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彦香融曾经跟恒山有过不一般的关系,知晓的知道是他想不开,自杀,不知晓的还以为他是为了女儿寻仇而故意的,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了宫中,可是你我能担待的起的?又是李蓉这个妇道人家能担待的吗?若是那女人没有合适的住处,我便出了银子,给她在京城找个最好的客栈,便可!“
李树青的话无懈可击,这让乔珅不禁哑口无言,可是想到方才看到唐嫣憔悴的容颜,他又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左右衡量了一下,乔珅面不改色的道,
“彦为天是我的兄长,我照顾遗孤,是我的举动,跟恒山无关,皇上英明,定会明察秋毫,到是树青兄长未免有些大题小作,更何况您向来心怀慈悲,怎么这样的事情却考虑的如此的短浅呢?“
李蓉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这辈子依靠的夫婿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心心念念的另外的人,而她却为了维持生活的平和,隐忍着,即便此时她多么想撕掉脸上虚假的笑容,去将自己的愤怒倾泻到乔珅的头上,
“哥哥,珅哥说的也对,毕竟在外面住的总是不如在家方便的多,人家刚刚没有了夫君,又是在异乡,还是在家住吧!“
李树青闻言,将手重重的一甩,叹了一口气,然后道,
“从今以后,乔家的事情,莫要告诉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倔强的身影像雕刻一般深深的印在了李蓉的脑海中,她的心在流血,却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远去,那种疼痛终生难忘,
乔珅有那么一刹那的愧疚,看着自己的娘子,恒山的娘亲,这个不谙世事的女人将自己最宝贵的信任双手奉在了他的面前,可他给予她的永远充满了欺骗。
可是,那样的愧疚只是稍纵即逝,因为,伺候唐嫣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嘴里语无伦次的道,
“彦夫人醒了,彦夫人醒了!”
乔珅的脸上难以抑制的欣喜,脚下生风一般的跑了出去,抓着丫鬟的胳膊,急切切的道,
“快去厨房准备吃的,煮些蜂蜜水来,唐嫣最喜欢的!”
李蓉压抑了一天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
彦香融望着闷闷不乐的白青玄,时不时的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狗一般,她淡淡的道,
“白青玄,我说的今日去城东店铺那里签订新的和书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不提这件事情还好,白青玄听了越发的沉默,只是稍稍的点头,便不再言语,可是看向彦香融的时候,还会微微一笑,生怕彦香融担心。
此时距离彦为天离开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当初彦为天被仵作断为自杀,便在唐嫣清醒之后,速速的丧葬,独留下一抹记忆给未亡人,
唐嫣不知在她昏迷的那几日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平静的离开了乔府,然后回去了苏州,没有惊动任何人,留了一封信给女儿。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勿做多情人,回首暗伤心。
彦香融看到信时,唐嫣已经乘上了南去的船,无人能知晓彦香融那时的心情,她平静的将信折好,然后烧掉,她封了一个很厚的银票,亲自送到了乔府,感谢乔家人对唐嫣这些天的照顾,感谢乔家人对她彦香融这些年的照顾,感谢在爹的丧事上乔家人伸出的援手,
然后她对着乔家的主位三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