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记得帮我多说点好话,灿月宝贝跟了我这么多年不算功劳也有苦劳,我可不想拿它去祭你哥袖里的那把‘流虹’,月牙儿想必也不忍看它代主人受过被切成十七、八截吧?再说如果被切得一段段像毛毛虫的,我手再巧也翻不出那些水榭庭阁、狮虎象龙呀,你不是挺爱看这个的?所以?,帮忙讨个人情吧,月牙儿的磨功我可以保证绝对天下无敌。”
尽管理智上明知不该绊着男人碍手碍脚,戎月却没办法忘却大半时辰前心若擂鼓的惊悸感受,才在惶惶然地踌躇不前,谁知耳边就传来这一大段叫人啼笑皆非的借口。
这男人……怎会如此地懂他呢……
一抹令人目眩惊艳的灿笑如花盛绽,戎月偏首在男人面具未覆的耳颈边迅速地落下一吻,紧接着头也不回地拔腿直向据说是兄长的蝶面神秘客跑去。
霎时,目睹这亲昵之举的满朝文武个个僵化如石没人例外,就连当事人也似傻了般愣立当场。
“呵呵……哈哈!”
初时还闷在喉间的沉沉低笑没多久就变成了抚掌大笑,座上王者早已笑趴在怀搂的素玄身影背上,最后索性下巴枕在人肩上,满脸戏谑地瞅着下方灰头土脸的褐影。
“该恭喜阁下守得云开见月明吗?小苍~”刻意拉长了尾音,戎?满意地看着如中定身法的男人寒颤似地一抖后又开始抱臂猛搓。
“……戎、?!”
“喔,还记得本王的名嘛,以后可别忘了,小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宿愿得偿的戎?龙心大悦地眯弯了眉眼,随即却若有深意地多瞅了眼男人右臂。
“知道了啦,你也别再给我学小月乱喊人,我都快搓掉一层皮了。”不敌地竖起降旗,血螭再次幽怨地朝那一脸无辜对自己眨眼的人儿频送秋波。
“那该怎么称呼呢?听说你血卫之职被撤了名头,那么……本王只能叫你‘螭’??”说笑依旧,审视的目光却从男人右臂移向熟悉的眼,四目相对交换着旁人无从理解的讯息,意味不明的魔魅笑容再次自戎?唇边漾开。
“你这家伙平常懒得可以这回未免也认真过了头,居然把地牢给毁了?!怎么,打算全部杀无赦吗?留着气可没地方关,这么卖力该不是……有人昏了头把主意动到阿月身上?”
“不是我,拆房子的是血皇那个老小子,不过你倒说对了一件事……”悻悻然地微耸肩头,如潭深瞳忽地掠过抹幽彩,直视上首的宫装丽人。
“的确有人昏了头惹了不该惹的,不光小月退位这一桩,原本连同那笔陈年烂帐我都想过就这么算了,就此带着小月远走高飞游遍大江南北奇山丽水也没什么不好,偏偏有人喜欢自掘坟墓,逼得我不回来把帐算清楚都不行。”
“……王上,这到底怎么同事?”被那太过侵略的目光炙灼得惶惶不安,隐隐听出几分不对的戎甄再也按捺不住地转向身旁的亲儿相询。
“母后恐怕问错了人,该问的在那儿等着,不是本王。”
“……”碰了个软钉偏又发作不得,戎甄只有深吸了口气平复略微焦躁的心绪。
再一次深刻体认到身旁这个出自己身的男人对她已无半分亲情,戒慎之余也不无点黯然,然而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权势为了生存,她从不后悔自己一切所为,有所得必有所失。
很成功不是吗?眼前王者的无情不就是她成功的最好证明。
“你就是血螭?”回头迎向那像似会把她烧融的噬人视线,戎甄勉力维持着神色自若不显一丝动摇,尽管心底对于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