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的手臂被突然射出的箭擦伤,一股麻痒感立即蔓延开来。
华宝天机,呵呵~~这老家伙居然把这东西用在了这里。君陌寒冷笑着挥剑将自己手臂上被擦伤的那块皮连同一块肉削了下去。
不错,这次知道用毒了!
君陌寒见自己伤口的血依旧红艳,嘴角翘了翘。似乎刚才削去一块肉的人不是他自己,脚下不停,他一路飞奔向地牢。
地牢最后一道密封的门升起,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扑面而来。自己连日来担心受怕的人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让君陌寒想要大开杀戒。
“你不应该来!”青衣轻笑,脸上干涸的血痂裂开掉落。
君陌寒满是疼惜的眼眸,轻扫地牢里十数张满弓如月的弓箭手,轻蔑地道:“就因为他们?”
“不止这些,我,已是无用的弃子!”
青衣惨笑,虽然他的后背已经被黑煞折磨的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完好的地方,但是他知道,无论黑煞动不动手在他背上刻下羞辱的言语,那副假秘图都随着蔺飞雨的一粒药消失不见。
现在,他又怎忍心看着君陌寒为他深陷敌腹,有可能连那个而立之年都挺不到。
“青衣,你可知你这句话不止否定了自己,也否定了我们之间的情,看来有必要让你学学什么叫夫以夫为天!”君陌寒剑眉紧皱望着青衣。
君陌寒和青衣旁若无人的叙旧让一直高度紧张的弓箭手敢怒不敢言,人家分明就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恕在下打扰二位的雅兴,也麻烦二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人突然开口,君陌寒抬眸扫了那边一眼,他记得那个人应该是六王爷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好像是叫什么元正的。
当初他与青衣第一次在这六王府相遇前,他可是和这家伙交过手的。
“这是什么地方,来的次数太多,到还真的有些记不清了!”君陌寒冷笑一声,暗暗对元正防备起来。
当初他是有伤在身,所以对元正多有防备,今个,青衣在对方手中,他依旧得多加防备,这个元正还真是和他冤家路窄。
君陌寒话音刚落,那边的元正似乎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也不再说什么,手掌猛的一拍桌子低吼道:“放!”
“不要!!!”
青衣的声音和元正的几乎同时响起,数十张弯弓交织的箭雨向君陌寒飞射而去。箭头的寒芒如星,就在青衣都近乎绝望的时候君陌寒终于动了。
他的双臂只是微微一震,所有的箭羽似乎被一张无形的网拦了下来。紧跟着被君陌寒双手一捞,十数支箭被他紧握在手,随手一甩那些箭便不知比方才的速度快了多少,直直反射那些弓箭手。
地牢空间有限,本来还呈防御阵型的弓箭手躲闪不及,被射了个正着。只是一个交手就死伤过半,哀嚎连连。
同样惨叫此起彼伏的声音也被顾少卿他们弹奏着,六王爷一直都如雕像般站在书房的门口,却没有人主动与他交手,他好像在等着什么。
数墙之隔的千鲤池旁,墨翎将手中最后一盏水莲灯放入水中,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一小块水面,细小的水珠跳跃在水面上不知是下雨了还是池中的鱼儿在亲吻水面。
只是本该寂静的夜却被书房那边院子的惨叫连连打破,墨翎皱了皱眉头,没有多加理会,坐在千鲤池旁盯着那随波轻摇的水莲灯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