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酉有那么一瞬间地失神,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一个熟悉地身影。许久许久之后,她才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在祁嘉南继续转身作画后,她悄悄地观察着素描地手法。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秦酉一夜未眠。房间里,她支起一块画布,笨拙地画了一个男人。
但是……真的一点都不像啊……
秦酉被自己那笨拙地画技逗笑了,想象着如果这幅画被某人看了去,一定会气出内伤,毕竟,那个人是那么自恋。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画布取下,紧紧地抱在怀中,看着漫天地星辰,她默默思念。
那一日,秦酉还在医院。王姨买了水果去看她,闲聊之间,王姨委婉地告诉她,“酉酉,阿盛过得很不好。”
知道的……
秦酉轻轻点了点头,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仿佛就成了他的负担。当时的秦酉,就是这样偏执地理解着。
所以,那一日,即便天色阴沉地吓人,秦酉还是走了。什么都没有留,甚至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给梁盛。一个人,一步一步,渐渐离他远去。
没有我之后,梁盛就会一帆风顺了吧?那个时候,秦酉又是这样偏执地下了定论。
可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去想,梁盛,你过得好不好?在没有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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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不过,秦酉并不知道而已。
高强度地工作,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于是,在熬了一个个通宵达旦之后,梁盛终于累得发烧了。
没有去医院,梁盛叫了医生来办公室打点滴。沈荣将这些都默默地看进眼里,叹了口气,隔着办公桌调侃:“梁总,您这是上班还是上战场啊?”
梁盛置若罔闻,撇眼看向窗外,湛蓝湛蓝地天空万里无云,空荡荡地如同人心。
“她……过得好吗?”
前几天,梁盛托沈荣去老宅给梁老爷子送东西。其实,说是去看梁老爷子,但实则是让沈荣去替他看一看秦酉。
说来可笑,梁盛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怕过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害怕见到秦酉。
他怕看到她过得不好,却更怕看到她过得很好。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却过得很好,只是这样想想,就会让他难过地窒息。
沈荣闻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知道梁盛一定会问,所以,他去老宅的时候,特意偷拍了一张秦酉的照片。
沈荣将手机递到梁盛面前,摊了摊手,“你的小酉酉过得很好,梁老爷子还给她找个了玩伴。说起来你也认识,就是祁家那个会画画的小少爷。”
不得不承认,沈荣的拍照技术很好。照片里秦酉坐在草地上,一身毛绒绒地白色长款外套一直没过膝盖,又黑又顺地长直发被一个毛球头绳松松地绑着马尾。清纯可爱地脸上未施粉黛,出水芙蓉般地清丽脱俗,让人看一眼就再移不开目光。
然后,照片地另一端还有一个清秀地男孩,他正坐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