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说:“是吗,太好了。”
庆生说:“她要我帮个忙,明天会耽搁些时间,特向您请个假,下午回公司上班,恳请批准。”
廖总说:“这个忙一定好好帮,要保证让她满意。”
庆生说:“明白。我现在就在长安,白天已经和她见过面。具体情况,回公司单独向您汇报。我相信,您听了来龙去脉,肯定会高兴的。”
“太好了,等你凯旋的好消息。”讲完这句,廖总又想什么,说道,“对了,今晚就别回松岗了,不要折腾,集中精力,办好汪盈的事。你在长安住酒店,费用到时我给你报。”
“谢谢廖总,我不打扰您啦,晚安。”
“晚好。”
挂掉电话,庆生总觉得,廖总电话里隐隐有淋浴的声音。又想起廖总刚才提过“刚才在开车”的话,难道她一语双关?
怎么可能呢?庆生自言自语道,但还是被这个无端的联想,刺激到了。开始,他只是轻微地笑,随后,笑声愈发不能控制。最后,他倒在床上,翻滚狂笑。
笑了两三分钟,才平静过来。
手机亮了一下屏,提示有微信消息,方洁发来的。她已经洗好澡,沐浴更衣,人更清醒了,不想休息,问庆生方不方便,她想出去看看。庆生回了个好,说你稍等,马上就来。
收好手机,庆生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衣装,双梳了梳头,抹了一把脸,这才走出房间,敲响隔壁房门。
门一响,几秒钟后,就开了。方洁站在门后,换了件灰裙子,脸上没抹粉,亦未涂口红。
庆生夸了一句:“清水出芙蓉。真好。”
方洁嗔道:“如果我抹了粉,你是不是就会说‘浓妆淡抹总相宜’,反正嘴在你身上,想说什么,都由着你。”
庆生道:“我实话实说也不行,好吧,从现在起,我闭嘴。”
讲完这句话,庆生伸出手,作了个请的姿势,邀请方洁出门。
待她走出来,庆生取下房卡,插进她的口袋里。
方洁说:“我这个土包子,啥都不懂,让你见笑了。”
庆生只沉默着,并不答话。
锦厦的夜,同样迷人灿烂,但与长安街、常青路相比,到底逊色了许多。
庆生原想带她去常青路,又怕遇到汪盈,汪盈见到方洁倒没事,只怕方洁心生联想。她初来乍到,容易误以为,庆生在深圳不久,竟然变成了一个花花公子。
走在街上,穿过红绿灯时,庆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紧紧拉住方洁。
那个瞬间,方洁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一股暖流流过心血,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过了马路,庆生又把手松开了。
有了刚才的牵手,两人的关系明显更近了,但都没开口说话。
方洁没开口,出于女性的害羞。而庆生则是故意,出门他说过“闭嘴”的话,当然啦,他完全出于调侃之意。
两人并肩而行,离得近,胳膊不时有些碰撞。过了一会,庆生闻到她身上有股香味。方洁刚洗过头,但他闻到的甜香,不是洗发水的香,而是泥土的香。
他原本想着,等方洁主动让他说话,他再开口。此刻,到底没忍住,靠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又闻到你的体香了,甜甜的,太好闻了。”
庆生的嘴,离方洁耳朵太近,几乎贴在脸上,像在吹气,吹得她痒痒的。她想起恋爱时,有一回,他俩仰躺在河岸上,他也像这样吹气、说话。接下来,便是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开始偷尝禁果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