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在有花瓣做掩护,只要不靠近倒也不会发现这浴桶中还藏有一人。
“屋里的人听着,我等捉拿刺客需进房搜查,若有冒犯望请见谅!”
话音未落,青衣房间的门便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可见刚才的人对于这个所谓的冒犯有多么敷衍,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他一个戏子,人家能和他说一声已经是看得起他了。
虽已有准备,青衣依旧被吓了一跳,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在他的心上,加上方才被君陌寒吓到的份,一起化成惊呼叫了出来。
只把那些呼啦一下闯进来的亲兵给镇在了门口,一个个捂着耳朵直叫让他闭嘴,可见青衣这具吊了十几年嗓子的身体威力非同一般。
“啊~~~你们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嘛!我叫你们进来了么?我这里没有什么刺客,登徒子倒是不少,你们这些登徒子都给我出去!”
青衣索性已经豁出去了,就算是撒泼也不能让这些人再往里走一步了,万一发现了浴桶中的秘密,他恐怕也得陪君陌寒吃牢饭去了。
他就纳闷了,看君陌寒的样子也算是个家底殷实的翩翩公子哥,怎么就成夜闯六王府的刺客了呢?
几乎是将自己当成女人一般发疯的青衣,抓起浴桶边上自己脱下的湿衣服还有水瓢就向那些亲兵砸去。
那些亲兵也是被青衣的尖叫声给唬住了,接下来被他连骂再砸地也忘记了青衣是男子的事情,一个个抱着头就往外退去。
突然,一个眼尖的亲兵顶着被青衣用香料盒砸到脑袋的疼痛吼道:“等等!那里怎么会有血迹?”
这一句话犹如咒语,鸡飞狗跳的房间立刻鸦雀无声。
所有亲兵都回首看向那个亲兵指向的地面,梨花木圆桌边的地面上两滴尚未凝固的鲜红血液赫然在目。
青衣蹲在浴桶中的身子猛的一僵,他已经感觉到所有亲兵的视线转向了自己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
“敢问公子,这地上为何会有血迹?”
冷静下来的亲兵,一个个不再面色窘迫,刚才退出去的几个人也再次走了进来,几个人持刀左右打量着青衣的房间。
胸前的水纹缓缓涌动,青衣看到刚才一直抵在自己胸前的长剑慢慢浮出了水面,似乎已经伺机而动。而这时青衣也发现浴桶里的水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他猛然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若不赶紧将这些亲兵打发走,恐怕他拼命救下的就是一个死人了。
情急之下,青衣伸出自己的手指在那把露出水面一点的剑锋上用力一划,疼痛的感觉险些让他叫出声来,没想到这剑如此锋利,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大力了。
“你们烦不烦!不就是两滴血吗?那是我方才剪烛花时不小心被剪刀划破手弄到地上的。”
说着,青衣将自己方才在剑锋上划破的手指举起来给那些亲兵看,见那些亲兵依旧有些将信将疑,青衣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漫不经心的靠到浴桶壁上道:“这浴桶里的水已经快要冷掉了,你们要搜就快些,若是我伤了风寒,无法为王爷祝寿献唱可怪不得我,到时候还请几位小哥做个旁证。”
几个亲兵被青衣这么一说,全都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青衣其实也是装腔作势,靠在浴桶上闭着眼睛故作深沉,偶尔还不忘咳嗽两声,提醒那几个人自己身体娇弱不胜风寒。
“既然公子这里没有刺客,我们别处去搜也就是了,还请公子多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