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白,略低着头。可这模样在方溯眼中,却成了含羞带怯!
“那时候和他独处的就是你。”
“当时突然就从窗外射进一发子弹,我哪知道是谁动手的?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去找余先生说清楚。他在哪儿?”
她故意套他话。
“他早就离开上海了。”
“什么?他不在上海?”话蝶失望不已,看来她这一着棋走错了。
“想见他吗?他也在找你,走吧!”他狠狠一拉。
话蝶正愁找不到余富廷,打算顺水推舟随他去,岂知才走几步,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濒哥惨叫了声,应声倒地!
“还不快滚!”方溯面色如土,火焰窜上双瞳,五官扭曲。
濒哥一见是“变色龙”,本想反击的拳头只挥到一半便又垂下,认命地逃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坏了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话蝶抿着唇,对他的恨意仍未消失。
“你的好事?!”方溯想起刚才她与那男人“含情脉脉”、“眉目传情”的那一幕,心底的不快升到了最高点。
“倪话蝶,你就非得这么下贱吗?就算你气我、恨我,想报复我,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我记得那个男人,他不就是你以前的保镖吗?如今旧情人相逢,难分难舍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一股心痛席卷了她,让她全身发颤,想出口的解释又吞了回去。她笑容惨淡,“是啊!我下贱,我出卖自己,糟蹋自己,你管得着吗?”
他深邃的眼倏然眯起,她的话犹如在他的怒火上加了一满桶油!”
“别忘了,你已是我的。”他本不想这么说,他心急如焚地来找她是想向她解释,向她道歉。但他又瞧见这一幕,让他按捺不住……
“我后悔了!”她高傲地扬起下巴,神情矜冷。
他和林锦绣胡来,就不怕她心伤?难道他忘了曾允诺会照顾她,不让她哭吗?
“后不后悔在于你,反正我已经付了费用,你就是我的。”方溯脸上罩着一层寒霜。
“我没有收!”她简直快气昏了!
“那也是你的事。”方溯浑身霎时涌现危险的气息。
“你怎么那么不讲理?!”一股压抑不住的哀伤从她胸臆间溃堤而出,“你凭什么来威胁我?你会缺少女人吗?少骗人了!就算有需要,你不会去找林锦绣?我亲眼看见你和她玩得挺愉快的。”
方溯扣住她的皓腕,嘴角微微勾起,“你刚才这么做,是因为炉忌罗?”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不是说我是捞金女?我的旧情人开了个我满意的价码,我自然同意跟他开房间了。”心碎的剧痛又侵占了所有感官,刺激得她口不择言!
方溯神情一凝,幽逸黑眸中蕴满了深深的沉痛。“既然如此,那我以全部的家当买你一夜!如何?”
“什么?”
“我全部家当可不少。”他阴沉地说。
“你就算拿整个‘风起云涌’的产业来送我,我也不会答应,”她甩开他的箝制,转身想离开。
“你要去哪儿?”他冲上前,从中拦截。她真的该打屁股!
话蝶也不轻易妥协,一双杏目蕴含仇视,“方先生,我去哪儿还需要向你报告吗?”
“别喊我方先生,难道你忘了我们那段美好的过去?”方溯突然含笑俯视着她,声音轻得有若耳语。
事实上他满腔的滚滚怒潮正欲狂泄而出!
“我……”话蝶怔愣了下,随即冲口而出,“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