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一下头,眼中忽的噙满了泪水,那个男人十分悲痛的对着彦为天行了大礼,便走到了融儿的身边,融儿微微的一软,那男人伸手扶住了她,不知他对融儿说了什么,融儿小声的哭泣了一声,便起身坐到了软塌上,那男人复又过去端了一杯花茶,放在了案上,这才走到了仵作的身边,细细的听着仵作的推断。
乔恒山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上的,他的眼前不停的晃荡着方才的一幕,甚至连下人落锁都未在意。
白青玄一边听着仵作的话,一边用眼神偷偷的望一眼彦香融,只是几日不见,她便如此的憔悴,而彦伯父也是天人相隔,这样的变动,她一个小小女子怎么承受的呢?
他的内心亦是波动很大,爹娘惨死的一幕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在寻找玲珑的那段日子里,总会出现,只是后来进了寺院,听了师傅的教诲,方好了许多,如今看到彦伯父这般容颜躺在那里,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又对彦伯父的突然离世,感觉到莫名的哀伤,以及懊恼,彦伯父最近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十分的开心,可是那时候,他一心想要在彦伯父面前表现的更好一点,便忽略了许多,如果是当初他多陪了彦伯父聊天,或者或者,他不敢在想下去了。
仵作很认真的检查,似乎不明白乔尚书的意思,在他看来,此人绝对是中毒身亡,而且是毒性极强的草药,可是看着整个院内诡异的气氛,他又复查了一遍,得到的仍是那个结果,于是顶着被革职的豪壮之心禀报了乔珅。
“此种药草可是哪里有卖?”乔珅淡淡的问道,
那仵作虽然忌惮乔珅的身份,却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这种药草并非常见,主要是生于南方一代,京城的几家药铺并未有售,
彦香融在白青玄的陪伴下走了出来,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越发的惹人怜,她对这样的结果早已有了准备,可是听到这里,仍然难过不已,想象也是,乔珅断然不会在那个场合加害爹爹,唯有爹爹想要以自己的死来引起众人的注意,对那个叫陈铁嘴的人的注意,可怜爹爹一生洒脱,死的却是如此的狼狈,想起爹临死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彦香融只觉得内心哀凉,而眼前的乔珅纵然没有亲手将爹爹害死,却是爹爹自杀的重要元凶,她便是拼了命,也不会饶恕他。
“融儿,为天误会我了,我当初虽然曾经抓过那个叫陈铁嘴的人,也曾威胁过他,但是我乔珅一个堂堂的尚书会因为几句流言蜚语便要了人的命吗?“乔珅说的云淡风轻,好似一切不过是彦为天大肆渲染,这让听到的彦香融不由的觉得恶心,又想到娘亲与这样的人纠缠不清,更是难过,
“乔尚书,你纵是百般推卸,可是你做过的事情终会落到你的头上来,我爹爹既然已经去了,很多事情,我亦不愿说出,你且走吧!“
乔珅望着彦香融,整个人都像是了无生气的花朵一般,心中难免多了几分的怜惜,尤其为天去了之后,这样的情感更甚,
“融儿,你可是憔悴的厉害,现在你娘已在府上,你便随了我,我也让人好生的照顾你,这样你爹也算安心了。“乔珅说话从未如此的伏低,甚至有些微妙的讨好,可是彦香融并未享受他这样的姿态,冷哼了一声。
此时彦香融的院内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人,便是白青玄亦被下人挡在了门外,他焦灼不定的徘徊着,眼睛适不时的透过罅隙往里望去,只能看到两人有些不愉快的交谈,彦香融娇弱的似乎一阵风便能吹倒,而乔珅又不知在表示什么,脸上有些激动又有些着急,可是彦香融却冷笑了起来,然后不知说了什么,乔珅紧紧的皱起眉头,思索着,最后又点点头,然后白青玄看到乔珅近乎讨好的看着彦香融,那种努力的讨好,让白青玄觉得很是奇怪,毕竟乔珅是当朝的尚书,怎么也不用去讨好一个小小的丫头,除非?想到这样的可能,白青玄的眉头紧皱,想也没想的便推开了宛若门神的小厮,然后径直而入,
两人正谈的有些不开心,猛的听到有人推门而入,乔珅不由的紧皱双眉,见到来人,越发的有些气恼,偏偏喜形无色的道,
“空灵道长,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声音之中刻意强调着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