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狠毒啊。
这年头,人死为大。
罪大恶极之辈,死后也不得追究。
显然,赵传薪对此压根没有敬畏心理。
别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唯有一人穿越人群,站了出来:“赵先生,你不可教唆学生如此。我们的士兵训练和装备如此窳劣,难以和列强争锋,更遑论我们的学生。我们道德、知识、文学、音乐、艺术……连身体都不如人,如何斗之?”
正是昨天见过一面的胡适。
赵传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很久以前,讨论过去那点事的时候,有人对赵传薪说此人骨头是软的,赵传薪不信。
有人说此人屁股是歪的,赵传薪也没当回事。
现在一听,赵传薪信了。
赵传薪静静地看着他:“胡适之。
你记住赵某今天说的话。
你是个知识份子,我可以预见,今后你的名声会越来越大。
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扩散出去。
可老子今后要是再听到你四处传播你的软骨头言论,乃至于更离谱者,赵某便会去寻你,打掉你满嘴牙,让你今后有口不能言。”
赵传薪如果骂他还好,打他一巴掌也不要紧。
可赵传薪如此平静的说,反而让胡适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能管住自己的嘴吗?胡适不知道。
赵传薪真的会打掉他满嘴牙么?胡适也不知道。
且看未来。
但此时,胡适真的有点怕怕了。
再慷慨激昂的文人,也不会真的视死如归。
尤其死在赵传薪手上,或许还会遗臭万年。
没听说赵传薪杀过好人。
胡适嘴巴紧紧闭上。
赵传薪转过头,不再搭理他,而是对一群学生说:“我等着听你们学业有成,建设这片土地的好消息,现在都给老子滚回去上课。”
在场的,其实有很多未来的大拿。
因为这次声援活动,可不仅仅是上海滩的学生而已,还有周边区县赶来的学子。
只是赵传薪不认得罢了。
他摆摆手:“好了,散会,啥也不是!”
说完,推开学生朝外走去,而渠本翘他们紧紧跟随。
渠本翘委婉的劝说:“赵先生,在场都是文人学子,你实不该说这番话的。想来这里许多事明日即会见报,文人的笔快如刀,一旦传出去,将对你名声有损。”
赵传薪嗤笑一声:“我他妈有啥名声?恶名么?我赵传薪需要名声?”
渠本翘:“……”
他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世人皆爱惜羽毛,第一次见有人自黑的。
他转念一想,又赞叹赵传薪做人的高明之处。
唯有自黑,才能让人降低期望值。做了好事,反而令人难忘。
冯济川脾气是有些冲动有些热血的。
他合十击掌:“赵先生乃人中龙凤,做大事不拘小节,冯某甚是钦佩。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而刘懋赏似乎有意交好赵传薪,他小声说:“赵先生,刘某在全国各地颇有耳目,有两件事,赵先生或许会感兴趣。第一,紫禁城那位,身子骨不大硬朗。第二,日本人近来又蠢蠢欲动,在关外辽源等地设立机关,四处测绘,勾结蒙旗,显然居心叵测……”
慈禧和赵传薪都不对付。
所以他觉得这两件事,赵传薪会感兴趣。
但赵传薪很淡然的笑了笑:“慈禧那老不死的,明年就该吹灯拔蜡了。
赵某带徒弟周游全国,想来不但会在大漠和草原碰上日本人,还会碰见沙俄人,届时送他们去下面等着慈禧。”
冯济川一愣:“素闻赵先生有法师之称,难不成赵先生算出了紫禁城那位会死?可在年初?”
赵传薪神秘的笑了笑:“大约在冬季。”
三人身体一震。
刘懋赏和渠本翘将信将疑,而对赵传薪有些崇拜的老粉丝冯济川则尽信了:“此乃天大之事……”
“老不死的归位,算个屁大事,不要在乎这些细节。”赵传薪抬腕看表:“时候不早了,赵某还要向西求取真经……啊不,是旅行,这就告辞了。”
说完,不待三人反应,就双手插兜,悠哉向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