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伸手抚着伏玉的发顶,慎重其事地跟她说:“学医没有那么容易的,你确定能坚持下去吗?”
“再说,你若真的想学医,得先识字才行。”
“等过一段时间,你母亲彻底康复后,我会拜托朋友给你找一间私塾让你去上学。”
“等你识字识得差不多了,你再拜我为师也不迟。”
蔺欢在二十一世纪时被上级逼着学会的东西有很多,医术只是其中一项。
她至今仍记得学习的初衷,是为了能在绝境时可以自救,也为了避免被敌人用毒药算计。
而伏玉不同,是想要救治病人,她愿意把自己会的医术倾囊相授。
伏玉得到她的同意后,当即朝着她跪拜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她不管蔺欢什么反应,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蔺欢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怔愣住一瞬,以袖掩唇轻笑:“你这孩子,我不是说等你识字以后再拜师吗?”
“你倒好,二话不说先拜我为师,这是怕我跑了不成?”
婉娘没忍住偷笑出声,女儿太机灵了,她有时候也是拿伏玉没辙。
“小姐,早拜晚拜都是拜,她能拜你为师,是她的荣幸。”
蔺欢弯身把伏玉扶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先去学堂好好认字,我会慢慢教你医术。”
伏玉笑嘻嘻地点头应下:“请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好好学习的。”
算着出府时辰不早,蔺欢给婉娘留下一些药物和营养液,才挥手与两人告别:“我有事得先走了,我会尽量抽空来看你们的。”
婉娘母女依依不舍地对她说:“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来到主街上,蔺欢进了一家专卖男子饰品的店铺,一眼瞧上了一根做工精致的剑穗。
浅蓝色的绳,上端编着繁杂的花纹,中间串着一块上好的白色和田玉,下端是长度适中的流苏。
她把剑穗握在手里,想着祈毓待会儿惊喜的神情,不禁唇角微弯。
她没有见过祈毓练剑的样子,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回到毓王府的青峰院后,她已然恢复了原貌,刚准备去找祈毓,就听见祈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蔺欢飞速跑到房门前,把右手往身后藏着,笑语嫣然地喊着:“夫君,你回来了。”
祈毓被她的笑容吸引,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跟前,看得跟在他身后的蒋淮顿感无语。
只要有王妃在的地方,王爷的眼睛里便再也看不见别人。
祈毓压根不管他的感受,眸光瞥见蔺欢的小动作,问道:“小欢儿这是藏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能否分夫君一点?”
蔺欢眼前瞬间划过好几条黑线,不满地撇撇嘴:“我…我在夫君眼里就只是一个吃货吗?就不能是好玩的?”
祈毓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左手,温柔地哄着她:“是夫君不好,没猜对小欢儿手里的东西。”
“小欢儿不防告诉夫君,你手里藏着的是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