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个字说想她,可偏偏字字句句都是想她。
红枣怔怔盯着这几行字,躁动的心里被同时搅进砂糖和柠檬,又甜又酸。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开柜子找出衣裤穿上,轻手蹑脚打开房门,客厅里灯黑着,她悄声溜到韩毅房门口,轻轻拧开一条小细缝,看到她躺在床上,已经睡得很沉。
为了陪她,韩毅今晚连酒吧都没去,难得能早早睡下。
红枣挪着小步子到玄关穿鞋,庆幸家门开关声音不大,小心翼翼用最小的动静把门关紧后,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看到韩毅追出来,证明她还在睡梦中。
她这才长舒了口气,快步下楼,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明天六点半之前,她一定会赶回来!
车上,戴颂的微信再次发来,“睡了?晚安,枣枣。”
红枣捏紧手机,没回复。
不,男神,我不是睡了,我是酒气冲头,理智尽失,打算回家去睡|你。
戴颂看着黑掉的屏幕,把目光重新移向电脑上空白的文档。
手边的咖啡已经冷透。
他走出书房,客厅里只开一盏小灯,电视早就关掉了,静得吓人。
买下房子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到处空荡,那个身影不在,连她生活过的痕迹都跟着变淡了,亲密的日子像梦似的。
可能是走过的弯路太久,拥有太不容易,才患得患失。
戴颂靠在沙发上,把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她最喜欢的那条小毯子抱在怀里,认真把给枣枣搬家这件事提到日程首位。
她再夜不归宿,他就要疯了。
门隐约传来轻微响动,戴颂起初以为听错了,但指纹识别的轻微提示音随即传来,他一震,立刻站起身。
能指纹开锁的,除了他,只有——
门被缓缓打开,家里太暗,走廊的光溢泄进来,把一个纤瘦人影映得模糊不清。
戴颂目不转睛,全身都绷紧了。
红枣迈进来,把门从背后关紧,走得太快,呼吸还是紧促的,“学长,我……”
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她就被疾步走来的人压在门上,急切落下的吻狂风暴雨般将她吞没。
戴颂的手从她背上不自觉滑下,腰身细弱,左右掐住的双手仿佛都可以相触,吻不断深入,纠缠她软滑胆怯的舌尖。
粗重的喘息交融,他低低地哑声问:“喝酒了?”
红枣软软靠在他怀里,“一点水果酒。”
“你会难受……”
“不会,”红枣脸色酡红,脸颊在他脖颈上轻蹭,“为了庆祝。”
戴颂难耐地把手伸进她密实长发里,托起她的头再次吻下去,含糊问:“庆祝什么?”
红枣全身滚烫,往后退了些许,回答:“庆祝我终于能拥有你。”
而后她踮起脚,再次更近地上前,吻上他的唇之前,轻轻喊他的名字,“戴颂……”
她的气息喷洒在脸侧,戴颂脑中勉力维系的最后一根弦瞬间抽紧,铮然断裂,用力把她扣进怀里,手掌透过她的薄薄上衣,触摸到肩背和形状明显的内|衣搭扣,再滑到衣摆,轻松撩起,布料消失,指尖如愿触到她奶油般滑腻的肌|肤。
火苗从相接的地方窜起,沿手指燃到心脏,吻顺着嘴唇,脸颊,滑至红得滴血的耳廓和颈侧,再到锁骨。
他的手掌贪恋在她后背的润泽上,指尖在紧扣的内|衣上流连片刻,声音沙哑得犹如砂石滚过,“枣枣,你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