皇陛下,秦晚烟既是天下第一画师,更是天下第一神医。其在东庆境内,乃是整个东云大陆的拥趸者,都不计其数。陛下此举,必要引来天下人诟病!还请陛下……”
“闭嘴!”
东庆女皇越发愤怒,“你!”
她抬眼朝其他大臣看去,“还有你们,再敢多嘴,再敢跟过来,朕饶不了你们!朕告诉你们,朕没有将那个贱人抓起了,已经是顾全大局了!”
她又朝老宰相看去,“那尊玉雕,朕输给她了,没错!可是,她将康治皇帝赠与朕的国礼要回去,当众毁了!是什么意思?朕驱逐他们,何错之有?”
这话说完,老宰相都懵了。其他大臣更是不敢再多言。
明明是女皇陛下先拿“玉兰”去挑衅秦晚烟的。如今,却是这样的说辞。可偏偏,这说辞也没错。
从这个角度说的话,先毁掉两国情谊的,并非陛下而是秦晚烟了。
见众大臣都沉默了,东庆女皇又质问:“怎么,她先将国礼毁了,朕还得好好招待他们不成?你们丢得起这个脸,朕丢不起!滚,统统给朕滚!”
她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回,大臣们都不敢追了。几个大臣连忙将老宰相搀扶起来,七嘴八舌询问。
“宰相大人,陛下这,这……哎!”
“宰相大人,陛下虽有驱逐使臣团的说辞,可,可惹恼了康治皇帝,还有九殿下,怕是……怕是要不太平了!”
……
老宰相感慨道:“东庆居中州之东,苍炎居中州之南,向来结盟抵抗中州。一旦动干戈,于两国都无益处!陛下太过任性,那秦大小姐和苍炎晟王亦是任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