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会因此感到几分退却,可裴筠庭没有。
她只是轻轻覆上燕怀瑾的手背,莞尔道:“燕怀瑾,你看,现在我与你一样了。”
刹那间,他湿了眼眶。
皎洁的余晖落在少女的肩侧,摇曳蜡黄的灯影匍匐在地。
裴筠庭被他压在冰凉的镜面上,承受攻城略地。情迷意乱间,她问:“不在我身边时,你有自己试过吗?我是说——”
见她满脸认真地问及此事,燕怀瑾耳根至脖颈处烧得通红。
“有。”
温度与力道都差不多,唯有你能握碎我。
“筠庭姐姐可要再疼我一次?”
“不是自称属下?继续装啊。”
他笑:“既然要寻求刺激,自然就贯彻到底咯。”
她还没来得及同燕怀瑾见证桃花初绽,就溺于其中,海面倒映的是燕怀瑾的模样,盛开的却是她自己。
鼻尖相贴,呼吸交织,缱绻、温柔、缠绵,彼此像熔成一团的蜡,那么烫,那么轻,鲜红欲滴,永不腐朽。
馥郁的香甜掩盖药味,妖异的蛊惑心智。
既而衾枕之爱,极尽绸缪。
倒凤颠鸾,极乐欢愉。
春回大地,人间芳菲。
故人归。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围城
翌日睁眼,就见裴筠庭目光落在床前那串佛珠上,表情幽怨。
“怎么了?”
“昨夜梦到佛祖责备我没规矩……难道不应先将你骂个狗血淋头么?”
燕怀瑾倒在她身上哈哈大笑,半晌直不起腰来。
独自穿好衣裳,便瞧见裴筠庭坐在桌前,对着满身蹂躏后的痕迹唉声叹气。
他走过去环住她,下巴抵在颈窝处:“做什么叹气呢。”
她咬牙切齿,拉开大半衣领给他瞧:“拜何人所赐?”
“我。”
裴筠庭心怀不甘地起身,扒开他的衣领就是一通胡乱啃啄。
燕怀瑾似笑非笑,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尝试,手肘搭于梳妆台边缘,敞着衣领,双腿敞着,将裴筠庭纳入其中,吊儿郎当,漫不经心。
她屡战屡败,可直至最后也没啃出个所以然来。