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弹了弹李吉雨的额头,他心里又怎么不清楚呐。
“不但要信,还要服,以后不许你再做无谓的反抗,要坚决服从我的领导知道吗?”
“幼稚。”
“这是对待你亲爱的老公大人的态度吗?”李吉雨使劲捏了一把老婆的脸颊,“记得痛,更要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
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辛夏生无视老公的权威道:“暴徒。”
“夏生,别胡思乱想了,其实吧,我都是有夫之夫了,而你姐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等到了京城,你还愁她嫁不了好人家啊,我想到时候咱们家的门槛不给那些青年才俊踏平了才怪。你说你姐是什么人物,就是当个省长夫人那都要叫亏。放心吧,我家里人认识的不是前清的贵族就是现民国的新贵,嫁过去就是唯一的少夫人,跟你一样,是人家唯一的心肝宝贝。”
“那些人都比你好?”辛夏生总算笑了,轻松不少。
李吉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比我好,都比我好,我什么呀,登徒子,暴徒,对了,还是个笨蛋。”
“那眼睛翻什么翻?”辛夏生笑得更加开心了。
淘气地朝他频飞媚眼,“进沙子了呗。”李吉雨显然不是真心为自贬而感到不爽,早已深入骨髓的自信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摧毁的。
“那这粒沙子还真不小,得拿洋医生的小刀子来在你的眼皮子上划上几道才弄得出来了。”
“用不着那么大的阵仗,你给我吹吹就好了,来,快给吹吹。”李吉雨边说边像乞食的鹅一样伸长了脖子。
辛夏生只用两指就将李吉雨的俊脸拨向了别处。“去外面了。”
“哦……”李吉雨将脸转回正面,脑海里印着的是刚刚对上的辛冬媚的眼,“好,去外面。”那双眼里分明装了些许幽怨,这下他不想把自己想得那么好都不行了,希望这样的“错觉”只是暂时的,这一路上也没其他可供选择的好男人来转移下视线和注意力,早知道就该拖苏建一起上船了,真是百密必有一疏。
辛夏生已经双脚落地,正拽着李吉雨的胳膊要往外走,却见李吉雨还呆坐在椅子上。“想什么?”他随口一问,绝对想不到自家姐姐身上去,毕竟就像李吉雨说的那样,他姐姐想嫁谁嫁不成啊,实在没必要跟他分享一个丈夫。
“想晚上的菜、夜里的星星,就是没想你,气不气啊?”李吉雨将辛夏生的手抓进手里后才起身。总之现在还只是一点火星,只要扑灭得及时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不过必须得秘密进行,要是让夏生察觉了那才糟糕,与其说是辛冬媚护犊心切不如说是辛夏生代替了父母在细心维护呵护保护着整个辛家。
“我就在你眼前,没必要被你想。”
“要一辈子在我眼前才行,否则做鬼也不放过你。”
辛夏生一瘸一拐往前走着,李吉雨只是牵着他的手与他同行并没有刻意搀扶,这样的画面看在外人们眼里也是极其自然的,又因李吉雨与生俱来的霸道贵气,船上的随从们现在无一不对辛夏生毕恭毕敬,就好像稍有差池就会被李吉雨一声令下推出午门处斩了一样。
“除了上茅房。”
“有马桶的嘛。”
“你也不嫌臭。”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老公又怎么会嫌老婆出恭太臭呢?”能够讲赢李吉雨的人就跟真正能够赢他棋的人一样屈指可数吧。
“你不嫌我我还嫌你呐,你出恭的时候可别拉着我。”
“不拉着你,把你别裤腰带上。”李吉雨自己笑了起来。
两人拖拖拉拉地总算走到了阳台上,辛曹氏一见孙婿笑得张扬便也想沾点喜气:“这是在说些什么好玩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