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把苹果和钱袋往怀里一揣,给苏洄行了礼,说道:“苏姑娘留步,六儿告退。”牵着马,消失在悠长的胡同
苏洄关上大门,溜回房间,打开信封,一张信笺上寥寥几句话,道尽吕子陵的关心和思念,上写道:一别数日,卿可安好?子陵身在异地,心忧阿洄,阿洄心可与吾同?
苏洄手摊信笺,久久不语,她想不明白,自己和吕子陵本没有多么深的交情,可为何她处处问询都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纵使自己再笨,也看得出这种关心和想念不是一般朋友的关系可以解释的通的。可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妥来,或许是自己一些不同于这个地方女子的一些想法让她有了惺惺相惜之意吧!放下信笺,打开精巧的饰盒,一只通透亮青翠欲滴的翡翠镯子赫然在目,苏洄困扰地合上饰盒,脸上浮现焦躁的神色,嘟囔道:“这个吕子陵干嘛对自己这么好?想到自认识她以来,总是吕子陵帮助自己,这份情如何还呢?”
苏洄把信和饰盒锁进床头柜,坐在床上发起呆来,似有千种愁绪爬上心田,怎么也理不清。好大一会儿,冷清的房间才幽幽地响起低不可闻的声音:千万不要是我还不起的东西,我终要回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吕小王爷
六儿快马加鞭赶回平阳府,穿过大街,越过平阳王府正门,拐个弯,行走了约莫半里地从一个小角后门闪了进去。此时,后门草料马房内早已有人等候,一看到六儿便飞快地跑过来牵马,焦急地说:“爷一直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来?让我来瞧瞧,正巧就看见你进门。”
六儿没好气地说:“我容易嘛我,一天一夜往返千里,好歹让我喘口气呀!”
“得了,您别说我,是爷吩咐的。”小厮把马拴好,添上新鲜的草料回道,“若不是爷心里着急,能让你骑着这日行千里的宝马?”
六儿顾不得和他拌嘴,略整衣帽便手脚利索地往前堂去了。跑过一扇扇门,穿过一道道廊,终于来到侯爷的寝卧——寄洄洲。
一进门,便是一位薄如春雾、长挺玉立、白衣翻飞、发如墨宝的背影,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手执一本《春秋》,无精打采地看着。六儿心里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提高嗓门道:“六儿给侯爷请安。”
榻上的人眼前一亮,一跃而起,先前的颓废之色一扫而光,也没注意六儿的失礼之处,急切而兴奋地问:“信物可送到了?苏姑娘可好?可有回信给我?”
六儿噗地一声笑了,埋怨地说:“我的爷,您好歹让我喘口气呀!您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小人就是有两张嘴也说不完哪!”
吕子陵俊秀的玉容有些窘,忙收起失态之举,故作镇定地坐在榻上,厉色地问:“怎么?爷问你,你还不愿意回答啦!”
六儿调皮一笑,顽皮地作揖道:“都是小的不识抬举,这就一一说来。”
吕子陵这才脸色好转,说道:“说罢!一件也不要落下。”
六儿好不容易压下欲“噗”的笑声,认真地回道:“信物已经给了苏姑娘,苏姑娘很好,还让我向公子问好,这是苏姑娘让小的捎回来的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暖的温温的钱袋,恭敬地呈给吕子陵。
吕子陵很满意六儿的回答,愉悦地接过钱袋,高兴地说:“这事儿办得好,下去领赏吧!”
六儿一喜,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