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她那执着不已的母亲,到现在都不放过她。
母女俩待在内殿,只有玉蝉嬷嬷一人伺候着。
萧老夫人眼眶红红的,整张脸蕴含着担忧之色。
卿卿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都不知道心疼的?
她那婆母刻薄于她,她娘家兄弟不为她讨公道,反倒因此责罚她,难道合该她人善被人欺吗?
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了?说好了,那温太傅是卿卿的驸马,他怎么又转头去娶安阳了?
还有,就算不是温太傅,怎么也轮不到那一事无成的左聂啊。
一个驸马,竟然还敢学人家养外室,他实在无耻。
卿卿要与他和离,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萧家地处偏僻,消息闭塞。
萧老夫人有太多的困惑,都得不到解答。
太后也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事,一直在转动着佛珠,强迫自己镇定冷静。
不一会儿,萧老夫人又旧事重提。
你贵为太后,又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难道还要做爹娘的为你操心吗?
当年也是这样。
安阳还那么小,你都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送去洛城。
那一路多凶险啊。
要不是你父亲派人暗中保护,她哪能安全抵达洛城?
她小小年纪就开起了书画斋,也是你父亲往里头贴银子,花重金买下她的画。
好在,书画斋后来有了起色
太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
她盯着萧老夫人,一脸诧异地问。
父亲暗中帮过安阳?
老夫人点点头。
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后来你父亲被那些仇家盯得紧,我们也没能力去帮衬什么。
太后燃起了些许希望。
安阳不是一直觉得,当年在洛城时,没人关心她、在乎她吗。
其实还是有的。
说不定,借着父亲,安阳还愿意认她。
太后放下佛珠,脸色紧张地问。
母亲,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老夫人皱眉回忆,旋即回道。
你父亲做事,向来低调保密。
大概是没其他人知道了。
太后又着急追问,当年派出去的那些护卫,以及父亲买下的画,这些还在吗?
老夫人不明所以。
你问这些,难道很要紧吗?
要紧的!太后情绪激动。
她现在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取得安阳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