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金銮殿内。
辰时已过,文武百官井然有序地退出大殿。
唯有蔺绍一人恭敬无比的直接朝着皇上跪拜一礼:“皇上,臣的大女儿蔺如兰不慎遭小人暗害致使额头前留疤,臣听闻宫中的舒痕膏怯疤效果显着,请皇上赐给臣一瓶。”
“臣的夫人被人下毒,一入眠便是无穷无尽的梦魇,致使她彻夜不眠,臣恳请皇上派一名太医去府中为夫人医治,臣感激不尽。”
蔺如兰是他的掌中宝,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许氏是他的妻子,两人恩爱十数载,他并不愿意许氏出事。
他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为皇上鞠躬尽瘁,这小小的请求是不会让皇上为难的。
祈重近听完蔺绍的诉求,稍稍顿住几息,许氏母女出事,他隐有听说。
他大手一挥,对一旁的江达吩咐:“让人去内务府取一瓶舒痕膏,顺带去太医院让院正派遣一名太医去丞相府。”
“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江达恭敬一礼退出殿内,蔺绍见皇帝欣然同意,心中顿觉安心。
他想,不用多久,许氏母女便会恢复如初。
他拿到舒痕膏后,与一名中年太医纪令泊一道离开皇宫。
马车路过热闹的主街时,两起流言依次传入蔺绍的耳朵里。
一道男声说:“要我说,蔺丞相应该不会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可能会做得出贪墨好友家财的事来,多半是毓王妃那个白眼狼存心污蔑的。”
此话刚落,另一道声音反驳着前者的话,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赞同。
“你懂什么?丞相府虐待毓王妃一事,那可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倘若丞相真是个大好人,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冤枉他啊?”
“就是,如果丞相府占理,毓王不可能会拖着病体去帮自家王妃要回家产。”
“由此看来,蔺丞相贪墨毓王妃大量的家产一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哎,你们说,毓王妃痴傻一事会不会是丞相府的人故意为之?”
“你说的有道理啊,毓王妃要是聪明的话,肯定是不好掌控的,这个猜想也不是不可能啊!”
“天可怜见的,毓王妃不但财产被丞相府那群豺狼虎豹给贪墨,还被害成心智如同五岁孩童一般,真是造孽啊!”
众人喋喋不休地说着,风向一个劲地往蔺欢那边倒,没有听见谁再说一句蔺欢的不是。
越说越离谱的流言,让蔺绍听在耳里,怒在心里,他衣袖的双手死死捏住,骨节捏得发白。
顾忌着纪令泊在车里,他强制压下胸腔中翻腾的怒意,深深地呼吸好几次,脸色才没有破功。
那两个该死的病秧子和傻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不是同意把忠义侯府的财产退回去了吗?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过分?
竟然专门派人散播出不怀好意的流言来毁坏他的名声!
蔺绍与纪令泊回到丞相府后,让一名仆从带着纪令泊去到玉兰院给许氏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