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分开有段时间了,老赵还记挂芬姐,倒并未薄情薄义之人。
老赵离开后,芬姐攀上了高枝,与人事部经理对瞧了几眼,很快就对上了暗号,接上了头,随后经理便成了芬姐租房的客人,常深夜到访,早上天未亮,悄悄出门。
在经理的帮助之下,芬姐成了制衣厂的主管,表面风光无限。
前些天,芬姐与经理的私情,被他老婆发现。她半夜带人突袭芬姐出租房,大打出手,当街撕破了她的衣服,让她不着一缕地暴露在众人面前,过往路人倒饱了眼福。
那天,庆生正好碰巧路过,毕竟以前有过交往,算帮了芬姐一个忙。芬姐心存感激,几次三番说请庆生吃饭,以表谢意。
芬姐落了难,当然不能讲给老赵听。庆生只择其中好事,讲了一通。比如,芬姐升了职,当上了主管。老赵听罢,说了些祝福的话。末了,又请庆生帮忙转告,他对她的关心。
庆生心中明镜似的,知道他仍记挂她的好。尤其她的超级罩杯,大约更令他无法忘怀吧。换作别人,怕也会如此。或许,他渴望着有朝一日,还能再度与芬姐相逢,重温重梦。
庆生明白,这大抵已无可能了。
讲完各自的事,两人又谈起身边人的情爱八卦。
快要散席时,老赵才像无意似的,说了一句:“我们公司最近来了个同事,人长得帅气,那一张嘴尤其能说会道,毫不夸张,他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庆生笑:“那一定很讨女人欢心吧。”
老赵竖起大拇指点赞:“庆生兄弟就是一针见血,我才开口,你就找到了问题关键所在。”
说到这里,老赵往四周望了望,靠近庆生,低声说道:“他最近认识了个女人,据说家里很有钱。她当然是别人的太太,或许还是养在闺阁里,见不得光的那种太太。”
庆生朝老赵点点头,懂得他所表达的意思。
老赵说:“重点不在他认识她,而在于,女人被他迷得五魂三道,几次起意要跟他远走高飞。当然,在远走之前,他得弄一票大的。这样,才能保证生活无忧。”
“弄一票大的?”
“简单来讲,就是骗钱呗。他想通过女人,从男人手里捞些钱财。”
“哥哥莫非想拜他为师?”庆生听到这里,明显看不起这样的男子,却故意调侃老赵,想听听他什么反应。
“我倒是想,可惜老了。”不知老赵开玩笑,还是真有此想法。
庆生继续笑:“老当益壮呀。”
老赵突然岔开话题,问了句:“你的果儿怎么样,去过海边了么?”
他特意把“你的”两个字,念得特别重,以示强调。至于去海边,是很久以前,老赵为他支的招。大概意思是,在海边浪漫温馨之地,很容易就能让女人心软。何况,彼此本就郎情我意。
在老赵眼里,甚至芬姐,以及周围不少人眼里,已经把他和果儿看成了一对情侣。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俩正要靠近时,总会有一股力量,突然把他或者她推开。
比如,现在,他来到长安,订了酒店,就为安顿方洁。
其实,明明可以让方洁住果儿家,偏偏避开果儿,跑到长安住酒店,好像他心里隐隐渴望发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