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对于许氏的指责置之不理,目不转睛的看向她:“夫人,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从前的许氏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丰腴美人。
此刻她眼里的许氏,身材瘦削成了皮包骨,体态佝偻像个老太太。
她往许氏的脸上看去,许氏眼窝深陷,顶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皮肤褶皱,黯然无光,唇角干裂出血,怎一个丑字了得!
看来那毒药会被命名为恶魔之泪,是真正的名副其实呢!
许氏对她的明知故问颇为气恼:“说起这个,本夫人要好好的问问你,你与我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啊?以至于让你这般手狠心黑的害我。”
她自中毒之初不曾照过镜子,单是从别人嫌弃的目光中,就知道自己的模样定是丑陋得不忍直视。
蔺欢对上她的指控,神色自若地反问着她:“夫人口口声声说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证据呢?”
“只要你把证据拿出来,能够证明你的毒确实是我下的,我不但会把解药给你,还会把你这段时间的精神损失补偿给你,如何?”
“但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空口无凭的诬陷于我,我这颗小小的心灵受到了大大的伤害,让我生出了想要毁掉解药的心思。”
“夫人,你不能怪我,是你逼我的。”
她笃定许氏找不到证据,从药箱里拿出那只棕色圆形细口瓷瓶,作势要把瓶子扔在地上。
许氏知晓易碎的瓷瓶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只有碎得四分五裂的结果,慌忙地对她大喊:“神医且慢!”
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认命般的低声下气:“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污蔑神医。”
“我近日来被噩梦折磨得痛不欲生,脑子不太清醒,难免会说出口不对心的话来,请神医见谅。”
为了解药,她不忍也得忍。至于蔺绍对她红杏出墙一事的看法,她是无所谓的。
是蔺绍先对她无情的,别说没有这事,就是有,她也不会对蔺绍感到歉疚。
见疏影不为所动,执意地要把解药往地上抛,她心急如焚地劝着:“神医,你把解药放下好不好?咱们有事好商量。”
“你在门口说的那些话,和你那出格的举动让我名誉扫地,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了,行不?”
“你千万别扔,它能值五万两银子啊,你不能放着白花花的五万两银子不要,是不是?”
一看到那么小的药瓶得让她用五万两去换,许氏心如刀割,疼得滴血。
许家再有钱,也经不起她这样霍霍啊!
蔺欢好似被她说动,把解药收回药箱里:“听夫人这话,你的银子备好了是吧?”
许家这一回让人给许氏送了二十万两银子,她语气不屑:“不就是十一万八千两银子吗?”
“只要你把解药给我,帮忙找到我的女儿并且带回来,我还会少掉你的银子不成?”
派去寻找疏影踪迹的六人已被她召回,等拿到解药,她会让疏影明白敢得罪自己的后果会有多严重。
蔺欢并不急着与她银货两讫,“啪”的一下子把药箱合上:“夫人方才那番话让本神医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心情继续跟夫人做交易,你请回吧。”
她压根不用多瞧许氏一眼,就能明白许氏心中的打算,许氏第一次拿到解药时的嘴脸还历历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