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相爷你可千万不能生气,气坏了你的身体,我会比你更心疼的。”
“相爷,前几日我和兰儿不是被人下毒了吗?府医和太医看过后皆是束手无策。”
“翌日我们收到了师承药师阁的疏影神医出来历练一事,说是对解毒尤为在行。”
“你也知道,兰儿脸上的疤痕有多么恐怖,我彻夜不能安眠,于是我们抱着几分侥幸的心思去清福客栈找他。”
“他只看了我们一眼,便能说出我们的病症,与太医他们诊断的结果没有差别,得到了我们的信任。”
“他说能够配制出我们的解药,我们以为是上苍眷恋遇上了大好人。”
“谁料他会突然狮子大开口要我们一人一百两黄金,我们当然是不肯的。”
“他既会医术,又会武功,仆从被他关在门外。”
“我们是被他用匕首架在脖子上,逃无可逃的情况下,被逼无奈才答应他的。”
“相爷,你要为用我们做主啊,万万不能让那凶恶之徒逍遥法外啊!”
那该死的疏影,胆敢坑她的银钱,把锅甩给他,他不冤枉。
蔺傲已经对她起疑,她此时除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别无他法所想。
蔺绍没有听到许氏其他的话,只听见她为了拿什么狗屁解药花掉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啊,二十万两银子呢!
他咬牙切齿地问着许氏:“刚开始收到消息时,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吗?二十万两啊,本相为官十余载都没有赚到那么多,竟被你轻轻松松的花掉。”
蔺绍站定在许氏面前,怒气翻滚得厉害,“啪啪啪”五六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保养得宜的脸颊瞬时间高高肿起,带着清晰无比的手掌印。
“难怪你刚刚那样害怕本相去库房查看,原是库房内早已空空如也。”
“许玉舒,你对得起本相对你的信任吗?”
许氏被他几个巴掌打得怔愣住,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眸中一片受伤之色:“相爷,你打我?”
“我们成亲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对我动过手,你今日居然为了二十万银子打我?”
“我知道自己是被疏影神医给骗了,正在努力地让人查找他的下落,等把人抓住,银子不是可以要回来吗?”
她这辈子自出生起,从来没有人打过她,父母把她当作眼珠子来疼,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她不敢相信蔺绍有一天会动手打自己,她继续控诉着:“不就是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吗?至于让你把我打得这般惨?”
“大不了我回娘家一趟,二十万两银子在父母眼里算得上什么?”
蔺绍心中怒气未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二十万两不算什么?本相竟不知岳父大人何时这么有钱了?”
“不过,你若能从许家拿回三十万两银子来把府中的窟窿堵上,本相可以饶过你这一次的愚蠢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