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死者死亡的那天晚上她和哥哥在一起,但是她没有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姬曌说。
“那法院又凭什么定了郑健勇的罪?”
“首先是警察找到郑健勇威胁女友的证据,第二是警察找到郑健勇吸毒后殴打女友的证据。”
“那郑健勇的精子吗?既然他是奸杀女友,那么女友的身体里应该有他的精子。”
“找到了,但是郑健勇坚称自己只是和女友有过性行为而没有杀人。”
“那李诚是怎么找到证据的?”
姬曌翻看文件说:“李诚是从死者的牙齿缝隙里找到一块非常丝微的表皮确定的。”
“细微的表皮?”
“罪犯在实施强奸时,受害者有过强烈的挣扎,在受害者的牙齿缝隙里残留有一块非常细微的表皮,如果稍不小心都没有办法发觉。经过鉴定证明是郑健勇阴茎上的表皮。警察也据此推测罪犯是因为受害者剧烈挣扎而失去控制,最终杀死受害人,法院也据此定罪。”姬曌一边说一边看着文件,若有所思。
司空贤看在眼里笑道:“姬曌,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这个案子在证据上没有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在情理上说不通。死者是郑健勇的女友,按道理说就算是郑健勇强行要与她性交,她的反抗也不可能那么剧烈,而郑健勇也不太可能就因为不能与女友性交就杀死她。”
“那也不一定,以前日本还有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女友杀了,然后把她的心脏取出来放在冰箱里保存的呢。男人在情事上有的时候是很匪夷所思的。”陈昊笑道。
司空贤问:“你们想不想查一下这个旧案?”
“你想查吗?”姬曌问。
“好久没有查过案,有点手庠。”司空贤看着自己的双手笑道。
“不过这案子三年前已经结案,再查得要上头批准才行。”路虎说。
“这还不容易吗?姬曌,你去跟总警司谈一谈。”陈昊笑道。
“好吧,我去找一下姒博。”姬曌站起身道。
“不行,这个案子不能重新调查。”在总警司的办公室里,姒博一口否决了姬曌的要求。
“为什么?”
“如果仅仅因为罪犯的亲属认为自己的亲人是无辜的就要求重新调查,那么全天下所有的案子都要重新调查了。而且这个案子是重案一组办的案子,一旦重新调查等于是质疑重案一组同仁的工作能力,所以不允许。”
“除非有确切的新证据证明这个案子确实是冤案是不是?”姬曌笑道。
姒博看了姬曌一眼没再说什么。
“其实这个案子查不查我也无所谓。”姬曌说。
“那你还来问?”
“自从从美国回来之后你都没来看过我,所以我就找个借口来看你啊。”
“我们从美国回来总共才四天,这四天我一直在忙着处理警局里堆积如山的文件,还有被宋飞扬搞砸了的行政事物。我连一杯热咖啡都没时间喝,你却在这里埋怨我没去看你?”姒博笑起来。
“我知道你是高官,贵人事忙,不过是提醒你一下而已。好了,我先出去了。”
“姬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