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对她解释几句,再一想,有些事只怕会越描越黑。于是,换一种思路,先猛赞芬姐,先从外貌上,讲她如何美丽感情,迷人优雅。再从内在夸,称她大方活泼,待人真诚,良善可亲。
总之,在庆生眼里,她是属于下得厨房,出得厅堂一类的女子。
女人总是爱听赞美话的,庆生两言两语间,夸得芬姐眉眼生动,波光流转,只差和庆生认亲了。
两人举杯对饮,庆生喝了一半,放下杯子,忽然换了个话题,谈起在长安与老赵相会的事来。
对芬姐而言,老赵已然成为过去式。
上一回,她与人力资源部的主管,暗渡陈仓,私相授受,被抓了个现行,与主管一刀两断。现在,正处于空窗期。
芬姐是那种不能忍受寂寞的女人,前段时间,制衣厂有个小男生,屡屡对她示以好感,几次三番请她宵夜,但她都拒绝了。
不是没动心,而是怕别人指指点点,说她才与总管恩断义绝,立马就老牛吃嫩草。她到底也是主管,流言蜚语还是要注意些,不能影响工作和身份。
期间,老赵倒也联系过她。甚至,还跑到松岗,见过她一面。吃了饭,喝罢酒,还一起去茅洲河漫步。
趁着夜色昏暗,老赵搂住她的腰,她起先没动静,还有些享受。老赵欲作进一步行动,这时,芬姐醒悟过来,坚决制止了。
她需要时刻陪伴,而老赵在长安,她思念甚浓时,他鞭长莫及,无法抚慰她的念想。所以,她宁肯拒绝他。
之后,老赵还想再见,她始终没同意。
如今,听庆生提及老赵,芬姐嘴上浮过一丝微笑,她明白庆生的意思。
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愿意再见的人。事实上,她不太可能对果儿告密,说庆生藏了个初恋情人在长安,更不可能说庆生脚踏两只船。
但她突然想逗逗庆生,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可以不对果儿讲任何事,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庆生问:“什么事?”
“很简单。”芬姐笑了,“请我看一场电影。”
庆生笑:“这有何难。现在就去如何可?”
芬姐点头。
庆生叫来服务生,算账买单。
走出湖北菜馆,来到一家商业城,二楼就有家影城。正上映的片子里,有爱情和家庭片,芬姐偏偏选了个盗墓电影。购票选座,又买了两瓶饮料。
进到影院,庆生才发现,这个影厅竟然是情侣厅。
找到位置坐下,颇有些不自然,若果儿见到,就完蛋了。好在果儿不会来看电影,就算来,也不会来情侣厅。芬姐神情专注,没察觉他的异样。
影片放到一半时,庆生发现芬姐的手,慢慢靠近过来。起先,像是试探,见庆生不敢有反应,那只温柔的小手,若无其事地搭在了庆生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