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蔺绍说话,她停止了哭泣,右手愤恨地指向蔺绍:“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早先就有传闻说父亲要让连姨娘成为新夫人,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一万个不愿意相信的。”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只不过是来晚了一会儿,母亲居然倒在了血泊中。”
“父亲,母亲与您好歹是十多年的夫妻啊。”
“她辛辛苦苦的为丞相府操持多年,给您生下大哥和大姐那样好的孩子,您是如何下得去手的?您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蔺欢走出暗牢后,施展着轻功直接返回许氏的主卧。
首先一个手刀劈晕了在卧房里守着的饶竹,然后把人扔进了系统里,在许氏的床底下找到了巧仪。
她先让玄月堂的眼线把蔺绍为了新夫人一事,灭绝人性杀妻一事传播出去。
在解除巧仪所中的迷药后,两人特意缓慢地向着暗牢走去。
蔺绍一改在外人面前的慈父形象,下一瞬,他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剑,阴冷而狠毒:“蔺欢,你这个傻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本相和玉舒夫妻多年,她死了,我心里难受不已,你怎么可以张口就来污蔑本相呢?”
“本相知道你早就来到玉兰院了,你老实跟本相说,你是不是因为我们丞相府还没归还你忠义侯府的财产,所以你怀恨在心,先一步杀掉你的母亲?”
“蔺欢,你还有心吗?你就是这般报答我们对你的养育之恩的?”
蔺绍浸淫官场多年,表情收放自如,像是真的为蔺欢的行为感觉寒心,继而又对蔺欢指责起来:“都是因为你这个傻子兼扫把星,傲儿才会死,如兰才会不知所踪,你如今又杀死了玉舒,本相这就派人送你去见官。”
他心中得意洋洋,只要他阖府万众一心指控许氏的死是蔺欢所为,那么蔺欢不止会被下大狱,忠义侯府的二十万两银子也不用还了。
两全其美的事情,他越想,嘴角咧得越大,仿佛看见了此事成功的曙光。
换作是别人,听到见官二字,多半会吓得六神无主。
蔺欢恍若不知道见官二字是何意,不慌不忙地开口反驳着:“父亲,你这是在胡诌,我和母亲母女多年,我在府里为人如何,你们一清二楚。”
“倒是父亲你,我曾听闻您之前不只打过母亲,还骂过大哥和大姐,您说是不是他们没有达到你的期望,你才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他们?”
“你舍弃便舍弃吧,大不了不理他们就得了,眼不见心不烦。”
“你为何要这样狠心绝情,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们吗?”
蔺欢暗自冷哼,蔺绍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啊。
当她真的是傻子吗?
让她去见官,把许氏的死扣在她的头上,不但不用还忠义侯府的财产,还能给祈毓带去不小的伤害。
蔺绍不愧是一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这一箭多雕之计用得炉火纯青啊!
思及此,蔺欢义愤填膺地命令着巧仪:“你速速回王府去跟夫君说父亲想让我屈打成招,要把母亲的死嫁祸在我身上。”
巧月为难地问她:“王妃,奴婢若走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