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种冷风飕飕的颤栗感。
“别顾忌我,等会儿我可能没办法分神回应你什么。”伸手摸上床头角落备下的小瓶,血螭将瓶盖拔开后递出,“顺着感觉就好,别想太多。”
“怎么可能!”不表同意地噘了噘嘴,戎月将瓶中的稠液倒在指上,再次轻缓地旋进穴口中,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小心翼翼地深入窄径。
上次将人撕裂的鲜血淋漓惨状迄今还宛如烙印般深刻在脑里,他怎么可能忘却得了那时几乎窒息般的揪心感受,这次即使避无可避,他也发誓绝不让男人再受一点伤。
“月牙儿……我不是纸糊的,你大可不必那么小心,可以……进来了。”长指在体内深处缓缓蠕动的感觉实在诡异,血螭忍不住催促着人动作快些,甚至直接提刀上阵也无妨。
窄紧处已有水液润泽,更何况刚释放过情欲的身体也柔软了许多,上回交欢后把人吓着的惨状应该不会重演。
“不要,我喜欢慢慢来。”难得任性地直接回绝,戎月漾开抹绝美的笑容蛊惑着身下人跟着自己的节奏走,“转过来趴着,这样应该比较不会痛。”
迷眩在那张令天地失色的笑颜中,血螭顺从地翻转过身,立即就感受到丝绸般滑腻的温暖绵密地贴覆上自己,接着湿热的气息也暖暖地在耳边吹吐。
“会痛吗?”慢慢再加了根指在窄紧的后庭里来回磨蹭,戎月俯身贴在血螭的耳廓边低声轻语,空下的一手再次沿着紧实的小腹游移爱抚着。
“……”缓缓摇了摇头,血螭有点失神在这样暧昧的气氛里,不同于方才直接的快意感受,现在的肢体纠缠更有着情人间难以言喻的亲昵馨暖。
感受到身下人完全信赖地放松,戎月徐徐撑开甬道中的两指,试探地再伸进第三只指头,先是指尖轻触,再缓缓施力挤开肉壁推入,每进一点就停一会儿直到指根完全没入。
缓缓抽插着长指,戎月细细观察着身下男人的反应,暗忖着至少得再给些时间让人适应,自己的坚挺可比这三只指头又粗了些。
“月牙儿……”
“嗯?会痛?”听到那微沉嗓音的低唤,戎月立即紧张地停下手上所有的动作,两眼紧盯着那张半埋在被褥间的俊脸。
“不……我快睡着了。”呓语般地低喃,血螭还故意张嘴打了个不小的啊欠,连带地两扇睫羽也跟着似是不胜睡意地扇了扇。
对于戎月肯这般耐心地对他做足欢爱前的准备不是不感动,只是时间拖久了就怕毒不等人,而且再让这弯月牙这样探索下去,难保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敏感所在,太过舒服的欢爱可不利于运功渡毒,他可不想等会儿还得分神跟自己的情欲奋战。
请将不如激将,管他是男是女,此时此景听到这种话还能无动于衷继续温吞慢磨的大概就只有修为超凡的圣人了。
果然,下一刻就感到体内的长指尽数缓缓抽离了去,改换上另一种截然不同热度的硬物紧抵着穴口。
“……”深吸口气纳入丹田,血螭屏息等待着片刻后的冲击。
那弯月牙若是要出口气让自己“睡不着”,等会儿捅进来的那一下可有得肉疼了,他得管好自己脸皮上的每根肌肉,省得某人看到他皱点眉就又开始后悔自责,这种时候若是让那弯月牙负疚可真会做不下去,再重新酝酿气氛铁定来不及。
哪知左想右想,等来的却是一声温柔至极的轻唤。
“小苍,别怕……”
纤长的十指叠覆在掌背上牢牢相扣,环肩紧拥的温暖几乎让血螭忘却身后坚挺缓缓顶入的疼楚,胸口澎湃的情潮让氤氲渐起的漆眸再也无法逞强地紧紧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