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左手抚腰,问庆生:“好看么?”
庆生以为听错了,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廖总见他如此,改口道:“不好意思,我讲得不准确。我想问问,这件衣服还行吧?”
眼前的廖总,不像个领导,更像个女人,等待着别人的夸赞。
庆生迟钝了一会儿,才说:“漂亮,很漂亮。”
庆生讲完,看到廖总,正以一种温情的目光望着他。他有些尴尬,继续夸道:“气质优雅,非一般人所能及。”
虽然是夸人,但庆生心里的确这样想。廖总阅人无数,应该是能判断得出,话里真假的成分。
她走近庆生,拍了拍庆生的肩膀。很显然,她轻轻一拍,意味着把庆生,拉到了自己的阵营里,当成了真正的自己人。
果然,拍完庆生,廖总颇感慨地说:“月底的贵阳团建,董事长也会去,到时,你跟在后面,多拍点照片。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跟他点点你的名。”
庆生不迭地点头,眼光里满含感激。心里有无数感激的话,又不知讲哪一句好。
“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走了。”
庆生点头说好。
回到办公桌,照片已经拷好了。庆生受了廖总肯定,心中欢喜。给相机充上电,又处理了些工作。
这时,听到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庆生站起来,看到远处有个身影,廖总果然下班了。庆生望了一会儿,才重新坐下。廖总这样的年龄,还能保持如此身段,实在不容易。她年轻时候,肯定是个美有胚子。
很快,廖总消失不见。可以预见的是,今晚,她将与闯总度过浪漫之夜。转念又想,好像不太合理。毕竟两人心中有矛盾,而且互相在拆对方的台。
倘若这个男子不是闯总,那么又会是谁呢?庆生作了一番设想,又觉得这样猜测,对不起自己的恩人。
就在刚才,廖总还暗示,和董事长建立了联系之后,升迁加薪指日可待。但她一走开,我就如此胡乱想象,实在对她不敬。
庆生打住自己的瞎想,伸伸懒腰,准备下班。
下班之前,他有了尿意,于是去往洗手间。
柏州的洗手间,分好几种。红楼白楼的,各不相同。办公室区域所在的红楼这边,洗手间门口摆了几盆高大的绿植,洗手间内,亦满眼皆绿,颇有些森林风。
据说,这风格是董事长亲自审定的。出于什么原因,却无人知晓。同事们私下开玩笑,称董事长是野战军出身。
他们还在私下议论,不知董事长家里的厕所,会不会也是这种色系。调侃归调侃,反正每次去洗手间,庆生总有种穿越丛林的感觉。
有一点倒很值得肯定,除了洗手间,还设了公共淋浴室。同事们在附近的运动室锻炼,出了一身汗,正好可以来洗浴间,洗澡更衣。
庆生从洗手间方便完毕,途经洗浴间时,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冲澡,水声哗啦啦地响着。
庆生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心中好奇,走到近处,听到水声里,还夹杂着说话声。
仔细一听,又不像对谈,更像受了伤,在痛哭哀嚎。庆生于是倾耳细听,想待明确问题后,再作决定,看是否需要帮忙,或者找人帮忙。
仔细一听,才发觉不对劲。哀嚎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变成了男女之间的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