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斜,险些败了君子之名。努力克制着揍人的冲动,他质问道:“那你呢?不会是想闷在房间里一整个下午吧?你以为你是谁,白长了两条腿的蘑菇吗?”
这时候,辛冬媚就是不想明白都明白了,忙为自己的迟钝与白目感到惭愧,便试图将僵局扭转回来道:“棋,还是不下了吧,头一天坐船,脑子肯定不好使,真输惨了可有碍本小姐的自尊。弟,今天你就跟李吉雨学学怎么下棋,等明天我跟你杀上几盘,这样我才不致于总是输了啊。”
辛夏生愣是没领这个情,淡然一笑,“姐,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玩这个,我还是宁愿多费点脑子在培育新品种的草药上。”
“这是在船上,你是要种水仙花吗?”李吉雨已经极度不爽了,脸色冷得都能结出霜来。
“你倒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大蒜洋葱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不过,首先我还是要把带来的种子分开装好,要不然等到了京城可能就要生霉了。既然你们不下棋了,那吉雨你可以帮我一起弄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即将喷发的活火山瞬间消停了下来,李吉雨走到辛夏生的旁边,撩起丑人儿的一缕黑白夹杂的头发在手心慢慢赏玩,边说道:“供你差遣可是要报酬的啊。”
“我那几个钱你拿去做双马靴都不够。”辛夏生傻呼呼地回道。
“好啦好啦,等我走了以后你们再说吧!”辛冬媚见弟夫一脸春心荡漾的小样赶忙起身往外面走去。
“姐,怎么了吗?”丑人儿一脸不知所以然。
辛冬媚抬手摇了摇,走出房间并替他们把门关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可不做那黄澄澄的亮晃晃的电灯泡。
“姐她是怎么了?怪里怪气的。”辛夏生困惑地看向笑嘻嘻的李吉雨。
李吉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下身去偷了一个吻。
“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他揶揄道。丑人儿比他想象的还要单纯得多,夏生的心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样珍贵。
夏生用力推了他一记,“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夏生,我爱你。”李吉雨又突然将脸盘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道。
“那是你的事。”辛夏生慌忙转过脸去。被告白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我的事吗?”李吉雨从后面抱了上去,“那是不是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了呢?”微凉的唇瓣贴上温热的颈子的一霎那,他清楚感觉到了对方皮肤下的脉搏,那悸动又瞬间传到他的大脑,害他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唔……”辛夏生被自己近似□□的一声低鸣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扶着桌面逃到丈夫大人的对面,才敢虚张声势地批评道:“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知不知耻啊你?”
“没听说过老公爱老婆还要知道耻不耻的。”李吉雨悻悻然站起来与之对视道。
“那是……那是在晚上,现在是大白天。”辛夏生好像想起了什么,昨天前天夜里还是大前天夜里……他的脸像要燃烧起来一样红艷艷的。
“男人发情可不管晚上还是白天,你这个小傻瓜。”李吉雨趁人不备突袭成功,一下就将丑人儿紧紧锁在了怀里。
“你个大色瓜,更是大傻瓜。”辛夏生努力使自己的脸朝外,他可不想听李吉雨的心跳声,免得自己也跟着把持不住。
“头一回听人说我又色又傻,倒真长了见识。”李吉雨并没有得寸进尺,他可不想逼小妻子学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