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之间其乐融融,丞相府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书房里。
蔺绍坐在桌案边,问着派出去的探子:“可有查到在暗中打压丞相府铺子的背后之人是谁?”
“回相爷,他们的动作快准狠,似是专门为对付丞相府而来。”
“是属下们无能,他们出手快,撤手更快,并没有查到关于他们身份的一星半点。”
探子一身黑衣跪在地上,越往下说头埋得越低,等待着蔺绍的怒火。
不出所料,蔺绍听完他的禀报后,原本还算好的脸色在霎那间变得阴沉至极。
他伸手一拂,精致的茶盏应声而碎。
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有些溅在探子的手上,滚烫的温度让探子的身子不自觉地一抖。
知道是自己办事不力,即使手上被烫得通红,仍然不敢开口求饶。
蔺绍愤怒的声音自他头顶传出:“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相养你们有什么用?”
顿了顿,想起命人去查祈毓的关系网,他接着问:“可有查到跟毓王交好的是些什么人?都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他怀疑对蔺傲下死手的人除了祈毓不会有别人,毕竟前几日那位不知姓名的公子说过,曾经见过祈毓与那位蓝衣公子的关系极为熟悉。
探子心中一凛,说着让蔺绍再次失望的话:“回禀相爷,据属下们这几日的观察来看,毓王身边除了那个贴身侍卫蒋淮,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
“自那贼人伤了大公子后,这几日没有再见贼人出现过,此人凭空冒出,又凭空消失,愣是找不到他半点的踪迹。”
蔺绍对他们三番两次的无能甚为恼怒:“废物,废物,让你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是浪费本相的银钱。”
他还欲再说,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跑到书房门口,气喘吁吁道:“相爷,不好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大公子泯灭人性,不但凌虐死好几个奴仆,还放出毒蛇咬死下人,说他不配为人。”
“那几名奴仆的家属们,此刻正跪在府门前为他们的儿女喊冤,让相府交出死者的尸身,好让他们入土为安。”
蔺绍本就因为蔺傲之死烦心,此刻再听到这种糟糕的事情,更是不胜其烦:“本相不是让人把消息封锁了吗?怎的还会传出府去?”
这话刚说出口,他蓦然想起杀害蔺傲的凶手,低咒声不断:“该死,害了我儿不够,还让人毁掉傲儿的名声,让他死后不得安宁,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没有点名道姓地指出凶手是谁,心里清楚就好。
不管凶手是不是祈毓,他都不会放过的。
蔺绍挥退小厮后,房内只余他一人,阴森森的笑声回荡在书房里:“祈毓,你不是很维护蔺欢那个傻子吗?”
“为了她,你不但让丞相府声名受损,让本相归还她二十万两银子,还害死了我的嫡子,本相跟你势不两立。”
“你小心谨慎,让人抓不到你的把柄,本相还不能拿蔺欢一个傻子如何吗?”
“你且等着,待本相派人解决了蔺欢,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失去妻子的锥心之痛,再一步一步地送你下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