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细细回味,察觉不对:“不对吧!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跟来了,若不是早就知道,哪能这么快?吕子陵,你到底是谁?你我一无亲二无故,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不放?”
吕子陵暗骂自己鲁莽,早就知道这么快见她会引起怀疑,还是忍不住来了,果然是心子头上一把刀呀!
苏洄见她不语,深思片刻,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说:“你……”
吕子陵自知瞒她不过,反正早晚都要被识破,只好坦然承认,说:“没错,我就是吕棹。”
苏洄颓然地闭目不语,扶着书架的手指微微发白,声音发颤地说:“真不愧是吕氏的大老板,设计巧妙,环环相接,毫无破绽。”
吕子陵心慌了,连忙拉住苏洄的手,解释说:“你别生气,我也是情非得已。我怕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肯来,我又不想逼你只好出此下策。”
苏洄双目含怒,质问吕子陵,道:“不得已?恐怕是早有预谋吧!从你第一次见我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只等我傻傻地上钩。可笑我竟然认为是总掌柜欣赏我才提拔我来的,原来一切都是你一手操纵的。可我不明白,我一个小小的平民丫头,哪里吸引力您的目光,竟千方百计把我骗到青州来?”
吕子陵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半晌才幽幽地问:“阿洄,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苏洄心一颤,有些后悔话说重了,可话一出口,难以收回,只好狠下心说:“我不得不多想,若你我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不相信你会费尽心思做这些。我又不是不明事理,如果真是粮行需要或工作原因,你大可以坦白相告,何必一开始就隐瞒真相呢?如果开始就是欺骗,又拿什么去信任呢?”
吕子陵近上前,直视苏洄的目光,其灿若星辰的眼睛迷离游弋,动情说道:“也许在你眼里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在我心里已是不可挥去的知己。”
苏洄心一慌,狼狈地躲开那带着三分真挚,七分坚定的灼灼目光,猝然挣开被紧握的双手,尴尬地掩饰心中的几分难以置信,说道:“胡说什么?你我不过点头之交。”
吕子陵的心微凉,看出了苏洄的躲避,只好暂时按下涌动的情丝,继续先前的话题:“阿洄,无论你怎么想,我绝无半点害你之意。调你为吕氏总账房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需要各州府及吕氏族人的同意方可。我是看了你的账本演算方式、经营理念和办事处事能力才决意升迁。我把你的账册拿给那些吕氏元老们过目,他们也称赞你有算账的天分,于是集体表决通过后,我才让邹章修书给你。我隐瞒身份只是怕你因为我的身份而有所忌讳,且富春镇你我谣言不止,若周大叔夫妇知道我是吕氏老板定不会同意前来。”
苏洄听此言怒气减了三分,但还是有些埋怨吕子陵:“怪不得镇长如此惧怕你,我们进城门时,守城士兵毕恭毕敬,一路畅通无阻。”
吕子陵讪讪一笑,打着哈哈:“我是王爷嘛!他们当然敬让三分。你要知道无论哪个朝代,官都大于民,若我只是一个商人,即便富可敌国也怕难敌一个小小的县丞。”
苏洄就算再不认同也不得不承认:“权利、权利,自然权大于利。”心又道,别说是封建王朝就是现代社会,百亿巨豪又能怎样?没有过硬的关系和后台,一个小小的科长就能让其寸步难行。
吕子陵赞许地会意一笑:“言之有理,这就是为什么我富甲四方仍能安然无事的原因。”
苏洄白了她一眼,忍不住打击她:“你别太得意,虽然你目前大富大贵,权利双收,可你再大能大的过天吗?换一句话说,即便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极臣也不过是半世辉煌,一朝覆灭。”
吕子陵哈哈一笑,点头道:“这个道理我当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