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然回到郡主府的时候,清语蜷缩在角落里还不敢下马车,显然是被南晋茗刚才的行为举止给吓到了。
楚潇然把手递到了清语的面前,笑着说道:“别担心,她不是坏人。”
清语摇了摇头,还是十分警戒的,看着旁边站的笔直的南晋茗。
南晋茗耸了耸肩膀,表示十分的无奈,把马车里面的行李全部都拿了出来。
清语看着面前的南晋茗,朝着郡主府大门走去,只给他们两人留下了一个挺直的背影。
清语这才敢把自己的手递给了面前的楚潇然,楚潇然扶着他下了马车,安慰般的语气落在了他的耳朵里:“你别害怕,她只是喜欢恶作剧,其实不坏的。”
南晋茗幸好走的比较前面,不然听到了自己夫君说这种话,当即能够气到吐血。
清语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所以自己算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吗?
南晋茗走在前面,手里面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看着面前的府邸,上面的牌匾用大红色的金字写着郡主府三个字,这个牌面都是挺新的,皇帝也真的是下了心思。
南晋茗心里面这么想着,大步就要走进去,却被面前的守门人给拦住了。
“你是何人?可知道这里是何处?就敢擅自往里边闯!”
南晋茗眼神淡淡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随后扬了扬下巴来了兴致:“这不是郡主府吗?我又不是眼瞎的,我是你们郡主的老相好,怎的就不能进去了?”
面前的两个守门人面面相觑,随后才把目光落在了南晋茗身后的楚潇然身上,清语跟在楚潇然的旁边,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以前经常跟在夏侯淳安到身边出入皇宫,所以两个守门人大抵还是认识的。
“郡主殿下。”
南晋茗微微抬了抬眸子,只见面前的两个守门人已经朝着身后的楚潇然行了一礼。
看来还是比较忠心的,就没必要再换一波人了。
楚潇然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以后郡主府不必需要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你们只需要看好这院子,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楚潇然也拿出了身为郡主的架势,把面前的两个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遵命。”
“走吧,进去了,别闹了。”
楚潇然转而对着旁边的南晋茗十分宠溺的哄道,面前的其他人都惊讶的愣在了原地,没想到这个女的这般没礼貌,真的与郡主有什么牵扯。
“我哪里闹了?”
南晋茗有些好笑的歪了歪脑袋,任由楚潇然牵着自己的手走进了郡主府里。
夏侯淳安不知道是出于对楚潇然父亲的愧疚,还是对自己侄子的看重,反正这个郡主府修的倒是不错,这院子里面的花草树木好像种了很久的样子。
“这座府邸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清语欲言又止,皱了皱眉头,这座府邸原先其实就是长皇子殿下的别院,这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很多都是长皇子殿下看着种下的,还有花园镇中心的一棵桂花树,便是长皇子年幼的时候种下了。
“清语,你以后便是我的人了,有什么话便直说,就是不必藏着掖着。”
楚潇然温声细语的劝导着,他只希望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能够真诚一些,而不是处处都在算计。
从清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其实自己想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然是希望他能够对自己敞开心扉。
“其实,这座府邸原先的主人是长皇子殿下,不过后来他失踪了之后,陛下便让人将这院子好生的看护着,只是这一等二十几年过去,也不见他回来。”
楚潇然环顾四周,有几棵比较大的常青树,还有院子中一棵看起来已经有二十几年的桂花树,如今,花已经开过了,但是还余留着淡淡的桂花香。
“你说这院子是父亲的?”
楚潇然心里面生出了几分伤感,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够见到父亲生活过的地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亲自种下桂花树的身影。
“潇然……”
南晋茗感受着他身上悲伤的气氛,心里面也紧了一下,此时说再多的话都是徒劳,毕竟他的父亲早就已经去世了,人死不能复生啊。
“我没事,我只是想着好似许久没有见到过父亲。”
“你这个傻子,总是想这么多的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我在你身边,自然会爱你护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南晋茗心里面是害怕他多想的,伸出手就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清语站在旁边,手里面大包小包的行囊,让他有些动弹不得,都看见面前互相抱着的两人,惊讶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